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秋识卿
“乖孙,你怎么见到奶奶也不问声好啊?”只见那老太太一脸慈祥的看着我。糟了,这回我不会出不去了吧,难不成我又要被打关回阴牢里去了。一想到阴牢里正在饱受煎熬的匡叔,小包子他们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出去。大不了死在这儿,反正我也就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寿命了。但匡叔不同,他是被我连累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阴牢受苦,我一定要把他就出去。
我一脸戒备的看着她说:“不管你是谁,你也阻止不了我。”看着这个老太太,想起她是匡叔师祖层次级别的人,我就全身发抖。然而她含着笑说到:“看在你送我佛牌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听奶奶讲个故事,奶奶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事。”一个故事,我心想会不会是闫秋和江予卿的故事,要是我不听的话,她也不会轻易放我过去的。她见我一直犹豫,说:“乖孙,奶奶我又不会该你,你听完之后一定可以找到你要找的东西的。”
我听完之后,缓慢的点了头,表示同意听她讲故事。
这个故事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有一个女孩,从小家中贫困。当时到处瘟疫爆发,女孩所在的村庄也感染了瘟疫。大部分人死的死伤的伤,女孩的双亲也在瘟疫中去世了。女孩为了给双亲下葬,把家中仅存的半两米拿去抵押,也不抵不够双亲的下葬费。女孩听到棺材铺的老板娘和老板在议论隔壁村新来的杂戏团,老板看她可怜,对她说:“孩子,我看你也可怜,到你这点米,连我的成本费都不够,而且最近流行瘟疫,我的棺材本来就不够。要不你去隔壁村去求求杂戏团,看他们愿不愿意收留你。那样你双亲的下葬钱多半就有了。”老板话音刚落。就看女孩双膝落地,一边使劲的朝棺材老板的方向磕头,一边嘴里喊着:“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您真是大好人。我现在就去,我现在就去。”
女孩沿路询问路人,连滚带爬的找到了杂戏团所在的地方。女孩现在门外,神情紧张的看着这扇朱红色的大门,小心翼翼的敲着。
“咚!咚!咚!”接着朱红色的大门缓慢的打开了,映入女孩眼中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一位老爷爷。老爷爷和蔼的看着女孩,问到:“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女孩说:“老爷爷,我双亲感染瘟疫去世了,我没钱让双亲入土为安,别人给我说这儿的人可以帮助我。”老爷爷慈祥的看着她说:“小姑娘,你叫什么啊?”“闫秋!”女孩答到。老爷爷听完后慈祥的笑了,说:“好!闫秋,随我进来吧,我会让你双亲入土为安的。”随后把闫秋带屋了。后来闫秋才知道那日给他许诺的老爷爷就是杂戏团的班主。
当天夜里,老班主就让人随着闫秋去棺材铺,领了两幅上好的棺材,并为她们请来了道士,办理后事。第二天请道士为闫秋的双亲找了阴宅,便让闫秋的双亲入土为安了。闫秋对老班主心存感激,决心从此以后跟着杂戏团一起闯荡江湖。
老班主见闫秋心存孝心,懂得知恩图报,十分喜爱她,对她也额外关照。让杂戏团里的其他人教闫秋学习。闫秋则是虚心求教,努力学习。闫秋15岁的时候已经精通各类刀枪棍棒,成了杂戏团第一高手。闫秋不仅武艺精通,长得也肤白貌美。在江湖奔波多年。也未曾她的成长。如今的她五官已经舒展开来,秋水盈盈的美瞳,莹润蓬松的墨鬓,艳若三月桃花的脸颊,婷婷袅袅的妖娆身姿。
然而世事无常,杂戏团在这时候受到经济危机,入不敷出。老班长带着众人度过重重困难,杂戏团勉强维持了起来。但老班长历经此事之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渐渐一病不起。闫秋日日照顾老班长,夜不能寐。但没过几日,老班长还是驾鹤西去了。闫秋为此日日坐在老班长坟前以泪洗面,几日不曾进食。闫秋不曾想到一个巨大的阴谋已经向她张开手来。
一天夜里,闫秋如往常一样去看望老班长回来。在路上看到一个男子手拿酒瓶,一步一口,活像一个酒鬼一样。男子见闫秋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就故作酒鬼装来调戏闫秋。闫秋看酒鬼前路当道,三两下就把男子打倒在地,便扬长而去了。闫秋并不知道,被她打倒在地的男子看着闫秋离开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闫秋走进杂戏团的大门。
“咚”闫秋感到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第二天起来,闫秋发现自己在一间华美的房间里,并不是自己在杂戏团的房间,眼前的一切让闫秋感到很陌生。不一会儿,一个老鸦走了进来,对着闫秋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观月楼的人了!你之前的杂戏团已经把你卖给了我,为了买你我还花了大价钱!”听完这句话之后,闫秋陷入了绝望,她想到自己被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们买到了青楼,就伤心不已。
从那天起老鸦总是找先生来教闫秋琴棋书画。两年后,17岁的闫秋已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开始来拜访闫秋的都是一些喜爱琴棋书画,或者贪图美色之人。直到有一天,观月楼来了几个大人物,闫秋只知道老鸦跟她说起今天来的人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闫秋很好奇,她开始期待。
不一会儿客人就来了。闫秋坐在屏风后面,听着他们在哪儿聊着。心想,他们有什么不同的啊,莫非是什么皇亲国戚,但是皇亲国戚闫秋见得也不少,有什么嘛。弹完一曲之后,闫秋正准备起身离开。就听到屏风外,传来男子的声音“花魁姐姐,我刚来,你不会就要走吧?”闫秋听到这句话之后,知道现在离开是不太可能了,便接着坐了下来。那男子见闫秋不再起身离开,接着说:“我们兄弟几个都是从四面八方赶来,想一睹姑娘美貌的。不知姑娘可否露脸弹一曲?在下在这里感激不尽!”
说完男子示意随从,随从就给了老鸦一沓银票。对那男子说道:“谢谢江公子!”老鸦看到这一沓银票,笑嘻嘻的对着闫秋说:“乖女儿,我们就把屏风移开再弹一曲吧!”闫秋见老鸦这副模样就知道屏风是要拿开了,看来是要见见刚刚说话那位男子了。老鸦见闫秋没说话,便示意人把屏风移开了。闫秋看到众人中间的那个男子,她认出了那个男子,就是两年前自己被带到观月楼之前那晚见到的男子,那个喝醉酒后调戏自己被自己殴打的男子,可是远看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和闫秋之前见过的来观月楼的人不一样。他不像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也不想文人墨客,闫秋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到这里。闫秋发现他碰到了一个他看不透这群人,尤其是这个男子。闫秋感觉他是这些人里的领头人,但他对他们又如此客气,如同自家兄弟一样。闫秋一边弹琴,一边想着。
一曲弹完,闫秋便起身离开了。想着要是这个男子想起了自己就是那晚殴打他的女孩,会不会来报复自己。于是加快了步伐,回到了房中。闫秋想起刚刚那个男子,同丫鬟说起:“刚刚要求把我的屏风移开的那个公子是谁啊?”丫鬟说:“那个公子啊?好像是江予卿。好像出身书香门第,博闻强识,听说他喜欢的还是那奇门遁甲之术和茅山术。听说江公子小时候认了一个道士做师傅,但就是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好吧,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闫秋若有所思的说道。“好的。”丫鬟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闫秋一个人在房间里想着之前丫鬟说的话,江予卿原来还有这么多故事啊。连闫秋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想江予卿的同时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红。
“咚!咚!咚!”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随后传来男子饱含磁性的声音“闫小姐,请问我可以进来吗?”闫秋听出来者是谁之后一脸惊讶,难不成被他认出来了?但还是说:“进来吧!”
闫秋看着眼前的江予卿问道:“江公子,你没和你的朋友一起去玩,来找我有事吗?”江予卿一边欣赏着房中的摆设,一边说:“我是来找你商量件事,不知花魁是否同意。”闫秋觉得疑惑,心想他有求于自己,会是什么事呢?说:“不知公子有什么需要闫秋做的地方,要是要求帮得上,必然帮助公子。”江予卿见闫秋如此爽快,说:“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姑娘以后同今天一样坐在我们对面给我们弹琴,我们聊天,但是姑娘要保证不把我们聊天的内容流传出去即可。”闫秋毫不犹豫的说:“好,我答应公子。”说完江予卿便以君子之礼表示感谢。
从那以后每每有文人墨客来到观月楼都指名找闫秋,闫秋总是把他们先安排在观月楼的厢房里等江予卿来之后再把他们聚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