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喝酒佩服赵丽华 摩擦见识孙雅萍

我们换了个大包厢，坐下没一会，赵丽华也领着三个女的进来了。这时一桌一共是八个人，我和杨佳丽坐一起，钱兴国和陈小明坐一起，赵丽华她们四个打麻将的坐一起。

钱兴国拿出软中华，分了一圈，也分给四个女的，四人中到有俩个人抽烟。赵丽华给我们介绍了另外三人的名字，我也没记住。三个人都像是混江湖的，浓妆艳抹，指甲涂得通红，叼个香烟，烟圈一个接一个地吐出来，说实话，我不大看得惯。 服务员陆续进来上菜，先是冷盘，后是热菜。钱兴国又把我们几个的名字介绍给赵丽华。

钱兴国把酒给我们各自斟上，喝白酒的喝白酒，不喝白酒的喝红酒。钱兴国举杯说：“让我们几位男士，共同敬一下美女。”我们几个举杯，大家共饮一口。赵丽华笑着说：“钱兴国，在你眼中，女人不都是美女吗？”钱兴国笑道：“反正我上高中那段时间，你是第一美女！”

我注意看赵丽华，脸蛋还是不错，到这个岁数，也是风姿绰约，年轻时应该是个美人。只是，太胖了些，头大，脸大，眼睛大，屁股更大，满头的烫发染成金黄色，像个金毛狮王！

钱兴国又把我们几个人干什么的，一一介绍给赵丽华她们。赵丽华一听，先站起来敬我和杨佳丽，说：“敬两位老师，知识分子，呵呵。”说完一饮而尽，我看这位江湖女子挺豪爽，也和她一饮而尽。杨佳丽举着杯子犯愁，说：“我身上不大舒服，一杯怕是干不掉。”我诧异地问她：“你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不大舒服？”赵丽华听明白了，一伸手把杨佳丽杯子接过来，说：“女孩的事你不懂，姐替她喝了！”

杨佳丽坐下，白了我一眼，问赵丽华：“丽华姐，你多大了？”赵丽华干了杨佳丽的一杯酒说：“明年就五十了，呵呵。”我看看酒杯，还好不算大，一杯不到二两，但是女的连干两杯，酒量也可以了。

这时我又主动敬赵丽华的几个朋友。其中一个，个子高高的，化着浓妆，长得非常妖艳，瘦瘦的，说要和我干杯。我想也不想，一饮而尽，赵丽华介绍说，这是小梅。

我敬完了小梅她们，又回敬赵丽华。钱兴国也站起来，一一地敬三个女的。钱兴国盯着三个女的色迷迷地看，三个女的暗暗发笑。赵丽华咳嗽两声，钱兴国回过神来，问赵丽华：“学姐你现在在哪里发财？”赵丽华笑笑：“哪里发财啊，在家里开了个小场子，许多朋友来捧场，打打麻将，我抽几个头儿钱。有时候也在饭店打麻将，吃饭方便些。”

钱兴国又问：“你老公在哪里高就？”赵丽华不回答，吃菜，一旁小梅说：“丽华姐早就离了，那老公看不惯她打牌，三天两头地吵架，小气鬼！”

我看看这四个女的，都是吃喝玩乐的主，什么事也不想做，整天地赌钱、下馆子吃、K歌、傍大款，这样的女性，现在还真不少，醉生梦死，和我们的价值观大不一样！

赵丽华又敬我发小陈小明，又敬钱兴国，看来这人还挺懂礼数，会做人。

赵丽华敬钱兴国时说：“钱科长，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还放水是吧？什么时候去我那个场子放放？也照顾我一点生意么。”

钱兴国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情况？”赵丽华咯咯一笑：“听其他同学说的，虽然这些年没遇到你，你也是同学中的名人呢！对了，你不是也爱打麻将吗？到哪里打不是打？去我哪里打，免费吃喝，我家好酒多呢，呵呵。”

小梅插话说：“我丽华姐家里不光酒多，菜也烧得很好吃呢，我们经常在她家吃！”钱兴国一听菜好吃，两眼放光，问了赵丽华的住址，说明天就去打麻将！

钱兴国想了想，又指着杨佳丽对赵丽华说：“这位杨老师，也是麻将爱好者，经常打麻将的。你不如敬她一个，请杨老师也去捧捧场。”

赵丽华连忙站起来，敬杨佳丽。杨佳丽刚才是赵丽华帮她代喝酒的，心中对她印象不错。杨佳丽站起来说：“丽华姐，我实话实说，我和这里的老板陈姐，是多年的朋友，她打电话喊我来打牌，我正常都到的。你那边的场子，我只能偶尔去打一次，还望你谅解。”

赵丽华笑笑说：“好的，妹妹果然有情有义！你有空去玩玩就行了，不一定要打牌，姐就是图个热闹，好姐妹们常聚聚。你身体不适，喝一小口就行了，姐敬你的，姐干掉！”说完一饮而尽，杨佳丽喝了一口坐下，对赵丽华印象更好了。

陈小明站起来分了一圈软中华，敬赵丽华酒。赵丽华一边喝，一边请钱兴国介绍一下，钱兴国说：“这位是庄老师的好朋友，发小，开超市的陈老板，实力雄厚呢！”

赵丽华笑着说：“陈老板电话号码能给我吗？以后我那个场子，买酒啊买烟啊，就从你那里买。跟谁买不是给钱？朋友当然要帮朋友！”

陈小明很高兴，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赵丽华，说：“赵老板，你需要什么，打我电话，可以送货上门的！”

赵丽华笑着接过来，又问我：“庄老师对打牌有没有兴趣呢？”我说：“其实我也想打呢，就是上班比较忙，老婆又管得紧，没什么时间，呵呵，以后再说吧。”

杨佳丽咯咯笑道：“我们庄老师是顾家好男人，不嫖不赌，是个道德模范呢！”

钱兴国接话说：“照我看，就是个妻管严，哈哈！”

我看看他，也不反驳，妻管严有什么丢人的？只要家庭和谐，没什么不好，何况老婆管我又不是坏事，也是为了我好。

我举杯站起来，对钱兴国说：“妻管严的，敬一下妻管不严的，干掉！”

钱兴国也站起来，说：“庄老弟，和你商量下，喝一半行不？我最近不知怎么的，发现不大要喝酒，喝多了些就头昏。”我说：“不行！你又不怕老婆，最多回去睡觉，喝一杯算个什么？好久不和你干杯了，来，干掉！”

钱兴国无奈，勉强把一杯干了。

又吃了一会，上螃蟹了。钱兴国献殷勤地选个大的，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拿给赵丽华，又拿一个给小梅。我看看，也拿起筷子夹了只给陈小明。大家蘸醋吃螃蟹，小梅一会儿吃完一只，冲钱兴国撒娇：“我还要吃。”钱兴国连忙又拿一只给她，就在接螃蟹的时候，小梅一手接住螃蟹，另一只手往钱兴国鼻子前一伸，让他闻闻腥气不腥气，钱兴国暧昧地笑笑。

我正要拿螃蟹吃，电话响了。我拿出手机一看，是老婆打来的，一接，老婆急促地说：“你在哪呢？”我说：“在外面吃饭呢，和陈小明。”老婆说：“你立刻出来，骑到家，我在小区门口等你！”我忙问怎么了？老婆说：“我妈摔了一跤，好像是腿断了，正送去乡里卫生院呢，你赶快回来，我们俩打车下乡看一下！”

我立刻站起来，把杯子举起，说：“对不住了各位，家里有急事，我得回去一下，你们吃，我不回来了，敬大家！”

喝完我立刻往外走，下了楼，吧台后面的老板陈姐看见我，以为我来结账的。陈姐笑笑说：“赵丽华已经结过帐了。”我也无心多说，冲陈姐点点头，出门骑车，一路飞速地赶回家。

到了小区门口，老婆已经拦好一辆出租车，焦急地等着我。我把电动车停好，也不多说，上车就让司机往乡下开。

车上我问老婆：“丈母娘情况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老婆含着泪说：“刚才又打过电话了，人还是清醒的，只是喊腿疼，不能走路。怕是骨头断了！唉，老爸病刚好，老妈又病了，看来我得请假回去伺候妈妈一段时间。”

我说：“应该的，如果需要我去伺候，我请假去，你上班。”老婆说：“你有这个心意就行了，我妈妈，还是我照顾她合适些，你毕竟是个男的。”

晚上人不多，车快速地开着。这时候我电话响了，是陈小明打来的，关心地问我什么事？要不要人去帮忙？我把情况介绍一遍，谢谢他，说不用帮忙。

刚挂了电话，钱兴国又打来，问什么事？我又复述一遍，让他安心喝酒。

又开了一会，车到了乡卫生院，我付了车资，司机开走了。我们夫妻俩连忙进去，找到岳父岳母，只见岳母躺在担架上，满脸痛苦之色，岳父在旁边陪着她。

老婆连忙赶上去，问长问短，我也站在旁边听。岳母说：“没大事，就是做家务不小心摔了一跤。片子也拍过了，现在骨头断没断还不知道，就是右边小腿这里，钻心地疼！”

老婆问我岳父：“爸，怎么不先住院？人还躺在担架上？”

岳父摇摇头，说：“我问过了，现在没病房，人满了。片子拍了也有二十多分钟了，还没拿出来，现在没有确诊，也不好用药，你妈有罪受了。”

我知道，现在的医院，看个病也要找关系，不然待遇大不一样！我拿出手机打给钱兴国，问他认不认识这里的院长？认识打个招呼，会好些。钱兴国说：“我也不认识，但是钟山肯定认识。他们有业务来往的，钟山经常下乡。我打个电话给他，让他和院长打个招呼，肯定有用，这事就交给我了，你别烦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一位五十岁上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好几个医生护士过来了，自我介绍说是院长。旁边几位有骨科医生，有护士长。我连忙上去分烟，院长说医院不能抽烟，谢谢。我说先拿着，到办公室再抽。院长接过烟，其他医生也接下，院长俯下身来看了看我岳母的伤口，站起来对旁边的护士长说：“先安排住院！快点。”又转身对一位医生说：“快去把片子拿来，你们几个一起到我办公室，会诊。”

护士长喊来几个护士，小心抬着我岳母担架，送进病房住院，也不说没有床位了。一边指点我老婆去收费处缴费，办理手续。

我和岳丈陪着岳母住进病房，老婆也回来了。对我说，刚才打过电话请假了，先请一个月，服侍妈妈。过了一会，进来几个护士，喂药的喂药，输液的输液，可能是心理受到安慰，岳母看上去没那么痛苦了。

这时候院长拿着片子走进来，说万幸！片子拍下来，骨头没断，骨裂，要固定包扎，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我连忙分烟，又打招呼。一会儿进来几个医生，拿来器材给岳母清洗、包扎固定伤口。院长把我喊到门外，问我和钟山什么关系？我说，是好朋友，经常一起吃饭的。院长点点头，掏出一张名片给我，说有什么事，直接给他打电话。我道了谢，院长跟我握了手，走了。

老婆看着妈妈都包扎好了，人精神了很多，静躺着在输液。她拽拽我手，我们俩出了病房。

老婆看着我说：“老公，我要留下来照顾我妈。妈妈看上去没事了，但要静养，暂时还不能走路。生活起居要人照顾，老爸也要人烧饭给他吃，所以我在这住一段时间，你能够理解吗？”我点点头：“当然理解，老人生儿女做什么用的？就是老了照顾的，你要我留，我也留下来，听你安排！”

老婆笑笑：“我老公还是有良心的，你就回去吧，明天要上班呢。等你休息再来看看。”我说：“那我包个红包，慰问一下妈？”老婆笑笑：“你包啊，你有钱吗？你的钱不是都交给我了吗？难道还有私房钱？”我吓出一身冷汗，说：“哪里有私房钱？天地可鉴！我刚才就是想尽尽孝心，把这茬给忘了！”老婆笑笑：“你有这个心意就不错了，待会我给些钱给妈，就说是你给的，你打个车回去吧。”

我走进医院病房又安慰了丈母娘几句，告辞出来。老婆一直把我送到马路上，我拦了辆出租车，刚要上车，老婆喊住我，说：“老公，你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吃饭不要将就。钱呆子若是喊你喝酒，你就去吧，只是少喝点酒，记着了？”我连连点头：“记下了，老婆你也保重，别太累着自己！”说完我挥挥手，上了出租车走了。

第二天上班，杨佳丽关心地问我怎么样了？我笑道：“没事了，丈母骨头裂缝，问题不大。”杨佳丽说：“昨天我也想打电话给你的，怕你老婆误会，就没打。”

我道了谢，问杨佳丽昨晚玩到几点的？杨佳丽说：“昨天你走了，钱兴国和她们又喝酒，后来赵丽华又请他们去唱歌。我没去，我和陈小明一起走的。分手的时候我看见钱兴国酒喝得不少，是扶着赵丽华走的，两人关系有点暧昧。这赵丽华花钱大手大脚，昨天晚饭是钱兴国请我们的，结果赵丽华抢先买单，又请他们唱歌，怕是对钱兴国别有所图！”

我笑笑：“这个二师兄呆吃呆喝，赵丽华能图他什么？”杨佳丽看看我，笑笑：“你别忘了，二师兄在女人身上舍得花钱呢。再说，赵丽华那帮都是赌钱的，怎么会不爱钱？钱兴国还有个功能，以他的工作，可以为别人贷款提供担保。所以，二师兄在我们眼中很搞笑，在她们眼中是个香孛孛呢！”我一惊：“那要不要提醒钱兴国，别上了她们当！”杨佳丽笑笑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以前他勾搭邱美美的时候，你也劝过，有用吗？”

我无言以对，正在这时，钱兴国打电话来，说：“庄老弟，你丈母娘怎么样了？要不要我买点东西去医院看一下，给你撑撑场面？”我说：“谢谢，没有大碍，不用去看。你还有事吗？”

钱兴国说：“晚上赵丽华约你们吃晚饭啊，还有杨佳丽。”

我问：“我又不打麻将，约我吃什么饭？不去。”钱兴国笑笑：“告诉你吧，我正式和她合伙了，我准备投资她二十万，开棚聚赌!光头强和小芳那个棚你也去看过的，她那里小打小敲，闹着玩的。赵丽华这边赌得大，一般上不封顶，没有进花园的，钱来得快。我投资她，是拿二十万给她周转，谁输了钱，身上钱不够了，就跟我俩借钱，利息很高呢。”

我吃了一惊，说：“你还是慎重考虑下，刚认识的，就投资二十万？太草率了吧？而且，你是公职人员，万一抓赌抓到你，你聚众赌博，是犯法的，要丢工作的！”

钱兴国笑笑：“谢谢提醒，没事的。我出资，我不出面，赵丽华在一线，要抓也抓不到我。再说，我和赵丽华不算刚认识，她高中就和我好了，不瞒你说，昨晚我就睡她家的。”我无语了......

杨佳丽在一旁听得直笑，她一把拿过我手机，说：“钱呆子，晚上请我们去哪儿吃？”钱兴国笑笑：“人不多，五六个人，上饭店吃不划算，去醉笑天，你看如何？”

杨佳丽爽快地答应：“好！下了班就去醉笑天，就这么定了！”

挂了电话，杨佳丽把手机还给我。

我问她：“杨老师啊，这次你怎么做我的主了？我还没答应钱呆子去呢，你先答应了？”杨佳丽笑笑，看着我说：“你还不明白么？我答应他去也是为了你呀。” 我一头雾水：“你答应他吃饭，怎么是为了我？”杨佳丽说：“你老婆在乡下陪丈母娘呢，你一个人回家，能吃几个菜？到饭店吃，不比在家里好？有人陪你喝酒，聊天，人的心情也不同。我回家也是一个人，你就当陪我不行么？”我心里感激杨佳丽，却不便说出来。

下了班，我和杨佳丽一起来到醉笑天。一进门，一张桌子上坐着四个人，其中一个是钱兴国，朝我们招手。我俩走过去，其他三个人，我只认识个赵丽华，另俩个人一男一女，都不认识。

钱兴国对我们说：“单已经买过了，你俩坐。”又对那俩个不认识的一对男女说：“贾五，你们俩口子去拿菜。”贾五俩人去了，我分支烟给钱兴国，问：“这贾五是？”

钱兴国笑笑：“这俩口子是丽华姐的手下，专门帮她收账的。谁欠了丽华姐的钱不想还，这两口子就去找他了，呵呵。男的能打，女的能说，绝代双骄！”

杨佳丽看他两口子不住地来回跑，拿菜过来，想帮他们一把，钱兴国一把拦住，说：“让他们跑，没事，丽华姐发工资给他们呢。钱要回来还有提成，吃饭也是丽华请客，他们跑跑腿算什么？”我也不大过意，站起来去放了几杯饮料过来，橙汁、雪碧、可乐都有。赵丽华打开桌上的海之蓝酒，给我们斟酒，桌上有两瓶酒，估计是自带的。

又过了一会，贾五夫妻俩菜拿全了，我们开始吃。我边吃边看这贾五，四十多岁，个子中等，看上去不胖，但很结实。胳膊上的肉一块一块地，手上全是青筋外露，看上去很有力气。再看看他老婆，长得小巧玲珑，两片薄薄的嘴唇，涂了口红，看上去娇小可爱，脸蛋也很秀丽。

贾五见我看他，对他老婆说：“孙雅萍，我们一起敬一下这位朋友。”俩人对我举杯，我也举起杯子，钱兴国介绍说：“老五，这位是我目前最好的朋友，庄老师。大知识分子，酒量也特别大，你千万不要和他干杯，干，你就上当了。”贾五笑笑：“钱总，我才不听你忽悠呢，我们各喝一口就行了。”

我跟他俩碰碰杯子，喝了一口。这贾五坐没坐相，一条腿蜷在椅子面上，一条腿伸出桌子外面，伸到过道上。刚好走过来一位高个子男子，走路没注意，绊了一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高个男子张口就骂：“你他妈的做什么坏事？把脚伸这么长，有你这么坐的吗？”

贾五站起来，个子只齐到高个男子鼻子。他却毫不畏惧，一把叉住高个子的衣领，一手捞起衣服下摆，说：“你他妈的有种再骂一句！”高个子男子刚要动手，一眼看见，贾五捞起衣服，裤带上别着一把弹簧刀，一吓，不啃声了。后面过来一个中年妇女，看见贾五叉住高个子，上来就拽住贾五胳膊，说：“还有王法吗？你伸腿绊了别人，还要打人？”贾五的老婆孙雅萍一见女的上来了，虎地一下站起来，把那女的一拖，再一推，女的倒在地上。

周围顾客过来围观，看见贾五腰带上别着刀，都不说话。那女的倒在地上喊屈：“快报警啊！要死人了啊，绊了人还要打人啊！”

孙雅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女的，说：“你喊什么喊？泼妇骂街啊？你让大家评理，你老公睬了我老公的脚，你还要报警？我问你，是眼睛看见脚啊，还是脚能看见眼睛？你老公这么大的一双眼睛，看不见别人的脚？睬了人，打个招呼也就算了，还要打人？还夫妻俩双打？看我老公老实就欺负他不是？俗话说得好，家有贤妻，夫不遭横事，你就这样相夫教子的？”

这时候贾五见那男的不敢动，慢慢松开了手。我和杨佳丽想过去拉架，钱兴国拦住我们，笑笑：“他们能摆平。”

那男子见贾五松手了，也不敢再吵，走过去把老婆扶起，也不吃饭了，走出了醉笑天餐厅。

贾五夫妻俩又回到桌上吃菜喝酒，就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我担心地问：“五哥，那对夫妻会不会去喊人？”贾五笑笑：“他敢！管他喊谁来，不认识我老五啊？我打架的时候，他们还穿开裆裤呢，我怕谁？”

钱兴国举杯说：“来来来，喝酒，不谈这破事，别扫了酒兴呵呵。”

我们大家又互相敬了酒。吃了会菜，贾五夫妇看火锅里东西不多了，俩人又去拿火锅食材。我悄悄地问钱兴国：“这贾五夫妇什么来路？以前没听你提起过嘛。”

钱兴国笑笑，分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说：“贾五是个够朋友的人，就是太好赌了！一有钱就赌，以前他也有钱呢，全输光了。这个老婆孙雅萍，不是原配，身世也很坎坷，离了两次婚才跟的贾五。孙雅萍倒是不赌博，也勤劳肯干，但是运气不好，做了几回生意都亏了，只得和贾五一起，跟在丽华姐后面帮忙，混口饭吃。”

赵丽华今天显得很兴奋，大概是和钱兴国合作成功了，眼看赚钱了。她不住地敬我们酒，挨个地敬，二两一杯的杯子，一喝就是一杯。一会儿的功夫，大约七八两白酒喝下去了，我吓了一跳！这个胖婆娘这么能喝！

钱兴国得意地看看我，说：“庄老弟啊，你平时不是很能喝吗？今天遇到我的老同学赵丽华，你也不敢主动进攻了吧？就知道欺负我个老实人啊？”

我笑笑：“你老实啊？问问你老同学，你老实么？”

赵丽华笑笑，说：“庄老师，别听他的，我们不听他忽悠，我们不拼酒。这钱呆子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老实，只有一样是老实的。”

我疑惑地问：“哪一样老实？”

赵丽华笑道：“喝酒老实，只要你劝他喝，他就喝，不耍赖。还有，没喝足的时候，你要他不喝，他也要喝，这点是老实的，哈哈。”

我们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