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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3章 似花非花 无情有思

作者:渔家小镇 | 发布时间 | 2017-05-17 | 字数:4003

不放手,什么不放手?

鱼箬笠感觉车内的空气都渐渐烧了起来,迷迷糊糊间,她只听清了风胤云说的最后几个字。

好晕,感觉有种失重,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

不知道身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鼻腔里充斥的熟悉气息让鱼箬笠感觉,自己好像在海上迷失的心找到了指引的灯塔,可是等她想向着那光源前行的时候,那灯塔又指引着她去向更加未知的领域。

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只觉得,很安心!

看着鱼箬笠懵懂又仿佛有那么点清明的感觉,风胤云更想把她狠狠地搂进怀里,永远也不放开。

“申友恩,你还是逃不掉我,尽管十年了,你说,命运是不是早就为我们安排好了,否则为什么会因为一只耳钉把你重新送回到我身边。”

风胤云从西服口袋里拿出鱼箬笠的耳钉,然后为她戴上。

鱼箬笠看着风胤云手里的耳钉,这才想起来,原来她是把耳钉丢在了SUN的商宴上,否则,他怎么可能捡到?

这句话,鱼箬笠听清楚了。

他说,他们重逢,是因为命运的使然。

“你怎么会有一对?”鱼箬笠心里尽管震撼,可是看到自己失去了十年的耳钉,心里的感触更是翻江倒海。

那耳钉,算是墨非白留在她身边唯一的东西了。

可是,为她戴上的人,却是风胤云。

她记得,自己在海里重生的时候,耳钉就已经遗失了,难道,风胤云收藏她的耳钉,收藏了十年?

“耳钉不应该是一对的吗?”风胤云给鱼箬笠戴好耳钉之后,并不直接回答。

他看着鱼箬笠此时如他初见的模样,心里想着的,却是十年前。

风胤云一直误会那只耳钉是申友恩陷害鱼箬笠的证据,直到他查清楚当年发生的一切真相之后,始作俑者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天之骄女,而他,也不屑对一个疯女人动手。

“风胤云,你的话,我不懂!”鱼箬笠见风胤云的眸底突然出现嗜血的光芒,心里登时有了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不是那种直观的恐惧,而是因为风胤云对他说的那些话,她的心,才在他的温柔里徜徉着,转眼,她就感觉自己看不懂他了。

刚刚他在想什么?

“不懂不要紧,早晚有一天你会懂,现在,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

风胤云并不急着让鱼箬笠沦陷,他看到,鱼箬笠在戴上耳钉之后,脸上矛盾和挣扎尽数涌现。

她,心里还是没有忘记墨非白,不管她对墨非白现在擒着什么心思,风胤云要的是完整的她!

她的人,没有完整的给他,她的心,只能有他一个。

风胤云收起全部的心思,眼里一片淡漠……

风胤云带鱼箬笠来的是一个中式的酒楼,除了吃饭听曲之外,还可以让客人自己泡茶。

亭台楼阁的外墙装饰,在整条街道一眼望去几乎都是欧式建筑上显得十分惹眼。

风胤云刚下车吩咐鱼箬笠自己在大厅等着,他和厉夜很快便消失在了酒店二楼的转角处。

因为不知道风胤云的具体位置,也不知道要等多久,鱼箬笠索性跟服务员要了些茶叶,自己优哉游哉的泡茶等他过来。

已经是午餐时间了,偌大的酒楼里来了不少客人,而她占据了靠窗的位置,多了几分安静,还能看到窗外整条街上的欧式建筑建筑和风景。

从五年前来巴黎开始,鱼箬笠就没好好的这么泡过一壶茶。

要记起来,好像还是在申泽林在世的时候,因为申泽林喜欢喝茶,鱼箬笠周六日在家的时候,只要申泽林有空跟她下棋,她就会泡上一壶茶,然后和申泽林两人下棋,即使坐上几个小时,也是心无旁骛。

申泽林,这个名字,在她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渐渐地,离她越来越远了。

有时候因为工作忙,甚至几个月过去,她都不会想起他。

鱼箬笠一边回忆着过去,手里也不闲着。泡好茶,鱼箬笠这才注意到茶杯上,那烧制着古朴花纹图案的圆茶杯,圆圆胖胖的茶杯落在指间,浅黄色的釉面,上面的图案鱼箬笠看不懂具体表达的意思。

第一感觉,像是家族的图腾,再不,就是什么传说里面的具有灵性的宝物。

轻品一口香气浓郁的绿茶,缓缓搁下杯子。

铁观音很香, 应该是从武夷山空运过来的当季新茶,味道若兰,回味悠长……

茶道有讲究,因为申泽林之前有空便经常摆弄差距,鱼箬笠也在边上学习过一二,申泽林的泡茶技术熟练而优雅,鱼箬笠泡茶的技术倒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更多的,是几分随性和淡然。

就在鱼箬笠坐的位置不远处,隔了走廊的位置,一个戴着帽子和超大太阳镜的男人正不时的朝鱼箬笠身上看去。

他的位置,和她差不多平行。

她淡淡一笑,脸上还挂着继续娇羞和得意。

他的眸光不经意的落在她身上,眼里,是无穷无尽的酸涩,伴随着一阵阵的因为思念产生的心痛,他感觉自己呼吸好像都变得有些困难了。

捏着早已凉透的空杯,他默默地看着她,一如那年,在他第一次对她产生了想要永远照顾她的那一刻。

虽然她的脸变了,可是在他心里,她永远是当初那个,生活在渔村的农家小女孩,在他心里,她的容颜,足矣吞噬这世间万物,所有的美好。

她在想什么,她找到了自己的心吗?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心里真正住着的人是谁。

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买单,再然后,从容离开。

鱼箬笠似乎感觉到了一道灼烈的目光打在她身上,甚至,她感觉到背部因为那道目光的凝视,变得疼痛起来。

“非白,是你吗?非白!”鱼箬笠扔下手里的杯子,凭着自己感觉到的,往大厅门口的方向冲过去。

“非白,你等等我!你不要走!”鱼箬笠拼命的大吼着。

她看到了,就在她从酒楼里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一辆黑色轿车从她面前驶离,而车里的人,正是一身洁白如雪的西服。

刚刚她在泡茶的时候就有感觉到,身边不远处坐了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因为他戴着帽子,而她当时又在缅怀申泽林,就没有太过注意,可是在她心思回笼之后,她就发现,那个位置上的白色身影不见了。

鱼箬笠没有风胤云的车钥匙,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坐车,她只有追着那个疑似是墨非白的男人开的车,拼命的在香榭丽大街飞奔着。

“非白,我是箬笠……你等等我……你不要走……”

鱼箬笠跑得极快,因为情急,她便很自然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字。

可是,车上的男人根本听不见她再说什么……

他的车,早已飞飙到她的视线之外!

“非白,我是箬笠……我是……箬笠啊!”

鱼箬笠穿着高跟鞋,因为一个踉跄,她扭到了脚,很快便摔倒在地,路边滚了两滚之后,她才停了下来。

她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脸,可是那个身段,她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的背影,她忘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非白你要走,我错了,错了!”

鱼箬笠穿着的西装被刚刚摔跤蹭在地上,弄得十分狼狈。

他走了,她也跑不动了,索性也躺着不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需要看医生吗?”

一个好心的帅小伙走到她面前,然后蹲下身子询问。

帅小伙见鱼箬笠摔得十分狼狈,连膝盖都磨破了,映衬着绿色的西裤,流出腥红的血液。

“他为什么不原谅我,为什么不愿意见我?”鱼箬笠完全听不到帅哥的话,只是一直喃喃的开着口,不停重复着这两句。

“小姐,我送你去医院吧,走!”帅哥抓住鱼箬笠的一只胳膊,想把她扶起来。

“不要,我不要起来,我要在这里等他,他会来的,他怎么舍得不来呢?墨非白会永远爱鱼箬笠,一辈子……”鱼箬笠虽然脚扭了,手上的劲道还不小,一下就甩掉了帅哥扶着她的双手。

“墨非白?”

“是啊!他是墨非白,可是我丢了他,我丢了自己的幸福,十年了,我失去了他十年,可是我不知道,原来只是十年的时间,我再也找不回他了,他也再不是那个永远会对我心疼的墨非白了,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大错特错?”鱼箬笠听到帅哥喃喃念着墨非白的名字,以为他们是认识的,便拉着他的手问。

“对不起,小姐,我帮不了你!”帅哥缓缓抽出自己被鱼箬笠抓着的手,然后很快的离开。

刚才的那个小伙就是修泽,自从墨非白救了他之后,他便一直跟在墨非白身边,即使十年光阴,他仍然没有放弃一切。

他愿意跟着墨非白,因为墨非白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他要留着自己的命,为了那个现在还在宫里受着折磨的安利颜。

他在等着,等着和安利颜重逢的那一刻。

刚才他在酒楼下面等着,谁知道墨非白自己一个人冲出酒楼,开了车就跑。

因为隔得远,修泽没有听到鱼箬笠说的话,后来离得近了些,鱼箬笠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嘶哑起来,直到……她摔倒在地。

她还真是个长跑健将!

离开的时候,修泽还默默地想着。

看到刚才那一幕的,不只有修泽,还有一个,就是申友恩。

申友恩在SUN的休息室里感觉好了许多,便想独自离开。

可是才稍微的问了下公司的人,她才知道,一大早,风胤云就带着鱼箬笠到外面商务洽谈去了。

申友恩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就这么公然的出双入对了?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十年前,她放过了鱼箬笠,现在,她不能再放过了。

鱼箬笠如果没有和风胤云在一起倒还好,她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刚刚,鱼箬笠居然在大街上公然的说自己是鱼箬笠,不管她出于什么动机,这样的举动,对申友恩来说,是致命的。

风胤云就在酒楼上,如果他要知道鱼箬笠刚刚在大街上的那些行为,即使他没看到现场,只要让手下去查,很快他就会发现鱼箬笠说话的内容。

她等不了了,再等下去,即使她的身份没有曝光,她也会心里藏着的这枚定时炸弹引发自燃。

在东窗事发之前,她要把所有可以预见的事全部斩杀。

申友恩没有理会鱼箬笠,而是径自的上了酒楼。

现在的她,对于让风胤云知道身份来说,自己惹他不高兴根本算不上事了。

这里是风胤云的酒店,她很清楚,之前风胤云也有带她来过。

很快,申友恩就找到了风胤云办公室的位置。

正要敲门的时候,申友恩又猛地顿住了。

她现在不能敲门,因为她不知道风胤云会怎么理解她现在的行为。

如果是平时,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风胤云没有给她打电话,她是不会出现的,如果她今天破例了,风胤云不可能当没事发生,说不定,在她还没做什么的时候,风胤云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她豁出去了,再也顾不上后果了。

就算是没有退路,就算前方是地狱,她也要风胤云亲自送她人生的最后一程。

想到这里,申友恩猛然转身。

“申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厉夜刚一开门,就看到申友恩的背影,好像是要赶着离开似的。

“我……”申友恩想要更多的说点什么,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可以解释的理由。

“申小姐,如果有事的话,就进去吧,总裁在里面!”厉夜像是根本没注意到申友恩的异状,只是说了声,便越过她,然后往楼下走去。

申友恩现在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周围的空气,顿时就像染了毒似的,每一次的呼吸,都牵扯到全身的筋络,她觉得痛极了。

申友恩就那样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