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 苦涩
不过他越想倒是越觉得……追忆从断崖那个地方掉下来，可断崖的那个地方，正好离着那个大国十分的近。
卿暮末她自己始终都不敢妄下定论，所以就挑了一个在人潮涌动的时候，他就故意的转入一旁的黑暗角落，可当夜渐渐深了人群退去的时候，他站在那个角落看着失魂落魄的追忆，他的心实在是疼痛，到了后来追忆就干脆就晕倒在了街上，之后又被几个女人给抬走了……这一些他都清楚，在每一次追忆也许会突然发生的意外之中，他都十分的担心追忆，可这些都比不上——他想知道追忆到底恢复了什么记忆。
当君之珏离开了这一个地方回到了皇甫玉身边之后，他明显的能够感觉到皇甫玉的心情并不像是刚开始那样，还算是挺愉悦的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是秦子衿姑娘的是吗。君之珏他虽然称呼秦子衿为''秦子衿姑娘''，但是对于皇甫玉来说，秦子衿可能就是皇后的地位吧，若不是她现在下落不明的话，皇甫玉就不会提前完成那么多天的朝中事务，然后来浪费这时间去寻找秦子衿了。
“阿言，你自己又是在担忧些什么吗？”君之珏只是刚刚才回到皇甫玉的身边，他离开了那个小镇之后，就直接急忙的赶到皇甫玉这边，他本来重新再去那个小镇查看，只是为了寻找秦子衿的线索。结果到时，却被一些意外的事情完全都给打乱了，所以他那次的行程根本就行一无所获。君之珏回来的时候还感觉到有一些麻烦，因为对于皇甫玉，他没有什么交代。
君之珏刚刚推门而入。就看到了皇甫玉站在窗边上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他眼神极其的落寞带着几分的哀伤，仰头看着天上的那一轮圆月，他穿的那一身长袍，还是原来的长跑，今日看来，皇甫玉好像十分的喜欢这一件衣服呢。不过那件衣服现在与皇甫玉本人的气质实在是太不相符合了。那衣服本来就呈现出一种类似于活泼的感觉，而皇甫玉身上现在的冰冷哀伤是怎么盖都盖不住的。
他一无所获，想必皇甫玉也应该是能够理解知道的。他暗自下决心要找到秦子衿，可皇甫玉不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皇甫玉虽然在登基的那段时间里手段是出乎意料的狠辣，而且在朝中面积的改革。让人每次听到皇甫玉这个名字都感觉闻风丧胆。皇甫玉这一个作为刚登基不久的年轻皇帝，自然是被认为没有先皇的经验，而皇甫玉那一段时间里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恶鬼一样，虽然是严查了朝中的腐败风气，但是对于那些贪官污吏，要么是被抄家，要么就直接是拉出去斩首，或者更严重的就直接是诛连九族，那段时间里皇甫玉和他以前那个皇甫御的性格相差很大，他几乎到了认不出的地步。
他本来以为皇甫玉的性格在对于朝堂治理上，并不适合，但是看到他登基之后，能够做到手段直接这一点，君之珏他还是挺欣慰。但是他原本认为皇玉聿恐怕会在这''手段狠辣''的这条路上一直的走下去，没有想到在清除完大部分的贪官污吏之后，皇甫玉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性格。那种淡漠，完全对于不感兴趣的事情就直接无视，虽然还是保持着自己不温不火的性格，但总感觉从个人身上还是有那么些许的变化的。
“我很快就又要回到朝廷之中了。”只是可惜了这些日子来，真的就只是游玩去了。一点他想要找的线索都没有找到。皇甫聿觉得很是可惜也很是失落。为什么呢？上天就这么不如人意，就是不想让他和秦子衿见面吗？到底是安排还是偶然？还是他和秦子衿到底就是有缘无份吗？他都这么消极的对待了，究竟还需要他怎么做？才能把秦子衿给带回来。
那个惋惜的语气倒是还带上了几分落魄，皇甫玉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恐怕又是为了秦子衿。在皇甫玉的脑海之中''秦子衿''这三个名字有只举足轻重的位置。但是就是天意不如人他们两个有缘无份才会失散了这么久，而且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皇甫玉他自己有更是执着，倔强的将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秦子衿，是自己的百密一疏……
“皇上不如就让臣回去吧，臣帮你代理朝中的事务。您若是想多在民间停留几日就停留下来吧。毕竟您实在是太累了。”君之珏就这样对着皇甫玉说的语气之中，还是透露了浓浓的担忧，他看到这样有有些无精打彩的皇甫玉，他不禁上前一步想要去靠近一些，但是被皇甫玉给躲开了。
“不用了都留下来几日也无妨。反正留在朝中除了事务还是事务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回到朝中的时候，事务肯定会增多，但是这样也就有了借口，不会让那些顽固的老臣子硬是在朝堂之上提后宫之类的事情了。”皇甫玉终于从那窗口眺望远方的视线之中转头看着君之珏。
“既然都出来了，那么去关察一下民情也是不错的。”寻秦子衿的事情一无所获，他对于这件事报了很大希望，天知道，什么都没有查到的时候，他的心情几乎都已经快要崩溃了，那个时候他很着急，他很在乎秦子衿。因秦子衿到底是身在何方，他的脑中不断的这样一遍遍的询问自己。但可惜什么都找不到。那出来总得有一点结果吧，正好不是历代皇帝都选择''微服出访''吗？看看他的朝中大臣们有没有故意在骗他好了，毕竟这是他的江山社稷。他答应了某个人，一定要还他一个更好的地方，那么这天下的百姓有是不是真的像他以为的那样——就真的是歌舞升平，安居乐业呢？
“罢了，你都劳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不要在查这些事情了。”皇甫玉后退了几步，离开了窗口的那一个位置走向了君之珏，他语气平淡神情缓和，大概是只有在提到''秦子衿''的时候他才会变成这样吧。皇甫玉一直都是皇甫玉他这个人，即使他的手段在，人们的面前显得再过于狠辣，他的心境始终都是没有改变过的。
君之珏感觉到了几分的愧疚，皇甫玉把这件事情看的很重要，他在潜移默化之中，也把这件事情看的很重要。没有完成，他的心里自然是有一些失落的。所以君之珏一声不吭，对皇甫玉行了一个告退的礼仪，之后就默默的退出了房间。而他也并没有提，今天遇到的事情，君之珏好像并没有认出来，那个就是秦子衿。
夜色凄凉，可房间有着生火的小香炉是温暖的，但其实再暖和，又能够怎么样？自己的心都是冷的，怎么把自己也变成温暖的？更不要提用自己冰了，去划开别人心中的冰冷了。
皇甫玉……你说啊。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办？要怎么办才能挽回自己过失。你要怎么办？才能找回失去的她？要怎么办？才能挽回失去了她。或者是说她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
皇甫玉的脑海之中'这种想法就像是噩梦之中的梦魇一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像是在她的心里划上了一道一道伤口，但却有又是轻微的划伤，只是看见了表皮的血液，痛，但是又无可奈何。皇甫玉在朝堂之上那么光鲜亮丽的表面，私底下的心境，竟然是这般落寞？
怎么办？他现在已经是身心俱疲了。可是最坏的地方，他连想都不敢想，生怕就是结局，真的变成了那个样。最后，皇甫玉也只能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在自己心里暗骂，自己真是无能，他本来想直接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然后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但是他的心实在是太过于杂乱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这导致了皇甫玉一直没有发泄的情绪有了一个口。
她压抑了很久了，只不过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私底下对于君之珏是一个样，对于朝堂又是一个样……他都快分不清楚自己了，只不过那满腔的怒气，却从来都是无处释放。
皇甫玉紧闭着眼睛，也握紧了双手，但始终是无法管制好自己的情绪了。房间再温暖，人心是冷的！皇甫玉看这房间里的书本纸笔，握紧的双手突然从背后伸出来，理智这也就如同一个琴弦那样直接的绷断。皇甫玉将桌子上的笔一根一根的折断，将桌上的纸，斯成一条一条然后在四川一些小碎片往天空上撒去，在桌子上没有干的墨，他就干脆连那砚台一起往门上扔去，让门上留下一道墨迹。接着皇甫玉就直接的把桌子掀翻。还有书架，皇甫玉将上面的书一本一本的扔在地上，也许是他自己也喜欢读这些名著的原因，所以他并没有选择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