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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夜 你好像......不是人
“什么情况!”
“我感应到你身上有着不好的气息,你最近最好不要外出,会有不好东西盯上你。”肖义两掌伸开置于胸前,正对着伊成奇,头发遮盖了双眼,话语幽幽,森森然。
“你放心,全班同学当中,我最信你。我哪也不去,即便是小便我也在班里解决。”伊成奇言辞凿凿,拍了拍肖义的肩就往座位上走。
一屁股坐课桌上,脚踩凳面,英俊小生凌笑泽手里卷着不知是哪门哪科的簿书本,拍拍了两下桌面,招呼着说道:“星期六庙会之行,谁去啊!来我这报名啊!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啊!欢迎各大美女以及不如我帅的哥们儿凑热闹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年一度的庙会庆典啊!还有烟花看啊!琳琅满目的商品,精致包装的各色美味小吃,好玩的面具,等等一系列妙极的有趣活动啊!”
凌笑泽的号召力向来不是盖的,只要他有话说,他想搞事,就不会没有人不响应的。
“这里,这里,我一个,我一个!”背包还没放好,伊成奇就连忙腾出一只手,举的老高。
“就你!就你!我看到你了!”凌笑直直将卷起来的薄书本指向伊成奇,暗暗的打了个手势,大概意思是:够哥们!
“我好像听见有人做了什么保证,说......哪也不去,难道我听错了。”一女生凑上前,小白鞋,外加粉色碎花小短裙,以及略微调皮娇俏的笑容,大方的看着伊成奇。
“同学,我发现自从你转来我们班以后,就一直缠着我不放,我招你惹你了吗?我哪做错了吗?我改还不行吗?”
“肖义同学说的没错,你最近还是不要出去,要不......我帮你去取消吧!”说着,田甜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甩着两小马尾,蹦跳着朝凌笑泽而去。
“我去......”
“来一局么?”透明镜片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陈宇宏回过身,端着两盒棋,一副白棋,一副黑棋。
伊成奇深吸一口,深知此时陈宇宏一定处于亢奋状态。而处于亢奋状态的陈宇宏,就相当于智慧的火山爆发,将......所向披靡!不然不会无缘无故找人下棋。而他,在下棋上,从来就不是陈宇宏的对手。往往不被吊打,就是被打残。说白了就是被狂虐,秒杀。有多少局,输多少局,战赢的可能性,千分之一!
“有何不可,来!”伊成奇挽起袖子,大有《好汉歌》里的豪迈气势。实际本人在想,死如彗星之迅猛。
五子连成一条线,白棋,胜!
几乎在五十九秒内,就已经注定了伊成奇必败的结局。
胖圆胖圆的手指一面收白棋一面问道:“你们去庙会?”
“对!山神庙,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庙不在好,有我就行。”伊成奇哪管什么庙,只管胡乱瞎掰就行,掰多不会怎样,瞎扯也不会扯成什么样。
“是......什么庙会?”
“是非常非常好玩的庙会。”伊成奇心说,我哪知道,我反正不是单单去那逛什么庙会。
“附近离得近的就只有一个寺庙。”陈宇宏淡淡的说,握着白棋,执掌天下的模样。
“哦哦,那是有多近?”
两根胖粗,胖粗的手指立了起来。
“二十分钟?那么近。”
“是两个小时。”
“啊!”
一个不小心,黑棋从伊成奇手里滚落,直滚进棋局当中,刚好稳稳的停在十心中央,跟普通落棋没什么区别,另一面翻都没翻过来。
“我算你下了。”
白棋五子又一次连接起来,加上之前的,伊成奇已连输三局。
“庙会我没去过,庙会是怎么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去过那个庙。庙名不叫山神庙,叫留隍庙!”
一颗棋子落下,清脆,快速。
黑棋紧跟而上,“哦哦!硫磺啊!硫磺啊!估计是那庙里的硫磺比较多。”
“不是!”啪地一声,白棋阻隔黑棋道路,断了黑棋连接的成线的可能,陈宇宏两条淡的没有眉毛的眉微挑。
“留隍庙,曾经有位皇帝躲避判军追杀,进到庙中。等风头过去,皇帝想走出庙宇,庙外立时下起倾盆大雨。一连三日,皇帝每每想走出这庙,大雨顷刻而来。直至三日过后,天空放晴,皇帝才走出庙宇。故此,叫留隍。留下皇帝的意思。”
“哦哦!这么有来历。”
有光从伊成奇眼角闪过,黑棋快而又稳的迅速落定。
白棋在旁游走,并没有往中间插入的意思。
得意的笑在伊成奇衰衰的脸上绽放,“呵呵,我赢了!”
“根据地理的关系,我要先你一步。”
十颗白棋分别在不同的方位,分别连成两条线。
早在黑棋落定之前,白棋就已经赢了,陈宇宏不过兴致好多下了一颗。
“好样的!棋差一着。”
“祝你庙会之行愉快,留隍庙背靠悬崖峭壁又靠海,空气风景总的来说算是不错。”陈宇宏分拣白棋黑棋,一盒装黑棋,一盒装白棋,对庙会什么的似乎不感兴趣。
“没问题!一定会过的很愉快。”转眼看去,一温婉的女生正坐窗边安静读书,逆光的样子十分美好。
少年立于热闹市井,抓耳挠腮,人流穿梭不定,街边喧嚷声,欢笑声不绝于耳。
“我特么这是迷路了?还跟大部队走散了?我去——”
有笛声忽起,穿过人群而来,伊成奇一听前调,就觉得十分耳熟,但想不起从前在哪里听过。
随着笛声而行,避开人群,拐入一条空旷而无人的道路,那里杂草丛生,野草疯长。走的越近,还能听见隐隐着歌声传出。
离得远,伊成奇听不清,离进了,隐约能听到唱词。
“莫问,何人行行复停停;月下枯骨裹红衣,一回眸青色瞳里,映入了生人背影。百鬼夜行,引迷途者向西去,削其骨为笛,笙歌起......”
“我去,这曲还能填词啊!”伊成奇终于想起来曲目的名字,但更加好奇什么人在吹曲什么人在唱曲,迎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加紧脚步而去。
“嘿嘿!哈喽,你怎么不吹啊!不错啊!这么难的曲子能吹成这样,行!吹得挺好听,继续啊!”伊成奇冲着坐空地上的青衣和尚喊道。
“你能听见我的笛声?”
“当然听得见,这曲子这么别说你吹,听酷狗音乐我都听了上百遍。”
青衣和尚以诚挚的目光望着伊成奇,
“你好像......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