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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达成协议
“阿嚏。”成全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浑身打了个寒战。
火垣不耐烦地吼道：“我们为什么退出来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成全有些惊讶：“顿感如你竟然也能察觉出不对劲来吗？”
“你什么意思！”说着，火垣抬手作势就要照着对方的脑袋挥过去一拳。
成全赶紧摆摆手：“别别别，开玩笑。”
火垣放下右手，面色难得的挂着几分忧虑：“我知道我没你聪明，却也不是刚刚才察觉到异常，毕竟与小米相处的时间上我可是比你多得多的。一开始在战场上遇到时，我边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寻常，小米的性格决计不会在如此冷酷，即便是在战场上。我原本以为这只是周身的环境影响的罢了，但那种违和感现在却又出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如实的告诉我？”
成全也沉下面色，他的确大概里除了头绪，但这件事究竟要不要跟火垣讲却着实让他纠结：“这要从何说起呢……你们，额，就像你知道的凝儿她不是林广晟的亲生女儿，她……”
“什么！”火垣的眼睛一下长得老大。
“原来你不知道啊……”成全心想，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四个师兄弟都称呼林广晟师傅，唯独糯米称他为爹，依照马火垣这种大咧咧的性格，没有注意到这种事情也情有可原，“不过这让他接下来要要怎么说呢……”
火垣突然痛心疾首地道：“啊，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嗯？”
“小米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份不能和我在一起，所以在自己知道不是师傅的女儿后才性格才有所改变的吧，我懂了。”
“虽然不是那样，不过你懂了就好……”
马火垣丝毫没有理会成全的话，径直走回了屋子，正巧雀青迎面出来。火垣想起他刚刚的咄咄逼人正想质问，成全却亲眼看见火垣的动作在雀青的注视下一顿，便很快像把自己刚才想干什么完全忘记了一样与雀青擦身而过。
成全的汗马上下来了，这当然不意味着火垣的记性有多差，这就像一个极其困顿的人，突然变得十分惊醒，甚至忘记自己要睡觉一般违和。
而雀青此时已经把目光移向了他，即使明知道他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但这种被扭曲了意愿的感觉仍旧十分难熬。
如果有人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的意愿和思维，那么是否连我们看到的他的身形面貌都是他想让我们看到的了呢？而这个人原来长得是何模样根本无从知晓。那么，如果真的有人拥有这种能力，他究竟是否还称的上是人呢？
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回过神来时，雀青已不在刚才的位置上了。
“喂。”
“啊……”成全一下捂住嘴巴，雀青竟然就在他的身前，只是由于身高原因，他没有注意到罢了。此时他们的距离十分接近，因此他无法看清他的表情。此时此刻，成全突然觉得或许雀青本来的样貌并非这般，而是比这般天真无邪的样子要凶邪万分的东西。
沉默片刻阿，雀青如同一个普通孩童一般恶作剧地蓦地抬头对成全做出一个鬼脸：“哇啊！”
“啊！”成全惊呼一声，更是抑制不住地向后挑了一步。
“终于注意到了？”他满面童真的笑容，“‘这张天真无邪的面容背后的真实模样究竟是如何丑陋呢？’你是在这么想，对吧？”
成全赶紧摇摇头，笑容有些勉强：“啊哈，这么小的孩子就喜欢捉弄大人了啊？”
“好了，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开始怀疑我的来历了。”
“诶？”
“你是第二个，从我的障眼法里醒悟过来的人。不过无所谓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成全一呆，雀青继续道，“你是知道糯米姐姐真实身份的，所以要解释的话也简单许多。”
“你是说关于坊间流传的那个传说是真的吗？所以胸口长有分叉胎记的长宁公主真的没有随靖康王妃仙逝，而是确确实实逃过了那次变故还活到现在，而且就在里面睡得正香？”雀青越听越是眉头紧皱，他开始有些后悔提出找他帮忙了，成全立即察觉到自己说偏了，于是抓紧道，“看来你说得是关于乾氏一族与龙的渊源喽……”
雀青长出一口气：“看来你还不傻，跟我来，以防万一我们离远一些商谈。”
他们走到屋后，一副等着黎才明和陆良过来汇合的模样，刚刚陆良将雀青送到这边后便去寻黎才明了。
“你……”
“我究竟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之间有共同的目的。”
“我……”
“没错，我们的共同目的就是让糯米姐姐实现她本身的所愿，我能百分之百确定她的意愿并非想要变成高高在上的那种腐朽之人，即便是能够轻易操作其他人的意愿的我也从未左右过她的意愿，那只老龙也不行。”
“他……”
“没错，他就是‘协助’当年统一这片神州大陆的你们所称的汉高祖乾祀的那只所谓的神龙敖。虽然他曾经救过你一命，做过把你从大蛇肚子里拉出来这种事，但也不能掩盖他为了自己的野心而强迫别人做违背意愿的事。”
“……”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成全将信将疑地打量着雀青，在确定他真的想听取他的意见时，他才用最快的速度说道：“所以我们要怎么做？”
“……”
另成全没想到的是，这次换雀青沉默了，
成全几乎跳脚，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需要冷静。
雀青很委屈地道：“我还是个孩子啊，怎么懂得这么多人类那么多事情。这也是，也是我找你来帮忙的原因啊。要都是我来想，你不就成了无关紧要的累赘了吗？对，这可是为你着想，不过你大可不用因为这点小事而感谢我。”
“噗哈哈哈，不过就是小孩子的样子嘛。”成全被他一连串明显随便生拉硬拽来的借口逗笑，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焦虑似乎都是多余的。
雀青一下别过脸去：“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啊。”
成全使坏地道：“哎呀，我突然觉得你好可爱难道是你……”
雀青气恼地叉起腰：“那种能力一旦被发觉了，就不会再起效了。”
成全复有大笑起来：“以你所说，那个敖大人的目的就是想让凝儿被抓住林广晟的人带走，而我们的目的就是阻止那些人把她带走，因此要想办法把林广晟救出来，对吗？”雀青使劲点头，成全继续道，“那我们必须首先搞清楚他们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抓林广晟，又为什么要用他来把凝儿也带走。还有……”
“他们回来了。”
成全停住嘴边的话，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但他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是属于他们之间需要保密的部分。虽然将林广晟救出来和避免糯米被那些人带走和四个师兄弟的利害关系相同，但以免节外生枝，引起敖的警觉，还是先行保密比较好。
黎才明和陆良一先一后走了过来，二人的表情都称得上阴云满布，而黎才明的手上则拿着一张纸。
成全看到二人也从地上站起来，黎才明二话不说直接把手中略显粗糙的纸递给成全：“这是我从城门口拿来的张贴告示，你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随便把官府张贴的告示拿走是要被判罪的吧？不过对于你们也是无关痛痒吗……”成全摇摇头，将折叠起来的纸张打开。只消看了一眼，他便明白了黎才明将告示拿来的原因，那告示上面赫然画着两张画像——一个是被抓走的林广晟，而另一个竟是糯米。
“这，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官府的告示上，难道那些黑衣人是官府派来的？不应该啊，官府为什么要用这种低调甚至阴险的招数，更加堂堂正正地捉拿犯人才对啊。”
不过上面的画像的确和二人非常相似，虽然没有见到过林广晟——在客栈两人碰面时林广晟带着面罩，但糯米这张可以说画得几位传神，和旁边的男子画像比竟然都可以称得上是丹青了。
“唉，你快读读下面的内容，先别分析了。”
成全点点头，这才向下看去：“昨夜子时，刘知府家中重金失窃，疑是此二人之一所为，如今得此二人画像，诸位若有识得此人或路见此二人者可向衙门禀报。禀报有功者，将厚赏。”
“这是什么意思？官府在征集他们二人的线索，因为怀疑他们偷了这个劳什子的知府的银子？”
“陆良倒是觉得像是师傅干的事。”
“看来的确是这样了，不过师傅却被另一伙人抓走了，看来我拿了没有丝毫用处的东西回来。”
黎才明作势就要将这告示撕毁，成全则赶紧阻住他：“不，你可是帮了大忙了，我知道我们该怎么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