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战局铺垫
11战局铺垫
东门。
斑驳的城墙守卫着的是祭龙城最为荒芜的地方,入眼之处皆是干瘪的杂草堆与郁郁青青的大树狰狞伸展的枝条,宛若隔世,只有那几座在树林中稀疏点缀的古老房屋还能证明这儿是有文明存在的,不是所谓的蛮荒之地。
“好无聊啊,之前的乌云也不见了耶,连个可以吐槽的东西都没有……”一个俊逸少年半倚在树干上,神色慵懒,“摩青河,要不我们来玩游戏吧。”说罢,他手上绿色的真气抽动地上的杂草,将其重组,塑形,完成物俨然一副纸牌。最后他又熟练地用一股柔和的红色真气带动些许土壤,在纸牌的空白处烫上了几个精灵语的字母。整个过程轻松顺畅,一气呵成,像是刻意锻炼过似的。
“跟你玩个屁啊,林逸,不要以为自己是双属性武者就***上天了。”抱着收入剑鞘的长剑,青发少年对俊逸少年显然有很深的成见,“还有,你昨天跟南宫枫玩的时候不是就有牌了吗?为何重做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本事?”
“没办法嘛,原来那副被穆雪那小妮子耍赖撕了,只好重做一副喽。”林逸洗着牌,白色的纸牌在空中形成一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弹簧”,“再说了,难不成叫他们陪我玩?”话落,他往身后的树林瞥了一眼。
虽然东门还没有完全的开辟,但凭借着地形的优势,这儿却是极佳的易守难攻之地,特别是埋伏起刺客来,更是事半功倍。
“算了,既然你不玩,那……”
他回过头,去看那个在之前嘲讽过墨然的年长少年,“老头儿,要不你陪我玩?”
“谁老头儿啊!老子才十六!你才是老头儿!你全家都是老头儿!”那一向与世无争的少年猛的站起,愤怒的辩解。
“啊?你不是老头那谁是?”林逸温和的一笑,“难道你不是我们中最老的吗?”
不等年长少年反驳,林逸便又说,“两年前你去参加圣殿的选举,在实战环节跟泷少邪打了一架,结果被人家三招之内秒杀,在床上了一年半。不但浪费了不少逐渐的时间,而且还丢了不知多大的人。所以你今年才来参加圣空学院的选举吧,毕竟只要有蜕灵境的修为,就可以享受六年的义务教育,更重要的是,这儿,没有泷少邪,也没有实战的选举环节。”说着,他还露出了好奇的表情,“话说泷少邪当年才十一岁,满打满算,现在也才跟我一样大,如此说来,你竟然连一个毛头小子也打不过?严冬川?”
“才不是,”严冬川可谓是“老脸通红”,不过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你不是说你是从维京缜来的吗?那儿又没报社,信息传递也不发达,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说罢,他便把仇恨的眼神投向了摩青河。
“不用猜了,”林逸耸耸肩,“没错,我确实在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只是昨天我和摩青河打牌,赌谁输了谁就在女生面前脱裤子,结果自然是他输了,然后要脱裤子的时候,他又跟我说,”说到这,林逸摆出了谄媚的神情,“那个……林逸啊,大家也算相识一场,不如我告诉你个秘密,你放过我如何?”
“于是我当然就问,那要看是什么秘密了?”
林逸脸上的表情转眼回复正常,只不过仅仅只是一会儿,他又换回了那谄媚的声色,“就是严冬川那小子的事啦,你不知道啊,那小子……”
“以下省略两千字。”林逸顿了顿,摆摆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话说回来,你以前的事那么出名么,连报纸都有刊登?”
“可恶……”严冬川紧紧攥着拳头,显得极为不爽。
“喂,林逸,你!”摩青河见状,强忍着笑意,“怎么这么不厚道?”
“不厚道?”林逸继续洗着牌,目不转睛,“我只是答应不用你脱裤子了而已,又没说过不提这件事。”
“好啊,你们两个,”严冬川眉头紧拧,“是专门针对我的吧。”
“诶,别冲动啊,严冬川,打人可是要被开除的啊。”林逸保持着那无良的笑容,“可不要铸下大错啊。”
“谁说我要打你了,”严冬川陡然一笑,“要打我也是打摩青河这家伙,不过……林逸,不知道你对摩青河的丑闻有没有兴趣?”
“喂!严冬川,做人不要犯贱啊,我之前只是迫不得已。”听到严冬川要对自己不利,摩青河直接叫了起来。
“呵呵,很害怕吗?”严冬川得意的冷笑,“摩青河啊,我告诉你,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哟,很深的怨念啊。
林逸在心中感叹一声,迫不及待的催促:“那还不快说?”
“哼哼,这个秘密就是……”说到这,严冬川故意顿了一下。
“说啊,”林逸有些着急了,接着手上燃起一红一绿的真气,“说吧,摩青河要揍你的话,我帮你挡着。”
摩青河微不可闻地嘁了一声,手中的长剑蓄势待发。
“好!我说了!”严冬川故作神秘,把尾音拉得老长,“这个秘密就是……摩青河昨天偷看莉莉娅洗澡。”
“哦?”林逸有些吃惊,“是那个身材还可以的弓箭手?也对,她穿皮甲的样子确实不错。”说罢,他还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走向摩青河,拍了拍他略显僵硬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其实,我还是觉得那个叫琳达的女战士身材更好一点,而且那轻装铠甲的料也更少”
“我靠,不要给我乱下结论啊。”摩青河甩开林逸的(yu)手,“我那时只是碰巧路过而已……”说完,他又加重了声调,“只是碰巧!”
“嘁”严冬川不屑,“那我还说我只是碰巧路过了泷少邪的杀招释放领域,要不然给他聚魄境的修为也打不过我。”
“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聚魄境了,要不找他出来跟你打打?”林逸在旁边低声说。
“等等,我还知道严冬川的一件丑事!”正当严冬川不知如何回答林逸时,摩青河的声音响起了,只是,这话题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浪又起啊。
“那就是,”摩青河凑到林逸的耳边,说了一阵,当即林逸便看着严冬川会心一笑。
“嘁,我还知道……”不甘落后的,严冬川也凑了上去。
十分钟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把对方的家底通通都爆了出来,甚至连对方五岁的时候偷看表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不过,让林逸好奇的是……
“你们是邻居吗?”林逸问。
“差不多吧,只不过是我们的爸爸有合作关系罢了。”严冬川愣了一会儿,说。
“等等,不对啊,我们为什么要针锋相对呢?”摩青河恍然大悟,接着用只能令严冬川听到的声音说,“不如我们别斗了,再这么下去,恐怕我们小时候穿的是什么纸尿裤都要被知道了。”
“呼,好吧,”严冬川同样小声的说,“只不过我们怎么转移话题呢。?”
“跟他打牌吧,那啥啥扑克牌挺好打的,是他自己发明的好像,你陪他打,他的注意力应该就会转移了。”摩青河带着有点奸诈的意味说,看你怎么输得连裤头都留不下!
“好吧”因为昨天一直在睡觉,所以错过牌局的他没见识过林逸的恐怖,所以也就兴致珊珊的答应了。
“诶?怎么不说了,继续啊。”林逸不解的看着他们俩,甚至停下了手中洗牌的动作。
“不说了,我们打牌如何?”严冬川笑笑,说。
“好啊,那么你要跟我赌什么?”见严冬川这么积极,林逸也就很愉快的答应了。
“赌我赢了的话就不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如果我输了的话,”严冬川咬咬牙,从空戒中取出一把闪烁着波澜幽光的红色长剑,一看便知其价格不菲。“这是我爸给我的,不过我也不会使剑,如果我输了的话,就把它输给你吧!如何?”有些肉疼的摩挲着长剑,严冬川说。
“好吧,就这么定了。”林逸温和一笑。
能赢我的人除了那个叫迪兰姆的怪胎,我还没遇见过其他人呢。
三分钟后。
“炸弹”
“过”
“顺子”
“过”
“连对”
“过”
“王炸”
“靠!搞鸟啊!”
“对子”
“过”严冬川带着哭腔说。
“A,”将手中的最后一张牌潇洒的丢出,林逸毫不客气的将放在一旁草地上的红色长剑拿起,仔细端详一阵后,满意的说,“不错不错,正好我原来那把被波利王吃掉了,就用这把代替刚刚好”
“呜哇,摩青河,我杀了你啊。”一边为输去了宝物而伤心,严冬川当即冲了上去,要和摩青河决一死战。
嘭!嘭!嘭!嘭!嘭!嘭!……
就在大家各自欢喜离愁时,一连九次的惊天巨响将他们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快跑,城墙要塌了!”摩青河最先反应过来,旋即大声叫喊起来,同时急退数十米,将剑抽出,极速挥舞,顿时便在身前立起了一道宛如蛋壳的青色剑气防御。
“***”暗骂一声,严冬川也换汤不换药的急退而去,只有林逸还留在原地。
“靠,那些刺客不闪人也就罢了,好歹那距离也砸不到他们,可林逸这小子是要干屌啊!”虽然嘴上说对林逸没有任何好感,但心中两人早已把林逸当成了朋(ji)友,几乎是同样快的动作和速度,他们冲了出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城墙倒下间,遍地灰尘弥漫,而就在两人视野重新清晰之时,林逸,却毫发无损的站在了沙尘之中。
之所以没事,其实是因为……
”你们两个二百五啊,”林逸笑着指向倒在了护城河上的城墙,“这墙可不是往我们这边倒的啊。”
“诶?”两人皆是一怔,然后同时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咔。
石头被碾碎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约而同的向同一个方向看去。
“那个……”踩在如桥一般架在了护城河上的城墙,来者以冰冷的语气说,“我迷路了,你们知道祭龙城怎么走吗?”
说话的人是个戴着黑色围巾,一袭黑衣,面无表情的俊秀少年,提着两把幽黑的双手剑的他脚下碎裂的砖瓦下,护城河的水流竟有绿色的幽光闪现。
“泷少……邪?”林逸好像听到了严冬川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刚刚的城墙之所以倒塌,是因为魔导炸弹吧,你说呢?林逸?”摩青河用肩膀顶了顶林逸,拙劣地转移着话题,因为他感觉到身后藏匿着的刺客已经爆发出了滔天的杀气。
“……”只有林逸没有说话,眼神冰冷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