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不可磨灭

就算是在被处决的最后一刻，宁文妄迟也从来没有后悔过，侵犯中原。在他看来，这个目标才是他活下去的动力，甚至说是信仰也毫不过分。

在上一个漠北王，也就是宁文妄迟的父亲宁文炎，大败给中原之后。他们漠北就处于一个非常被动的环境里，处处都要受到朝廷的压制。

农业，商业还有他们生存之本的畜牧业都彼朝廷限制发展。理由只有一个，会了防止他们再一次的挑起战乱。这个理由就像是一把万能锁一样，堵住了漠北你有的发展。

对此，宁文炎也是焦头烂额啊。眼下的形式，这是要将他们往死里整的节奏啊。要真得这么下去的话，漠北说不定真的会灭亡的啊。

无奈之下，漠北王只好派出使节去中原，进行谈判。谈判进行的并不是很顺利。谁让他们是战败国呢？

虽然谈判并不是很顺利，但是最终还是谈妥了。

听完使节报告，坐在书房中的宁文炎狠狠地皱了皱眉头。

“这些该死的中原人！”宁文炎十分恼火的咒骂了这么一句，但也却无可奈何。这种时候，除了妥协他们真的就别无他法了。

“可汗，熄怒。这个仇我们是一定会个报的，但是当务之急必须找出一个皇子，送过去给他们当质子啊。”站在一边的使节，提醒着。

朝廷那边也只给了他们三天的日子。三天的时间里，上交供品还有随行的皇子，以作凭证。

这也是让宁文炎恼火的原因，他们可是漠北的战士，他的儿子更应该成为草原的勇士！现在却要给那些中原人当质子？这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挌。

“你说，该让哪位皇子去比较好呢？”深吸了一口气，宁文炎将心中的不甘，强行压在了心底，淡淡地问道。

这个问题，可着实不怎么好回答。这万一没回答好，小命丢了算小，说不定还会牵连整个家族的根基。使节也不得不好好思索了一番。

宁文炎的膝下有四子。长子和二子都是王后所生，是嫡生，不可为质子。四皇子刚刚足月也不可以。这么看来，也只有庶出的三皇子，宁文妄迟比较合适了。

但是三皇子的生母，却是可汗最宠爱的一名妃子。还真是伤脑筋啊！使节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选哪名皇子比较妥当。

“爱卿，可想好了？”见使节半天都没有自已的问题，宁文炎开始不耐烦了。

“这，这……”狠狠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使节突然就想到一件要事。这皇子之事，岂是他这个小小的使节可以插手的？

“可汗，此事还是要多多思考。而且，皇子之事岂是我等可以插手的？”使节小心翼翼地说道，时不时还看了一眼宁文炎的脸色。生怕自己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得体，惹得宁文炎不高兴了。

“哈哈哈，无妨！你就说说你的看法，孤定不治你的罪。可好？”宁文炎突然哈哈大笑了一下，然后又淡淡地对他说着。

“嗯，以臣看，三皇子宁文妄迟比较合适。可汗，这只是臣的一点点的看法罢了。”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使节，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这可汗是非要拿自己开刀吗？

“哦？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是三皇子。”宁文炎的语气中充满了冰冷，像是漫不经心地说之自。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王后所生，四皇子却也就刚刚足月。孰轻孰重也只有三皇子比较合适了。”将自己刚才所想到一次不漏地告诉宁文炎，都这个时候了，要想保命就要说出合理的理由。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宁文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的。的确，也只有三皇子比较合适。但这个孩子也仅仅只是五岁而已，把一个五岁的孩子送到那样的地方。真的没问题吗？

“可汗，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啊。”使节自然看出了宁文炎的迟疑，也知道将一个五岁孩子送去，当至子是多么不人道的行为。但是为了他漠北的江山设计，只是一个皇子的话还是可以舍弃的起。现在最怕的就是可汗一时心软啊。

一切以大局为重！仅仅是这样的一句话，就把宁文炎想出的所有理由全部秒杀掉了。是啊，一切以大局为重！

“唉，让孤再想想，再想想！你先出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宁文炎挥了挥手意识使节出去。

虽然说是再想想，还是使节知道此事，大概也就这样敲定了。|

“那成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便离开了御书房。

使节刚走没多久，雨妃便跑过来求见。这雨妃也就是宁文妄迟的生母，也是宁文炎现在最宠爱的一个妃子。

刚刚得知自己的儿子，居然要被送到经常当至子。雨妃一下子就慌了，只要可是她唯一的儿子。要是被送往了京城她以后还能仰仗谁呢？

不行，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凭什么非要让自己的孩子去冒这个险？明明王后生了两子，在他们其中随便选一个不行吗，为什么偏偏非要是他的孩子。

“可汗，你是要把妄迟送去当至子吗？此事，万万不行。”到了御书房，雨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

“爱妃是从哪里听到这些谣言的？”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哭的那样的梨花带雨，宁文炎也是有些伤感的。

“你别管我是从哪里听到的。可汗，此事到底是不是真？”雨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对于雨妃的质问，宁文炎也只能保持沉默。没错，他的确是要将宁文妄迟送去当质子。唯有这一天，他无法改变什么。

“难道那些都是真的！你真的要将我们唯一的孩子，送到京城。妄迟，妄迟 他现在也只有五岁啊，你怎么忍心！”看到宁文炎什么都不说，雨妃如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是真的了。她实在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会是他的孩子。

“雨儿，你也知道这一切并非是我的本意，都是形势所逼，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把妄迟送到皇宫的话，漠北恐怕就要不保了。”因为是他最爱的女子，所以宁文炎才这么仔细的解释。

“那，那为什么会是妄迟？他还那么小，难道他前面的那些兄长就不可以吗？”听完宁文炎的解释，雨妃知道她的妄迟怕是真的要被送去京城了。只是她还想再挣扎一下。

“雨儿，你要知道王后所生的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送去的。所以也只好委屈你了，再说了，妄迟也不是不会回来了。”很是怜惜的抱住了伤心欲绝的雨妃，宁文炎一边拍了拍她的背，一边淡淡地说道。

乖巧地靠在了宁文炎的怀中，雨妃的脸上却是冷漠和不甘。王后所生的孩子是皇子，是脸面！难道她生的就不是了吗？

“千万不要难过，带我下次打了胜仗。妄迟迟早会回来的。”感觉到了怀中的美人有些不高兴，宁文炎连忙开始哄骗着。

“妾身知道了，妾身不应该自不量力的。妄迟还在宫中睡着这个时候怕是要醒了，先行告辞了。”轻轻地推开了宁文炎的怀抱，雨妃不卑不亢的行了一个礼，转身便就离开。

看到雨妃离开的背影，宁文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回到宫中之后，雨妃去散了所有的下人。一个人来到房间，就看见自己可爱的儿子，正端坐书桌前一笔一画的练着书法。虽然仅仅只有五岁，却比普通的孩子成熟乖巧的许多。

哪里像王后所生的那两个儿子，整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乐。别说练书法了，就连日常的功课也很少能够完成。

一想到自己这么可爱机灵的孩子，就要被送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皇宫之中。雨妃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刚刚练完书法的宁文妄迟，一抬起头来就看见自己的母妃，居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一时间也被吓得不轻，他不明白，平日里自己那个美丽温柔端庄的母亲，为什么会这样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哭？

“母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孩儿孩儿一定给你报仇。”连忙跑到自己母亲的身边，小小的宁文妄迟奶声奶气地说道。那么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可是雨妃却是哭得更凶了，紧紧的抱住了宁文妄迟那小小的身体。眼泪沾湿了他的衣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宁文妄迟，这来一下又一下的拍着雨妃的背。

想靠着这样的方式，给自己的母亲一丝的温暖。

半晌之后，雨妃终于是哭够了。松开了抱着宁文妄迟的手，就这样正视他。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面容，像是要将他完全刻在心里一般。

“妄迟你要记得，就算母亲不在你身边。你也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不可以哭！要笑一个男子汉一样知道吗？”雨妃很是强硬地说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