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枯木逢春

“没有，一路走好！我的原则是，去者不追，来者尽欢。”小丑笑着对师爷说道。

“真是怠情啊！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自从从雨林出来后，你的计划对我只字未提，我还依旧为你车前马后的卖命。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是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师爷一改之前的冷漠脸，诉起苦来。

“没有，走好！”小丑脸黑了起来对师爷的苦肉计表示无动于衷。

小丑、师爷、攒劲三人背着冷锋从警局里走了出来，直奔废弃的旧工地。在路上，小丑对师爷说：“好歹朋友一场，今晚好好醉一回，从一别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呢。到时候，你可别怂哈！”

C4被绑在水泥柱子上，站的笔直身上的纹身几乎是映在了白衬衫上了，满头的大汗。蓑衣还处在半昏迷的状态，劳模则一直守在床边。

“嗯，你们回来了。这是谁啊？”巫女指着冷锋问道。

“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牌。”小丑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微笑。

“火掌柜的，咱们晚上弄点好的，大排筵宴，给朋友送行。”小丑转身对火柴说道。

师爷急忙推脱道：“不用，不用。家常便饭就好。”

“那好的，火柴啊！一切照旧。”小丑拍了拍火柴的肩膀说道。

“哎，你这人还真不要脸。”

“咱俩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你懂我的！”

傍晚的时候，师爷和火柴两个人扛着铲子走到了后院的荒地上。

“火掌柜，咱这是干嘛啊？”师爷不解的问道。

“师爷，你可别学东家糟蹋我。叫我火柴就可以了，咱们来着挖点宝贝，我藏了十几年的宝贝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火柴从墙角量起步子来。

“哦，这么说，火掌柜这个词还是你们东家的专属称呼了。”

“也不至于，只是东家比较调皮而已。”

“嗯，原来是这样啊！那还是真有意思啊！”

“哎，找到了，就这。这是我当年在这盖这座楼的时候埋的，现在是开封的时候了。”说着，火柴提起铲子一铲子挖了下去。

“什么？这座楼是你盖的？”师爷也加入了火柴的挖掘队伍。

“对啊，和你们相比，我们可能不太专业，但是我们的阅历和社会人脉一定是由于你们的。”

“这个阅历和人脉，对我们的工作没什么必要的帮助吧。”

“这个，你就不懂了。有些时候解决冲突和危机，情报和专业技能会比武力更有效。”火柴一脸得意的说道。

早在13年的时候，事务所接了一单活，帮南方的一个财团去收回一笔烂账。那时候，火柴还在策划部跟着白塔混。

当时由于这个项目的经费并不多，而且事务所当时刚刚起步手上的项目也比较多，所以策划部针对这个项目只拿出了两个方案。一个是武力解决，还有一个是从心理上打破欠债人的防线。

第一个自然是不用细说了，社会方面的威逼利诱，施加压力。但是在一个星期后这个方案宣布破产，欠债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事务所是不可以搞出人命的。还有一点就是当时，由于欠债人多多少少还有点社会关系，大大小小的冲突也发上了不少。

就这样，本来是一笔简单的烂账变得焦头烂额了。无奈之下，只好执行第二个方案，但是由于当时的情报部门还未健全，所有的资料都是客户手中直接提取的。很难从这些简易的资料中获取，行之有效的方案。

由于火柴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先是强行把欠债人绑了起来，准备找一批人扮成政务人员进行语言说服。可是，债主却赖上了事务所，有吃有喝说什么也不肯走了，还钱更是遥遥无期的事了。

预期在半个月内搞定的事，拖了两个月还依然没有进展，南方那边已经快撑不住了，按照协议事务所是要承担所有债款的。

小丑按照合同付清了三百万的欠款，事后没有责怪这个项目上的任何一个人，只是单独对火柴说了一句话：“我们没有输，因为我们不是只打这一仗！这钱花的值，至于以后怎么做，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三个月内你什么都不做，就给我想这次输在哪了，以后怎么给我赢回来。”

就这样，三个月后火柴递个小丑一份军令状意义的计划书，大致意思是，他要用小丑花出去的这三百万建立一个国家级的情报网。

大话已经放出去了，火柴却怂了。建一个国家级情报机构谈何容易，没有人力、物力的支持一切都是空谈。

直到有一天火柴遇到了流浪汉，流浪汉光着脚走遍了大半个中国，除了认识一些人和见过一些故事之外，别无他物。

火柴递给流浪汉一根烟，和他闲聊起来。每个人都像是一本书，但更像一个厨房里面有酸甜苦辣。通过和流浪汉的谈话，火柴意识到他发现了一笔财富。这是一个富矿！这是与流浪汉谈话结束后，火柴喊出的第一句话。

从那天起事务所这个国家级的情报部门就初见雏形了，经过短短一年的发展这个情报部门已经初具规模了。

但是火柴依旧忘不了，那笔烂账。他向小丑递交了提案，准备重新夺回那笔钱。小丑却对他说：“我当时同意你建这个情报部不是因为你犯了错，更不是因为那三百万，而是在事务所发展的道路上出现了弊端，所以我们需要改进需要学习。如果你把这一切当作是还债，那么我问你如果你还完了债，你还会像以前一样拼命努力么？”

“可是，那是三百万。我不甘心！”火柴说道。

“我知道，三百万保住一个事务所的未来值了。火掌柜，我以前为什么规定所有部门的行动前都要向我递交提案呢，一风险评估，二我们有大事要做。个人恩怨决不允许存在于每一次行动中，明白么？”小丑拍了拍火柴的肩膀说道。

从那以后，那笔债依旧横在火柴的心里，只是没有具体的数字。虽然不知道，小丑说的大事是什么，但是他相信眼前这男人是一个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人。因为那个流浪汉就是小丑找来的，流浪汉口中的话也是小丑教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