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开出生地
梨子很甜,二十多年了阿富还是有深刻的印象;也许是常年的雪水滋润,梨子真的很甜,水分很足,比起现在买的梨子,好了不止一点,想有什么样的梨子吃后可以让人几十年后还记忆犹新呢?
房子前面的一条石子小路,它通向山上,也通向前方各个方向;沿着这石子路朝前走几里地有一口四方井,井所在的地理位置比较低,也许是为了更好的利于储水。
而每家喝的水都要走上一段路到那口井去挑,记一次冬天我去过一次;当时的路很难行走,地上的雪已化成了冰很滑,又是坡上坡下的,连空手走路都会跌倒更不用说挑着水的人了。
石子路很滑,淘气的孩子也就有了在上面滑冰玩的游戏;所用工具也是竹子,不过这次是那种很大的竹棍,把它劈开后绑在脚下就可以在那些坡度的石子路上滑行了。
家乡的一些事儿阿富记得点儿,但语言上却不记得了,连自己的名字也不清楚,只记得当时的发音是“奥神”两字,要是以普通话的发音的话就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了。
阿富记忆中在小山村的童年快乐时光,也只是记得这些小点的片段了,其余的事情,他是怎么样也想不起来了。
还有的也就是母亲带他离开的事,那天母亲是一大早就叫醒了阿富,也没有收拾什么东西;母亲肩上只背了一个小包裹,显得很匆忙的拉着阿富离开了村子。
走的那天早晨经过一座别样的建筑,从不断进入其中的小孩可以看出应该是一座学校吧;看着有些是他熟悉的伙伴,当时阿富就停了下来有种不想走的念头,也想和他们一样进入那个地方。
阿富的表现母亲是看在眼里,给了阿富几分钟的沉默就过来拉起他的手继续前行,在前行的过程中阿富几乎是走几步就会回头看看孩子们进入学校的身影。
阿富那时有种感觉,这样走后估计自己就再也回不来这个他出生的小村子了;心中不舍却也不能有什么抉择,幼小的阿富只能随着母亲带着离开。
一路上无话,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饿了,渴了,母亲就从包裹里取出些自制饼子和水给阿富吃;边吃着东西边看着周围,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在山间蜿蜒;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可以到达要去的地方,阿富还从来没有一下走这么远了路有些走不动了。
也许是阿富乖巧,路上也没有因走不动而闹腾,也许有,只是阿富忘记了;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天色从天明开始,到最后太阳落山暗了下来,阿富还是跟着母亲在走着。
当他们头上的太阳变成月亮后,四周的环山才露出了一面平川;走出环山的小路阿富的脚也麻木了,感觉不到累。
眼前不再是连绵的环山,是一路平川,前面和后边就是鲜明的对比;看不清前面四周的地面环境,都是漆黑一片;月光的照映下只能看到一条弯曲的路延伸远方那星光般的建筑。
朝着那条小路他们继续走着,望着脚下的路通向那光亮的建筑,阿富知道现在和母亲要去的地方就在不远处了。
看似不远的地方,他们走了很久都像毫无行进,阿富都怀疑了;回头瞧着渐渐远去的群山才证实走出了很远,不然阿富都怀疑是在原地踏步了。
也许是走路让阿富觉得又无聊又无奈之下,就抬起头看着天空,弯弯的月亮,满天的星星,夜晚的天空原来是那么的美丽。
边走边数星星的阿富也不知道是数了多少颗,也许一直就是那几颗吧,因为当时的阿富还不识几个数;直到阿富觉得脖子受不了那个姿势时才把头正下来,看到的景象是远处的建筑已到了跟前。
原来是房子,建造得很高的楼房,那些光亮的是灯泡,后来才知道;楼房建设的很规范整齐,宽大的大马路,在那时给阿富的感觉就是大,马路两旁还竖立着高耸的荧红灯,就是这些东西把黑暗的夜晚照得宛如白昼。
这样前所未见的环境使得阿富像外星人来到了地球,好奇心是倍涨,原地打转观看起来完全忘了身边的一切。
等阿富回过神来后,他已被母亲带到了一户人家的屋内,一个男人正和母亲说着什么;阿富听了下是听不懂说得是什么语言,就没有再去听。
观看起屋内的东西,四周的东西都是阿富没有见过的,所以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关注;在那些东西上来回的抚摸着,最后在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上定格了下来。
这东西还真的有趣,只见其中有小人在不停的活动说话着,只是语言就是听不懂是说着什么意思;但真的好奇怪,人是怎么进到这个东西内部去的呢?
阿富就那样一直上下左右不停的扒拉着,还以为可以打开它看看呢,后来才知道是电视机。
睡觉的时候阿富是一夜没怎么睡着,原因是他睡觉的屋内的灯不知道怎么关掉,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那会发出黄光的怪东西就是睡不着,很刺眼啊;试了一下站起来朝它吹了几口气,它就是不能和自己家里的蜡烛一样灭掉,无奈的阿富只能继续躺下看着它。
阿富哪里知道它的光源是电,是用开关熄灭的高科技产物呢;所有只有一直盯着,只到眼睛受不了了才昏昏睡下。
第二天醒了阿富又一头趴在了电视机的面前,这东西他是看上瘾了,怎么看都不觉得厌烦,眼珠子就随着电视内的黑白小人来回的转动着。
吃饭的时候那也是一心两用,手里扒着饭,眼睛却没有离开电视机的画面;哎,这是什么东西啊,真好吃;看着碗里白花花的东西,没见过却异常的好吃,后来才知道是大米,那些阿富见过金灿灿稻谷的产物;好吃的那是要多吃点了,于是就大口大口的快速吃起来。
几天的这样生活还以为会一直下去,不想母亲带着阿富又要离开去另一个地方;这次多了一个人和他们同行,接待他们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