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幕 燕姐的“愤怒”

先前有报道称，四川一家医院的妇产科在为孕妇接生和照料的同时还“兼营”着销售婴孩儿喝的奶粉。其中有个男婴喝了这种奶粉之后，出现了又吐又泄的情况，还差点闹出人命。之后在经过当地工商部门调查之后，其中的很多奶粉已经过期了。

作为医院的妇产科医生，竟然把心思还用在了买卖奶粉上，赤裸裸地当起了人们口中所谓的商人，实在是令人痛心。这不仅仅不符合提倡母乳喂养的规定，最重要的是违背了白衣天使的职业道德。当然了，这只是个别的现象，但却暴露了一些医疗机构的不正当之风。作为一个救死扶伤的神圣职业，一旦和商业有了牵连，试问，病人还有谁敢以性命相托付呢？

但话又说回来，妇产科医生兼营销售奶粉，也只是因为合法的收入太过于稀少，技术劳动已经很是廉价。如果不提倡医务工作者的福利待遇，让他们过上比较体面的生活，医务工作者趋利现象就会如同病虫害，会逐渐泛滥成灾，没办法，医生也是食五谷杂粮，享受人间烟火的，自己都养活不了，何来有多余的精力去为病人的健康着想呢？

在社会各阶层中，医生群体的收入少之可怜，作为医务工作者，他们的收入并不高。这也只能使得某些医务工作者借机靠些所谓的“灰色收入”来填补空缺，但这毕竟只是少数。如果只算医务工作者的“阳光收入”，那不用说，绝大部分的医务工作者的收入无法体现他们相应的劳动价值。一切就如同网上某些段子说的那样：什么“看病的不如院门口算命的”、“拿手术刀的还不如理发店一个拿剃头刀的”、“扎针的还不如菜市口扎鞋的”，这些就是最为形象的注解。事实上，如果医生的付出长期得不到等价值的回报，必然导致整个医疗行业的价值被低估。

正如一本书中说的那样：中国医生的收入究竟是高是低，社会上有很多的说法，版本各异。有的说医生就如同是《欢乐颂》里的赵医生一样，开好车，住好房，属于富人阶层；也有的说，很多医生熬白了头，却连套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属于工薪阶层。其实，对于大多数医生而言，如果仅仅算“阳光收入”，应该是属于后者。也许正因为如此，一些医生才不顾尊严地去拿红包、吃回扣，成为患者口中的败类医生，将所谓的“灰色收入”视为“合理的补偿”。但从人的本性来说，如果一个人的劳动付出长期得不到等价值的回报，必然会导致心理失衡，做出患者口中所谓吃回扣、拿红包的事情来。

燕姐对这些事的概括就只有一句话，就是那句被广为传颂的“医生就如同是操着卖卖白粉的心拿的却是卖白菜换来的钱！”我听后对燕姐说：“现在卖白菜的都比我们挣得多！”

燕姐说：“那就是收破烂的！”

“收破烂的也大部分成了百万富翁了！”我说。

“那就是门口要饭的！”燕姐接着说道。

“要饭的也有很多已经要成了富家子弟！”我说。

燕姐看了看我没说话，走上前对着我的脑袋瓜子就是一记板栗，对我大声说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得了呗，你非得跟我这儿张个小嘴巴巴的抬杠，有意思吗？”

我一脸委屈的样子，对着燕姐说道：“我的姐，我还不能发表一下看法了？”

“不能！我说的就是理，就是王道！”燕姐咬了一口苹果对我哼声说道。

“这不成了梁山泊的夜叉了嘛！”我小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燕姐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我说门外好像有病号来做检查了！”说着我转身向外走去。

我刚走出门身后就传来葵姐对燕姐的笑骂声：“燕啊，你看你把小宇欺负成啥样了？”

燕姐回了句：“他这人不懂得礼让女性！”

我没敢再说什么，正好有人来做检查，是一位坐着轮椅来的，看样子是腿部有骨折，我问其名字给他做好登记之后，把电动铅门打开，让家属把他推进检查室。

在家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病患抬到诊疗床上之后，患者突然问了我一句：“大夫，之前我记得拍腿时不用躺在床上啊？”

我回了一句：“大夫给你开的检查是胸片！”

躺在诊疗床上的患者有些不乐意了，对着我喊道：“我腿折了，你不给我拍腿，拍哪门子胸片？”

我看了看他说：“大夫给你开的胸片，这不是我想给你拍什么就拍什么！”

那患者说道：“你们这什么医院啊？这不是坑人嘛？我拍哪门子胸片，我胸部又没事！”

站在一旁的家属也不乐意了，对着我说道：“就是啊，我们以为是来拍腿的，怎么给我们拍胸片啊？”

我故作平静，强压着自己心里的火气，对着躺在床上的患者说道：“那申请单还给你，你不拍我也不强迫你，等你什么时候想拍了会再来的！你腿折了不假，但拍胸片的目的是为了术前检查，不然大夫也不会给你开具这种检查！”

躺在诊疗床上的患者听后说了一句话让我着实有些生气，“不拍就不拍，本来就是骗钱的！还特么给我找理由！”

但生气归生气，我也没办法把他怎么着，只能是打开电动铅门，任由他们自己了。

回到报告室，葵姐问我说道：“怎么了？什么病人？”

我叹了口气，说：“唉，这特么什么病人，大夫给他开的是胸片，非说自己腿折了，要拍腿，给他拍他不拍，硬说咱们这儿是骗钱的！”

葵姐听后，看了看患者的登记信息，说道：“这是位住院病人，拍胸片是为了术前检查！”

我说：“姐，这我都说了，人家不听啊，还说我是再找借口骗他的钱！”

燕姐听完说了句：“他走了吗？”

“没有！”我说。

燕姐没再说什么转而拿起科里的电话拨了出去，时间不长一位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儿来到我们科室，燕姐说道：“去看看你们的患者，不听话呐！”

看着那护士美眉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我对其说道：“帮忙去看看，这人硬说我骗他钱啊！”

护士美眉听后对我翻翻白眼说：“还用说啊，一定是你服务态度不好！”

燕姐接着说道：“就是，一定是你服务态度欠缺了！”

“这都哪跟哪儿啊？哪我就服务态度不好了？不能冤枉我这个好人啊！”我欲哭无泪。

燕姐和那护士美眉看我一脸委屈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葵姐说道：“你们去看看，别在这儿闹了！”

时间不长，燕姐走进了报告室，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我说了一句：“姐，搞定了？”

“那当然，不看看是谁出马？小屁孩儿学着点！”燕姐高声说道。

葵姐笑了，“这人又开始得瑟了！”

“不会是姐你又拿出你那水泊梁山头领的派头来了吧？把人家给吓住了！”我说道。

“小宇，你是不是又皮痒了？”燕姐哼声说了句。

“不敢不敢！”我说。

“是那位护士对他说了一句话，你若是不拍胸片，明天的手术给你取消了！”燕姐说道。

“就这一句话？”我问道。

“就这一句话，那患者赶紧给我道歉，哎呀医生，都是我不对，我不知道是这个情况啊，拍，我拍就是了！”燕姐说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哪就给你道歉，要道歉也得给我道歉，刚刚瞅瞅他那一脸的横样，真想啪啪给他俩大嘴巴子，爱做不做……”

葵姐说道：“小宇，谁让你刚刚不出去，让她占了风头！你瞅她这得意洋洋的样子！”

“就是，这能怪的了我嘛？只能怪你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燕姐说道。

“梁山泊头领的话当真是一针见血，如同黄河之水天上来，滔滔不绝进大海……”我的话还未说完，脑袋瓜子上又是一记厚重的板栗。

我当真是欲哭无泪，今这燕姐是怎么了？脾气格外的火爆。我刚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燕姐大喊一声，“啊，怎么这样！”

她这一喊把葵姐着实吓了一跳，葵姐沉声问道：“燕，你又咋滴了？”

“我昨天刚看好的衣服涨价了，涨价了，我又买不到了，一直等着它降价，降价，昨晚上好不容易降价了，我以为今天可以下订单了，谁料想，这下又涨回去了！”燕姐一脸的小愤怒。

看着燕姐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有句话叫啥来？一报还一报，是吧？葵姐！”

葵姐看了看我，不禁说道：“小宇，你小心你的脑袋瓜子！”

葵姐刚一说完，啪唧，又是一下，燕姐一脸怒意的看着我：“小宇，我给你说哈，今天你姐我心情不好，你不要惹我，不然我把你的头给打成包疙瘩！”

我不禁撇撇嘴，拿起放在桌上的一个苹果对着燕姐说道：“燕姐，你吃苹果！你消消气！”

燕姐被我这一幕整的不知所措，接过苹果之后，说了一句话：“当真是孺子可教也！”

这一句话顿时让葵姐笑成一团，“燕啊，你这啥时候学会的啊？还知道孺子可教也了！”

“那是，葵姐，你不看看燕姐是谁，想当初，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双手各持一把银凤宝剑，杀的敌人是落花流水……”我的话还未说完，燕姐已然站起身来了，一双美目翅楞楞的看着我，让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