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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断臂
“饶了?他上一次差点伤了庭逸,这次还想落我的面子!”他显得极其愤怒,他是恨不得直接将穆梧珩的头颅砍下来。
他就不懂为何就穆梧珩这种人还会有人维护,他觉得就这种人早就该死了。他像穆梧珩这个年纪,还在和那群老狐狸尔虞我诈。
他看着穆梧珩,那叫一个不解啊!他若是有穆梧珩那样的孩子,不老早给掐死了,还能留着这么久?他还记得小时候他不听话,他的父亲打得他屁股开花,重伤使得他三天都下不来床。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场景,简直可以说是恐怖至极。所以在面对穆梧珩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他就想看看出了这么大一件事,穆梧昕会如何收场。
她看着他的眼神就深知这一次是难逃一劫了,她也不指望能够安然度过了,就拿起刀子砍断了穆梧珩的手。手起刀落极其干脆,连穆梧珩都没有来得及躲避,就看见左手掉在了地上。
她转头看着他,刀尖上还淌着血。他看见如此场景甚是满意,勾了勾唇就让下人把大夫给请来了。下人还算是办事利索,穆梧珩还没昏倒就带了大夫来。
为了不让外人怀疑,穆梧珩是在穆梧昕的房间疗伤。不然若是被人知道穆梧珩夜半闯入,还真的不知会发生何事。至于那条断臂,他还是留着给穆梧昕当做纪念好了。
大夫来得及时,而且医术不错。不一阵子,断臂上的血就止住了。大夫治得是一额汗,苏虞反而淡然得很。
等到情况稳定之后,大夫拿了诊金就走了。他看着穆梧珩还冒着冷汗,还故意去刺激穆梧珩:“你要是敢有第二次,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不是很喜欢毓儿吗?我就要让她承受你的罪孽!”
当晚,方扉毓就被他关起来了,理由就是和穆梧珩红杏出墙。不过他已然留下纸条,这一切都是为了刺激穆梧珩而做的。方扉毓本就如同浮萍,她难道还有说不的权利吗?
他不能在芳菲阁待,就回到了书房里面待着了,他还是挺喜欢书房的。起码书房足够安静,没有这么多人进进出出。
他在书房倒是睡得安详,这一睡就到了一大早。至于昨晚上的事情,于他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他商海浮沉这么多年,他对这些血腥之事是司空见惯,早就无所谓了。
他伸了伸懒腰,起身洗漱一番就离开苏府了。他不想要在这地方待下去,反正穆梧珩迟点就要走了,难道他还要去送一下吗?要不是不想丑事外扬,他早就报官了。
出去也是无聊,苏虞就去到靖府去找靖陌白。正好,靖陌白是闷得慌。苏虞一说是来找他玩的,他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两人骑着马,就到了水月楼那边玩了。
正巧,水月楼那多了几个新的姑娘,苏虞都给叫过来挑了。即使是挑不上的,他都给了点赏银,姑娘自然是喜欢他的。他打了个眼色,姑娘们就凑到靖陌白那里去了。
看着这些姑娘,靖陌白却是提不起神来,只是向她们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你们在这晃荡了这么久也累了吧。正好今天我没兴致,都不要过来了。”
几个姑娘都落选了,自然就缠到苏虞身边了。苏虞对着这些莺莺燕燕是没兴趣的,他家里面又不是少美人儿。而在这个时候,繁锦就走进房来了。一看繁锦来了,靖陌白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抬眼看了看繁锦,繁锦今日穿得是十分清凉,说句不好听就是衣不蔽体。他是很不喜欢这样子的女人的,自然显得冷漠了许多。繁锦看着他心情不佳,还坐到了他的身边,伸手去握着他的手了。
他冷冷地抽开手,还嫌弃地瞪了她一眼:“手拿来,别整天贴在我的身上。你要演狗皮膏药也别演给我看,演给别的男人看。我最讨厌就是狗皮膏药了。还有,赶紧穿回点正常的衣服,你看看谁会穿成这样。”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水绿色的衣裙,显得十分地贴身,而且上衣的部分并非棉麻,而是薄纱,看起来是十分诱惑。很可惜他志不在此,看着这一身也是兴致缺缺。他还宁愿她穿得稍微正常些,不然他看着是戏都演不下去。
他如此清心寡欲,一旁的靖陌白便笑着戏谑道:“苏兄你现在是要当和尚了?终于接受了四姨娘那个热爱修道的想法了?是不是觉得现在青楼不好去了?要不你剃度出家,放弃这些尘世中的爱恨情仇吧。”
语罢,靖陌白还给他倒了杯茶。他看靖陌白那叫一脸幽怨,嘴上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穿得跟没穿一样,我是做绸缎生意的,你看看她这一身。我真的是觉得剪裁的师傅都会觉得被羞辱到。”
“不得了,你以前在青楼不会这样的,肯定是你出事了。”靖陌白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苏虞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发觉繁锦一直没有离开,直接就把她赶出去了。他是受不了她那一身不伦不类的,他还宁愿她就直接裹着个被子得了,起码没有那么奇怪。他现在没有这么好心情逢场作戏,她要不配合他找别个也是很正常的。
不一阵子,繁锦就穿着一身绛红衣裙进来了。看着这一身衣裙,他居然想到了玄庭逸。他还记得玄庭逸入门当日,也是穿这个颜色。如今繁锦穿着这个颜色,他看着是心都烦了。
他不想当着靖陌白的面和繁锦吵起来,便憋着一肚子火握着繁锦的手离开了。靖陌白也习惯了,等他走了就叫小二拿酒了。
他一去到繁锦的房间,就粗暴地打开了繁锦的柜子了。繁锦看着他忽然如此生气,也不该做什么事情,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从衣柜里面拿出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裙,递到了她的手里面:“换上这条裙子,没见你几天你是连衣服都不会穿了。赶紧把裙子给换上了,我不想等这么久!”
她发觉他整个人都很不对劲,自然是不敢乱来,赶紧去换裙子了。不一阵子,她就换好了裙子走出来了。他总算是脸色缓和了一点了,他还是喜欢那个比较正常的她。或者说,他已然厌倦了与她逢场作戏了。
她一走出来就手脚并用地将他搂紧,他那叫一个尴尬,拿着折扇打了打她的手:“你现在是要如何?当蜘蛛想把我困死吗?这几天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有的话就说吧,没有的话,那我也不打扰你发达了。”
她见他急着走,勾在他脖子上的手就越发紧了:“别走嘛,你走这么快要做甚?我想葡萄庄那些人应该出动了吧?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玄庭逸现在的情况吗?你说你一点都不担心啊!”
“说吧,有什么方法,要多少钱。”他的话里透着冷漠,她听着那叫一个心寒。她就不明白为何两人没见不久,却是越发生分了。
她有些不悦,嘟起嘴与他撒娇道:“你现在就知道玄庭逸,你是不是心里面已经没有我了?之前我做错的我都认错了,你还想要我如何?我都说了我以后会乖乖的,你就一点都不相信我吗?你现在对我这个态度我真的是好心寒好心寒。”
“你说的这番话一点用处都没有啊!”他的眼神中写满了无奈,无奈中还带着几分戏谑。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他敲得她是心都慌了,她纠结了一阵子就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一瓶药。他看了看,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而手里面,已然拿出了准备好的银票。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稍微显示出一点点的耐心来。
她看了他一眼,随后就与她解释道:“你不要再问我了,这东西你府上那位清玄道长是知道的。你问我我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与其你和我纠缠这件事情,还不如赶紧去问她。”
“好吧,那我先走了。”他放下了银票,就拿着药离开了。那个决绝的样子,她看着心里是揪得一阵生疼。
她感觉他已然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现在连逢场作戏都省下了,这之后还不知道会如何。她真的怕了,直接从后面搂住了他。
被搂住的一瞬间,他并没有一丝喜悦,反倒是有些惊吓。他把她搂着他的双臂挣开,急不可耐就要往门外面走去。
她的眼泪簌簌地落下,却还是没能挽留他。他赶回去房间时,正巧靖陌白还在喝酒。这喝得正欢,见他来了还给他倒了一杯。
他不是很喜欢花楼的酒,他觉得这里的酒还是助兴的多,要细品也品不出什么味道来。因此,他放下银子就拉着靖陌白走了。
奈何现在靖陌白喝得欢,根本不想走,还硬拉着他坐下来:“你不要着急走嘛,你这么着急走多无趣呢?现在我们应该还好好想想办法,到底应该如何去处理清玄道长的事情。赶紧的,边喝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