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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系列凶杀案又发

作者:击壤歌者 | 发布时间 | 2017-06-19 | 字数:2092

第一百二十六章 系列凶杀案又发

只见臧送间煞有介事地说:“令狐县尉呀!干的好啊!作为百姓的父母官,我们就是要权为百姓所用,利为百姓所谋,情为百姓所系,凡事都要以百姓高兴高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为根本出发点。比如就像法治这一块,古人不是早就说过吗?刑一恶而万民悦,所以呀,我们一定要提升执法的公信力,绝不徇私枉法,就算是我儿子臧明龙真的犯法了,也一定要依法严惩不贷。”

“臧大人说得好!”令狐以渐虚与应承地说。“有你这个态度,我今后的执法办案就更好干了。”

俩人说到此处,衙役已把轿子备好,于是,令狐以渐便请臧送间上轿先走,他自己则看着衙役们将蔡红海的尸体埋葬好,然后才押着臧明龙随后而行。

这时候,时间大约已至日入时分,本来从早上就一直阴晦的天气,此时格外阴晦。苍黄的天底下,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点儿活气。

走了十多步,令狐以渐不由得回过头来逡巡了一眼那验尸的地点,蓦然间,他看到蔡红海的新坟上卷起一股旋风,风口上有一黑影正在向他下拜,拜了几下后,那黑影又直起身,朝他笑了笑,随即风消影去。

令狐以渐看出来,那是蔡红海的灵魂在拜谢自己,顿时,他的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在为蔡红海灵魂感动的同时,也不由得把自己为侦破这个案子,所受得委屈、艰辛和痛苦全都融化在泪水中。

因为不想让臧明龙看到自己流泪,令狐以渐于是强行抑制着心情,一抹擦去泪水,然后,面容俨然地转回头。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金维全正从自己前面的不远处,急急地朝他跑来。他不禁心里一紧,预感到可能又有大案发生,并且很快联想到,可能还是那系列案件的凶手再作新案。当即,他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令狐以渐预感得很准确,果然,凶案又发。只见金维全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快速地施了个礼,就气喘吁吁地说:“令狐县尉!又出事啦!”

“别急,缓口气再说。”令狐以渐向金维全点着头说。

金维全随即喘了几口气,接着又说:“今天你和臧大人不是都出来了吗,我在衙署值班,下午接到一中年妇人的击鼓报案,说是县衙仵作尤步位与她家小姐被人杀死在闺房里。我带人过去一看,情况确实如那妇人所说。随后,现场就被我保护起来了。现在就等着你去验尸了。”

听完金维全的汇报,令狐以渐当即命令一干衙役说:“快!跑步前行!”说话间,他自己就拽着臧明龙的绑绳,跑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约莫跑了半个时辰,就抵达了县衙。令狐以渐先将臧明龙亲自送进县监狱,并特别向监狱长强来友作了三点要求:第一必须将臧明龙关押在多人的号房;二是凡是要接见臧明龙的人,得一律由他令狐以渐批准方可;最后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安排专门的监视。

安排妥臧明龙的入狱事项后,令狐以渐遂即就迅速赶往县城东头,尤步位的被害现场。到那一看,果见案件正如他最初的预料,尤步位与那女子的被害情形与前三宗凶案的被害者一样,也都是男的被割去下身,女的被割去胸部,下身再遭捅戳。凶手作案的途径也是由屋脊揭瓦来去,整个现场与前三宗凶案相比也没多出任何疑点。

随后,令狐以渐又经询问那报案的老妇人了解到,被害的女子是尤步位包养的外室,她则是尤步位雇来伺候小姐的佣人。

很明显,此案系前三宗系列案件新发生的一例,也就是连环案中的一环。令狐以渐遂决定将此案与前三案并案,侦查方向仍然按照昨晚宿庙时所决定的“以身犯险”的方案进行,并同时决定立即开始行动。

遂即,在处理完案发现场的相关事宜之后,令狐以渐便直接去了吴艳辉的家。此时,正值掌灯时分,家家户户都在烧火做饭,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饭菜香味。

当令狐以渐叩门进入吴艳辉家的时候,她家的饭菜才将上桌,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只是还没来及动筷子。由于彼此关系地道,见面自然没有什么礼数讲究,令狐以渐进门就故意用鼻子“吸溜吸溜”嗅了嗅,并笑着说:“哎哎!来得巧,来得妙,老板吃饭我赶到。”

因为有些日子没见了,此时一见格外亲切,吴艳辉被他逗得“咯咯”笑了一气,接着便高兴地说:“以渐哥!正好你来了,一起庆祝一下吧!”说着,就又从橱柜里拿来一个酒杯和一双筷子。

令狐以渐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小坛酒,他不禁有些纳闷地说:“不对呀!艳辉!你怎么喝起酒来啦,为什么啊?”

“看你!装,继续的装!”吴艳辉一边倒酒,一边故作嗔态地笑着说。“这不是为了庆祝你破了奇案才破例举杯的吗?”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令狐以渐边坐边说。“其实这是我的份内事,应该做好的,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可喜可贺啊,以渐哥!来,先干为敬!”吴艳辉说着,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然后把空酒杯对着令狐以渐,意思是喝干了,并接着又说:“你不知道哦,老百姓都把你传得跟活神仙似的,通阴阳八卦,会神机妙算,神的很哎!”

“哪有那么神啊?”令狐以渐说着,也一仰脖子把杯里的酒喝干,放下酒杯的同时又说:“还有更离奇的系列凶案没破,任务艰巨着呢,所以今晚是特来向你求助的,艳辉!”

“向我求助?”吴艳辉用兰花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疑问地说。“以渐哥!这酒才开始喝,你就醉得头脑不当家了呀,这办案子,你叫我怎么帮得上你啊?”

“也只有你能帮我。”令狐以渐顺口说。在说话的同时,他又不由得看了一眼吴艳辉,顿时,不觉心里一震,不禁对自己刚才说出的话有些后悔,遂又当即改口迟疑地说:“还是算了吧,我怕那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