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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进步
“你舍得吗?你真的愿意我这么惨吗?”他嘴角多了一抹坏笑,她却是故意不再去看他。她知道他现在是故意这么做的,她不想要让他得逞。
她不看他,他就偏偏要去看她。两人纠缠了一阵子,她就不满地抄起折扇打他。正巧他也换了一把折扇,两人就此斗了起来。
经过一番较量,还是以她的胜利告终。她浅笑着看了看他,他也是以笑回应。她勾了勾唇角,收起了折扇:“你现在是真的进步了。还是要多练,不然这一荒废就不得了了。我是不想看着你得意几日,又遇上滑铁卢了。”
此话一出,他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一直以来,他都不是那种会寻衅滋事的人,他才不会害怕呢!再说了,他商海浮沉,靠的更多是手段和口才。他练武只是为了自保,能自保就不错了。别的事情,他找到人收拾就得了。
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他倒不介意哄哄她:“你不要这么说嘛,有你当我师傅,才不会这样呢!我一说你的名字,那群人不得吓得屁滚尿流吗?我还就不相信你的名字吓不住他们。”
话音刚落,她便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在玄门确是小有名气,可她也不是没有见过那些人的手段。别说是报了哪个高手的名字,纵是拿出了与那高手师出同门的证据,人家要杀你也不会选个黄道吉日。
他看着她笑得这么欢,倒是有些不解了。她看着他一脸茫然,便忍着笑和他解释道:“在玄门是同桌吃饭,各自修行。你出了那个山门,死在外面就没人管了。你还想着拖着一众师姐妹去救你,不可能。就算是师兄弟也不会管你。”
“不会吧,你出了什么事师傅还不是立刻赶过来吗?”他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若玄门真的是如此残忍之地,那为何清玄如此在乎她呢?
提起此事,她便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明白,师傅没有孩子,自然是将我当做她的孩子。而且师傅这么多年并没有别的关门弟子。也就是说,师傅的衣钵是肯定给我的。这种情况下,我出什么事都是会被在乎的。”
“明白了,我只能说你师傅别的弟子好惨。”他的脸上多了一抹无奈,她却是轻描淡写地笑笑。
于她而言,这些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唯一要知道的只有清玄在不在乎她。至于别的事情,她也懒得管那么多了。玄门的事情错综复杂,不是她说管就能够管的。
谈起玄门恩怨,她的神情中带着见惯不怪,他自是不会介意了。可她又略带愁容,他便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慰。她今日心情尚可,就没有推开他了。
她能够感受到他手上面的温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姜汤起效用了。他倒是发觉她的头发似乎少了,还亲自到后面去看了看。
他如此反常,她也能猜出个大概,随即便解释道:“那些药有个不太好的地方,就是喝了容易掉头发。不过师傅说再喝两三天就可以了,等药停几天头发就会慢慢长出来的,你用不着担心我的头发。”
听到她这么说,他也松了一口气。他还记得方扉毓脱发的事情,真的已然头发少得“浑欲不胜簪了”的境界了。他真的担忧她的头发也会如此。
谈起头发,他便也就向她谈起了方扉毓的状况。她听后是愁眉紧锁,心里面又多了几分忧愁。他看着她如此担忧,也不免有所顾虑。到底方扉毓已然答应了要帮他了,如今却出现这样的意外。
她给他写了个药方,他看了看就收好了:“这药大概能够坚持多久?方扉毓本来就已然是将行就木了,起码得延续个一年吧。等整件事情完了,她再离开。”
“我不知道行不行,你尽量让她心情愉快,拖过半年应该没问题。”她的脸上仍旧是愁云惨雾,他也只得点头作罢了。
之前司清婠下的药那么重,玄庭逸也没有太多干涉的意思,这一次能不出事吗?他只希望这味药真的有用,不然拖不到一年或许就这样了。
她叹了一口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他看着她如此心烦,便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让她安静一会儿。
她静了一会儿,就拿出了黑白子来,他便看着她布局,破局。她自己下棋,居然能够下半个时辰。而且每个局都做得十分精妙,棋局的走向变幻莫测。他在那看着,感觉是两个人在下棋一样。
一局终了,黑子白子不分胜负,这一盘是和局。他在一边看着,也推敲着整个棋局。她看着他如此认真,便不动整个棋局,由着他在那研究。
看了一阵子之后,他就将棋子收好了。她见他还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拿起玄术典籍研究了。她想让他好好思考一下,这总比她直接揭秘的好。
他想了很久,总算是茅塞顿开了。他也从她的书柜里取出一本书来看,虽然是看得很吃力,但他就是想要靠近她。他想要知道她所学的,以便他日后投其所好。
玄术典籍晦涩难懂,他是看得力不从心。就在他看得心烦意乱时,她忽然将书放下来,拿过了他面前的书:“你能不能稳重一点,这本书别说你看不懂,我也只能明白个七八分。你去到书柜最底下,那里有一本异兽志,图文并茂,你看得懂的。”
他到书柜的最底下,还真的看到一本叫异兽志的,就拿起来看了。这本书最主要的特点就是画特别多,他能够看到的字反而不多。他也深知自己资质平平,就乖乖地看这些像小孩儿才懂的书。
这一看,两人就看到了雨停。雨一停,她就去将窗打开了,清新的空气夹着微风透进屋子。他用力的吸了几口,都能感觉到雨后那股淡淡的泥土味。
他伸了个懒腰,帮着她披上披风就带着她出去走走了。正要出去时,她在他耳畔低语:“对了,这几日我可能得装一下病了。我会让徵兰放消息出去的,你就尽管宠着那两位就好了。”
“好,我们先出去走走吧。”他的脸上写满了淡然,顺势牵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带着微凉,他还帮着哈了哈气。
两人缓缓走到庭院里面,因为现在到处都湿湿的,反倒是没有人打扰他们。两人就各处走走,他怕她冷着是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经过的奴仆看见,他也旁若无人地牵着。
走了一圈,他就送她回去了。就在此时,她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我忽然间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真的好累,为什么好端端就这样了?”
他发觉她有所不适,便扶着她回到隐逸阁里面了。一路上还碰见几个奴仆,她都没有佯装无事,他就猜她可能是真的了。
他扶到回床之后,就倒了点水给她喝了。她坐在床上缓了好一阵子,总算是缓过来了。他看着她总算是好了一些,是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他便问起了她的情况,她只是浅笑着答道:“没,刚刚一下子喘不过气而已。你不用太担心,可能是最近几日我都没走动,这一走动反而就觉得累了。我想这几日还是得好好在房里待着,不然还真不知会不会再出事。”
“你别逞强,不行就好好休息。你休息好了,我再陪你走走也是可以的。”他的脸上并无一丝责备之意,她心里又多了几分感动。
他似乎每一次都这么耐心,她都担心哪一日她忍不住就答应了。她心道一定要忍下来,不然这么下去整盘计划肯定会有变故。她不容许自己在这时候做这种危险举动。
她伸手去握了握他的手,随后便嘱咐他:“这几日司家的事情得抓紧一点,不然那两个女人还真未必会狗急跳墙。她们要是不放手一搏,我们总不可能大胜而归,一定要逼着她们出手才可以。”
“好,我迟点就去问问洪家主生意上的事情,他若办不好我就办了他。”他的眼神中划过了一丝阴狠,但在面对她的时候又恢复温和。也就对着她的时候,他才会有恻隐之心。
他看着她身体不大舒服,就扶着她躺下来,看着她睡下再离开。她现在是病着,他必须得照顾着她。
待她睡着许久,他就回到书房继续忙生意上面的事情。昨日查账是查完了,但还是有别的事情要忙活。苏府这么大的一盘生意,他不可能真的什么都给别人管。
而且看完绸缎庄的生意,他还得看看苏府府内的账目。上一次被贪的一百两他是补上了,若这次还有被贪,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穆梧昕的。
因此,他看着账目一直看到了晚上,徵兰送饭来的时候才歇息。徵兰看着他那一堆账本,不由得感叹几句:“还是少爷本事,若是别人,看着这么多的账本早就不干了,少爷还能平心静气地在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