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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抓个公主做丫鬟(1)
待闵画扇发现来人就是被自己踹下水的缁衣女子时,他不假思索的转身便往卷云山深处跑去。缁衣女子愤恚交迸,骂道:“无赖,你别跑,看我不剥了你的皮。你还跑!站住,你个混蛋!”
突然,眼前出现一团火,令闵画扇惊愕不已。只听缁衣女子喝道:“别施法术,你想把整个卷云山烧掉吗!”
“是!属下遵命!”
闵画扇漫无目的的奔跑着,少时便感觉体力不支,稍一迟疑,一条白绫缠绕在自己的脖颈之上,随即身体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他绝望的发现,自己已经被吊在了一棵大树之上。他双手紧紧地抓住缠绕在脖颈的白绫,即便是这样呼吸也开始变得愈来愈困难。
“这种死法太便宜他了,把这无赖放下来,我可不想他这么痛痛快快的结束。”
“是,公主!”
“什……什么!公……公……公主!”
闵画扇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一名女子敏捷的上前封住他的曲池穴和肩井穴。闵画扇叫苦不迭,只能任人鱼肉。
公主挥拳猛击闵画扇的脑袋,恨恨的道:“要你跑!要你跑!还跑不跑了!混蛋!”
“你都喊着要剥我的皮了,我不跑是傻子!”
“那你再跑啊!”又吩咐随从,道:“把他带到深山里去,这里太招摇了。”
“是!公主!”
闵画扇此时才弄明白,公主的随从是两男两女,都在二十岁左右,就穿着而言有一男一女似乎是武者,而另一男一女似乎是修仙者。
“完了,跟着他们上山,肯定死的很难看!若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脱也并非易事,只能等待时机另行打算了。”闵画扇焦急异常,却也是无计可施。
男武者走到闵画扇面前,将他扛在了肩上。公主蹙额道:“你在干什么?”男武者毕恭毕敬道:“公主,此贼被冷月封住穴道不能行动。”
“拿绳子把他捆上!”
闵画扇心中窃喜,心道:“只要松开穴道,一切就好办啦!”
不过,闵画扇在顷刻间又失望了。公主命人将其捆上,却不许解开穴道,看着公主不怀好意的走近,闵画扇暗暗心惊道:“她没有耐心了?嫌我是累赘,要就地解决我吗?”看着公主微微上翘的嘴角,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喂,误会,误会。你生的这般漂亮,杀我这样的人,会玷污你的刀的。”
“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你这无赖,我要一刀一刀的割掉你身上的肉,那样才过瘾。”
“啊!你怎么这么残忍啊!”
“少废话!”
公主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臀上,闵画扇毫无反击之力,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拖着他走!”
山路崎岖难行,路上多有木石之类诸多障碍,闵画扇被拖行数里,已是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你个变态女,啊……啊……,变态女!哦……哦……,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公主气嘟嘟的走到闵画扇面前,俯身在他的巨骨穴上点了一指,道:“你很吵啊!愈想痛快的死,本公主愈不让你这无赖如愿,再吵啊!吵啊!”遂在他的头上猛捶两拳,直打得他眼冒金星,叫苦不迭。
闵画扇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有束手任人宰割的份儿了,“师父啊,你去哪里了?快来救我啊!”
黎明时,一行人又行约三四十里方才停住脚步,人人面露疲乏之色。
“大家原地休息下,看看那个无赖怎么样了,别让他这么轻易就死翘翘了。”
冷月道:“公主,要不要给他喂点水?”
“要死的人了,就不要浪费了。”
“是。”
公主走到他的身前,踢了一脚道:“死了没有啊!”闵画扇懒得再看她一眼,只是闭目不语。
公主娇嗔道:“装死是吧!秋风,把他捆到树上。”
男武者秋风起身,将衣衫褴褛的闵画扇死死地捆在了树上。公主从行李中取出蜂蜜,又加了些蔗浆进去搅拌。嗅到蜂蜜的芬芳,闵画扇不自禁的睁开眼来,见公主袅袅婷婷的走到自己面前,手里还不停地搅拌着混了蔗浆的蜂蜜。
公主笑道:“饿了吧?”
闵画扇心道:“不管她怎么刁蛮,可毕竟是女儿身,心肠还不是太坏。”这想法稍纵即逝,闵画扇瞬间又变得愤怒无比,心中暗骂道:“变态女,我看错你了!最毒女人心啊!”苦于巨骨穴被封不能张口说话,只憋得满脸通红。
公主把混了蔗浆的蜂蜜涂在闵画扇的身上,道:“万蚁噬身会是什么滋味呢,你说?”遂又在他的头上猛捶几拳,道:“本公主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是不是想找死!”又故作惊讶的道:“呀,我忘记了,你不能说话的,哈哈。”
“公主,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别让这小贼耽误了行程。”
“知道啦!”公主俊俏的脸上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道:“你慢慢享受哦,本公主就不奉陪了。”
看着一行人,渐渐远去,闵画扇喜忧参半;喜的是不会死在变态女手里,忧的是没有办法逃脱这万蚁噬心的厄运。
“支离山怎么不传授逃脱的法门呢?如今可怎么脱身啊!”
转眼间,愈来愈多的蚂蚁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肆虐的吞食着闵画扇的身体,奇痛彻骨且奇痒难耐,直折磨的他痛不欲生。好在《冰壶月》中有记载自行冲破穴道之法,但一直没有实践,今下用到,却是捉襟见肘,他虽坚持不懈的催动内力冲击被封的穴道,可终是徒劳。
“等我冲开穴道,再挣脱束缚,恐怕只剩白骨了。变态女年纪轻轻,却如此狠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师父啊,你去哪里了!”
蚂蚁和蜜蜂已经将闵画扇密密麻麻的覆盖,甚至有些蚂蚁已经由他的鼻孔钻进了内脏。
“师父啊,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来找我啊?”闵画扇竟有些绝望了。
“这密林深处人迹罕至,怎么会有人被绑在这里!”
“还没死,只是穴道被封了。”
“把他弄醒,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穴道刚被松开,也来不及道谢,积蓄了太久的怨气应声而出,犹如决堤的洪水猛兽……
“啊……!”
顷刻间,林中飞禽走兽闻声惊叫着四散奔逃!闵画扇已顾不得太多,忙解去衣衫丢在一旁。双手拍打着依附在身上、发间的蚂蚁。折腾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闵画扇才将身上的蚂蚁清理干净,可是,已被叮咬的浑身浮肿,疙疙瘩瘩的像生了疥疮。
一切停当,闵画扇才仔细打量这群人,为首的是一位一袭白衣裹身的翩翩佳公子,只见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举止优雅,气质不俗,手中纸扇轻摇甚是潇洒。
闵画扇道:“多谢救命之恩。”
白衣公子笑道:“少侠严重了,敢问少侠,是谁将少侠困在此处?”闵画扇咬牙切齿道:“是一个什么狗屁公主,下次让我见到她,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这次我不死,就她死!”
白衣公子笑道:“卷云山树木根盘,枝节交错,不辨道路,枝叶繁盛遮天蔽日又不辨方向。只身一人走出此山甚是危险,不如少侠与我们同行,也好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
起初这一行只有十来个人,少时,又有七八个人相继而至,他们身穿绿色衣衫,头罩绿色包巾。虽只露出双目,但掩盖不住眼神中流露的寒光。
绿衣人拜倒道:“六王子,如您所料不差分毫,萧玥等人就在离此不到七里的望穿崖。”
“很好,你们前去埋伏打探消息,不可打草惊蛇,我们随后就到!”
“属下遵命!”
闵画扇才意识到,这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竟是一国的王子!
白衣公子便是莒国的六王子萧遥。他自幼聪颖异常又勤奋好学,很得父亲赏识。十三四岁时对于兵书战册,治国安邦的策略已表现的游刃有余。国主有意萧遥继承王位,奈何太子萧容也已羽翼丰满,似乎是不能更改的了。
侍卫总领辛嵬目光炯炯的瞪视闵画扇,与萧遥耳语道:“王子,我们此行攸关成败,此人轻佻浮躁,且不明底细,万一是萧玥之计,岂不功败垂成。”
萧遥笑道:“十六妹虽与我向来不和,但要我亲手杀了她,我终是不忍的,即便是你们杀了她,我都觉得是我的罪过,眼下上天借刀与我,我怎能拒之?即便他真的是十六妹的人,谅他插翅也逃不出侍卫营的掌控!”
辛嵬毕恭毕敬的退在一旁不再言语。六王子萧遥又命人将一身整洁干净的衣衫交给闵画扇换上,毕竟袒露着身子的确不成样子。
少时,有绿衣人回来禀报道:“六王子,属下等已占据有利地形,他们都在我们的射程之内。”
“很好。”萧遥冷冷的道:“为确保万无一失,你们每二人瞄准一人,至于萧玥公主,我自有安排,你们只须除掉冷月诸人即可。”
“属下遵命!”绿衣人领命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