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再与佳丽谈伦理 回家却被老婆疑

第二天，我打电话约了钱兴国，告知地点。上班又和杨佳丽说了，杨佳丽答应去，问我：“胡小丽你约她了吗？”

我一拍脑袋，把她忘了。我跟杨佳丽要来胡小丽号码，约了胡老师。她很客气，说别麻烦了，我说不麻烦，就五个人吃个便饭，你去就好。然后把醉笑天的地址告诉她，说好准时到。

杨佳丽看看，办公室里人不多，笑着对我说：“庄老师，你现在没有课么？”

我说没有，下午才有。

杨佳丽说：“我想和你交流交流。”

我说：“好啊，你想谈什么？”

杨佳丽道：“我觉得你是个怪人！”

我吃惊地说：“啊？为什么这么认为？”

杨佳丽笑笑：“你年轻有为，教学质量是公认的，人也很聪明，懂的东西很多。人也风趣，又能侃，又能喝酒，为人也不小气，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有不少红粉知己才对，可是据我所知，你连一点绯闻都没有！这有点不正常吧？现在这个社会，就说我们同一办公室的老师，有绯闻的何止一个？有些人他的配偶也知道，装糊涂而已！你这么洁身自好，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正色道：“我这人有书呆子气，善恶分明，人对我好，我对他更好。但是说到男女方面，并不是我怕老婆，我自幼爱读书，读的是圣贤书。虽然我根本不是什么圣人，但是这正统的价值观已渗入我的骨髓，再加上我信佛，没事读些佛教的因果案例，触目惊心，我不敢乱来，因为看透了因果。”

我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继续说：“不讲大道理，就拿我们办公室的同事来说，有的人在外面乱搞，我也听说了，但是他就幸福吗？丈夫和妻子，各玩各的，丈夫玩别人老婆，自己老婆也被别人玩，这个就是因果报应！其实道理很简单，丈夫在外面玩了，妻子肯定不满。丈夫玩相好的，没有白玩的，花钱、费时间、伤身、败德，妻子自然不和丈夫一条心，而且妻子本身也有生理需要，再加上报复心理，于是妻子就出轨了，怪谁？”

杨佳丽听了点点头，若有所思。

我难得有机会劝她，就接着说：“佛说相由心生，是很有道理的。一个人，比方说我，不起邪念，也有美女对我暗送秋波，我装不知道，我不做对不起老婆的事，夫妻间透明，彼此信任，彼此自律，就幸福。我本身条件也不算好，还欠着房贷，但我努力工作，不出轨，自然日子越过越好，妻子自然也不可能背叛我红杏出墙。这就是因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如果我贪图一时的肉体之欢，自然各方面对老婆冷谈，时间一长，老婆自然怨恨，再加上我老婆人又不丑，有钱人一勾引，她肯定出轨！所以祸福由心，都是从心田上开始的。”

杨佳丽说：“有的情侣，并不是为了肉体欢愉，或物质交换，而是精神上的共鸣，相互慰藉，这怎么解释？”

我说：“精神出轨也是出轨，人的行为是受思想指挥的，精神没有出轨，怎么会有肉体出轨？当然，有的男女仅仅是精神交流，无话不谈，但没有做出肉体出轨的事，这种算是异性闺蜜，也是了不起的人。”

杨佳丽又说：“有的家庭，妻子并没有对丈夫不忠，可是丈夫风流成性，总要沾花惹草，丈夫不忠在先，妻子出轨也有错吗？妻子也是人，也需要关爱！”

我说：“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佛的智慧，是站在三世因果六道轮回来看。仅看这一生，也许全是丈夫不是，妻子委屈；但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丈夫这一生背叛、虐待妻子，可能是妻子前世辜负了丈夫。简单说，你所受的，就是你曾经对别人做的。”

杨佳丽摇摇头说：“不是我不信因果，因果毕竟太渺茫，谁能看到前世来世？我想你也不能。”

我笑道：“我当然不能，就从世俗的角度看，妻子以德报怨，感化丈夫的，也很多，这种女人才是高手！丈夫年轻、冲动、荒唐，妻子也不出轨，默默地把孩子抚养大，丈夫玩厌了，总会回头。出轨的大多是玩交易的，肉与物的交换，有多少真情？钱兴国你认识的，他勾引别人老婆，图的是肉体之欢。那些老婆也是图点钱花花，能对钱兴国有真感情？一旦钱兴国没钱，关系就断了、散了。男人总有醒悟回头的一天，如果妻子不出轨，总是默默地守护这个家，抚养孩子，男人怎么可能不感动？再退一步说，妻子对丈夫死心了，伤透了，也要往孩子身上看。离婚，丈夫可以再娶，妻子也可以再嫁，孩子最受罪，孩子怎么办？无论跟谁过，父母总有一个不是亲父母，能幸福吗？”

杨佳丽点点头。我喝了口茶继续说：“其实夫妻间也跟交朋友一样的，交朋友，以利交者，利穷则散；以势交者，势倾则绝，哪里有个永恒的东西？丈夫永远喜欢疼爱妻子，也是不可能的，再好的夫妻，也会吵架。毕竟，我们都是凡人。我认为人还是安分守己的好，再拿钱兴国作比方，他钱是比我多，但在外面乱来，回到家老婆没有好脸色，儿子也不亲近他，喊他钱呆子，他就比我幸福？钱再多，享受的只不过是种优越的心理。再多的钱，死了也带不走，区区几十年的寿命，最后两眼一闭，一样也带不。，钱少的人，大不了吃的穿的比别人差点，也很少有人饿着冻着的，真到那一步，政府又救济了。人生祸福无常，历史上，名相吕蒙正也要过饭；范仲淹也穷困潦倒过，煮一锅粥，干了切成块，早晚吃一块，中午吃两块，后来翻身了；薛平贵困过窑堂，秦琼卖过马，宋江也坐过江州大牢差点砍了头！”

杨佳丽扑哧一笑，说：“扯远了啊！”

我笑笑：“跑题了。曾经有位记者，采访一对百岁夫妻，儿孙满堂，五代同堂。记者问老丈，这么大个家族相安无事，有什么秘诀？老丈回了一个字：忍！”

杨佳丽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说：“庄老弟，你婚姻幸福，你不懂得那种家庭不幸的煎熬，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心灵的痛苦，往往超过肉体的痛苦！”

我点点头：“这个我信，佛教有位寒山菩萨问拾得菩萨：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只要你心态好，一切都会过去的！你就当是为你孩子受的罪，终有一天，孩子会报答你的！”

杨佳丽沉默半响，终于点点头：“庄老师，我心情好多了，谢谢你。”说完拿餐巾纸擦拭眼泪。

......

下午上班，杨佳丽明显情绪好了很多，不再沉着脸，衣服也换了靓丽的黄色连衣裙。

我去上了两节课，回到办公室已经四点多了。刚坐下喝杯茶，杨佳丽笑着对我说：“庄老师，我请你去学校对面吃个馄饨呗？”我一愣，说：“现在吃什么馄饨？再过一个多小时都吃晚饭了，今天我们两口子请客呢你忘啦？”

杨佳丽笑了：“怎么会忘？晚上要喝酒呢，先吃个馄饨打个底，保护胃子嘛。最主要的，我请你去小吃店有好戏看呢！”

这一说我来了兴趣，走吧。

进了小吃店，杨佳丽笑咪咪地对老板说：“韩老板，来两碗馄饨，多放点辣椒粉，不放辣椒。”

这店我难得来，还是上次和钱兴国、邱美美在这吃过中饭，就一直没来过，都不知道老板姓韩。

韩老板笑嘻嘻地说：“好唻，两位请坐，一会儿就有！”

我看看这韩老板，农村人打扮，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脸上不少皱纹，看来吃过不少苦。

杨佳丽有意跟韩老板搭话，说：“韩老板，最近我们学校的胡老师有没来照顾你生意呀？”

韩老板一边下馄饨一边答话：“来了，来的，还带朋友来我这吃饭，你看我抽的红驰香烟，本地买不到的，也是胡老师送我的。她上回还给我女儿买了件衣裳，真是个大方人，我女儿准备认她做干妈呢！”

我问：“韩老板，胡老师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呢？

韩老板愣了一下，说：“胡老师人好，说我们乡下人开个店不容易，又是街坊邻居的，能照顾就照顾。到别人店里也是吃，也给钱，不如帮熟人。对了，胡老师说过段时间还帮我赚钱呢，说我现在赚这个钱太辛苦了。”

我和杨佳丽相视一笑，也不好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馄饨端上来了，味道是不错，猪肉陷里掺的东西少，有肉味。

吃完了我要买单，杨佳丽抢先付了账，我俩回到办公室又坐了会，就下班了。

杨佳丽和我一起骑车，来到醉笑天。刚停好车还没进店呢，我电话响了，一接，是钱兴国。

钱兴国在电话里说：“庄老弟，你到了吗？”我说到了。

钱兴国继续说：“你别买酒啊！我带酒过来了，我已在路上马上到！昨天胡小丽送我的一瓶五粮液两瓶红酒，我都带来了，应该够了，你别买！”

我心里一热，说：“我请客要你带什么酒啊？你留着自个儿喝，我买酒就是。”

钱兴国电话里说：“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们弟兄俩是谁跟谁呀？我有好酒喝，当然想到你！你就别买了，我马上到了，就这样我骑车了，挂了啊！”

说完电话挂了。杨佳丽在一旁问我，什么事？

我讲了一遍，杨佳丽说：“这钱兴国真是和你有缘，上回一起去旅游我就看出来了，他对你真不错，我曾经说过，他对你超过对黄二和钟山！”

我笑笑：“也许是我跟他没有金钱往来，没有利益冲突，遇到就是喝酒，时间长了，自然有些感情。”

杨佳丽忽然冒出一句：“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天天坐你对面，天天遇到你，也没见你和我有什么感情。”

我笑笑不答话，一起走进了醉笑天自助餐厅。

我进去选了张圆桌，五个人坐应该够宽敞了。我先买了单，把上次吃饭送的二十元抵用券也拿给收银员，杨佳丽一见，说：“你上回来吃过啦？还记得带券来，真是顾家好男人！”

我对服务员说：“这回我们五个人，48一个人，满一百五了，还送啤酒么？”

服务员见我们是回头客，笑道：“送，送的，您请坐我这就把酒搬过去。”

我们坐下，服务员一会儿送来了啤酒，我老婆杨婷婷跟钱兴国、胡小丽一起进来了。

钱兴国刚坐到桌上就喊：“庄老弟，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带酒，你又买一箱啤酒做什么？赶紧退了！”

我告诉他，这是吃饭满一百五送的一箱，放开肚子喝，不收钱的。

钱兴国笑笑，说：“你还真能选地，这地方我都没来过，新开的吧？”

我点头称是，老婆杨婷婷对大家说：“我去拿菜了，自助餐，你们要吃什么呢？”

杨佳丽和胡小丽同时站起来，说：“我们帮你拿吧，你一个人也拿不了那么多。”我求之不得，正要偷懒，掏出中华烟给钱兴国一支，还没点火，老婆说：“老公，你也别闲着，去给我们几个拿些饮料来。”

我只好站起来，跑了好几趟，拿来五杯橙汁、五杯可乐。钱兴国一见，说：“我刚好渴了，我先来杯橙汁。”说完拿过一杯，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我老婆和杨佳丽、胡小丽三位美女，穿梭了好几趟，拿来一堆菜品，幸好圆桌桌面大，不然还真放不下。

钱兴国见桌子中间有个火锅，冒着热气，他拿起桌上的食材就往里放。放了油豆腐、牛丸、蛋饺、虾丸、鱼圆、香菇木耳、金针菇、生菜等等，杨佳丽笑道：“钱呆子，你少放点，吃掉些再放，你一股脑放下去，几时能熟？”

钱兴国憨笑笑，说：“我夏天就喜欢吃火锅，吹着空调，吃着热火锅，再喝啤酒，那叫一个爽！以后不许叫我呆子，我儿子不小了，要找老婆呢，你喊得出了名，我儿子娶不到媳妇！”

一句话说得我们都笑了，我老婆说：“钱科长，你儿子才上初中，就准备找老婆了？起码混到大学吧？”

钱兴国说：“我当年高中就谈恋爱了，儿子总该比老子强吧？”

他们说笑，我把餐具一一摆好，给钱兴国和自己斟上白酒，给三位女士斟了红酒。老婆看看菜摆了一桌子，说：“大家开始吧，吃完再去拿别的菜。

我们开始吃菜，菜品和上回来吃的差不多，三位女士口味不同，各自拿了喜欢吃的菜，这样也好，合口。

钱兴国说：“我先填填肚子，慢慢陪你们喝酒。说完，也不管什么菜，夹到就吃，吃了酸菜鱼、牛肉烧粉丝、辣子鸡块、炒三鲜、龙虾、糖醋带鱼、梅菜扣肉、青椒肉圆、豆腐烧鸭血、海带丝、油炸小黄鱼等等，各样吃几筷，我们见钱兴国吃得香，我们几个相互敬酒，慢慢吃些菜。

钱兴国吃了一阵，拿起酒杯说：“我敬大家！都别干，喝一口。”敬完我们要回敬他，他摆摆手说：“你们先相互敬，我吃点火锅再陪你们喝。”我们这才发现，火锅开了。杨佳丽笑着说：“老钱啊，你对吃真的是内行，今天先吃菜，填了肚子，准备喝几两酒啊？不是想灌醉我们吧？”

钱兴国吃着火锅，笑道：“我怎么能灌醉你？你喝的红酒，怎么喝也不会醉，你忽悠我敬你，是想灌醉我吧？我才不上当。”

杨佳丽笑道：“我今天想喝白酒了，心情好，你陪我喝白酒不？一比一！”

钱兴国摇头说：“别忽悠了，谁信你会喝白酒？喝也是只喝一杯，不跟你拼，没意思，好男不跟女斗！”

没想到杨佳丽举起自己的酒杯，说：“红酒我敬大家，我干了你们随意。”一抬头就甩了一杯红酒，我从来没见杨佳丽这么喝过。

随即，杨佳丽拿起白酒五粮液，咕嘟咕嘟给自己斟了一杯，先敬我：“庄老师，感谢你对我的开导！”

我一听，坏了，怎么这么说。杨佳丽诚心敬我的，我不能不喝，举杯跟她碰了碰，我喝了一口，杨佳丽喝了一大口！

果然老婆起疑心了，问我：“你帮杨老师什么忙了，人家这么谢你？”

我说：“哦，没事，杨老师和另一个老师有点矛盾，我劝解她们了，现在没事了，来，大家吃菜。”

老婆脸一沉，显然不相信，在桌上也没说什么，反而频频地敬别人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站起来要去再拿些菜，先问钱兴国：“二师兄，你还想吃什么？我去拿。”

钱兴国说：“再来点龙虾，烧得不错。”我又去取了盘龙虾，又拿了一盘烤羊肉串、一盘皮皮虾、一盘鸡蛋煎饼、一盘盐水猪肝，分几次拿回桌子。

钱兴国又是一通大吃，酒倒是喝得不多。我和钱兴国各喝了两杯，瓶里还有些白酒，我们不喝了。

钱兴国说好酒不能浪费，带回去烧鱼。杨佳丽说拿过来，我今天想喝白酒呢。钱兴国把瓶接给她，其他人开始喝啤酒。

杨佳丽独自喝着白酒，看来心情不错，笑盈盈地。越是这样，我老婆越是脸色不好看，疑心重重。我也不好说什么，见桌上火锅食材吃得差不多了，又去拿了些来。

胡小丽问钱兴国：“钱科长，听说你专门有小弟在外面帮你收账，放水做得很大吧？”

钱兴国说：“也不算很大，反正碧水市各个局里，都有人借过我的钱，或者找我担保过。另外开厂的、做生意的、赌钱的，我也借钱给他们，很少有人借钱不还，除非他死了，或者失踪了，找不到他，只要人在，必须还钱！”

胡小丽说：“万一遇到不还的老赖，怎么办？”

钱兴国眼睛一瞪：“不还？告他是轻的！有家产的查封家产，没家产的拘留他，一拘留，钱就出来了。再没钱，他就是找人借，也要还我的，不然这罪受不了！”

我说：“老钱，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别动手打人啊，非法拘禁也是犯罪呢！”

钱兴国笑了：“我会犯那种低级错误？下面的小弟就把事情办了，他们有的是办法，整一个人弄得他受不了，还看不出外伤。张三就是这方面专家，他们知道怎么弄，我不管，我只要拿到钱！万一哪个小弟出事了，给笔钱让他外出躲几天，再找人疏通、调解，就没事了。”

杨佳丽说：“老钱，我看你喝酒跟放贷，像是两个人，喝酒像呆子，放贷像疯子，呵呵。”

胡小丽正要说话，手机响了，接听了一会，她站起来跟我们打招呼：“实在不好意思，上大学的儿子回来了，我先走了，你们慢吃。”

胡小丽走了，我们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又吃了会菜，钱兴国吃得太饱，连饭也不吃了，我们一起出了醉笑天，各自回家。

一路上老婆独自骑车，不和我说话，我心里知道不好。

果然一到家，老婆换好拖鞋，刚进房间就冲我发火：“你老实交代，你开导人家杨佳丽什么了？嗯？”

我说：“没什么啊，杨佳丽和他丈夫感情不和，丈夫长年在外，她和钟山有了感情，钟山又离不了婚，为这个痛苦。我总不能把这事在饭店里当着那么多人说吧？”

老婆说：“不对！人家家事，怎么你都知道？感情的事也和你说？还有，今天她本来喝红酒的，怎么又喝白酒敬你？一喝还一大口！”

我说：“她的事钱兴国也知道，胡小丽不知道，我也不好当她面说，她喝白酒关我什么事？她以前也喝过白酒的！”

老婆连连摇头：“我不信我不信！我发现她看你眼神都不一样，你们又是桌子靠桌子，日久生情了？学校里那么多老师，都不开导她，你去开导她？你是心理医生啊？你们两个有没有苟且？你给我招！不招你今天晚上睡沙发！”

我也火了，说：“你疯了呀？我招什么招？同事敬个酒也犯法？睡沙发就睡沙发，那沙发还是我买的呢！”

我夹起一条被子就往外走，老婆忽然大喊一声：“站住！”

吓我一跳，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婆说：“你说沙发是你买的？你结婚那会穷得叮当响，不是我拿彩礼的钱给你买的？怎么就成了你买的？”

我问：“彩礼钱是不是我给你的？还是你出生就带来的？感情人家贾宝玉衔玉生的，你是衔钱生的？你妖怪呀你？”

老婆被我骂笑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她说：“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妖怪？彩礼钱你给我了，不就是我的？我再拿钱给你买沙发，沙发当然是我买的，怎样？””

我说：“不怎样，算你买的，我借宿一宿，我睡觉去了！你买的，你人嫁给我了，你都是我的，还分什么彼此！”

老婆心软了，说：“你给我回来，你到底和杨佳丽说了些什么？她要那么谢你？”

我坐到床边，说：“你想一想，如果我们真有什么，掩饰还来不及，还会当着你面感谢？让你看出来我还有命吗？人家家庭矛盾，我能说什么？就劝她别离，看孩子份上也不能离，宁拆千座庙，不破一门婚，不信你明天问杨佳丽去！”

老婆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一天的乌云烟消云散，老婆找台阶下：“你今天想上床睡也可以，去拿瓶酸奶来，我喝完了才许你睡觉。”

我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