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矛盾面前难抉择

没找到饭菜残渣，只能证明杜文康做菜的材料确实有问题，没有证据，拿杜文康毫无办法。

毛东辉是真喝醉，醒后头很痛，也不是太清醒，下山时有几次差点摔倒。

唐宁走得很慢，算是等待毛东辉，其次是打电话给吴晓雯，给她报个平安，昨晚，她没少打电话和发信息过来问询，几乎将唐宁的电池耗光。

吴晓雯在黄姗姗的陪同下开好了炒股的帐户，第一次操作，毫无头绪，证券公司的某位号称大神，穿得精神的中年男子倒是给她推荐了几支股票，非亲非故的，会有这种好人？吴晓雯估计那位向她推荐“稳赚不赔”潜力股的大神是自己觉得不错，但也不敢买的那种，换句话说是很不靠谱。

想起秦蕙的话，吴晓雯让唐宁陪她去一趟李家村，她跟潘少聪好好请教请教，这次听秦蕙的，直接在潘少聪指点她买两三支练手，试试效果。

“钟小姐，有事的话，你先忙，我自己回市区就好，反正已经迟到。”毛东辉说道。

唐宁微笑着说：“毛大哥，晓雯昨天请黄姗姗陪她去滨海智慧证券公司开户，想学炒股。我们有两位朋友就住在前面不远的李家村，有个炒股高手，晓雯想过来请教指点。这里离李家村很近，我让她打车过来，你开我的车回市区，顺便请你朋友帮我修车，行不行？”

毛东辉宿醉，不想开车，但这是难得的光明正大开走唐宁的车去修，往里面做手脚的好机会，他想都没想，连忙说：“没问题，等修好了，我尽快通知了，顺便跟交警的朋友帮你把车牌给挂上。”

没车牌，毛东辉的手下，也不方便跟踪，像唐宁这种便宜车，市面上每天卖出去的不少。现在各汽车公司也扯蛋，看到某款车的外观好看，大家都跟风。没有车牌，品牌的图案做得又小，远远看看一眼，都分不清是哪个公司的车型，不方便跟踪。

唐宁心中大喜，说道：“谢谢，等修好车，我请大家吃饭。”

说好后，两人来到山下，由唐宁开车，载着毛东辉来到李家村。

去潘少聪家里拜访，又有求于人，自然不能空手。唐宁记得当时秦蕙去超市买食物借他的车去，他不知道村里的超市离得远，还是东西多，开车方便，或者超市离得远，东西又多也有可能。

在潘少聪家附近，唐宁停车找路人问清楚超市位置，就在不远处，沿着潘少聪家门口的路一直往前走一公里就到。

顶多就是买几斤水果，吴晓雯打车过来还要二十多分钟，唐宁让毛东辉先回去。

毛东辉想多了解唐宁身边的人，便说：“我也炒股，总在赔，钟小姐的朋友擅长炒股，请钟小姐引荐引荐，我也去学习学习。”

唐宁点点头，觉得好为人师的潘少聪应该不会拒绝多个学生，而秦蕙比较好客，就更没问题。

村里的超市还挺大，唐宁买了几袋水果，想到中午很可能要在潘少聪家里吃饭，干脆买了鱼肉，豆腐等配菜，选了一款三鲜火锅底。

想到潘少聪家可能就四个碗，四双筷子，唐宁又多买了副碗筷。

门铃响起时，潘少聪正在家里睡懒觉，秦蕙在打游戏，对他俩来说，不能主动跟唐宁走得太近，最好是让吴晓雯或唐宁主动来找他们。

潘、秦二人通过监控看到大门外那辆车是唐宁的，目标上门，两人心中大喜，再一细看，发现副驾驶室里似乎坐着位男子。

放大细看，副驾驶位上居然是滨海刑警队的毛东辉，秦蕙吓一大跳，以为窃听器被唐宁发现，带着毛东辉来抓人，她匆匆忙忙将收听设置塞进枕头里。

潘少聪能想到的，也是这种情况，他心中一阵郁闷，走出房间，看了秦蕙一眼。如果真的被发现，只能向毛东辉透露身份。

秦蕙整了整衣服，快步走到室外，微笑着老远的就朝铁门外的唐宁打招呼。

“钟岚，没想到你会过来陪我，真是太好了……这位先生是？”秦蕙假装不认识毛东辉。

“这位是毛大哥，听说潘先生精通炒股，今天过来学习学习。”唐宁转向毛东辉，指了指秦蕙，介绍说：“毛大哥，这位漂亮的小姐姓秦，是股神潘先生的表妹，秦小姐。”

认识过后，唐宁将车开进院子，打开变形的后备箱，不断往外提东西。

“钟岚，过来玩就好，不用这么客气。”

“住在酒店里，吃不了火锅，今天特意来你这里煮火锅吃的。”唐宁随口胡扯了一句。

将东西提进家里，秦蕙对着二楼左侧的房间大声喊：“三表哥，来客人了！”

等秦蕙和唐宁把东西在冰箱里放好，仍不见潘少聪下楼，秦蕙又吼了一声。

拿出水果分给唐宁和毛东辉后，潘少聪仍没下来，秦蕙尴尬的说：“你们坐一下，他可能在听音乐，看股票，我去叫一下他。”

“我对炒股没什么兴趣，你带毛大哥上去学习学习就好。”

唐宁这样开口，毛东辉又是一副求知欲强烈的表情，秦蕙微笑着说：“也好。”

毛东辉跟着秦蕙来到潘少聪的门口，只听秦蕙敲门三响，等了足足两分钟，秦蕙掏出钥匙，直接开门进去，只见房间里烟雾缭绕，一位男子戴着耳机，坐在电脑桌前，边抽烟边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果然是这样！里面烟味太大，毛大哥，您在外面稍等，先开门开窗，透透气。”秦蕙一边说话，一边用小手在琼鼻前扇风，似是想起跑烟雾。

“没关系，我也是老烟民，不怕烟味！”毛东辉跟在秦蕙的后面，朝潘少聪走的。

“你干什么？正分析股票呢，被你吓死！”潘少聪被秦蕙在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吓”得不轻，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回头看了秦蕙一眼，然后看到了毛东辉，他友好的点点头，算是招呼，然后取头戴的耳机。戴着这东西，怎么跟客人交流？

“三表哥，来客人了，这位是毛大哥，听钟岚说你道行高，特来向你学习炒股技术；还有，吴晓雯小姐等下也会过来。好好收拾收拾房间，别整得乌烟瘴气的。”

潘少聪尴尬的笑了笑，拿着盒烟，似是要招待毛东辉，然后就放回桌上，打开电脑桌的抽屉，拿出另一盒烟。

毛东辉是老烟民，一眼的就看出潘少聪自己抽的烟很便宜，而招待朋友的这一包差多要四十一包。

秦蕙被呛得咳嗽两声，再次提醒：“你们慢慢聊，把房门和窗户都打开，等下吴晓雯还要过来！”

潘少聪尴尬的笑了笑，对毛东辉说：“毛先生，我们到客厅去坐！”

“小蕙，帮我打扫一下卫生！”

秦蕙对潘少聪翻了个白眼，表达不满之后，拿起了房门背后的垃圾产和扫把。

毛东辉和潘少聪在客厅里聊股票的事情，唐宁对此毫无兴趣，又不想听他们谈股票的事情，就拿出菜来清洗，切肉，让秦蕙去忙自己的事情，一切他来完成就好。第一，唐宁跟秦蕙没多少共同语言，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聊的；第二，潘少聪家里实在是穷得只剩下房子了，唐宁知道秦蕙有台旧电脑，潘少聪也有，但他不想借过来上网或玩游戏，还不如洗洗菜，切切菜。

做菜挺辛苦的，如果你做得很用心，你会觉得很有意思。比如唐宁将鱼拿出来，他想将切鱼片，切成很薄很薄，每块又一样薄，这就很考功夫，也很容易打发时间。

毛东辉陪着潘少聪抽了两根烟，考较了一番，发现潘少聪真是职业股民，分析股票也很有见解，像是那种职业股民。然后，他又大致了解了一下潘少聪表兄妹跟唐宁认识的经过，他对潘少聪兄妹，没什么怀疑，请教了两支所谓的潜力股，在吴晓雯到来后，潘少聪要手把手的教吴晓雯操作，毛东辉就以工作繁忙为由，提出告辞。

潘少聪只是送毛东辉走出炒股室的房间门口，他就回头，跟吴晓雯说事情。

唐宁看到毛东辉要先走，他热情的挽留：“毛大哥，都快十一点钟，你回去都快下班，吃过饭再走吧。”

“待回单位看看，要不然，半天的工资就没了！下次再过来打扰。”毛东辉边说边走向门外。

“钥匙就在车里，等修好车，我租个房子，再请毛大哥吃饭。”唐宁见毛东辉执意想先走，他怕毛东辉真有事要回单位处理，也就不强留。

作为别墅的主人，秦蕙看到毛东辉要离开，她代潘少聪送客。

“毛大哥，这里回市区不太方便，刚才你应该坐晓雯的出租车回去。现在走，都不好叫车。你要先坐309路，从李家村……”

毛东辉微笑着打断了秦蕙的话：“钟岚的车撞坏了，也没上牌，她让我先开回去，找熟人帮她维修，顺便把车牌上好。”

秦蕙表面平静，心中暗道不妙，以毛东辉的职业习惯，对唐宁又有怀疑，肯定会在帮唐宁修车的时候往车里做手脚，如果毛东辉装窃听器的位置正好是她装窃听器的位置，那就太容易让人联想了。

看着毛东辉把车开走，秦蕙无计可施，她跟毛东辉不熟，不好意思截下车说她想用，等中午吃过饭，让唐宁回到市区再请毛东辉帮忙吧？这是求人帮忙，得先给人家方便。

吴晓雯听得头昏脑胀，真不想太辛苦，请潘少聪指点，买了三只股票，有个关心的股，关系到赚钱或赔本的曲线，吴晓雯觉得容易学了许多。

毛东辉回到办公室，将杜文康很可能猎杀国家保护动物这一条记在档案里，一时无聊，打开炒股软件，真买了点潘少聪介绍的股票。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黄姗姗走进来，低声说：“毛队，钟岚的方向盘里被人安装了一枚很先进的窃听器，没有自带电池，汽车发动后，由车子给它供电，对方应该想长期监听钟岚。”

毛东辉有点懵，问道：“近段时间，有没有可疑的人用过钟岚的车？”

黄姗姗摇了摇头，说道：“钟岚和吴晓雯整天呆在酒店里，车停在四木酒店的地下一层，我们的人也在她们出门的时候，负责跟进，没有24小时盯着她这辆车。有心人有大把的时间往钟岚的车里装窃听器！”

“昨晚车停在山脚下，难道是杜文康故意灌醉钟岚，然后往车里做手脚？好彩在车里没谈怀疑杜文康杀保护动物的事情。当然，也可能之前就被人安装了窃听器，该怎么办？”毛东辉喃喃自语，一时之间也想不通。

“毛队，刘警官在拆开钟岚的方向盘准备入窃听器时，发现对方的窃听器的供电位分离，无法供电，失去作用；但刘警官无法确定是他拆方向盘时没注意使着供电位分离，还是该窃听器在路上颠簸，使得供电位早已分离。他想请求怎么做？”黄姗姗盯着毛东辉的眼睛。

毛东辉在想问题时，会习惯的掏出根烟，点燃抽了几口，过了两分钟，他终于下定决心。

“留着对方的窃听器，保持正常工作吧，免得对方以为窃听器失效，再找机会来安装新货，搞不好连我们新装进去的窃听器一起破坏掉。”

“万一对方的窃听器早就失灵了，我们突然帮他们接通，会不会有问题？”黄姗姗提醒了一句。

“让小刘好好检查，看看其它位置还有没有窃听器，把咱们的窃听器装得隐秘些！别人的窃听器，就让它断开，装作不知道，然后派人24小时盯着钟岚的车，看看是谁在做手脚！”毛东辉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办法。

唐宁在潘家别墅时，他在心中考虑，如果毛东辉一直在怀疑他的身份，毛东辉多半会借着给他修车的机会，在他的车里装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以后在车里跟晓雯谈话得注意了，不能暴露自己！”唐宁想找机会试试，他脸上浮出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