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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神奇的撞击声
啪!啪!啪…!
一声紧接一声,非常激烈,非常神奇的撞击声,骤然响起,泥巴墙体和门窗均无法将其关住,于是这一声紧接一声,激烈而又神奇的撞击声,顺着门窗的缝隙,穿过泥巴墙体,来到了屋子外面。
伴随这神奇的撞击声一起出来的,还有一阵阵木板床的惨叫,倘若你仔细的去聆听,又好像还有其它的声音掺杂其中,比如,木板床居然一边惨叫,一边撞墙。
啪,啪,咯吱,咯吱,咚!啪……
八月的天气,历来有一个特点,就是多变,前一分钟还是丽日当空,艳阳高照,下一分钟,或许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也不一定。
当然,八月的天气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热,尤其是变天的时候,那种热,闷闷的,仿佛整片天空塌了下来,压在心口上,人人恨不得拿把水果刀,划开肚皮,畅快畅快。
呼哧呼哧,啪,啪,嗯,咯吱,咯吱,咚!啪……
神奇的撞击声和木板床的惨叫,让正在堂屋里,一张躺椅上午睡的徐力,浑身一个激灵,赶紧立起耳朵又仔细听了一下,慢慢的他感到浑身燥热。
尤其是,其中还夹杂着男人沉重的呼气声,和女人那若有若无的娇喘声,如同组成一曲完整的音乐剧,这让徐力小腹与大腿之间,渐渐升起一个大包,又涨又痒,暴怒的顶在那里,又憋屈又难受。
仅管这音乐剧,从一开始编排,就把调调儿设计的有些乱。
仅管这音乐剧,没品位,不高雅,也并非十分的优美和悦耳动听。
但有一点,大家却不得不承认,那就是这音乐剧,真的很吸引人,无论是谁,只要是听到过的,或者就像徐力这样,正在听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被这音乐剧,深深的吸引住。
直到产生共鸣,直到无法自拔,直到你也被感染,直到你渴望,立刻,马上,就地,当场,随便找个懂音乐剧的人,合奏一曲。
千万年来,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这音乐剧的曲风和格调,自从老祖定下来之后,或许就从来没有改变过,但肯定不会令人生厌,只会息息相传。
徐力今年十七岁,皮肤偏黑,一米七几的个子,相貌普通,也不高大,但身体却很结实,或许是自小在山里长大,读书不怎样,但攀崖爬树却是相当矫捷,被他美其名飞檐走壁。
仅管岁数丁点大,可在整个桃花山村里,早已经是凶名赫赫,上至村支书,下至村民家中的土狗,无一不惧怕他的。
原因是他十四岁那年,有一天他放学回家,路过村长家门口时,看到村长家院子里的那棵桃树上,红扑扑的,挂满了仙桃,徐力远远的用手比划了一下,一个个足有小碗那么大,不由的眼馋起来,蹑手蹑脚的偷偷遛进院子,原本他只想偷偷的摘几个赶紧就走,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走到桃树下,还没来得及伸手,就被村长的老婆发现。
村长老婆也恶毒,一面恶语相向,破口大骂,一面还放出家中的大黄狗去扑咬徐力,原本看到事情败落,自认为理亏,就想一走了之。
可没等他走院门口,大黄狗已经气势汹汹的追了上来,一口咬向徐力的大腿,这把徐力吓的,魂都要飞出来,好在他是山里人家的孩子,平时又喜欢攀崖爬树,反应十分迅速,手疾眼快。
他在避开大黄狗咬向大腿处的一口时,从院墙边一把抄起一根木棍,对着狗头就是狠狠一棍子闷上去,霎时间,大黄狗一边满地打滚,一边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狗血更是甩的到处都是,但却没死。
村长老婆当场懵了,而徐力仿佛被鲜血刺激到了一样,两眼凶光闪烁,一不做二不休,冲进村长家的厨房,找来一把菜刀,回到院子里,一手揪住狗耳朵,一手举起菜刀,对准狗脖子,只听咔嚓一声,狗头瞬间就离开了狗脖子。
狗血顺着大动脉,喷出去好几米远,喷的徐力全身上下一片血红,加上刺鼻的血腥味,徐力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从鲜血池里爬出来的恶魔,在与村长老婆目光对视的一刹那,村长老婆浑身哆嗦,两眼一黑,直接就吓的昏死过去。
自那以后,徐力发现了这么一个理,就是他凶,你就要比他更凶,他就怂,他就会怕你,那天徐力砍死了村长家的大黄狗后,村长带了三四个人来找过徐力的父亲,说什么要徐力的父亲赔钱,不仅要赔大黄狗的钱,还要赔村长老婆精神损失费。
可徐力家穷啊,到哪里拿钱赔吗?徐力的父亲一边对村长点头哈腰连赔不是,一边恨的抓起一根木棍,把徐力一顿暴打,直把徐力痛的龇牙咧嘴,眼冒金星,最后徐力被他父亲打的怒火中烧,顺手撩起一把大砍刀,发了疯似的冲向村长家,三刀二刀,就将院子里的那棵桃树砍倒。
这还不算,他又举着大砍刀,追着村长和村长老婆一家人,喊着叫着,一定要砍死村长一家子,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最后在众多村民的拦阻和劝说下,村长不仅不要徐力家赔钱,反而还倒赔了徐力一笔精神补偿,从此之后,不论是谁家,哪怕是一条过路的狗,只要惹到他不爽,当场砍下狗头不说,还得找到养这条狗的主人,索要精神补偿,而且六亲不认。
曾经有村民也为此报过警,当时镇上的派出所谢所长,接警后,带了二三个民警来了一趟桃花山村,原本谢所长看到徐力还未成年,就想以言语吓一吓了事,可未曾想,不仅没能吓唬到徐力,反而因徐力的一句:“谢所长,我认识你儿子,知道你儿子现在在哪所中学读书。”
一句话,简单明了,可没有一个字是属于威胁,或是恐吓性质的范畴之内,却让谢所长在听完以后,直接就转屁股走人,渐渐的徐力的凶名,家喻户晓。
这时,徐力从躺椅上站起来,顺着音乐剧声音的起源地,快步向屋后走去,他很想知道房间里,那啪啪,咯吱,咚的声音是如何产生的。
他顺着泥巴墙,蹑手蹑脚的来到屋后,趴在了木框子下,半张脸贴在木框子的缝隙上,上下左右,不停的移动。
很快,他找到了一个最佳的位置,眼珠子越瞪越大,他首先看到的是两条腿,高高的挂在一双结实的臂膀上,在那里不停地摇晃,接着他又看到一个起伏不定的屁股。
这屁股每一次落下,都会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每一次啪的一声响起时,就会传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娇喘,伴随这娇喘声,木板床就会响起咯吱的惨叫,和咚的一声撞墙。
屋子外是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万里天,丽日炎炎,骄阳似火,没有风,四周的几棵大树上,知了在争相高歌。
徐力看的汗流浃背,两眼珠子依旧一眨不眨,身上的那条短裤,不知是因炎热难当,还是什么原因,悄悄的落在脚背上,于是,这屋里屋外出现了三个屁股在动,一个在屋外面,两个在屋里面。
屋外面动的时候,悄无声息,屋里面动的时候,啪啪有声,这让徐力有种木板床在晃,泥巴墙再摇的错觉。
忽然,站在屋外的徐力浑身一僵,泥巴墙上瞬间留下一滩斑驳,屋里的两条腿也跟着挺直,紧接着在一声大吼和一声尖叫之后,万籁寂静。
徐力哆哆嗦嗦的拉起短裤,扶着泥巴墙悄悄离开,没有回屋,而是顺着山道走去,他知道沿着山道大概走一里地的样子,有一个被山水冲出来的水潭,不算大,也不深不浅,正好洗个冷水澡。
“大王让我来巡山,拔根萝卜做晚餐,山涧的水,无比的甜…”
徐力嘴里轻轻哼唱,脑子里却在反复播放,泥巴墙里的一幕画面,哼着哼着,他把手伸进了短裤,停下了脚步,仿佛在耳边,隐隐的,又响起了似曾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