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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慈禧与夜明珠
第七十五章 慈禧与夜明珠
然而,这幸运中有所不幸的是,在日本的第三轮谈判后,他在坐轿返回驿馆的途中,遭到日本浪人的袭击,左颊中弹,倒在血泊中。
不过,尤具讽刺意味的是,重伤之下,他竟能保持头脑清醒,认为:当下遭遇的横祸中饱含着他个人和国家的幸运。于是,他不顾伤痛,硬撑着有气无力地叮嘱随行人员,千万不要洗掉黄马褂上的血迹,说“此血可以报国矣!”
后来,果如他所料,因日本人自己也觉得搞行刺理亏,于是乎,给了他一点相应的“医疗费用与精神补偿”,同时结束了他疲于应付,异常艰难的谈判,使《马关条约》得以“顺利”签订。原赔款三万万两白银换成二万万两;日本也放弃了辽东半岛。
这不能不说这是他的血的代价。今天,他就是要去向慈禧太后展示那件染血的黄马褂,表达他对她的效忠和誓死报国的思想。
这时的慈禧太后,年岁刚至花甲。早在五十一岁那年,她就找过光绪的生父,醇亲王及军机大臣礼亲王、世铎商量,准备让光绪帝早点亲政。她认为:皇儿已经长大了,能够当家做主了;此外,自己也累了,不想再为大清操劳了,只想歇下来,颐养天年。
此后不久,光绪帝亲政,她则在各方的殷切要求下,勉强答应为小皇帝拿些建设性的意见,日常事务则均有光绪处理。不想,之后没几年,甲午战争爆发,国内维新运动呼声渐起。她不得不再度主政,力挽狂澜,为大清王朝着想,帮助儿皇帝料理国家大事。
然而,为此让她有些不开心的是,随着她的再度出院训政,各种妄议也跟着出现,甚至怀疑她当初撤帘归政并非出于真心实意。虽然自己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她自觉问心无愧,但是,她总还是想找个可以交心的人,诉诉自己的怨气。
自然而然,这个时候,她想到了李鸿章,于是,便想着召他进宫一叙。或许是太需要有个诉说对象了吧,所以,当李鸿章被太监引进来,刚一落座,她就开始诉起来了。她问李鸿章:“外面都在说我放不下权力吧?”
“太后别往心里去。”李鸿章说。“您真要想叫那些臭嘴闭住,建议您干脆下旨追究这些人‘妄议朝廷的大政方针罪’得了。”
“哎呦呦 !”慈禧太后笑道。“你鸿章忠心可鉴,但你的建议不能采纳。你大概不想让我成为所谓能‘能弭谤’周幽王第二吧。要真那样,给历史留下笑柄不说,就是现今的人们还不笑掉大牙,说我心虚呀。人们爱怎么说就让他们怎么说吧,本宫执掌大清朝国政已经三十多年了,这期间,先是辅助自己的亲生儿子同治皇帝治国理政。同治帝驾崩后,又抱养了光绪帝。后来一捱光绪帝能够治理自理国家了,本宫就主动决定撤帘归政,过几天轻松地日子,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同时也是本宫的真实心愿呐!”
“是的呦!”李鸿章恭维说。“不过呢,像您这样史上少有的不平凡的伟人,注定没有常人的生活。后来的现实不也证明,您想结束您的时代,但时代还是选择了您啊!太后!”李鸿章说着说着似乎动了感情,他饱含敬意地说:“大清国离不了您呀!”
“确实。”慈禧太后自信地说。“若不是江山处于危急存亡之秋,本宫绝不会像人们误传的那样,恋慕权力,再度主持国政呢。”
“是啊!不都是为了国家吗?”李鸿章说着,拿出了那件染血的黄马褂,双手呈给慈禧太后说。“太后请看为臣在日本谈判时,遭袭的血衣。”
慈禧太后没有拿手去接,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笑了笑说:“真是难为你了,你还是留着做个纪念吧!”
李鸿章收起黄马褂,又呈上吴棠的书信和那颗夜明珠,同时扼要地说明了意思。慈禧太后一见夜明珠,当即眼前一亮,捧在手上翻来调去的观看,她的面容也因此被映照得神采奕奕,室内也愈发显得金碧辉煌。她兴高采烈地说:“这个吴棠对本宫还真是用心啊,千里迢迢,把这么难得的宝贝,给本宫送来。有了这颗宝珠,生,可以把玩;死,含在嘴里,到地下也没有可怕的黑暗喽!”
说着,随即又展开吴棠的书信过个目,然后对李鸿章说:“你代本宫传谕下去,就说众惢知县挟嫌肇事,构陷无辜,本应严惩,念其尚未酿成严重后果,现对其留职察看,以观后效。并责令其为涉事人恢复名誉,上门致歉。”语毕,也不看李鸿章,而是神情专注地把玩那颗夜明珠去了。
李鸿章连连点头称“喏”,并知趣的告辞出宫。一回到府邸,即叫佣人喊来吴艳辉与令狐以渐,传达了太后的指示精神。俩人听了,自是喜不自胜,叩谢已毕,即告辞回到客栈收拾行李,然后欢天喜地的原路折返。
同一天,官方的上传下达也在按程序贯彻落实。当然,自古及今,此类有着国家领导人指示办理的案件的传达速度,远远要比一般旅行快得多。因此,等到吴艳辉和令狐以渐回到众惢县时,对臧送间的处理决定,就已经是生效的第三天了。
前后半个来月,被冤到死亡边缘的贾道义,也同时宣告平反昭雪。虽官复原职,但他没有立即去上班,而是告假操办儿子的丧葬。令狐以渐陪吴艳辉回到家的翌日上午,贾道义便对自己被捕后,由亲戚帮助厝在田野的贾尚仁的棺椁,移葬入祖茔。
下葬之际,一身重孝的吴艳辉提出要再看丈夫最后一眼,一干亲属也一致跟着附和,遂即,,棺椁打开,一片哭天抢地的悲声也随之响起。
令狐以渐也以饱含尊重与同情的心情去瞻看那尸身。没想到一瞧之下,顿觉有些怪异,他首先感到有一阵阵腥风从棺椁内吹入脑髓,再看那尸身,胸腹臌胀,露出寿衣的皮肤又青又肿,但却并未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