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春日,顾府。
春意盎然的院子里,开满了花朵,有桃儿,有梨儿,看着好不争艳,各种花儿都开的茂盛,生机勃勃,可见主人对它们的细心呵护。最引人眼球的还是算那爬在阁楼上的紫藤花,三三两两的爬满枝桠,将那两层的阁楼突显的古色古香。美丽极了。
只见两个女子正拿着剪刀在修剪着院子里的花草,两位女儿看着年龄差别有些大,大的这位女郎仿佛二八年华,着着嫩黄色的及胸襦裙,脖颈上还挂着一串珠子,细细一看竟是粉色珍珠,女郎梳着简单的流云发髻,头上插着一支蝴蝶流苏簪子,风一吹就会随风摆动,看着让人好不动人。凑近就会发现这女子脸色有些苍白,却并不妨碍她的美貌,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神态悠闲,美目流盼间带着说不尽的温柔,有些白的面容更是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
另一位女郎看似只有十岁左右,着着一身粉色罗衫,腰间配着一条白色腰带,因未及笄的缘故梳着一花苞头,耳间配着一对兰花耳坠子,在女郎身上倒是多了几分俏丽。有些圆润的鹅蛋脸,柳眉弯弯,眼珠子黑漆漆的,下巴带着些婴儿肥,与身旁的女郎倒是有五分相似。只是一人偏于柔美,一人更阳光。两人都算得上是世上的美人了。
偶尔还会听见两女郎交谈的声音,似那黄鹂清脆鸣啼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自己的糯糯的鼻音,甜到了人的心窝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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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女郎正是江南太傅,顾淮南顾大人的女儿,大女儿年方十六名叫顾云娉,小女儿年方十二名叫顾云安。顾大人这一生算得上是简单,不论是朝堂还是后院,后院就只有顾夫人苏氏一人,为他孕育了三个孩子,一男两女。
顾大人一生清廉,一心为国,就是这刚正不阿的性子得罪了当今丞相,被右迁到了这江南当着江南太守,江南虽说富庶,可耐不住离京都远,世人都说这顾大人是失了圣心,才来了这地方。倒是顾大人沉得住气,在这江南一待就是十年,性子依旧的清正廉明,倒是将这江南近几年治理的是越来越富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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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新芽发的多好呀,三妹,该留着的。”顾云娉拿着手里的剪刀,将一盆栽里的发出来多的枝桠理了又理,就是不忍下手。这长得多好的绿芽啊,一向心软的顾云娉是舍不得下手夺取这新的生命。
云安已经见怪不怪自家二姐这心善的性子,连蚂蚁都舍不得踩,这绿叶怕是更难下手了。“二姐,这新长的枝桠不修剪了,这棵平安树树可就毁了。”云安看自家二姐还是没有准备动手的念头,准备自己动手了。这些盆栽之所以这样惹人眼,最主要的还是它的形体美。
“咔擦”一声,云安就将多余的枝桠剪掉了落了地。“妹妹•••”云娉想要阻止却未来得及,只是美丽的小脸耷拉了下来,美丽的额头紧蹙着,像是对自家妹子的不满,却还是用那大眼嗔了一下自家着狠心的妹子。转眼就看着地下的新芽有些忧郁。“二姐,这么好看的树可不能因为这一支给毁了。”云安哪里不知道自家大姐在想什么,自家这二姐最大的弱点除了这耳根子软外怕就是这心软的毛病了。
“大姐,你这心太软了,以后嫁人了去了婆家没有家里人,你受委屈了可怎么办啊,哎••••••”说完还和适宜的老气生成的叹了气,云安虽然人小但是这人情世故却是看的比自家二姐透彻。倒是云娉没有在乎小妹话里的重点,只是一听自己要嫁人了。脖颈就有了些粉色,羞怯的低下了头。
云安在一旁看着自家二姐的样子,心里是无力的又叹了声。就自家二姐这性子,遇见一个怜惜她的人还好,万一遇见的是那些•••哎•••怕是自家二姐会被那深闺六院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吧。
云娉感受到了自家妹子逾越的目光,恼羞成怒的跺了跺脚。“小妹••••••”云安看自家二姐是真的臊得慌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里的担忧却是不敢少。
“两位妹妹瞧着如花似玉,不知可告诉在下芳名呢?”今早就同父亲出门的顾云凡刚回院子就看见自己这两个妹子在花园里有说有笑,好不快活。这才开口调笑道。看着两个妹子那笑颜如花的脸,云凡的脸上也多了一些宠溺。这两个妹子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心里也是爱屋及乌。
云凡平日里没事也喜欢和自己的这两位妹子调笑,就喜欢看看二妹妹那羞红的小脸和小妹瞪着大大的葡萄眼。果不出所料,他话一出就看见云娉的耳根子有些红了,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那红晕慢慢的绵延到了脸上,不施粉,却是像那涂了胭脂的人似的。转眼看向自己的小妹,却发现自己小妹也正瞧着云娉,那摆出一副不中用的的样子,让云凡再也受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大哥。”顾云娉和顾云安看着顾云凡,异口同声的道。只是云娉口中的大哥却是满含着小女生的娇羞,而云安却是恶狠狠的盯着自家大哥,那样子仿佛是要将云凡的身上盯出一个洞。看到自家小妹眼里的示威,云凡也只有委屈的摸了摸鼻梁,灿灿的笑。自家小妹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云凡从袖子里掏出一盒子东西,对着云安道:“小妹,是大哥的不是,来大哥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
这样才对嘛,云安嘟了嘟心里想道,快步跑到云凡的跟前,小鼻子像是小狗似得凑近嗅了嗅,发现是果真是自己最爱的糕点,这才疏开了自己皱着的眉头。虽然不乐意,但云安还是撒娇的道:“谢谢大哥。”云凡虽是知道自家小妹话里都是敷衍,但他也不计较,将手里的糕点递给了她。最爱自家小妹向自己撒娇的样子,声音糯糯软软的,听着好不舒心。
“你啊,就知道吃,看你这肉嘟嘟的脸喔,都快堆成包子了。”云凡用手轻轻的捏着自家小妹的小脸蛋。云凡每日最开心的事就是逗逗自家小妹,捏捏她的小脸,然后看她气呼呼,噘着小嘴的样子。
果不奇然,云安噘着小嘴更高了,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在控诉自家三哥的恶习,美丽的大眼睛一转,里面有过一瞬间的精光。就见云安本还嘟着的嘴突然一扁,颇有大哭一场的架势。“大哥,不能捏人家的脸。”云凡哪里知道自家小妹的恶作剧,看自家小妹快要哭出来了,这才收回自己的手。看云安偏着小脑袋不理自己,云凡连忙保证,“小妹,大哥保证不捏你的脸了。”说完像是怕自家妹子不相信似得,还伸手举起手掌要发誓。
“行了,行了。我信大哥。”云安看自家大哥这无赖的样子,脸上虽是委屈,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每次自家大哥都这样,不仅要捏自己的脸,最可恶的还要摸自己头,让自己好好的头发都给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