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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离奇的命案之县令“刺杀”朱益均

作者:研东 | 发布时间 | 2017-06-04 | 字数:2515

独孤雁找到了两伙凶手不同的杀人规律,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甚至连自己也中了招,成为了凶手的最后一个侵害目标,她知道,自己如不快速抓获凶手,一旦凶手从此销声匿迹,不再作案,自己则绝无机会再把他们纠出来。

谁是血数字案的凶手,她心里已经有了眉目了.然而奇怪的是,这凶手为什么不把自己毙命,而只是给自己留一道疤呢?这一点,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想清楚。

可是,只凭猜测,即便知道凶手是谁,也无法定其罪,只有确凿的证据,才能让其跪地伏法。

独孤雁偶然发现,这些受害人的姓氏,都与数字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就是为什么她能预测到自己会是最后一个受害人的原因.因为自己的头上还缠着布条,白天出去,目标太大,白日里,她索性以病装病,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再出去也不迟。

她现在还是"嫌疑人",没法以任何身份去看望卢有光这位县太爷,所以,她也只能去找朱益均这位'假'师爷了。

朱益均料到独孤雁一定会在当晚找他,虽然夜半之时没有点烛,但他却没有睡,静静地等着独孤雁,等着她来为自己求解,因为,他也有了自己的答案,他只想证实一下,自己心中的答案究竟对不对。

果然,屋外的柳枝上,一个妩媚的身影纵身跃下,此时,朱益均已经在院中等她了。

独孤雁轻声来到朱益均身边,双手搭住他的肩,起身便来到屋檐之上,一阵晚风吹来,朱益均竟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独孤雁调侃道:“怎么了?诸葛兄,一阵风而已,难道你怕了不成?”

朱益均苦笑道:“贤妹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怕它做甚?”

“好吧!那我们不如开门见山,免得诸葛兄你再病了,那小妹我可担当不起。”独孤雁突然一脸严肃地说道。

“不妨事。”朱益均说完这三个字以后,还想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独孤雁笑道:“诸葛大哥想到什么了?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看的出来,你似乎已经猜出了那七个血数字的秘密,说说看!”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小妹你。”朱益均笑道,“只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贤妹可否……?”

“有话快说。”独孤雁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可否借贤妹手一用?”朱益均低声道。“你说什么?”独孤雁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问道。

朱益均又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独孤雁竟呵呵笑道:“好啊!我借你手一用,你借我手一用,正合我意。”她话还没有说完,便把自己的左手伸到了朱益均的面前。

朱益均也是一样,将自己的左手也伸到了独孤雁的面前。

月光下,两人凝视着对方,谁的眼球都没有动,用手指在对方的手上写下了一个人的姓氏,二人几乎是同时写完,之后,他们松开对方的手,左手紧握,同时笑道:“还是心照不宣吧!”

就这样,二人互相证实了自己的怀疑对象,谁都没有再说话。独孤雁走后,回到了房内的朱益均倒头便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卢有光还在昏迷中,任朱益均给他开什么样的方子,也都无济于事。这一点,朱益均已经料到了。

朱益均知道,在县衙内存放的这十数具尸体,一定会被人盗走的。结果当然是如他所料。他一觉醒来之时,县衙内就已经炸开了锅了。

没有人在为早餐吃什么而犯愁,这个时候,没人再知道饿了。

南阳知府洪如晦坐镇大堂,誓要将这一系列悬案查他个水落石出。他已命人快马加鞭,向巡抚大人禀报去了。

县衙内死一样的沉寂,洪如晦站在堂中,一脸凝重地还顾着众人,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从何审起了。他不说话,没人敢喘大气。洪如晦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此案若不破,别说是知县,就是他这个知府的官帽,也不会戴太久的。

这一天,就在这死气沉沉的气氛中过去了。在众衙役的心里,这一天显得是那么的漫长,不过好在,终于熬到了夜里,他们也可以适当的喘口气了。

洪如晦想,该来的终究会来,巡抚大人没下命令之前,他无从下手,只能是等。从他的这一想法中可以看出,他这个知府,比前任新阳知县刘明海强不多少。

朱益均千算万算,没有想到那凶手会对自己下手。

当夜,还在睡梦中的朱益均被人用刀横在了脖子上,他立即被惊醒,眼前除了一个瘦瘦的黑影外,他什么都没有看清。那人令他下床,将他逼到桌角处,就听那人怒声道:“诸葛先生,你知道的太多了,我本不想杀你,这都是你自找的,明年的今夜,便是你的忌日,你到地府找阎王评理去吧!”

朱益均心想:你若真想杀我,在床头就可以把我解决,为何还多此一举呢?况且,阎王殿自己又不是没去过,拿这个吓唬我,你可真是看走眼了。可要真是被这人用刀割断了喉咙,那岂不白白冤死。

刀就在眼前,轮不到他想那么多了。虽然现在是深夜,但那人那凶狠的目光,他却瞧的一清二楚。那人的这双眼睛,自己是那么的熟悉,但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他暂时还不能揭那人的老底。

钟老怪不在,没准儿自己这次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还还个屁阳啊!想回到现代,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读的懂,那人真要是恨自己的话,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哪还有功夫和自己说那几句废话。凭那人的身手,杀死自己,只是一念之间的事儿。虽然那人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外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但在他的额头上,朱益均还是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结果。他知道,一旦对方从自己的眼睛中看出什么,那就不是吓唬吓唬自己那么简单了。

他索性闭上了眼睛,反到祈祷那人能给自己一个痛快的,但那人还是没有动手,那刀刃儿已经见血,哪怕再近一毫米,都能要了朱益均的性命。可就这一毫米,那人却再也没动。

这真的是一种煎熬。等着喉咙被割裂的煎熬,那种血流如注的痛苦,谁也不想承受。

夜色中,一道白光破窗而入,直逼那人的额头,可那人却不躲闪,待那白光靠近自己的那一刻,他眉头上皱,那白光便掉落在地,发出“哐啷”一丝声响。

朱益均听到这声音,知道是独孤雁来了。

不错,独孤雁是来了,但这“凶手”显然是不怕她,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独孤雁也知道,若真是动起手来,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她自己已经领教过了。

按照她自己的话说,如果能揭开这真相,死又何妨,自己这二十来年不就是在刀尖上行走的吗?

独孤雁想着,人已经到了屋里。她手中拿着未出鞘的剑,指着那“凶手”,冷冷地向他下命令道:“是好汉的放了他!杀了我。”那人也不示弱,不知廉耻地说道:“我从不杀女人,别逼我!”

独孤雁笑道:“哈哈……!好一个正人君子啊!女人难道你杀的还少吗?依阁下看来,也不多我一个吧?”

“怎么?莫非你知道我是谁?”那人的眼睛里多出了一分疑虑,遂问道。

“那又怎么样?”独孤雁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