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臣服

临近城堡门前，他缓缓抬起双手，木讷地推开城门。

霎时金光闪耀，光芒刺激着云封的身躯。他渐渐吸收这金光，一双眼睛突然变得通红。

古老的城堡被云封凝视着，它摇摇晃晃地震动着，仿佛要爆炸一般。

金光被云封完全吸收后，一条神秘的生物显现，巨大无比。

它倏地睁开双眼，紫茫激射而出，所过之处空间尽碎。他直指云封。

紫茫接近云封之时，瞬间化为乌有，云封又是那样地淡然。

“红……红色”，那生物竟然口吐人言，着实令人惊讶。

它逐渐缩小，最终化为人形。不过，他头上的奇怪躯体依旧会出卖他。

他慢慢念叨着，周围又变化回原来的模样。“臣子睚眦，参见……”。

话未说完，云封便到了下去。

他做了一场美梦，梦中有美酒佳肴，父母恩爱长源，他也寻得一女子。只是奇怪的是他怎么也看不清女子的脸，他极力地挣扎着……

“啊！”，云封突然坐起。大梦初醒，迎来的却是无边的黑暗。

睚眦大手一挥，团团火焰浮于空中。耀眼的光芒令云封心神恍惚，定了定神，眯眼相望。

此人一身华服定然身份尊贵，只是有些苍老。令云封诧异的是，对方不仅不是白发，而且头生异角，莫不是遇上怪物了？

“阁下一看便知身份尊贵，不知寻找我前来所谓何事？”，云封心性志坚，小小异状却未能惊到他。

“呵呵！龙……少年，难道你忘了吗？你是我的祭品啊！”，睚眦似笑非笑他看着眼前稚嫩的少年。

“非也！非也！”，云封一脸从容地从不知什么东西跳了下来。转而又道“你所谓的那些祭品就是场考验，而那些未通过考验的人就是城门外跪着，当然，我就是通过了的人，不知道，小子说得是否属实？”。

睚眦有些惊讶，不过，转瞬即逝。能被他挑中，你也略有几分才色。

“答对一半”。

“哦？”。

“祭品即是考验，也是我的食物”。

“什……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我是你们整个大陆的信仰，啊！呵呵！是你们无论人、神、魔的伟大信仰”，说话间，他又变成了本体。

巨大无比的身躯充斥着整个城堡，一双紫眸照亮了城堡的墙壁。密密麻麻的文字显得有些久远，幸好只有一小面墙，尽管如此也是云封身高的三倍之余。

云封仰望着这条龙，心中百转千回。如是云封坚性，内心也是波澜壮阔。没错，龙确实是我们的信仰，更夸大一些是整片大陆的信仰。

龙在远古时期便是万物的信仰，不但可以呼风唤雨更能变大缩小。它，或许是人们想象出来的，或许是凭空捏造的，但是，一直影响着人们。而从此供奉至今，虽未曾见过，但基本如斯。

“将这画壁上的文字牢记”，睚眦张口轻语。

云封缓缓前行，伸手触摸，温温的感觉让云封有种血肉相连的异样儿。

“天龙九变。万物始，宇宙形。夺天地之精华，化元。取日月之光茫，固本。吸百兽之异状，聚齐躯。心中有器，体亦有器。掌可分山，眼可激水。皮可为盾，血可为矛……”，云封吞吞吐吐地读着这晦涩难懂的文字，其震撼却直击灵魂。

原来龙是如此聪慧，原来龙是如此强大。

一遍过后，云封似有所悟，立刻盘膝而坐。

他一遍又一遍地开始朗诵，一字又一字地认真思考。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三点萤火贴近身躯。三个时辰消逝，已有稀疏般光影。又是三个时辰，密密麻麻的萤火挤进云封衣服。哦！不！是紫火。

黑色紧身劲装逐渐化为废墟，毛发转为意味儿，他却全然不知。

那些紫色火焰一点点地渗透皮肤，随之，进入经脉。一点点地痛感，立刻变为剧痛。它们撕扯着经脉，它们翻滚在血脉，那种灼热刺激着云封的兴奋。

尽管很痛，尽管很痒，但他感觉自己的身躯在慢慢地强大。

似乎紫火有些不耐，迅速了起来。它们快速地在身躯之中飞奔，它们快速地冲破眼前的一切，想要呐喊，想要嘶吼。

他的脸色逐渐惨白，开始抽搐，开始扭曲。

“啊！”，他的身体迅速发生了改变，金芒万丈。他随手一挥，一个卷轴便现于手中。丝丝鲜血从鳞纹滑落，轻轻滴于卷中。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卷轴轻轻展开。

一个紫色圆框出现，密密麻麻的花纹附于其中。正中央是一根通紫的玉柱，四根锁链尽手飘渺。

“睚眦，臣服或是死亡”，一个远古的声音响起，惊醒咯浑身颤抖的睚眦。

“臣……臣服”，睚眦双眼尽是恐惧。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他，不是死了吗？

睚眦有按照云封所说将一滴精血滴于柱内。瞬间，他有种灵魂被禁得感觉。唉！本以为可以摆脱这黑暗的囚牢，哪知却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云封醒来时，眼前一片空荡，只剩一副孤零零的石棺。咦！那人呢！不，是龙！

睚眦见他苏醒，立马着急起来，“小子！喂！小子”。

“呃呃，请问你在哪儿？”。

“看看你手中的那个卷轴”。

云封低头看去，一个卷轴静静的躺在手中。其表面质感不错，他细细看了看，想要看清楚些，但却终究是看不清楚。

他伸手将其拉开，一股庞大的文字冲入云封的脑海。

他只感觉头晕目眩，随之而来地是撕裂地痛，深入灵魂。

“封龙界……”。

“快，快停下来”，睚眦激动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