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宇又来过了?为什么没听赵警官说呢?文决定要搞清楚这件事,找谁问?文想到了一个人——柱子,对,必须把柱子拉拢过来。
等到早晨扫院的时候,趁白雪在屋内洗脸的功夫,文走到铁栅栏前轻声叫道:
“柱子哥!柱子哥!”
正在扫院的柱子听到后走了过来,说:
“什么事啊?”
“我手冷,柱子哥帮我找一副手套吧?”
“手冷?我摸摸看?”柱子色迷迷地看着文,文见鱼上了钩,直接把手伸了出去,柱子一把抓住文的手,用他那粗糙的手指捏来揉去的,心里那个美呀。
“哎哟!你弄疼我了。”文故意娇噌地喊。
“哇!你的手真的好凉啊,我明天就给你带一副手套来。”柱子一边说一边抚摸着文细润的小手。
“看,武警走过来了,别让看见。”文借口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没事的,只要不是打架越狱的事武警一般不管的。”
“那也注意些嘛。”
“以后你有需要我做的就只管说,我会帮你的。”
“雪姐知道了会生气的。”
“别理她,很快就拉出去枪毙的人怕什么。”
“那谢谢柱子哥了。”
“不用谢,帮助你是我的福气。”柱子坏坏地笑着。
文没想到这么快就把柱子给搞定了,握一下手算什么,反正隔着栅栏他也不能把我给吃了。
“最近我老公来过了?”文开始转入正题。
“是啊,你老公来好几次了。”
“白雪的烟是我老公买的?”
“是啊,不是你传话让买的吗?”
“我没有啊。”
文终于发现问题了,原来是白雪在捣鬼,经常冒充她的名义给宇传纸条,骗宇买东西进来。
“我老公还买过什么东西?”文又问柱子。
“还有牛肉、奶粉、化妆品,白雪没把这些东西给你吗?”
“没有,”文心想看来白雪这贱货捞自己不少东西啊,于是文又对柱子说:
“以后我有事会直接联系你,不要再让白雪代办了。”
“好的。”
两人说话间,早操时间到了,见白雪她们从屋内出来,柱子急忙推着垃圾车走开了。
“你们俩嘀咕啥?”白雪疑惑地看着文问。
“没什么。”文不看白雪开始做早操。
唱晨歌时,文大声地唱起来,文甜美的声音很快从合唱声中脱颖而出,这时管教也听到了文的歌声,最后竟让文独唱了一首歌曲,并对文说:
“唱得不错,元旦文艺表演时好好给大家唱几首。”
这时白雪不高兴了,回到屋里白雪就生气地对文说:
“学会显卖自己了?是不是这里快放不下你了?”
“雪姐,奶粉和牛肉都你吃了还不让我唱啊?”文不满地说。
没想到白雪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对文说:
“好吧,你可以唱,但奶粉和牛肉要天天有。”
“我没那么多钱。”文一口回绝了。
“你什么意思,想挑战我吗?”
“我不想和你斗,只是劝你不要这样嚣张,将来会吃亏的。”
“我一个快要死的人,还怕吃亏吗?”
说着白雪提起装满开水的水瓶朝文砸过来,幸亏燕儿把文拉开,不然文很可能会被烫伤的。
“白雪,你再不住手我就叫警察了。”
“对呀,把她关黑房子里吧。”桃子和燕儿齐声说道。
此时的白雪已成孤家寡人,遭到所有人的反对。
本来以为这个不要命的人会有更激烈的反应,没想到她竟伏在床上哭了起来,并且哭得很伤心,她可能无法接受从女王一下子变成过街老鼠的事实,哭了一阵之后,她抽泣着说:
“随你们的便,想叫警察就叫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还不如早点死了的好。”
“我们也不想让你死啊,只是你平时不要太霸道,这里面就我们五个人,好好相处不行吗,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只好请示领导把你一个人分出去了。”萍姐说。
“我三个孩子都不理我,所有的家产都是我挣来的,我老公没本事,不是我一直在养着他吗,我并没有抛弃他们,还有我妈妈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被关在这里,我也不敢和她联系,怕她受刺激,你们不知道我心里多苦啊。”说着又嚎啕大哭起来。
事情就是让人很难理解,萍姐看似和善的人,却伙同情夫杀了亲夫,而白雪这么狠毒的女人却还知道从富豪家里往回捞钱,当初白雪傍着富豪,不仅帮老公承包了一家石料场,还帮助高中毕业的大儿子投资开办了一家婚纱影楼,她真的很顾家的。
白雪的错误在于贪得无厌,她不满足于得到的这些,想把富豪家的两座煤矿都霸过来,她觉得和富豪结婚是达到目的的唯一途径。她这边只要脚一踹,他老公就会滚开,离不离婚只须看她白雪的脸色就行,她老公几乎没有争辩的底气。而富豪那边就麻烦了,他的老婆孩子那肯罢手,再说让富豪离婚娶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怎么办?她想只有除掉她的老婆孩子了,最后把一个男人捞到手倒是她白雪的看家本领。于是,在富豪妻女出门旅游时,白雪约富豪在家里鬼混,借机将毒鼠强抹在他家的碗里,等富豪妻女回来就出现了中毒事件,因富豪未在家吃饭而躲过一劫。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居然也知道思念自己的家人,她大概从来就不懂得别人失去亲人的痛苦。
“我很爱我的孩子们,从未离开过他们,辛辛苦苦把他们抚养长大,给他们挣钱,他们怎么就这样恩断义绝呢?”白雪继续哭诉着。
白雪不知道,她的案子已在当地轰动一时,她的儿女们都不敢见人,都为拥有她这个恶毒的妈妈而感到丢人,她的大儿子恨她背叛了父亲,狠心不管她,她的小儿子和小女儿还在上学,虽然很思念妈妈但无法联系上妈妈,她的老公其实一直深爱着她,但出了这件事让他如何原谅她呢?
“别哭了,都是自己造得孽,哭什么?”萍姐冷冷地说。
慢慢地白雪停止了哭泣,也许是良心发现,也许是怕一个人关黑房子,她终于妥协了,对大家说:
“以前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改。”
“你以后也要和大家轮流值日。”萍姐补充道。
“好吧,我会做的。”
大家正在教育白雪时,听到栅栏外有警官在叫萍姐:
“王萍,出来一下。”
萍姐赶忙出去,只听警官说:
“明天准备二审开庭。”
萍姐听后先是怔怔地一言不发,然后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不醒人事,随后就有警察来将她送去医院抢救。屋里的几个人都吓坏了,晚饭都没吃,一直在等着萍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