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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杀人者,朱公子
朱由检却笑了。
他不但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慢悠悠的倒上一杯酒,品了一口。
难道他不怕死?
他自然也怕死,但怕的是自己死,而不是怕别人死。
何况别人愿意死,他或许会乐意成全一下。
熊三道:“看在他要死的份上,多给他喝一杯酒的时间。”
熊四道:“是啊,不然打破了酒杯,浪费了好酒,可惜。”
朱由检道:“我听闻五摇派一直是皇家的护卫者,什么时候变成将军家的奴才了?”
熊三道:“看来他不想喝完这一杯酒。”
熊四道:“那就杀他吧,可惜一杯酒,总比要听很多废话要好的多。”
两人如风,如风一般的身影、如风一般的剑法。
朱由检叫一声“好一个清风剑法”,身形已经变化了几十次,因为两人的剑交织来几十次。
剑法快到连屋子里的空气都跟着呼呼呼的流动。
剑法虽快,但朱由检身影更快,快到如光影一般。
风再快,也快不过光,所以几十招下来,朱由检还有功夫喝上两杯酒。
熊三大怒道:“天怒剑法。”
他的剑突然似乎变的深沉,更有力量了。
朱由检道:“蠢货。”
熊三怒道:“说你自己吗?”
朱由检道:“当然是说你了,连快如风的清风剑法都奈何不了我,何况笨重的天怒剑法?”他笑笑道:“看来你们是黔驴技穷,或者被气疯了。”
熊三气的哇哇大叫。
朱由检道:“比起熊五来,你们只是强了一点点。”
“你知道熊五?”熊三问道。
朱由检一边闪躲一边笑道:“当然知道,因为就是我,送他下的地狱。”
‘地狱‘两个字出口,朱由检还手了,他只是将喝完酒的杯子抛了过去,杯子与剑相撞,碎了。
但朱由检的双指捏住了剑,一扭,卡的一声脆响,剑断了。
熊三楞了。
这一愣却是致命的,因为朱由检的手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前,在他的喉头一点,熊三安静了。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不是不想动,而是恐怕再也动不了,死人又怎么会动?
除非有人推他。
朱由检只轻轻的拍他一下肩膀,他便乖乖的倒在地上。
朱由检摇摇头,似乎很可惜。
杀了人还可惜?
他可惜道:“可惜只杀了一个。”
熊四大怒,他虽然怒,但他的剑法并没有慢下来,反而更快,但还是很可惜。
可惜的是朱由检的身法比他快,所以只一个照面下来,他就觉得喉头凉凉的,然后他惊呆了,摸一摸,是血。
然后他就看见朱由检手里拿着一把短剑,现在,短剑正入剑鞘。
剑如鞘,是因为剑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暂时用不着了。
然后熊四就体会到那种渐渐无力的死亡的滋味。
一点点的力量流逝,并不感觉多痛苦。
所以这种死法似乎也不错。
但他绝对不会说声谢谢,因为他根本就不想死。
朱由检安静的坐在桌子边,手里拿着酒,看着发呆了的李委中。
他轻声叹气道:“你的高手死了。”
“他们死了?”李委中喃喃道:“他们竟然死了?”
朱由检道:“本来我一个也不想杀,现在看来要杀九个了。”
“杀九个?”李委中喃喃道:“难道你真要杀我?”
朱由检道:“我是不会让消息传出去的,是不是?”
李委中道:“可是有人知道我来了这里。”
朱由检道:“谁?”
李委中道:“皇子。”他突然哈哈笑道:“难道你连皇子也敢杀?”
朱由检淡淡道:“敢。”
“敢?”李委中道:“你、你••••••你疯了?”
朱由检道:“我一点也不疯,因为我来这里本来就是要杀你们的。”
李委中疯了。
他疯是因为他已经绝望,恐惧到极点的人往往都会绝望。
李委中显然恐惧到了极点,因为他小便失禁,尿了一屋子骚味。
朱由检说声扫兴,手一伸,一回,那疯着的人便倒在地上。
他的脖子里插着一根筷子。
阮鱼儿出现在门口。
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却一点也不慌张。
朱由检道:“又得麻烦你们收拾一下了。”
阮鱼儿静静道:“是得好好的收拾一下。”她吩咐人道:“杀了他们。”
于是李委中的六个随从,就成了六具尸体。
人命,在不值钱的地方真的还不如一棵草。
最起码草不用这么麻烦的收拾。
朱由检道:“现在,陈家的帮凶死了一个,也算替你们阮家报了一点仇。”
阮鱼儿道:“要杀他容易,他的父亲难。”
朱由检道:“一点也不难,只要把他引出来。”
阮鱼儿道:“你有办法?”
朱由检道:“他的儿子不就是办法吗?”
阮鱼儿道:“你想怎么做?”
朱由检道:“听说城外有家棺材铺,不仅仅卖棺材,还送尸体。”
阮鱼儿道:“他们做活人的生意,更做死人的生意,李委中这具尸体到了他们手中,最起码也得值个一万两银子。”
朱由检道:“他们可真黑。”
阮鱼儿道:“做生意的有不黑的吗?因为不黑,就做不成生意。”
朱由检道:“说的是,所以咱们也黑一点,可以把李委中的尸体卖给他们。”
阮鱼儿笑了。
她笑道:“那最少也得卖一千俩银子,顺便还可以卖一个消息。”
朱由检道:“什么消息?”
阮鱼儿道:“当然是‘杀人者,朱公子了’。”
朱由检道:“很好,那就由你们去办吧。”
阮鱼儿吩咐下去,很快这房间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切弄的妥妥当当,就跟没有杀过人一样。
阮鱼儿与朱由检独处,脸微微红。
朱由检道:“你没有喝酒,也醉了?”
阮鱼儿道:“你就是最猛的酒。”
朱由检笑道:“原来我竟然成了酒。”
阮鱼儿道:“不但猛,还很好。”
朱由检道:“幸亏我还是好酒。”
阮鱼儿道:“我想醉酒,醉在好酒里。”
难道阮鱼儿想喝酒?
只是她想喝的酒不是糯米香,也不是其他酒,而是朱由检这个人。
朱由检道:“可是现在是白天。”
阮鱼儿道:“白天怎么了?难道一个人想醉酒,还管白天黑夜?”她搂住朱由检道:“我现在对你上瘾了,想要你,你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