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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7章 费伊心力 虎踞龙蟠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我和他现在的情况,好像他对我真的有用心,可是,我又觉得自己看不透他,突然就翻脸了,我也知道,我不该在吃饭的时候和他提起我爸,可当时他做的那道甜点,真的和我爸以前做的一模一样,我只是一时忍不住,才会失言的。我后来有想道歉的,可是话还没说几句,他人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鱼箬笠说到后面,声音越发的小,再看她的表情,居然有点像是男女之间拌嘴的那种小模样。
“没事的,他只是不想让你看到他脆弱的样子,只要让他一个人待会,就没事了!”
梁辰压制着自己心里的酸涩,温柔的安慰了会,直到鱼慕月的主治医师走近,梁辰才把目光抬起。
鱼箬笠居然睡着了,而且还躺在他的大腿上,姿势……有点尴尬。
“辰少!”苏珊怕吵醒鱼箬笠,小声的喊了句。
“苏珊医生,什么事啊,是不是慕月她……”梁辰情绪一激动,人都差点站起来了。
“不是,是……今天凌晨发生了一件怪事,有几个穿着黑制服的男人来医院,要了小慕月的骨髓和血液标本,他们让医院的人不要声张,可是我看着辰少对小慕月的关心,又觉得不说出来,心里过意不去……”苏珊说完之后,明显的松了口气,只是脸上还能看出一点点紧张。
“谢谢你,苏珊医生,我会守住秘密的,放心!”梁辰说着话的时候,还朝鱼箬笠看了眼。
鱼箬笠大概是整夜没睡,她本来就习惯浅眠,能在这医院里睡着,大概是真的累极了。
梁辰感觉有些不自在,把鱼箬笠的小脸往外面移过去了些。
“那就好,这件事会不会对小慕月有什么影响,那时候血液室只有两个实习医生,她们也是吓坏了。”苏珊早上来的时候忙着手术,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刚一听这事,就赶过来和梁辰说了。
“放心吧,没事的,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来医院要标本的人一定是风胤云的属下,他们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也从来不解释什么,以达到目的为准。
梁辰的鼻端传来一股难言的酸涩,面上却露出浅浅的笑意。
只要鱼慕月的病还有一点希望,只要她还能坚持多一点时间,他相信她一定可以康复起来。
只要风胤云行动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
安静的包厢里,马科尔手执白子,在棋盘上落下了一子,静谧的气氛里隐隐弥散着一股刀光剑影的意味,看着棋盘上步步紧逼的局势,再看看依旧一脸镇定自信的男人,马科尔轻笑了声,“风少,你这一招棋下得把自己堵死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置死地而后生。”
“置死地而后生,通常得到的都会更多。”执着棋子,风胤云在棋盘上很快落了一子,完美的改变了棋局上的死局。
“还真是不给我留后路啊!”看着棋局上的变幻莫测,再看看那把他逼到了绝境的局势,马科尔脸色微变,随后便淡淡的笑了起来。
“有时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落下一子,风胤云的俊脸上云淡风轻。
“风少是否过于自信了,要知道,度假村的旅游项目,想要争取的并不只有SUN,如果风少想要拿下,还是该多认真些对待才是。”再落子后,马科尔一改头一天的奉承语调,淡淡的开口,似是提醒,却又有着若有若无的威胁成分。
“我知道,有时候坐山观虎也是手段之一,只要手段用得好,不怕赢不了,谁输谁赢,没到最后一步,谁也说不准。”风胤云对马科尔变色龙的态度,早在意料之中。
“是么?”马科尔抬眸看了他一眼,随之说道:“风少这么有自信,难道已经知道了和你竞争项目的人是谁?不过也是,即使不知道,只要实力在那里,是你的,谁也抢不走!”马科尔给风胤云打起了太极,更不因为棋局上的劣势而有一丁点的恼羞成怒。
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杀伐之气,马科尔游走官场多年,早已看尽了各种丑恶的人和事,世事无常在他这个年纪里早已是深有体会,年轻人,总是心浮气躁的,有时候看准了的事下不去决心,或者是对自己将要干的事少了那么点志在必得的信心。
他原本以为这么激他几句,多少风胤云也会对这个旅游项目重视的程度多一些,毕竟,几次见面,都是风胤云主动约的他,可谁知道,风胤云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把戏似的,甚至对是否能拿到那个项目,根本是满不在乎的表情。
毕竟前期的考察,风胤云付出了那么多,他就不相信,风胤云真的舍得对这个项目中途打退堂鼓。
毕竟,风胤云的名头在商场上,还只能算是个新人,只是几年前突然在地产界冒起的新秀,可他又哪里知道,地产、时装界,都只是风胤云手里随时可以丢弃的小玩意,他真正的势力,是隐藏在生意背后的赌场、金融,还有最主要的信息交易。
而这些,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马科尔部长多虑了,今天,纯粹是私人的见面,我们不谈公事!”风胤云微微垂眸,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倨傲而强势的表情里,突然多了些戏谑的意味。
不等马科尔开口,风胤云就接着说道:“这一点不劳烦部长大人费心,我自然会注意。真要有那么一天,也没有什么是与不是,总之,部长大人是不用担心的,地皮的位置和风水摆在那里,不怕没有人投资。”依旧是那一贯的自信优雅。
“风少既然明白一切,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点点头,马科尔还是忍不住提醒:“旅游项目的具体投资人是谁,我就不过多的干涉了,大家凭借势力去竞标,免得之后有人说我徇私,偏袒风少。”马科尔干笑着说道,表情已经带了些牵强。
“部长大人还真是风趣,乾坤输赢未必就是您眼里看到的那些,有时候,糊涂一点不是坏事,如果心思太重,一旦局势扭转不了,就怕后果承担不起,不过我想部长大人一定会谨慎行事,毕竟退休在即,如果这时候出现些什么有损名誉的新闻,大概不是什么愉快的事!”风胤云落下最后一子。
输赢已见分晓。
“风少好棋艺!”马科尔冷汗岑岑,刻意挤出来的笑,使得他的脸看上去更加显得苍老。
“棋艺、旅游项目,在我风胤云眼里都是样,不过游戏罢了,但是必要的时候,我也会拿出应有的手段,毕竟不能辜负了部长大人的心意,否则未免显得我后生晚辈太不识抬举了。”风胤云让人把棋盘收好,这才开口。
“我……我想起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没办,不好意思风少,我就先走一步了。”马科尔感觉自己再留下,来只会越来越生气。
他今天以为风胤云是来和他谈合作的,可是闹了半天,风胤云什么意思也没透露,倒是让他感觉自己今天就是来闹笑话的,而他这个闹笑话的人还似乎是自己凑上来给人取笑的一样。
“既然部长大人还有要事处理,我就不多留了,厉夜,替我送部长大人。”风胤云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这更加让马科尔觉得难堪。
“不用了,我知道风少是大忙人,就不劳费心了!”马科尔也不愿意再做面子工程了,再坐下去,他大概会气得高血压发作。
厉夜听主人命令,仍然坚持送马科尔上了车,甚至还开车在身后护送了一段。
*
“主人,那块地楚家也在竞争,另外,还有一家……”厉夜欲言又止。
刚刚送马科尔的时候,厉夜看到风胤云的眼神就明白了,在回来的路上特地查探了一番。
待接触到风胤云阴戾的眸光之后,厉夜急忙接着说道:“是……申……鱼小姐的公司,不过她们只是提议,还没拿出具体的竞标方案。”
办公室的气氛顿时变得诡谲,风胤云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好像是在笑,可是又带着些无可奈何似的。
这样的表情厉夜在风胤云面上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刚刚原本不想说的,可现在mys也算是风胤云旗下的企业,如果真的mys也同样竞标,那最终结果,若是竞争上了,还不等于是风胤云的?
尽管三家公司以鱼箬笠的最弱,可是她在巴黎已经呆了五年,而楚闫和风胤云对这边都不如她的人脉熟,如果真的竞标,倒也未必不能成功。
风胤云知道,鱼箬笠手里的流动资金不多,可如果她真的有心竞标,钱对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不要说别人,就是眼前的梁辰,也会不顾一切的帮她。
马科尔要的只是钱,如果鱼箬笠想要,只要多给钱,那马科尔还真的说不准会把竞标的结果为鱼箬笠保留。
虽然这件事要做到不留痕迹也不是那么容易,可是站在财政部长的位置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Mys现在的说话人,主要是段无瑕和鱼箬笠,就是不知道这个决定是谁下的。
如果是鱼箬笠自己……
如果真的是她想要,那他是让给她还是不让?
“骨髓配型结果如何?”风胤云好像这时候并不愿意面对和鱼箬笠对立的问题,而是转移了另外的话题问道。
“证实主人和鱼慕月的血缘关系相吻合,可以做进一步的骨髓配型!”厉夜原本早该报的,可没想到风胤云突然约了马科尔下棋,便暂时搁置了。
“替我安排, 现在!”风胤云脸色一沉,人也站了起来。
血型相吻合?
他的血型是属于稀有血型里的rh阴性血,如果鱼慕月和他的血型相吻合,那么是否说明,那孩子,真的和苏洛衡没有半点关系?
申友恩已经走了,他如果现在去找她,只是为了鱼慕月的病,这也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是,主人!”厉夜答应一声,马上离开办公室,拿出手机给风胤云安排抽骨髓。
*
待鱼箬笠回到公司之后,段无瑕才开口,跟她说了关于地皮的竞标问题。
“无瑕,我们现在不是以服装成衣设计为主吗,地产方面,我以后不想过多的摄入,毕竟我们的专业也是设计。”鱼箬笠明显的不感兴趣的样子。
鱼箬笠离开了一天一夜,没有半点消息传来,也不知道她都在忙什么,直到段无瑕拨了一千零一个电话之后,鱼箬笠才在医院,梁辰的大腿上醒了过来。
听说那块地皮在法国南部,之前是一片很大的葡萄园,后来葡萄园的主人想要去国外发展,便想着低价出让,这件事无意让当时去那里出公差的马科尔知道了,便在第一时间以政付的名义,再用个人手段低价收购过来,然后再高价卖给想要投资的其他商家。
当然,马科尔做的这些都是暗箱操作,是属于违法行为。
大概风胤云也是了解到了这件事,所以才会以下棋的名义约了马科尔见面,而且话里还让马科尔时时都能听出点嘲讽的语气,这个和之前他和风胤云在酒楼时候谈话的态度大相径庭,看来,风胤云也是刚知道不久。
不过,风胤云并没有直接点名马科尔的犯罪事实,而且他也没有打算公开这件事。
只是,事情牵涉到了鱼箬笠,又变得复杂起来了。
如果鱼箬笠买了那块地,到时候马科尔退休了,谁也赖不到他头上,如果真的被上面知道那块地皮是通过不正当手段才被鱼箬笠买下的,到时候如果要负责,也是鱼箬笠的责任。
“友恩,那块地真的很适合种葡萄,如果葡萄园就这么没了真的很可惜,我知道你对红酒也很有兴趣,如果我们盘下那块地,到时候你就可以喝到自家酿的红酒,实现自己的理想了。”段无瑕的脸上明显的看着让人感觉亢奋,好像她是为了鱼箬笠才会对那块地如此上劲似的。
段无瑕知道,之前墨非白在法国也有很多葡萄园,因为鱼箬笠喜欢喝红酒的缘故,墨非白甚至在法国特聘过金牌的酿酒师,专门为鱼箬笠和他两人服务。
后来,鱼箬笠和墨非白分开了,她也就再也没见鱼箬笠喝过好喝的红酒。
“无瑕,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一,我现在对红酒的偏爱早已不如果汁,二,一个月后碧昂斯的服装发布会也够我们忙的了,根本没时间去理会那些好不好,真的要因为喝酒就买块地自己酿,也太奢侈了。”鱼箬笠表示坚决的反对,看上去似乎并不只是时间的问题。
“友恩,我们试试嘛,反正竞标也没这么快,而且时间在发布会之后,我们可以先做点准备工作,你不知道,那块地真的很好,如果我们直接放弃,太可惜了。”段无瑕好像还想坚持,试着改变鱼箬笠的态度。
“无瑕,你这么坚决,是不是有人在身后帮你,我知道你是不会骗我的,更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是肯定不会反对的,我只是表达一些个人的意见,只要帮你的人不是楚闫,我就支持你,而且我会在发布会结束之后跟你去实地考察,这样对我们竞标也更加有利些。”鱼箬笠心里想着,应该不会那么巧吧,可是为什么她感觉,好像这件事就是和楚闫脱不开关系呢。
楚闫才来巴黎没两天,而且段无瑕拍着胸脯保证,那块地是风水宝地,自己都没时间去看,哪里能那么肯定,再说了,现在公司有风胤云的一半,如果段无瑕这么做,风胤云知道了,而她又没跟风胤云提起,到时候如果风胤云拿这个说项,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现在她还要看着风胤云的脸色行事,不能什么都擅自妄行。
更何况公司的大部分的流动资金都用做投资了,如果要盘下那么大一块地皮,她们哪有那么多钱?
“被你猜对了……友恩,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楚少他知道了源摩尔让股的事,他也会是想帮你,希望你能有更多的实力,如果可以,能重新把房地产发展起来,到时候我们也不用因为mys而总是受风少的控制……我也只是想借着楚少来对那块地能够有个更加精准的估价,虽然他在巴黎的生意不多,可是他也有很多房产方面的朋友,只是为竞标争取点更有利的把握,而且钱方面你不用担心,我手里还有些个人资产,和公司无关的。”段无瑕越说越没有信心,她看到鱼箬笠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她,这更加让她对那块地失去了竞标的信心。
“你以为风胤云是什么人,如果他决定了做什么,还会看谁的脸色和实力行事吗?楚闫会这么答应帮我们,那是因为,他对风胤云了解的还不够多,如果他知道风胤云的真正身份,我估计,他是不会这么做的,楚家不是他一个人的楚家,他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只要想干,做什么都凭着自己喜欢,就算他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帮我们,也不能不顾及家族荣誉,如果真的因为我们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到时候,不但我会过意不去,而楚闫又得罪了风胤云,你觉得那时候,我们手里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鱼箬笠瘫在椅子里,说了这么多话之后,好像又有了困意。
“那,那块地……”段无瑕承认自己接受楚闫的帮助的确有失理智,可是她仍然对葡萄园的开发抱着一丝希望,她真的希望鱼箬笠可以有自己的葡萄园,即使没有楚闫,她的想法也是一样,只是有了楚闫的支持,她觉得自己的胜算会更高些而已。
“你真的以为风胤云在生意场上不如楚闫?他会涉及商界,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毕竟,他不会拿自己dk主人的身份在公开场合亮相,现在有了商人的身份,他要做什么,也方便许多!”鱼箬笠想想觉得自己说话语气过重了,又接着说:“你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那块地是没问题,不过以后我不想再和楚闫再有什么过多的牵扯了,等发布会结束之后,我们一起想办法竞标,你看可以吗?”鱼箬笠打了个呵欠,然后稍微坐直了点。
“那好吧,只是没了支持,我怕竞标结果不会那么理想,毕竟房地产我们不是强项……”段无瑕给了鱼箬笠一个没事的眼神,她并不需要鱼箬笠在她面前说话故意做什么姿态,相反的,如果是鱼箬笠的吩咐,不管是做什么,她都不会有半点心思拒绝,无论彼此什么时候在想法和决策上产生冲突,大家都是为了公司好,她完全可以理解,也是全力配合的。
“其实在海城的时候,楚闫那么帮我,我一直都很感激的,只是没想到他会对我起了那样的心思,如果我们还能做朋友,也许这些事我都不会分的那么清楚,可是你知道,我是不能给他希望的,他一定是……对了无瑕,你知道另外还有哪些公司竞标吗,如果那些公司和我们没什么直接的利害关系倒还好,如果楚闫是因为我们将来的竞争对手帮我们,那麻烦可能就大了,算了我还是先出去,公司你暂时看着,我可能没这么快回来!”鱼箬笠想到问题的严重性,突然眼皮下的瞌睡全部一扫而空。
如果风胤云也在竞标那块地,那楚闫就麻烦了。无论如何,她不能让楚闫陷入她和风胤云的恩怨纠葛里。
“友恩,你不是困了吗?怎么突然又要离开,那发布会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啊,喂喂!”段无瑕还来不及叫住鱼箬笠,她的人就已经闪身离开了办公室。
段无瑕见叫不住她,只能悻悻然的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
她知道,鱼箬笠比她更累,不只要看着公司,还要分出精力照顾鱼慕月,甚至现在面对风胤云就有够她忙的了。
还能怎么办呢,只有自己加油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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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箬笠赶回SUN的时候,却被告知风胤云不在,而正牌的当家人回来了,当然,是名义上的总裁孟庆。
“友恩,我正想着要去mys找你呢,你居然就直接过啦,看来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啊,友恩,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池锁烟才说了一半,见鱼箬笠心不在焉的,这才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小池,风胤云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在公司吗?”鱼箬笠知道,她想见风胤云,除非是风胤云不想见,根本不存在什么他很忙的问题。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会被暗黑势力整得团团转的初出茅庐的青涩少年了,他成熟了,也……更加的危险了。
“他?友恩,原来你重色轻友啊,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就一点也不想见到我,我好伤心!”池锁烟故意哼了两声,像是要哭的样子。
这几年,孟庆早已经把她捧上天了,什么事也不让她干,只要她在忙,那一定是在逛街买衣服,再不就是在家里做吃的,典型的豪门少妇一枚。
“小池,我真的没时间跟你贫,慕月他等着治疗,如果没有风胤云的支持,我真的怕她撑不下去,医生说她再不找到骨髓捐赠,最多只能活几个月了!”鱼箬笠红着眼,语气带着让人心疼的哽咽。
“友恩,你还是找他了,那么你们现在一定是正在热恋吧,你放心,他一定会救慕月的,我给你打包票。”池锁烟没在假装数落鱼箬笠,说话态度也认真了许多。
那孩子给鱼箬笠教得跟人精似的,什么大人的心思都懂,有时候你考虑不到的,她反而会给你想到,懂事得让人心疼。
“你和梁辰都这么说,可是他都没亲口答应我,你说我怎么能放心呢,好好的一段饭,都还没吃完的,说走就走,你叫我怎么相信?”鱼箬笠闷闷的说道。
她刚刚几乎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才打了风胤云的手机,想要跟他道歉,谁知道,他居然关机了。
可是,就算他关机,如果有来电也会转接的,可是风胤云看到她的号码都不转接,明显的,他生气了,而且对她生了很大的气。
“到底怎么了,走,我跟你去找!我就不信,那么大个男人,还会躲着不敢见你一个小女子,除非你给他下了蛊,故意控制了他所有精神和思想,他心急了,才会对你和慕月更加在意。”池锁烟穿着一身粉蓝的连衣裙,中间收腰,以蝴蝶结做腰带,脚上是雙白色的漆皮凉鞋,看着如十年前般的可爱,就像童话里的洋娃娃一样。
“不用找了,我打了他的电话,他没接,已经说明一切了!”鱼箬笠刚刚又拨了一次,结果还是没通。
“你们,不会是真的吵架了吧!说实在的,他会这么对你,也在我意料之中,否则他早就来找你了,怎么会等到十年之后,他对你,也有心结的吧……咦?友恩,你的耳钉找到了,我说怎么刚刚看着你,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对耳钉我好久没见到它们重逢了,我以为你八成丢了,是怎么找到的?”池锁烟这才注意到鱼箬笠耳垂上的耳钉。
说实在的,耳钉并不是那么起眼,不过到是很衬鱼箬笠十年前的气质,现在的她,比从前乐观,也开朗了许多,有什么欢脱的开心事,她都会第一时间拿出来分享,这耳钉看着,倒觉得不怎么衬她的气质了。
“嗯,是风胤云捡到的,十年前捡到了一只,不久前又捡到了另外一只,是不是很巧!我也不相信的,可是这耳钉世上只有一对,是不可能仿造的,你说是不是很狗血?”鱼箬笠自嘲的语气里带着一股不自知的女儿家的娇憨,细看下,还真的有那么点陷入热恋中的感觉了。
“你们,这么快就在一起了?否则我想不出来还有别的原因,友恩,你知道,我有多久没见过你脸红了,真是难得啊!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对了,那孩子怎么样了,我开始就让你请个保姆带了,你一个人要管公司,还要照顾她,实在太忙了,我都佩服你!”池锁烟从鱼箬笠脸上居然看到了久违的红霞……
说实在的,鱼箬笠和墨非白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那么快乐,至少在池锁烟眼里看着的是这样。
鱼箬笠和墨非白在一起,也许比风胤云用情要深,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分离的结局。
虽然没有人说过分手,可不要说当事人,就是鱼箬笠身边的这些朋友,都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爱本来就是件很美好的事,如果爱得太深,总是为对方考虑太多,却又不知道要怎么为彼此付出,终究,分手还是对彼此最适合的。
“哪里在一起了,你不要瞎说!”鱼箬笠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陀螺,而风胤云就是那个挥鞭子的人,甚至他更厉害,不用挥鞭子,就可以把鱼箬笠耍的团团转,而鱼箬笠还要求着他挥鞭子,至少她会以为,只要是风胤云想要关注的,同时又和她相关的事,无论大小,都会一样的被人称道。
“嗯,友恩,那你现在是等在这里,还是去找他,我想你要找应该也知道要去哪里找吧,反正我也不知道做什么,不如我跟你去好了。
“可是我没有你说的那么神通广大,要真的知道了,那就好了,慕月有救了,地皮也不用竞标,直接拿到手里了,时装周也可以等着上了?”
“地皮?”池锁烟咦的一声。
“算了,不说那个,我还是先去医院,要不我在哪里心都是悬着的,唉,你说人为什么不能一分为二,如果可以分出一半,回去让我多做点,还可以两个轮着休息,省了睡觉的时间。”鱼箬笠的困意又来了,强打着精神才没再立即睡着。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久的时间没见过那孩子了,别说还有些想的!”池锁烟走近,鱼箬笠,像在学校里一样,挽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