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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致命的护法

作者:尘尘一梦 | 发布时间 | 2017-06-02 | 字数:4007

CHAP 4

退出密道,返回我的玩具贮藏间,一切如旧。

很好,连容还未回来。卸下蝴蝶面具,我就成了夏小离。

我喜欢夏小离,轻轻松松地面对光明、面对人群,更重要的是能与我的相公零距离。

真不知道相公在知道我真实身份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我在他面前一直是怯弱的,弱到连拿起菜刀杀鸡都不敢,当我假假地娇弱地依偎在他的怀抱时,他爽朗地大笑,笑话我竟无缚鸡之力,笑我笨拙的模样。可是,当他走到厨房准备亲自宰杀的时候,鸡已经死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当时我拿了刀,紧盯着那只肥鸡注视了若干秒罢了。没想到居然被我吓死了。连容当时奇怪,检查了半天也没看出鸡死亡的真实原因,最终让我得到解放——正式宣布我今后远离厨房的决定。

家中原本有些仆人,但都被我辞退了。一来是不愿更多的人晓得我和连容的关系,二来也是不愿多一份旁人知晓我真实身份的危险。

快速来到我专属的浴室,将一身的血腥味清洗干净,再换上宽松的睡衣,大门已经敲响。

夜已深。

他回来了。

“相公!”我一高兴,直往他怀里扑了过去。尽情地吮吸着他身上专有的淡淡的油墨味。不似无风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花香味,也不似无晴身上那自始至终都横贯全身的鲜血的味道,他,好香,好香。

心中柔情涌起,在他脖子上小小地咬了一口,力道不大不小,但他却已经大叫起来,这个相公啊,这么怕痛?想当初,浴血奋战那会儿,我的整个几根肋骨都被敌人砍裂过,我也没吭过一声。当时,眼睛都杀红了。

我帮有个规矩,每逢厮杀,帮内兄弟都会在右手臂上系上一条白布,对外说是咱们自己人的标记,但其实,还有一个作用,每条白布上都涂有磷粉,那是专为我在夜间作为老大而设。

曾经,在我之前执行的一次刺杀任务中,鲜血让我发了狂,最后,回来的只有我和左右护法,敌人是死了,可我们的下属也死光光了,不过并非死于敌人之手,而是因为我的暴杀,杀到最后,已经分不出谁是谁了的我,想见到的只有鲜血。

收起联想,连容已对我展开迷人的微笑:“不是让你先睡的吗?这么晚了,还不睡?”说着,温暖的大手将我的双手拉起。

哎哟。我暗暗皱眉,竟是触碰到我方才手上的伤口了。

细心如他,立即执起我的手端详,只见我的右手上留有一道十几公分的血口,本来是结痂了,可却因为方才刚洗完澡的原因,现在又开始冒血水了。

“怎么回事?”连容的整个脸色沉了下来,一脸的担忧。他一把拉起我就往我们家的医疗室跑。不一会儿,他已是手脚麻利的给我上了金创药并小心翼翼地用纱布给我包裹好。

他本来只会做生意,写书,可是近年来,在面对我时不时意外出现的伤口的同时,他已经可以媲美于半个外伤大夫了。

“小离……”相公一把叫住刚包扎完毕现在准备逃离现场的我。知他莫若我,我当然明白他接下来是又要对我进行一番思想教育,又要用什么女子的三从四德,文文弱弱,秀秀气气的那一套要来给我上政治课了。

“小离,来……”相公的声音越来越温柔,扭过头看他,夏季的闷热已令他前襟胸口的薄棉布衣衫全部汗湿,紧贴在纹理曲线优美的肌肤上,他方才紧张忙碌的一折腾,鼻尖已矗立了颗颗调皮的汗珠,白天整齐的头发也自然散乱在身后,整个人是那样的吸引我。

“离……”他的声音也变了,不同于白天人前古板教条的一面,不同于与达官贵人周旋谈笑风生的那一面,呵呵,怎么说的,原来,男人可以有很多面!

不过,我最最喜欢他这一面,性感而又该死的迷人!而且,这是专属我的,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到。

仿佛着魔般我又回到了连容身边,双手慢慢搂住他窄窄而又结实的腰间,相公也被这种亲昵的气氛感染,一双大手避开我的伤处,将我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低头吻上我的唇:“下次,别再让自己受伤了,答应我,好吗?”

此刻,我的头脑已经不属于我自己。成为夏小离的一大好处就是可以不用脑袋去想问题,因为我有相公,他总是站在我身前替我解决好了一切。他总是会很夫子的教训我告诫我。

此刻,我已不想说话。因为,任何的话已是多余。我的身体,我的眼睛已在用行动表示。虽然方才一番打斗消耗了体内的不说真气,可是,应付眼前人,绝对绰绰有余。

“离……”相公低头的浅吻转为火热,老天,他真的和白天那个一板一眼的他不一样呢!好喜欢白天的他,但更喜欢现在的他。喜欢他的热情,相信他也喜欢我身体里同样的火热。我们已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医疗室内只有一张不宽的小床,我斜眼瞥了一下,一抬眼,却发现连容竟是似笑非笑地正注视着我的眼神。霎时间,我满脸绯红。

不安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上唇。没想到,这个细小的动作却是勾起了相公的情愫,“离,我想你……”他缓缓地抱起我,将我放在了小床上。低头再度将我深吻,就在我完全陶醉在他的激情中的时刻,精明的人又开始了审问:“这次是怎么将手弄伤的?”

对于连容,我没有任何防备,迷蒙着双眼,我只看见他已褪去上衣赤、裸的身体,支吾片刻,才老实交待:“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怎么会?不要告诉我又是因为在厨房里给我作宵夜。”那是我上次受伤找的借口。连容已在压抑自己的情欲,可仍执着于我即将给他的答案,对于我的事情,他一向细心。

“啊,是……”一眼在他眼中瞥见我及腰的长发,我柔媚地撒娇:“是我用刀子弄头发的时候滑了手不小心伤到的。下次我不会了,我一定会很小心的。”

“哦。”连容看了一眼我背后的确显长的头发,再看我一脸认错的模样,终于不再忍心对我再多责怪,疼爱地轻轻搂住我,将脸贴在我脸庞,“你呀,就是没有耐心。是嫌头发长费事了?就这么不在我眼皮底下的一会儿,便这般让人担心,我可要罚你。话又说回来了,就算嫌头发长要修剪,也可以用剪刀呀。”

“我没找到。”

连容无语,长叹一声,不再多说一句话,轻轻咬住我的舌头,开始了他对我的惩罚。

……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已是眉开眼笑,嘿嘿,昨夜不知是谁对谁的惩罚。连容起身,我认真地为他穿衣。

可,能精通武学至上修为的我,对于解扣子,系衣带这种低级的事情却是怎么也做不好,此刻,我已经认真对付他中衣这种类似于盘扣的纽扣很久了。

哇,不行,若是让我黑帮的属下看见我此刻的窘状,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算。不行,我今天一定要纽上去。渐渐地,我的脸憋得越来越红。

终于,连容不忍,拭去我的手,嘴边浮出微笑,“算了,不用勉强了。”自己快速地将衣衫一件件穿好,脖子上却是还留有我昨天那一口的咬痕。对着镜子,他一再将衣领竖了又竖。还好,不仔细看,是不容易发现的。

“你哟!”相公宠溺地点了我一下鼻头,“看我晚上回来怎么收拾你。”

肚子里我也对他重复起同样的话。想到晚上,又想到该死的烦人的例会,脑袋不由地又开始疼了,看来,最近我可不能太好色了,得赶紧练成护体神功第九重,早日甩掉这烦人的位子才是目前我人生的重点。

简单的日子过得久了,我就渐渐习惯平凡。虽然夫子说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可是,我宁可一辈子庸庸碌碌,夫唱妇随地一辈子。鲜血让我兴奋,屠杀让我疯狂,黑道内那些见不得光的明争暗斗早已让我感到厌烦。

真是该退隐的日子了。

心里正盘算着如何让今晚的例会再缩短一些时间,那边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

连容向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即回避。

我和连容的家位于远离金陵市中心的一处郊区,这里四面都被一片竹林包围,我们的家很简单,也就是一连几间房屋而已,左右隔壁也没有人家,一般人很难找到这里。房屋身后就是金陵城内最最著名的紫金山。

当初,带连容来我总部禁区区域内选址也是希望能方便我今后进出。虽然后来打通密道费了我一番功夫,但那些毕竟都是小事。

此刻,我屏息倾听,知道来人是连容在寻古斋的心腹小厮。此人,十五六岁的年纪,说话声还很尖细。

“老板,您得赶快去店里一趟。”小厮一路奔跑过来,说话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事?你竟跑到这儿来了?不是说过,除非店里情况紧急,没有万一,这里你是不能来的吗?”对待下属,他摆起架子,俨然端着老板的威严,哈哈,有点我黑帮老大的架势。

“是是是……”小厮一连串的唯唯诺诺着,相公慢条斯理没有一丝火气的责怪倒教这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快说吧,到底什么事情,这么大早就来了?”连容问得斯文,到底是读书人。我已在肚子里将这个打搅了我们美好时光的混蛋骂了个狗血淋头,跟着相公的话同时暗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人这才吞吐道:“是,是,店里的确出了事。”

什么?我一下子有点急了,一不小心碰翻了身边书架上的一摞子书,那厮一惊。连容则是立马咳嗽了数声,走到帷幔后示意藏于此的我稍安勿躁,他扭头问小厮,仍是不急不忙,“什么事?”

“店里来了大客户,说是要将我们寻古斋的所有的书都包下来,并且是按原价统统买走。”小厮到这时说话才连贯起来。

“什么?”连容也是一惊,从帷幔边走开,开始在房内踱步。”思索了一会儿,才打发了小厮先走。

待来人远去,我夫妻俩才互视一眼,目光里显现岀同一个心思:“好家伙,口气不小,将寻古斋全部包下来可是数百万两的雪花银子呢。这人来头可不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再说。”连容乐观一笑,一句话顿时将我心里的愁云驱散。相对于我的某种程度上的悲观,连容绝对是一个百分百的乐天派。

相公一边笑着,一边温柔地拉起我的手,朝书店赶去。

还未到寻古斋,我就闻到了一丝丝血腥的味道,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这种特有的味道一直专属于一个人,可是,不可能呀,绝对不可能是他,他怎么会找到我?我的蝴蝶面具遮挡了我的脸,甚至蝴蝶面具内我的眼睛也被精巧的面具上粘有的薄膜所遮蔽,我的声音也已改变,密道那里又是禁区,没有人,应该说,只要是人,都找不到我。

可是,这该死的味道,怎么该死的这样熟悉?

下一秒,我的大脑停止思考,因为我看到了正好整以暇,跷着二郎腿在我们寻古斋三层喝着最好的铁观音的——无晴。

他绝对是冲着我来的。

他定定地用双眼直逼侧身在连容身边的我,眼中的灼热惊人。

我的身份已经暴露。这已是个不容质疑的事实,可是,该死的,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趁连容不注意,我狠狠地回给他一个白眼。

接着,他则开始斜眼睥睨一旁文弱的连容,陡然,我的心凉了。

他抓住了我致命的弱点。

无晴笑着朝连容拱手作揖:“在下邱漠然,久仰连老板的风采,今日特来瞻仰。”

尘尘一梦 说:

早年创作此篇消遣小说时的青涩,令我至今不敢直视。 任何疏漏差错之处,还望海涵。 私下总觉得,比起一些小说, 本篇尚足以在情节曲折与人物刻画上稍胜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