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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无辜受冤
“哦!启禀雨墨公主,云医阁在今早给夫人送的药膳之中,混进了一株儿天麻,所以奴婢奉命,在这调查此事,究竟是谁做出了如此糊涂之事!”听了雨墨公主的话之后,夏荷顿时敛去了满脸的傲然之色,随后只见她微微含着首,稍稍向后退了一步,语意恭喜地说道。话落之后,只见先前一直淡然无比的水缈漓,此时却是在不知不觉间,微微抬起了头,充满审视与疑惑地目光,下意识落在了夏荷的脸上。
瞧夏荷的样子,对于雨墨公主的那副尊敬与顺从的感觉儿,竟不像是装出来的,又或者是因为这个雨墨公主即将成为国相府中的大少奶奶,这才不得已刻意为之的,反而跟是像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思及至此,水缈漓先是一愣,眯了眯眼眸,她仔细地打量了夏荷几眼,总觉得,这跟她平时的作风严重不符,然而就在这时,水缈漓脑海之中,灵光突然一闪,竟好似突然间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回想起先前自己在假山的后面,偷听到得夏荷与一个男人的谈话内容,水缈漓先是一愣,眸光微闪,她不动声色地淡淡扫了一眼雨墨公主之后,水缈漓再次低下了头,随后整个人陷入了若有所思之中,现在的状况,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呢。而相反,雨墨公主在听了夏荷的禀报之后,整个人没有丝毫的异样之感,只是淡淡地说道:“这点事还不简单,这云医阁里总共有几个人呀,总不会是负责人其中熬的药吧!”
雨墨公主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她跟本就没有多想,只是针对着天麻的 这件事,按着思维正常地分析了下去。这云医阁里一共只有三个人,曲医师身为管事之人,像每日正常煎熬滋补药膳的这种小事儿,自然不会轻易自己动手的。而同时,在雨墨公主的话落下之后,也将嫌疑的矛头直接指向了剩下的两人,水缈漓与喜鹊,而事实也正如雨墨公主预料的那般,做错事儿的人也正在这俩人之中。
而喜鹊在惊见到雨墨公主到来之际,她眼前顿时一亮,随后匆匆地低下了头,她不安分地运转起思绪来。一来,自己昨晚既然成了雨墨公主的人,现在自己对于她来说,还有利用价值,雨墨公主自然不会眼看着自己受到残酷的惩罚而不管。二来,如果自己趁此时机,要是能使雨墨公主与水缈漓这二人之间结下过节,这雨墨公主就算是有心,再想用温和地手段去拉拢水缈漓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思及至此,喜鹊的脸上当即便闪过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神情,而后只见她匆忙地抬起了头,上前走了两步,快步来到了雨墨公主的面前,喜鹊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之后,她低着头,缓缓地禀告道:“启禀公主,夫人的药膳,是奴婢今早奉命煎治的,当时奴婢内急,就离开了一会儿,待奴婢再次回来的时候,却看见水缈漓在灶房里走了出来,而同时,奴婢却是发现,先前放在桌子旁边的一株儿天麻不见了。”
本来喜鹊她暂时是不想与水缈漓面对面发生冲突的,因为她怕水缈漓一生气,将她与男人私.通,又监守自盗,贩卖相府药材的这两件事儿给捅出来。但现在情况有变,自己的小命都捏在了雨墨公主的手中,事情总得有个轻重缓急,更何况富贵险中求,喜鹊不论如何也不能让水缈漓与雨墨公主攀上什么关系。就这样,在种种利弊的权衡之下,喜鹊最终一咬牙儿,决定直接拼了一把,所以她便选择陷害了水缈漓。
而在喜鹊的话落下之后,在场的几个人却是神色各异,而反而其中比较淡定的,居然还是水缈漓这个无辜被冤枉的人,而后只见她缓缓地抬起了头,眯了眯眼眸之后,水缈漓淡定地扫了一眼喜鹊那副丑陋的嘴脸,随后水缈漓缓缓地挑起了眉角,轻轻上扬,充满了淡淡鄙夷与嘲讽的意味儿。即便是此时,不知是何原因,喜鹊她突然出言陷害自己,但水缈漓目前为止,也没有想过,要将她的丑事给揭露出来。
反倒是一旁的曲医师在听闻了喜鹊的话之后,他下意识不可遏制地皱了皱眉角,抬起了头,深深地瞅了喜鹊一眼,眼神中满是迷惑与不解,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喜鹊刚才所说的,觉对是虚假之言。虽说如此,但作为主子的雨墨公主到现在还没有说什么呢,所以曲医师他虽然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在第一时间里,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不过,现在的喜鹊,本来在曲医师心中就不太好的形象,此时更是大大地打了折扣。
雨墨公主与奶娘微微对视了一眼之后,她收回了视线,转却轻轻地落在了喜鹊的身上,眯了眯眼眸,雨墨公主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很显然,自己并不知道喜鹊此话的真与假,不过嘛......雨墨公主在脑海之中,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之后,当即也便有了主意,无论如何,对于自己来说,这个喜鹊目前还是有用处的。思及至此,雨墨公主转头移目,望着了水缈漓,她淡淡的出言质问道:“你叫水缈漓是吧......”
见到水缈漓不动声色,微微地点了点头之后,雨墨公主这才高高地挑起了眼帘,深深地望了水缈漓一眼之后,雨墨公主这才又继续说道:“她说得是不是真的?你要是老实承认的话,本公主可以保证,绝对可以让你少受一些皮肉之苦!”就在雨墨公主的话落下之后,水缈漓抬起了头,望着雨墨公主,微微一愣,不为别的,只为雨墨公主的这番话,怎么让人听起来,竟会是这般的糊涂呢。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雨墨公主她虽然马上就要成为这国相府中的大少奶奶了,但她必然是初来乍到,并不了解这府中的具体情况,怎么竟会在第一时间里,在没有做任何调查的情况下,听雨墨公主对自己说那番话的意思,她竟会选择无条件地相信喜鹊呢。思及至此,水缈漓望着雨墨公主疑惑的目光之中,下意识抽搐了几下,不知为何,嗅觉灵敏的她,在此时此刻,又好似嗅出了什么不寻常的味道儿。
然而,就在水缈漓那充满审视的清明的目光的注视下,雨墨公主下意识便是一愣,随即眸光微闪,心中一虚,雨墨公主微微侧目,在不知不觉间,她选择避开了水缈漓的视线,不知是为何,水缈漓那看似淡然的目光,竟会叫雨墨公主心中心虚不已,竟好似有可以窥见到一切的神情魔力。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雨墨公主她没有别的选择,因为这个喜鹊她还有利用价值,没有办法之下,雨墨公主她只好顺着喜鹊的方向走下去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水缈漓当即便敛去了表情上所有异样的情愫,而后只闻听水缈漓薄唇轻启,她一字一顿缓缓地冲其解释道:“启禀雨墨公主,奴婢从今早起床之后,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进过灶房,更不知道,喜鹊她为什么会说出这番奇怪的话来!”平复下心绪来,面对无谓的指责,水缈漓她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儿,既然事情涉已经及到了自己,没有办法之下,水缈漓只好理智地为自己出言辩解道。
“没有?你说没有就没有了,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如果再敢虚言狡辩,小心你的皮子!”恍若是看出了雨墨公主的心思一般,不知是怎么想的,还未等雨墨公主她说什么呢,夏荷先是忍不住了,只见她双手掐着腰,上前了一步,望着水缈漓,没好气的叱喝道。到此时此刻,好似所有的人已经笃定的认为,国相夫人的药膳之中,平白无故地多了一株儿天麻的这件事儿,就是水缈漓做的。
然而就在这时,面对着千夫所指,一旁的曲医师率先看不下去了,他心疼水缈漓,当然是不愿意让她受到不明之冤。动了动唇角儿,曲医师刚想出言为水缈漓她辩解几句的时候,水缈漓先是看到了他的意图,先曲医师一步,在他还没来得及出口之际,水缈漓抬起了手,不动声色,重重地拍了拍曲医师的手背,那意思很明智,就是示意曲医师他先稍安勿躁,让他相信自己,自己有办法解决此事。
察觉到了水缈漓的这番动作之后,曲医师动作微微一滞,而后缓缓地抬起了头,余光深深地瞅了水缈漓一眼之后,他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之下,曲医师他也只好暂时听水缈漓的,稍安勿躁,只希望她可以化解掉此次的危机,不好无辜受害才好。而同一时间,水缈漓清浅的声音顿时传入了在场之人,所有人的耳中:“奴婢先前在府中,就听过关于雨墨公主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