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也很猛

“没什么不合理的，你家是特困户的事，家喻户晓，情况属实，这样的安排，完全符合当下的帮扶政策。”钱大苟言辞灼灼，一身正气，只是他那袒胸露肚，光着屁股的样子，显得十分的不伦不类。

“嗯，既然在政策允许的范畴之内，我倒是可以考虑。”这一刻，徐力似乎在成了桃花山村的村支书，那样子，官架子十足。

“你看，你其他还有什么要求？仅管提出来，我尽量给你办到。”钱大苟看了一眼，被徐力踩在脚下的衣服和裤子，脑子里只想着赶紧穿上衣服和裤子走人，至于今后会有什么后果或者隐患，他还没来得及多想。

“其他的事，等我想到后再说吧。”徐力心里想着，反正有把柄拽在自己手中，也不怕他反悔。

“好吧。”钱大苟松了口气，用手指了指被徐力踩在脚下的衣物：“那个，我的衣服，是不是，可以给我？”

“哦，不好意思，都被我踩脏了。”徐力捡起踩在脚下的衣服，递到钱大苟的手中，忍不住又瞄了瞄他的下位面：“那个，大苟叔，我觉得你，真应该好好的，滋补滋补一下了。”

“狗日的，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钱大苟一个踉跄，在心里大骂一句，赶紧三把二把穿好衣服，也无心再管梁金联，朝着山道落荒而逃。

“这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妈的，男人每一个是好东西。”眼看着钱大苟丢下她，慌不着道的身影，梁金联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句，忽然又想到什么，赶紧向徐力解释：“哎呀，大侄子，九婶可不是说你。”

徐力把目光从钱大苟的背影收回，重新落到梁金联那茭白的身躯上，呼吸粗重，两眼烈火熊熊，五步蛇的七寸上，传出数声骨碎的声音。

梁金联被徐力那像是要吃人的目光盯的满脸通红，尤其是见到小腹与大腿中间的那个大包，心里更是一阵颤抖，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哆哆嗦嗦的指着地上的连衣裙，说：“大侄子，赶紧把衣服还给九婶吧。”

徐力甩手扔掉手中早已死绝的五步蛇，眉头一皱，冲梁金联教训起来：“九婶啊，也别怪大侄子我要说你，你说你，好赖是一个妇女主任，大小也是个官吧，啊，怎么能做出这种，对不起我九叔的事来？这要是说出去，还了得，还不翻天了？你这妇女主任的官儿，保得住保不住，还不一定呢！”

“我...！”梁金联感到脑子里一团浆糊。

“你什么你？国家的政策是什么？优生优育，我也知道，我那可怜的九叔，没有用，无能，结婚这么多年了，也没能让你下个仔崽，可是你呢，钱大苟那副鸟样，能优生优育？”

“啊...！”

“啊什么啊？还不跟我到前面的水潭里，洗洗干净，瞧瞧你自个儿，满身灰土土脸，头上全是树枝草叶，像什么样子？真是的。”

“嗯，嗯，噢...”

徐力口中的水潭，有三四米的大小，二米来深的样子，清澈见底，还有不少野生的小鱼在水中游弋跳跃，不过这时的水潭浪涛汹涌，水花溅起三米多高。

梁金联惊喜的发现，徐力如同一头壮实的牛犊，在水稻田里翻滚奔驰，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用不完的劲。

直至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徐力才心满意足的放过梁金联，而梁金联在离开时，妩媚的看了一眼四仰八叉躺在水潭中的徐力，匆匆顺着山道，向村子里走去。

徐力一直用余光看着梁金联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舔了舔嘴唇，回忆起支书钱大苟对自己的说话时，完全是一副低头哈腰态度，让他心里十分舒爽，这要是放到以前，不仅不会用正眼瞧他，甚至连自己稍微的靠近一点，都会被嫌弃的直掸衣服上的灰，好像身上的灰尘，是因为他才黏上去的。

这让他想到抓住别人小辫子的好处，特别是当官的，不仅害怕被抓小辫子，还胆小怕事，派出所的谢所长，因为害怕自己儿子被报复，不敢拿他怎样，村长害怕他真的会杀了他们全家，只好倒赔他精神补偿，支书钱大苟么，嘿嘿，全都是一个鸟样。

徐力噌的从水潭中站起来，他仿佛看到了一条生财之道，爬上岸三下两下穿好衣服，就往家里走，感觉肚子已经饿的咕咕直叫，快受不了了。

“还知道回来？啊！老子以为你在哪个地方，挖坑寻死了呢。”

徐力前脚刚迈进大门，就被他爹徐小毛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原本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眼见坐在堂屋里黑着一张脸的父亲，忍不住回敬道：“我要是就这么死了，以后谁来给你挖坑？”

“王八蛋！”徐小毛噌的窜起身子，一边到处找棍子，一边破口大骂：“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老子养你干嘛？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一头猪，妈的，狗还知道看家护院，猪养到年，还可以杀肉呢，你说，你除了吃老子的喝老子以外，还能干嘛？”

徐力一听也火了，站在门边上直接回骂道：“老王八蛋，你倒是勤快，你勤快，这土坯墙眼看就要塌了，怎不见你修缮？哼哼，大中午的倒是蛮勤快的，噼里啪啦，折腾个不停，怎的，是收到党中央的红头文件了？还是下个崽，村里会发奖金给你啊？要是没能耐，少跟我絮絮叨叨个没完，老子听着心烦。”

“你，你他妈的，在谁面前称老子？”徐小毛让儿子呛得老脸通红，所幸在最后一句话里，被他找到了把柄，赶紧借题发作，同时他终于在门后看到一根门栓，就像看到一把尚方宝剑一样，红着眼扑过去。

徐力一时语噎，不过他比他老子要眼明手快，直接一闪身来到放门栓地方，抬脚轻轻一踢，门栓瞬间滑倒在地，只是没有遂了徐力的心愿，竟朝着徐小毛的脚下滚去。

“草！这不是送棍子上门，找打？”徐力轻声嘀咕一句，两眼睛瞪的溜圆，紧张的看着门栓，滴溜溜的往徐小毛的脚边滚，越来越近，心里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徐小毛眼看着门栓直奔自己滚来，不禁嘿嘿一乐，心里面想着：“看到了吧，老天爷都不帮你，一会儿非把你打的屁股开花，跪地讨饶为止，嘿嘿，小样儿，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让你长点记性。”

门栓已到了伸手可拿的距离，徐小毛一边前冲，一边俯身去捡，为了防止徐力逃跑，还不时的拿眼角的余光瞄他，就在这时徐小毛突然一个踉跄，也不知左脚踩到什么东西，好像是一颗石子，不由的脚下一滑，整个人猛的向前扑出。

而这时，他的右手刚刚抓住门栓一端，还没来得及完全拿起，右脚却不偏不倚，正好踩在了门栓的另外一端，只听啪嗒一声震响，紧接着从徐小毛的口中，发出一声鬼哭狼嚎的怪叫，可怪叫声刚起，又是哐当一声震天巨响。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把徐力都彻底整懵了，他看了看不断摇晃的门框，又看了看躺在泥巴地上，直哼哼的老爹徐小毛，目瞪口呆，他那脑袋瓜子，半天转不过弯来。

“你们父子两人，这是要干嘛，拆房子？”

徐力的娘李梅花，正在厨房里做饭，先是听到父子两人扯着嗓门大吵，也不在意，反正父子两从来就没对上眼过，早已习以为常，可紧接着听到震天动地的巨响，和徐小毛的凄厉惨叫，顿时把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跑过来查看究竟。

“小毛，你，你，这是怎回事？徐力，你个挨雷劈的，是不是你把你爹，打成这样的吗？”李梅花一边呵斥徐力，一边赶紧过去扶徐小毛。

“我可没有，是他，乐极生悲，哦靠！草！快跑，娘，房子要塌啦！”徐力突然看到房顶上有小瓦粒滚落，转眼又看到，土坯墙正在晃悠晃悠的往外倾，心头一颤，赶紧一个箭步冲过出，一手抓住老爹徐小毛的衣领，一手推着李梅花，又是拽又是推，飞快的望院子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