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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受伤的玉茏
“玉茏呢?”楚冰玥最先到达西阁,却看见周围没有玉茏的身影,只看见姬黎雪站在这里,于是她质问着姬黎雪:“你把玉茏怎么样了?”
姬黎雪却不理会 她,在冷允弈到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柔若无骨的样子让楚冰玥想要作呕。
太作了……
“怎么回事?”冷允弈拍了拍姬黎雪的后背,似是安慰,而这一幕却让楚冰玥看了很是心寒。
“王妃姐姐的丫鬟偷了我的东西,那可是我去世的娘亲给我的,人家好伤心的呢!”从冷允弈的怀里钻出,或者说着眼泪便落下来,抬起衣袖,轻轻拭泪,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冷允弈。
“哦?还有这事?”冷允弈挑了挑眉,俯视看着假哭的姬黎雪,语气轻柔,虽然是宠溺的语气,但是眼里却毫无半点怜惜之色?只可惜姬黎雪没有看到,楚冰玥也没有注意。
“可是这件事传出去,外面的老百姓一定会说允王府管教不利,你忍心看王府流言漫天吗?黎雪,本王想,你应该是懂事的,对吗?”冷允弈尽量放低了声音。
姬黎雪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才答应他放过玉茏:“那好吧。”
“那她现在哪里?”
“柴房。”姬黎雪淡淡到
“青岭,你去找玉茏吧。”
“是!”一听可以救回玉茏,青岭不知道多高兴了,楚冰玥听到他的回答,也很高兴。
太好了,玉茏,你没事了……
得了冷允弈的命令之后,青岭立刻便飞奔到了柴房。却不想,看到玉茏之后,霎时就心脏一紧。
柴房的角落,缩着一个姑娘,一张鹅蛋脸上嵌着一双乌溜溜的双眼,显得很是灵气可人。
只是,她脸上那一道已然干涸的伤口却将她的模样衬得有些可怖了起来。
她身着了一套月白色的衣裙,上面布满了尘土,显得分外的脏。整个人就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蜷着身子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青岭只觉得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顿时大踏步的走了过去,弯下腰想要将玉茏扶起来。
可是,他的手在触碰到玉茏的那一刻,后者却惊叫了一声,将身子猛然向后退去,眼内满是惊惧。
玉茏的身后便是墙,她这一退,霎时便向墙上撞去。
青岭眼疾手快的将宽厚的手掌伸了过去,下一刻,女子巨大的撞击便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玉茏愣愣的抬眼,盯着面前的青岭好一会儿,方才有些意识回笼,呐呐的喊了一声:“青岭?”
青岭心内疼了一疼,看着面前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如同娇花雨后一般羸弱的玉茏,他不由得放轻了声音,柔声道:“是我。”
门外早有仆妇闻讯而来,此刻却都缩在了门口不敢进来。她们是早得了信儿,说上面要将这玉茏往死里整的,是以早对玉茏用了私刑。可是,现在却连王爷都惊动了,可见这丫头着实不是轻易能动的小角色。因此,这几个为首的仆妇心里一时都有些揣揣了起来。
听到身后细碎的响动,青岭眯了眯眼睛,压住心内的怒火,将玉茏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又瞪了一眼门口的众人,轻声道:“玉茏,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为你做主。” 这话一出,门口众人霎时就有几个想要往外逃的。却不料,下一刻便被风扬等人他们给包围住了。
玉茏咬着下唇,一双眼内满是害怕,听着青岭的话,连忙摇了摇头。 见状,青岭索性大踏步走过去,如鹰一般的眸子将这些人扫视了一遍。继而抬手点了几个人,寒声道:“将这四个老妇抓起来,命人发配到军营去!”
所谓军营,乃是军人在京城之内操练之处。发配到那里的人,若是年轻女人,便充作营妓。若是老一些的,便是没日没夜的做苦活。是以,听了这话,那几个妇人顿时哭闹了起来。 当先一个姓孙的妇人大声道:“青侍卫,咱们也是奉命行事,并没有做错什么。况且,我们在这允王府内做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发配就发配,可有王爷或者黎雪小姐的准许么!”
变相的说她们自己是姬黎雪的人,可她们终究是小看了青岭。青岭虽然说是一个侍卫,却是被封了称的,在王府的地位也仅次于冷允弈。
她不说这还好,一说到姬黎雪,青岭顿时眼中一寒,一脚便踹到了那孙妇人的胸口上,斥道:“你还知道你们是允王府的人了?这府内尊者有二,一个是王爷,二个便是王妃!那个小姐算什么身份,你张口闭口不尊重王妃,便是这一点,就足够我将你行了刑再发卖出去了!” 青岭本是习武之人,这一脚又用了功力,那妇人顿时被踹出去几米远,捂着胸口眼前发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他的几个人见状,也是吓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再大声哭。
有那识颜色的,小跑到玉茏身边,哭道:“玉茏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咱们这些婆子们计较了,放了我们这一次吧。” 玉茏此时也慢慢回过了神,想起那些仆妇做的事情,心内也是一阵的愤恨。可是再看她们此刻的模样,也不由得软了心。况且,这些都是允王府的老人,玉茏若是为了她将这些人发配了,日后说不得会被王爷责罚。
念到此处,玉茏有些害怕的拉着青岭的袖子,轻声道:“她们毕竟是姬黎雪带来的人,这样不太合适吧。怕是只要姬黎雪给王爷撒个娇,这件事也会被掩埋过去,还是轻一些惩罚好了。” 玉茏脸上的伤就在眼下角,此时说话又牵动伤口,不由得轻声嘶了一下。
见玉茏这般模样,青岭顿时小心翼翼的拿出手帕,替她轻轻的捂着,又看着屋内众人,冷声道:“你们也不用拿王爷他们压我,我在这王府内,处置几个老奴才的权利,还是有的。来人,将这几个老妇带下去,若有反抗,直接打晕便是!” 这话一出口,那风扬他们顿时一人一个,将这四个人拖了出去,只留下欲来越远的哭喊。
听着那些凄厉的声音与恶毒的诅咒,玉茏有些惧怕的缩了缩身子,却被青岭揽在了怀中。 玉茏带着几分懵懂看向青岭,却见后者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放心,不管是谁,只要伤了你,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这话已经带了表白的意思,玉茏却听的一愣一愣。
直到她慢慢的消化了这些话,再看向青岭脸上的红晕,突然就一撇嘴,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少女清脆的声音不可谓不响亮,声声凄切,却又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欣喜,让青岭整个人都仿若石化。
少女就在他的怀中,他却只能僵了两只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这番模样,剩余的几个人都含着了然的笑意,道:“都站着做什么,走走,都该干嘛干嘛去。”顷刻间,小小的柴房内便只剩下了玉茏和青岭二人。
“莫哭了,你再哭,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青岭憋了许久,方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说完,又是带着几分的无奈替她轻柔的擦着泪珠。
这泪很是咸,她脸上又受了伤,滴到伤口上又该疼了。 玉茏抽抽噎噎的胡乱夺过手帕,擦了一把,果然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她又重重的咳了一声,然后道:“就是你欺负我……”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你若是难过,就打我好了。”青岭软了声音,又重新接过手帕,细心的替她擦拭着,一面哄到。 这般哄了半日,玉茏才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带着几分的不确定,问道:“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青岭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道:“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你说要保护我的话!”玉茏有些羞红了脸,跺脚嗔道。
听了这话,青岭哪里还不明白的道理,遂正了正神色,郑重道:“玉茏,我是个孤儿,自幼无父无母,一直跟在王爷身边。遇到你之前,我在这世上是孑然一身,我也以为,这就是我青某人此生的命运了。可是,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还可以得到温暖。你就是我的那份温暖,所以,以后请让我来照顾你。我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 闻言,玉茏霎时红了耳根,却依旧不躲不避,盯着青岭那一双满含爱意的眼,颤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青岭小心翼翼的捧起玉茏有些脏兮兮的小脸,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眼里充满了真挚,他肯定道:“当然。”
这些时日以来,玉茏不似前些日子粘着他,也不再露出那种洁净般的笑容,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可是从玉茏对他的冷落开始,却反而让他清醒的认知到,他已经爱上了面前这个有些傻气,却分外可爱的女人了。 男人的话一字千钧,仿若最厚重的鼓槌敲在玉茏的心上,将她的眼泪再次敲击而出。
“你怎么又哭了,是我说错话了么?”青岭见面前的女子又颤抖着双肩嘤嘤抽泣,不由得慌了手脚,笨拙的安慰着。
他不会安慰人,他只拿过剑,从前的他一直都是冰冷的无情的,可那都是一中掩饰,在那张冰冷的脸下,他也渴望爱情。但是自从玉茏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伪装都被打破了,如今看到玉茏哭了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摆。
玉茏却一把将青岭反抱着,贴着他的前胸,轻声道:“我记着了。”
你说的话,我都记着了。
只要你不离开,我定然不会弃你而去。
这是一生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