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善恶交锋

这时，牛皮皮和地傲天在正门的一角等待，静候时机，现在看来，正门的的守卫很是森严，毕竟是正门，也是代表了宝莲寺的门面，但是能感觉出来，在这佛家之地上杀气腾腾。等待时机，牛皮皮和地傲天嗖的一声，从一旁的侧墙翻身进了宝莲寺，两人落在了宝莲寺的一片碑林中。打眼忘去，这里十分幽静，牛皮皮的印象中，宝莲寺像这样刻有佛家经文的碑林很多，这里却又是不知道是哪一处的碑林了。

“喂，牛皮皮，你仔细看看这寒山院怎么走？”地傲天隐藏于一处石碑后，压低声音问向牛皮皮。

“地傲天，我一共就来了两次宝莲寺，第一次基本算是没来，第二次我倒是有功夫闲逛了一番，但是这宝莲寺这么大，你当我是神啊，我哪知道什么鬼寒山院在哪？”

地傲天听了也不说话，牛皮皮接着说道：“倒是你的人，那燕清秋知道，早知道就应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喂喂喂，我没把你交给那白眉都不错了，现在你倒是先开始打主意了啊。”地傲天也是嘴上不能示弱。

“行了，咱两也被在这打嘴仗了，既然进来了，就安安分分地找把。”牛皮皮眼睛看向四周仔细观察。

这里很静，没有路过的僧人，看来肯定不是这里。两人沿着碑林一边朱红色的石墙，继续往前走去。

“早知道，来之前应该要一份宝莲寺的地图。”牛皮皮喃喃自语。

“对了，你不会也是来跟我争玄铁的吧？”牛皮皮有些狐疑地看向地傲天。

地傲天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牛皮皮，鼻子里轻轻哼了 一声，没说话，倒是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不过牛皮皮向来知道，跟地傲天接触下来，此人亦正亦邪，凡事还是小心一些，虽说结盟，但是毕竟跟自己不是一路。

“我只是李牧风的补充部队，虽然我也很想得到，但是现在最清楚这件事情的只有一个人了。”地傲天恢复了正经的样子。

“看来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智光了，我早就看这个和尚不像好人，没想到他真的背叛了无悲大师和智通住持，成为了李牧风的党羽。”

“不，你错了，智光从来就没有背叛过这宝莲寺，他一直都是李牧风的人，从始至终都是。”

牛皮皮后背感觉有些发凉，按地傲天的意思，情况好想有些不对劲。

地傲天看了一眼牛皮皮，说道：“因为智光就是恶仲尼，恶仲尼就是智光，所以你怎么能说智光是背叛了宝莲寺呢。”说完，地傲天拍了拍牛皮皮的肩膀，他知道这个结论很让人惊讶，因为他当初知晓的时候，也很惊讶。众人只知道恶仲尼向来是嗜血和尚，但是从来不知道，恶仲尼自己的独门绝技易容术也是天下了得。这个消息真可谓是重磅炸弹，却是让牛皮皮心头一震，既然是这样，看来宝莲寺已经很危险了，他担心 的是智通住持现在应该是凶多吉少，而这宝莲寺会不会还藏匿有李牧风其他的党羽，真是越想越不敢往下想，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本来就是他们三人来到宝莲寺，现在李寻仇不知下落，而小妖和他两人的力量是断断不能跟整个宝莲寺对抗的。

“这件事情，那白眉大师知道吗？”牛皮皮问道。

“这么隐蔽的事情，自然是不会有人再知道，那白眉常年不在寺里，自然是分辨出来。”

“照你这么说，那真正的智光呢？”牛皮皮心里很是焦急，语气不禁有些急促。

地傲天耸耸肩，两手一摊，“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恶仲尼干的，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同样我也有很多问题要问那个狗日的，所以，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这个贱人，找到之后一切就尽数知晓。”

刚才因为一时着急，牛皮皮思维一下子有些混乱，听了地傲天的话，牛皮皮渐渐冷静下来，恢复 了正常的理智。

正说完，突然从前面走过来几个僧人，地傲天和牛皮皮赶紧把身子一矮，隐藏在一块石碑之后。几个僧人的声音不大，他们隔的距离也比较远，但是断断续续听到几个僧人好像在议论 着什么，仔细听去，只是零星地听得几个字，智光大师，两人心头一惊，相视看了一眼。这时从后面跑上来一个年轻的小和尚，只听那小和尚一脸无奈，说道师父说想要休息静养，不必在门外守候，有事再去向他禀报即可。

牛皮皮心下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几个年轻僧侣真是帮了他们大忙。按照僧侣的意思，恶仲尼的位置就在前面没错，看来真是误打误撞，找了个正着。待几个僧人远去，地傲天和牛皮皮从石碑后面出来，两个人伸了伸胳膊和腿，两人几乎都是身高八尺，屈就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石碑后面，当真是憋屈的要命。

“这次运气不错，恶仲尼，别想跑。”地傲天的言语间恢复了牛皮皮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种狠辣和阴毒。

“事不宜迟，走吧。”牛皮皮说道。

两人不再耽搁，朝前继续走去。过了石碑林甬道，就是一些庭庭院院，两个人格外小心，没有一些树木的遮挡，着实感觉自己已经被曝光。不知道是雨天的原因还是怎么，整个寺里很是安静，比起刚才在山上看到的情况相比，安静的让人有些诡异。不过牛皮皮的心里十分清楚，就算这时陷阱，他也不惧。

绕过一些寺庙宇落，再往前的院子看似更加清幽寂静。走近一看，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两人视线之中，寒山院。真是天助我也，竟然没有费多少力气。从刚才那几个年轻和尚的口中判断，这寒山院现在应该是没有什么守卫，只有恶仲尼 一人，牛皮皮知道，这恶仲尼受了重伤 ，必定就在寒山院里面修养。既然是受伤，还要如此避人耳目，看来这寒山院里面藏着一些秘密，这个恶仲尼不知道自己偷偷在房间搞什么鬼。

“走，进去好生探望探望这恶仲尼的伤势。”牛皮皮看着前方的寒山院，眼神里也透着强烈的寒光，像是无数把匕首，想要直直插进那恶仲尼的心脏。

牛皮皮的轻功自然了得，地傲天的功夫也是不在话下，两人用内力控制着脚下的步伐，丝毫让人感觉不出寒山院来了新客人。此时的恶仲尼虽然身受重伤，但是还是相当顽强，几十年的江湖经历，告诉他这个时候必须要自己保持清醒，再多的痛苦都必须忍着。但是，牛皮皮在自己身上划拉开的伤口却是无比猛烈，这次的重伤不同往日，他拒绝让任何人查看自己的伤口，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的身上有一处纹身，是一条嗜血的蝎子，如果被发现，那么他的身份将会暴露，现在当务之急，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必须隐藏好自己，替圣皇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所以恶仲尼屏退了所有的人，自己一个人咬牙上药，强撑意志，虽然恶仲尼可恶，但是这种亡命徒的精神却是让人可怕。

说是寒山院，倒是不大，一个古朴的小院子，直直对着的 正门想必就是恶仲尼的住地。整个寒山院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这个恶仲尼倒是屏退的干净，怕是知道自己有东窗事发的这一天。牛皮皮心想，这样刚好，刚好没人打扰，好好找这个恶仲尼算算账。而一边的地傲天同样也是一样的想法，恶仲尼想要邀功，竟然敢背地里欺骗自己，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再想想自己的妹妹，地傲天拳头握紧，咬着牙，一步一步朝着前面的房间走去。

虽然受伤，但是恶仲尼的警惕性还是相当的高，身上的每一处毛孔似乎都是张开的，牛皮皮的功力在恶仲尼之上，但是地傲天的功力跟恶仲尼不相上下，冥冥之中，恶仲尼的直觉告诉自己，有一股危险在向自己靠近。恶仲尼不要命的一般扑向窗口，右手有些吃力地拿起桌上的长剑，从窗口望去，这个寒山院空空如也，别说人了，就连一只鸟都没有，淅淅沥沥的小雨正字安静地下着。这时，一道黑色影子从恶仲尼的眼前闪过，恶仲尼还来不及眨眼睛，只听得嘭的一声房门，然后就是一把冰冷的刀锋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恶仲尼抬眼望去，此人正是地傲天。刚好，地傲天也正狠狠地盯着恶仲尼看着，眼神是深深的杀气。

而跟地傲天一起的就是牛皮皮，牛皮皮双手抱在胸前，也是玩味一般 的看向恶仲尼，然后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恶仲尼手上的长剑还没有发挥作用，就被地傲天一把夺过来，扔在了一边。此时的恶仲尼没有了任何武器，只能乖乖就范，再想着伺机而动。

“智光和尚。”牛皮皮很有兴趣地看过来，然后，伸出中指摇了摇，“不对，现在我应该称呼你是恶仲尼。”

恶仲尼心里也是一惊，他看向地傲天 ，看来，牛皮皮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恶仲尼，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我说这历史悠久的宝莲寺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败类，却不想，真正的智光和尚竟然被你这奸人冒名替代。真是不知羞耻。”牛皮皮大声地朝向恶仲尼喝去。

恶仲尼怨毒的眼睛看向牛皮皮，竟然失声大笑。“真正的败类是那智光和尚无疑，不然怎会让我有如此的可乘之机，哈哈哈。”

“恶仲尼，死到临头了你倒是笑的出来，放心，我看你现在伤势不请，既然这么爱折磨自己，好，一会我就让你死的好看，浑身充满痛苦。”牛皮皮长剑一挥，直直地对准了恶仲尼。

恶仲尼想要向恶犬一般扑过去，却是被地傲天死死拿出，伴随着撕扯，恶仲尼胸前的伤口再次撕裂，恶仲尼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痛苦，失声喊叫了出来，身体有些趔趄，怕是要站不稳，地傲天一脚踢在恶仲尼的膝盖上，恶仲尼不自觉地跪在地上。恶仲尼狠狠地看向地傲天，然后再看向牛皮皮，哼笑了一声，朝着地傲天发出低沉而嘶哑的声音，说道：“地傲天，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就不怕我把这一切告诉圣皇，到时候让你自己知道你到底死的有多惨。没想到你竟然跟牛皮皮串通一气，原来鬼泣山的奸细还有你的一份，今天我恶仲尼倒是也开了眼了。”

恶仲尼朝着地上淬了一口，口中吐出的都是红色带血的浓痰。

“恶仲尼，闭上你的臭嘴，你还想告诉圣皇，你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把。”说完，地傲天狠狠地踢了几脚恶仲尼。恶仲尼痛苦地嗷嗷直叫，但是却是始终保持亡命徒般阴狠的笑容。

“行了，地傲天，别打了，别把他打死了。”牛皮皮眉头轻蹙，缓步走到恶仲尼面前一步远的地方，慢慢蹲下，看着表情痛苦的恶仲尼，沉声问道：“说，智通住持现在在哪里？还有李寻仇，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

恶仲尼已是伤痕累咧，满嘴鲜血，鼻青脸肿，样子好不凄惨，面对两个高手的质问，这样一幅身躯的恶仲尼自然有些吃不消。恶仲尼露出奸邪的笑容，就是绝口不提，不回答牛皮皮的问题。

“说不说。“牛皮皮愤怒地喝道。

恶仲尼阴沉地看过去，吃力地用衣袖擦了一把嘴，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你去阴曹地府找他们去吧。哈哈哈哈“说完便是癫狂一般的狂笑，伴随着中间剧烈的咳嗽和喘息。

牛皮皮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没想到这个恶仲尼还真是软硬不吃，也没想到李牧风竟然有这样忠心的随从。牛皮皮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地傲天看过去，他从来没见过牛皮皮这样可怕的表情，看来，恶仲尼全然已经触犯了牛皮皮的底线，牛皮皮行侠仗义，现在恶仲尼却告知他，自己最好的兄弟和德高望重的智通住持去了阴曹地府，看来真是不想活了。

这时，牛皮皮不紧不慢，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然后冷冷地看向恶仲尼，缓缓地打开纸包，动作很慢，但是却让人有一种很深的恐惧。牛皮纸的纸包里装着白色的的晶体状细小颗粒 的东西。

“好，恶仲尼，我给了你一个好好的机会，你不说，现在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我不想这样，是你逼我的，宝莲寺这么多条人命在你手上，受点苦又算的了什么。”这时，只见牛皮皮扯开恶仲尼的上衣，肩头处巨大的血口子暴露出来，地傲天一看，也有些不自觉地发麻，他不由地多看了两眼恶仲尼，真的不是一般人。换做是他，这么严重的伤他未必撑的下去。牛皮皮从一边的床上，拿下一块枕巾塞在恶仲尼的嘴里，然后动作迅猛有力地将手上的洁白细小颗粒倒进恶仲尼肩膀处的巨大伤口，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虽然恶仲尼的嘴被堵上了，但是旁人还感觉出那种巨大的痛苦。恶仲尼的双眼像要爆裂出来，整个人青筋暴跳，身形扭曲，极其痛苦。地傲天看的真切，牛皮皮手里的那一包洁白晶体，原来就是盐巴。在伤口上撒盐，今天他算是看清楚了，真切地领悟了。

牛皮皮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恶仲尼，他从来都是行侠仗义，从来没有对人下过如此狠手，但是恶仲尼实在是罄竹难书，这宝莲寺的血雨腥风都是此人挑起，他始终相信一个道理，有些人本就是恶人，不论你怎么去改变，恶人的本性永远挥之不去，既然恶仲尼执意要成为这样的人，那么他也不必手软，对这种人心软，只会祸害人间，危害苍生。

地傲天将痛的几乎晕厥的恶仲尼绑在了床头支柱上，然后看向牛皮皮。“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招。“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死不足惜，以前我总是不明白，现在我终于领悟了。在佛门这么长时间尚且不能让他幡然醒悟，我又怎能唤醒他，以暴制暴或许对这种亡命徒还有些用。“牛皮皮淡淡地说道。

他从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了口水，仰头喝了下去，然后端起茶壶，从头到脚淋向恶仲尼。恶仲尼微微挣开了眼睛，像是断气一般。

“说吧。“牛皮皮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轻快，恶仲尼却是知道，杀气腾腾。

恶仲尼有气无力，靠在墙头像是说不出话来一般。

“还是不说？好，那咱们继续来。“牛皮皮站起身来，准备再次在伤口上撒盐。

恶仲尼知道这次牛皮皮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身体无力地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哀嚎。

“你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所以，你并没有多少价值，杀了你一点都不可惜，既然好说歹说不奏效，那就还是老方法，对付你们这种变态，不想点办法还真是不行。”牛皮皮故作轻松地说着，然后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纸包。

“不行 ，这次咱们换着来把，换这个。”说完，牛皮皮放下了手里的纸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然户走到恶仲尼面前晃了晃。

恶仲尼无力地摇头，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牛皮皮笑着说道 ：“不用怕，这个比盐巴好玩多了，我听说这个手段李牧风曾经也用过，我今天也雪来了，刚好在你身上试试。据说这是尸虫，来自苗疆，不是吃尸体的虫啊，而是把活人吃成尸体的虫。想想都好玩。”牛皮皮说完就要拔下瓶盖，恶仲尼的眼神惊恐，他没想到牛皮皮竟然拿尸虫来对付自己，他知道尸虫的厉害，就算自己掉进盐海里，也不及尸虫痛苦的万分之一。恶仲尼的眼睛里是恐怖，除了恐怖还是恐怖。他不住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不停的低吼。

这时，地傲天从一边走过来，一把按住了牛皮皮的手，一个眼神示意了牛皮皮，牛皮皮按下了瓶口，然后缓缓起身，走向一旁。只见地傲天蹲下，从上到下看了恶仲尼一眼，有些惋惜地说道：“恶仲尼，说到底咱两也是同门，同是圣皇的门下，虽然平时咱两不对付，但是我现在到还是对你有几分同情。我本来跟他一样，是来找你算账的，但是现在看你的样子，折磨的也是不轻，我这个人虽然杀人无数，但是杀死同门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玄铁的位置，我会出手阻止他，并且，在是圣皇面前替你邀功，如何？”地傲天询问的眼神看向恶仲尼，然后替恶仲尼拿下嘴里的布。

现在的恶仲尼，抬起眼皮对他来说都是一件费力的事情。“我不知道。”恶仲尼气若游丝，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这四个字。

地傲天眉头一蹙，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无能为力 了，刚好，算上之前你骗我的那份，就让牛少侠替我代劳了。”说着起身而去。

恶仲尼又开始剧烈地扭曲，他不停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牛皮皮已经有些不耐烦，朝着恶仲尼走去，扳住了恶仲尼的肩膀，准备将这些尸虫倒进伤口。这时候恶仲尼已知道自己在生死一线，他是忠于李牧风的，但是他没办法接受自己如此惨烈地死去，他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我说我说。”

牛皮皮冷冷地说道：“我给过你机会，可惜现在晚了。”

“不，牛少侠，我说，李寻仇在后山的石洞里面，智通住持并没有死。”喊出这一句，恶仲尼像是使出了洪荒之力，他双眼紧闭，整个人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时间静静流逝了几秒，那种惨烈的痛苦并没有传来，他缓缓睁开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牛皮皮在他说出的那一刻，停手了。

牛皮皮冰冷决绝的眼神看向恶仲尼，没哟丝毫让人抗拒的道理，“继续说下去。”

生死边缘的恶仲尼没有了之前的锐气，眼神也不再凌厉，倒是多了几分哀伤。“白眉大师已经发出了英雄令，现在全天下的英雄都已经赶往宝莲寺，白眉要当着全天下的面子处置你，让你交出玄铁。”恶仲尼说的很是艰难。

“恶仲尼，玄铁我有没有拿你还不清楚吗？”牛皮皮的脸看起来似笑非笑，让人感觉着实渗得慌。

地傲天的眼睛也是紧紧盯着恶仲尼，恶仲尼无力地笑了笑说道：“但是现在全天下都以为玄铁在你手中。”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明人不做暗事，这些英雄豪杰岂是你这等鼠辈恶人。”

“恶仲尼，你老实告诉我，玄铁到底在什么地方，别以为我会这样放过你。”地傲天这时从一边跑过来，抓住恶仲尼的衣襟。

“我说过 了，我不知道，智通那个老不死的，怎么都不说。”恶仲尼开始剧烈地咳嗽，哇的一口，从喉咙里咳出一摊血来。

“说，智通住持在哪？”牛皮皮迅速反应过来。

“他，他被圣皇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恶仲尼这厮显然是又跟牛皮皮耍起了心眼。“但是，圣皇说了，后天的英雄大会上，如果你出现，智通住持才不会有性命之忧。”说完，恶仲尼又呕出了一口浓血，言辞间看似不像再说谎话，

“后天的英雄会，李牧风会来？”牛皮皮问向恶仲尼。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肯定的是，后天宝莲寺的一举一动圣皇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牧风还是有这个能力的，牛皮皮相信 。看来，在这宝莲寺，后天真是要上演一出好戏了。李牧风，这个黑暗最深处的男子，牛皮皮倒很是期望在这里跟他见面，然后两人一争高下。牛皮皮有种预感，李牧风一定回来。

“恶仲尼，你最好没有骗我。”牛皮皮狠狠地看向恶仲尼。

恶仲尼已如困兽之斗，他叹了口气，然后无力地看向牛皮皮，眼神看上去倒是凄楚的很。“我现在这个样子，哪还敢欺骗你们。”

“眼下不知道小妖他们怎么样了，李寻仇既然在后山，那先去后山救寻仇。”牛皮皮心里默默想着。

这时，地傲天走到牛皮皮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恶仲尼的话不可都信，此人奸诈的 很，我真是不敢相信他。”

牛皮皮眉头清蹙，地傲天说的有道理，好歹两人同属鬼泣山，想来地傲天对他应该比自己要了解许多。

“那依你看呢。“牛皮皮眼神看向地傲天。

“这个恶仲尼肯定知道更多消息，跟咱们耍心眼呢，我太了解他了，再说，他已经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李牧风要是知道，我怎么样都好，但是我妹妹还在李牧风手里，眼下只能将恶仲尼藏身一处，然后再议。“

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大局考虑，地傲天说的也倒是在理，毕竟牛皮皮还需要恶仲尼向天下人证明自己并没有拿到玄铁，这个黑锅是恶仲尼让自己背上的，到时候也必须要让他替自己解释清楚。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突然有了响动，像是有人来了。地傲天一个跨步过去，将布子重新塞回 了恶仲尼嘴里。两人退到房门后面，手里握紧了长剑，静静等待门外的动静。门外是两个身影，直直地朝着恶仲尼的房间而来，牛皮皮心下第一反应是不是白眉的人过来探望。仔细一看，这两个人面容倒是有几分熟悉，细细回想，这不正是智空和智渊两位大师吗。牛皮皮心下有几分轻松。

智渊走在前面，他轻轻叩了叩房门，听见屋里没有动静，然后在门外喊了两声，里面的恶仲尼倒是不敢做声。本以为屋子里面没有人，这两位大师会转身走人，没想到智渊竟然轻轻推开了房门。智渊的一只脚踏入房间的时候，已然清楚了大半，这房间里之前发生了什么。一柄长剑抵在了自己的喉咙处，这时，牛皮皮从房门后小心翼翼地走出，低声说道：“别出声大师，无意冒犯。“这时，智空也是紧跟着进来了，关好房门，今天恶仲尼的房间真是热闹了，一下子又来了两名贵客。

牛皮皮和地傲天一前一后将两位大师前后路堵死，两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戒备。智渊把头转向一边，看到床边那个血肉模糊的人，正是智光无疑。

“阿弥陀佛，牛施主，何必如此，老衲没有伤害施主的意思，还请牛施主放下手里的长剑吧。“智渊缓缓地说道。

“白眉大师尚且知道从背后偷袭我，我怎么能确定你们会不会突然向我偷袭。” 那日白眉的偷袭，明眼人却是看的出来的，作为当事人牛皮皮就更家加清楚了，即使是面前这两位，他的心里颇有些好感的两位大师，牛皮皮现在也是全然不敢相信，经过白眉一事之后，佛门之人未必像佛祖期盼的那样纯净善良。

这样带枪带剑的说话确实很累，不如就换一种方式，牛皮皮两下飞快的点穴手，智空和智渊两人被牛皮皮点了穴，两人随即只能言却不能动。

“两位大师只怕不光是来看智光和尚的把？”牛皮皮好奇地问道。

智渊和智空面色沉静，丝毫不慌张，说道：“牛施主果然聪明过人。”

“哈哈哈，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聪明，是个人都看的出来，既然屋里没人，为何两位大师还要致意进入呢，以两位大师的修为和德行，这空炮不是你们该做的事情吧。”

智渊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老衲想问，为何牛施主会在此处？”

“我的好兄弟被你们宝莲寺抓走了，我当然是来救他的，这还用问吗？”

“你的好兄弟断然不在寒山院，牛施主恐怕是来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