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再见小白

以为九儿是怕宋陵玦不喜欢她所以想方设法地想要寻求机会表达自己的心意，小翠不免生出几分关怀之意，“夫人，我们大少爷人很好的，你嫁了进来之后断然是不会吃亏的，而且小翠看得出来，大少爷对也很喜欢夫人，对夫人很是上心呢，所以你莫要担心了，明日安安心心地做个新娘子便可。”自从老爷夫人去世，二少爷重病之后，大少爷一直将宋府和邺城担在肩上，没日没夜地忙着，话也变得少了。这府上自大少爷掌权之后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井然有序，可是欢笑声少了许多，而自九儿到府上来之后，她待下人很好，对大少爷也很上心，所以在小翠心里，早就认定了她当家主母的地位。而在这府上的其他人，大多都是和小翠有着一样的想法，若说有哪个人不喜欢九儿，看她不顺眼的话，便只有那个被大少爷驱逐出了府门的苏儿姑娘了。想起了那个苏儿姑娘，小翠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兀地开口道：“夫人，午后的时候我看见福叔派去跟着那位苏儿姑娘的人回来禀报说，那位苏儿姑娘已经离开邺城了。夫人，小翠斗胆问一句，你和那个苏儿姑娘，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了？”

“哦？这话怎么说？”听见小翠说出了这话，九儿眼底悄然泛起一丝杀意，脸上却是扬起了笑容，一派和善地问道。

“其实说来，也是我不小心偷听到的，夫人你可别怪小翠啊，”提及这件事情，小翠微微有几分歉意，那一回她是去找夫人，可是还没有进屋子就听见了夫人和那苏儿姑娘的争吵声，于是她便好奇地留在了屋子外面偷偷听了一会儿，“那一回我听见苏儿姑娘唤你九儿，似乎是在和你吵着什么，我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大祭司的。”随着小翠说的话越来越多，九儿眼眸中的杀意也越发地浓烈，衣袖下面的手指微微弯曲成了爪状，九儿正欲出手杀了小翠，不料一根细细的树枝倏地横空朝她飞来，她顺势一旋身堪堪躲过了那暗器。那树枝撞到了小翠的脑门，小翠顿时晕了过去。

“好久不见啊，九儿。”软糯糯的声音仿佛是碧珠落盘一般清脆可人，九儿一抬眼便看见了一张精致灵动的笑颜。少女精致漂亮的小脸仿佛是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般，而那一双眼眸却是被一方锦帕所遮掩住了。这是司空珞的脸，可是眼前这人又与九儿记忆中的那个木头脸右使有些出入，所以一时之间，九儿怔了一下，就是这片刻松怔的功夫，沐珞步步紧逼，细细软软的手指扼住了九儿的脖子。待九儿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避无可避了，整个人都被沐珞制服了。

“右，右使，你，你这是干什么？”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惊慌之色，九儿诚惶诚恐地看着沐珞，生怕她下一刻就杀死自己，“这一切都是大祭司叫我做的，我，我，我只是，我只是听命，听命行事，我，我不是故意在，在越云瑾身上，下，下毒的，我..........”

“你给我把话说得清楚一些，说得清楚了，我就饶你一命。”脸上的笑意陡然走神，沐珞原本只是想要来解决了九儿，剥掉烈璃彧的一个爪牙，而今却听到了烈璃彧曾经指使九儿给越云瑾下过毒，神色蓦地冷了几分。

“那，那个时候，我，我听从，大祭司的吩咐，假扮右使，到了越云瑾身边，”听见沐珞说只要自己将这件事情和盘托出，就可以饶恕自己一命，九儿磕磕巴巴地卖力和她详细地说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大祭司叫，叫我，暗暗在越云瑾的饭菜里面下毒，那，那毒是青绸，青绸大人配制，我，我只是执行命令，别，别的，我都不知情，右使，求你别杀我........”讨饶的话还停在口中，沐珞微微加大了一些力道，九儿便在她手中咽了气。看见如此决断的沐珞，苏姽婳暗暗吃了一惊，自从右使在越云瑾的身边呆了一段时间回来恢复了本来的模样之后，性子都变了，一点儿也不像是以前的右使，整个人变得优柔寡断，这还是苏姽婳头一回，看见她如此决断地杀了一个人，只是因为九儿对越云瑾下了些毒。

“右使，九儿毕竟是大祭司的人.........”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苏姽婳略有难色地朝她开口提醒道。沐珞公然杀了九儿，就等同于对烈璃彧挑衅，拂了他的面子，按照烈璃彧的性子，定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怕什么，他要是找你，你便说人是我杀的就好了。”虽然是杀了九儿，可是沐珞还是觉得很不解气，还没有问出来烈璃彧让她下到越云瑾身上的毒到底有什么作用，可是留着九儿这么一个活口也没有什么大用处，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沐珞精致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思绪在当下百转千回，倏地，一记慵懒的调笑声自身后传来，

“小珞儿，本祭司少看你一会儿，你倒是恩将仇报，将我的人杀了啊。”一袭暗红色衣袍的颀长男子自屋檐落了下来，烈璃彧恍若妖孽般美得颠倒众生的面容在浅浅的月色的映照之下忽地生出了几分邪魅和冷意，只见他墨绯色的眼眸波光潋滟，仿佛是夜空下流动的幽泉一般，光泽浮浮沉沉叫人难以看清楚那眼眸之中是喜是怒，而他的唇边微微勾起的一抹慵懒的笑意，神色似乎是和悦的。可是苏姽婳看见了这样和颜悦色的烈璃彧，全身都止不住得颤抖起来了。沐珞雪月锦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全神贯注地看着听着烈璃彧的一举一动。

“你究竟让九儿给云瑾哥哥下了什么毒？”软糯糯的声音清清然然，沐珞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恼怒之意，仿佛是在问烈璃彧今夜的月色如何一般平常，与方才杀了九儿时的决然截然不同。闻言，烈璃彧唇边的笑意越发深了，却是不回答。苏姽婳从先前听到烈璃彧声音的那一刻便悄悄退到了她的身后寻求庇护，此时看见沐珞与烈璃彧之间微妙的气氛，很是不安地伸出手拉了拉沐珞细细的手腕，在沐珞耳边窃窃说道：“右使，大祭司是为了月溪珠的碎片而来的，不如你先走吧。”沐珞当下那个惊讶啊，素来贪生怕死的苏姽婳竟然在这一刻良知大爆发提出要为她挡死，这震惊人心的程度绝对不亚于君无心娶了沈碧颜。

“那你就好好挡着吧。”沐珞反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应道。完全没有料到沐珞会是这个回应，苏姽婳一下子愣住了，看着眼前一袭暗红色衣袍，神色慵懒邪魅的烈璃彧，顿时哭丧着脸拉着沐珞的衣袖，“右使，你别.........”趁着烈璃彧分神在她和苏姽婳二人的举动时，沐珞细细软软的手指轻轻覆上了脸上的雪月锦，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了扯下雪月锦，将手上的茶杯扔向了烈璃彧，迅速朝屋门外跑去这一系列的动作。她的时间盘算得刚刚好，只是当沐珞整个人被烈璃彧拦腰扣住逃离失败之际，却怎么也无法相信，亲手将她拦住的人竟然是一直畏首畏尾躲在她身后的苏姽婳。

施施然收回了手上方才用来缠绕住沐珞手腕的缎带，苏姽婳神色复杂地看着一脸错愕之色的沐珞，颇为愧疚地低声说道：“对不起，右使........”我也是迫于无奈。她无法在直视沐珞清澈剔透的湛蓝色眼眸，无法直视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眸里面一脸内疚之色的自己。疾速压制住沐珞的小爪子之后，烈璃彧唇边的笑意陡然转深了，仿佛是赞许一般开口道：“姽婳，干得不错。”

“大祭司谬赞了，还望大祭司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如此一来，也不枉我，”苏姽婳的头越来越低，即便是不看，她依旧能感受到来自沐珞的那道灼人的视线，那目光里面的愤怒之情，足以将她整个人焚烧得灰飞烟灭，她紧紧咬着牙关，勉强着把话说完，“背叛了右使。”

“那是自然，宋陵玦的命便给你，我不会动。”慵懒的声音仿佛透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烈璃彧淡淡地笑着，看着被他禁锢在怀中依旧不死心地挣扎着的沐珞，于是抬手在她的肩胛上点了两下，沐珞便无法动弹了，只是那一双清澈恍若琉璃珠子一般剔透的湛蓝色眼眸，却是死死地瞪着他，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他眼眸中的潋滟光泽微微一动，随即换了一副分外受伤的模样，颇为委屈地说道：“小珞儿，你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可真让我伤心啊，你若是再这样，本祭司可不敢保证不会动手剜掉你的双眼，毕竟你这双眼眸，可是要比那利刃还要伤我的心啊。”烈璃彧这个性格阴晴不定的变态，保不准真的会这样做，沐珞思量了一下，觉得大丈夫应该能伸能屈，于是颇为识时务地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得到了烈璃彧的允诺之后，苏姽婳朝二人行了一个礼，便退了出去，临走的时候，她微微回眸看了沐珞一眼，那一眼里面有担忧，有内疚，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沐珞的确猜得不错，烈璃彧之所以要九儿智取不可强抢，的的确确是因为他不能动宋陵玦，而这个不能动，并非沐珞想得那样，在这个宋府里面，甚至范围再小一些，就是宋陵玦身后有烈璃彧忌惮的东西，所以烈璃彧不敢贸贸然出手，而是苏姽婳和他做了交易，只要她帮助他得到月溪珠的碎片，生擒沐珞，那么烈璃彧便应她所求，放过宋陵玦。月溪珠的碎片在宋陵玦手上，他虽然打不过烈璃彧，可是他却是有毁灭月溪珠碎片的能力，这月溪珠的碎片一旦被毁了便没有了，没了完整的月溪珠，是无法打开澜雪剑的封印的，这样一来，就算魇离得了澜雪剑也没什么用，没有了剑灵的澜雪剑，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罢了。所以她需要等沐珞得到了月溪珠的碎片，她才能通知烈璃彧出来。

“宋陵玦手上的月溪珠的碎片是我先得到的，你现在想做什么？”趁着自己的私心还没有完全暴露出来，沐珞决定还是用老法子，先来个恶人先告状，“你该不会想要在半路上劫了我的功劳，然后拿去邀功吧？烈璃彧，你可真是卑鄙，你.........”沐珞话还未说完，烈璃彧白净节骨分明的大掌便捂住了她粉嫩嫩的菱形小嘴，他的手掌过于宽大而她的脸又很小，烈璃彧这一掌捂下来，沐珞就只剩两只大眼睛露在外面了，即便是如此，沐珞还是满眼谴责之色地望着烈璃彧，用尽一切方法表达她的鄙视之情。

“我说你能不能有一刻消停一下，月溪珠于你而言就那么重要，你竟然为了它背叛魇狱门，背叛魔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烈璃彧美丽妖冶的面容难得染上几分淡淡的愁绪，似乎对于沐珞这种不理智的行为很是费解，“魔尊不是说过了会帮助你救司空离，为何你还要藏有私心？如今更是偷偷将司空离运出了魇狱门，你胆子可真不小。”偷偷将司空离运出魇狱门？这是最新的笑话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说谁把我哥运出魇狱门了？你个二货，倒是让我说话啊............）”沐珞被烈璃彧捂着嘴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呜地叫唤着，小脑袋使劲儿地挣扎着往他胸膛上撞，想要烈璃彧松开他的手。烈璃彧的另一只手在沐珞腰上摸了一下，顺利地解下了她系在腰间的小布囊，那布囊中鼓鼓的，正是装着宋陵玦给她的那一块玉佩。眼看着找到了月溪珠的碎片，烈璃彧便松开了手。得到了解放的沐珞立刻张嘴就吧啦吧啦地问：“你说谁把我哥哥运出了魇狱门你快说啊现在他不在魇狱门里吗微微呢微微去哪里了你看到是谁做的吗你倒是快点说啊急死我了还是你又在诓我？”粉嫩嫩的菱形小嘴张张合合，沐珞一连串的话朝烈璃彧砸了过来，都不带一丝喘气的。烈璃彧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不料沐珞倏地抬掌朝他袭来，身子微微一侧，沐珞的一掌打了空之后便迅速手刀横劈烈璃彧的颈项。费力地避开着沐珞接二连三的攻击之后，烈璃彧退开了几步，眉头微微蹙起，神色却是一派的和悦慵懒，“珞儿，你是打不过我的。”他的语气格外的笃定和自信。

“那可不一定。”粉嫩嫩的菱形小嘴微微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沐珞顺势捡起了方才用来袭击九儿掉落在了地上的那根树枝，再次故技重施地将它丢向了烈璃彧。仿佛是一早看穿了沐珞的招式路数一样，烈璃彧轻而易举的伸出双指夹住了那一截树枝，正欲开口和沐珞说些什么，不料沐珞猛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拳袭向烈璃彧心口的同时指缝之中陡然穿出了无数的银针，那细细密密的银针径直朝烈璃彧飞来，烈璃彧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凝结起了的强大内力引渡，以抵御沐珞的攻击。那团团密密的银针仅仅没入了他胸前半寸，虽然是不深，可是却还是让他难以招架。

“这银针，就当做是你当日侮辱我智商的回报，你才是智障。”软糯糯的声音微微透着几分狡黠的笑意，沐珞话音落下的瞬间，纤细小小的身影便跃上了屋檐，一眨眼的功夫便没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唇角微微逸出了一缕鲜血，烈璃彧拔出了胸口上的几根银针，面容却微微浮起了一丝笑意，当日他在苏姽婳的屋门外准备下手杀了她的时候，正好沐珞摸索着上门了，于是他心生一计，想要逗弄一下这个小丫头，便改声化名，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记仇，临逃命时还不忘扎他一把，可谓是睚眦必报。猛地，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烈璃彧将从沐珞身上搜到的那个布囊的口子解开，倒出了那里面的东西，墨绯色的眼眸在触及那块玉佩时，烈璃彧的眼眸里顿时涌起了沉沉错愕的光泽。

出了邺城之后，沐珞朝城郊的沼泽池里走去，烈璃彧一旦发现了他手上拿到的是一块假的玉佩，定然会马上追出来，所以沐珞便反道行之，往沼泽池这个死胡同里面走，烈璃彧绝对不会想到她还敢留在邺城附近，所以一定会往城外的大路去追击她。沐珞原本是想着在沼泽池附近等一夜，等天完全亮了才离开邺城，一来是为了躲避烈璃彧的追赶，二来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想想到底是谁将上官琉微和司空离从魇狱门中带走了。上官琉微答应过她会好好照看司空离，所以他不会贸贸然带着司空离逃离魇狱门，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便是有人将他们二人带了出去，至于那人是敌人还是朋友，是什么人，沐珞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头绪。微微抬手拨开阻挡在她跟前的树枝，小脑袋仰起的刹那，沐珞清澈恍若琉璃珠子一般剔透的眼眸陡然一怔，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么晚了这沼泽池便竟然还站着个人，那人身形颀长如古剑，沐珞咋一看还以为是鬼影什么的，待她定眼细细看了看，确定那是个活人没错之后，她的恐惧之感才稍稍减少了几分。颀长的身影在极淡的月色下更显修长出尘，男子一袭雪白色的衣袍，黑发如墨，微侧的面容肌肤白皙剔透，纤长浓密的眉睫在眼睑下投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却更显得他的面容美丽妖异。

“小，小白........”望着眼前突然出现如鬼魅幻境一般的白原川，沐珞一只手还维持着拨开身侧树枝的动作，清澈恍若琉璃珠子一般剔透的湛蓝色眼眸却是一片呆滞之情，直直地瞪着眼前那抹纤长的白影，生怕自己一个眨眼，那人就不见了。极淡的月色下，那年轻的男子闻声转过了身子，恍若妖孽一般美得妖异的面容仿佛是这世间最为摄魂夺魄的美玉。

“小珞。”白原川轻轻地唤了唤她的名字，那幽幽的深紫色眼眸如同夜空下的紫色湖水，粼粼然然，仿佛涌动着千思万绪一般。

“你，你出关了吗？”先前沐珞在迷都遇到白子染的时候听见他说白原川还在闭关，她还以为白原川的身体出了很大的问题，他离开的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毫无音讯，沐珞也不知道该去那里探寻他的消息，如今他突然出现了，沐珞一度还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嗯。”径直地迎上了沐珞探究的湛蓝色眼眸，白原川轻轻点了一下头。微微抿了抿粉嫩嫩的菱形小嘴，沐珞剔透灵动的湛蓝色眼珠稍稍转了一下，仰着精致漂亮的小脸望着白原川，试探般问道：“能掐你一下吗？”许是白原川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过于诡异，沐珞半是警惕半是茫然地本能想要去弄清楚是真实的还是一场幻境。嘴角微微抽了抽，白原川显然是看穿了沐珞的心思，修长的食指微微抬起，他颇为无奈地戳了一下沐珞的额头，语气是沐珞一贯熟悉的淡然，“莫要再疑神疑鬼了，我已经让上官琉微带着司空离到陵城的十里坡上的别院休养了，你拿到宋陵玦身上的月溪珠的碎片了吗？”

“嗯，拿到了。”得知了上官琉微和司空离是被白原川带走的，沐珞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下，她微微点了点头，将衣袖中与方才被烈璃彧搜走的那个布囊长得一模一样的布囊拿了出来，微微打开了布囊的口子倒出了那里面的月溪珠的碎片递到白原川眼前，说道：“你看，这是真的月溪珠的碎片。”沐珞得到第一块月溪珠的碎片的时候，白原川是在场的，所以沐珞自然而然地想要让白原川审视一下她手上的这块月溪珠的碎片是不是真的，因为宋陵玦手上的这块月溪珠的碎片与她先前得到的那一块长得不一样。微微扫了一眼，白原川点了一下头，说道：“走吧，我们去找沈碧颜拿回她手上那块月溪珠的碎片。”

“不成，”沐珞情急之下拉住了白原川的手腕，细细软软的手指微微覆上他手背的刹那，沐珞暗暗一惊，白原川的手背很是冰凉，仿佛是初春时节结着碎冰的溪水一般冷得有些渗人，似乎比起往日他的体温更冷了一些，“烈璃彧在找我，我给了他假的月溪珠的碎片。”早在方萋萋的陵墓里面的时候，宋陵玦便预料到了烈璃彧会前来抢夺，于是他事先命人打好了一块玉佩，那玉佩与他手上那块月溪珠的碎片外表是一模一样的，材质也颇为接近，所以方才才能骗过烈璃彧。刚才她使劲儿地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让他查看那块玉佩。她走了之后，按照烈璃彧那个性格，肯定是瞒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