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林中奇遇

他离开竹村，心中对自己的未来深度思索、颓废、振作、再颓废，那从小就惧怕的阴影越来越大、并如今已经接近实体有那么一瞬间似乎他接近了较为深度的哲学思考，开始尝试在脑中触摸宇宙的真谛与人生的意义，开始思索故事里的仙人仙境和阴阳五行，但，直至他发现自己于林中迷路，并且摸不着方向后，由未知而触动的真实恐惧一下子将他拉回了冰冷无情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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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如灵狐一样敏捷，现在灵长类的身体让她再也不用被猴子所烦恼，从那个树枝跳跃到另外一个树枝，轻盈如幻影，那尾巴于绿林缝隙中一晃而过，留下一抹异惑，猴子尖叫地看着她，警告不许再靠近撒了尿作为标志的领土，但她才不在乎，在跳到原本站满猴子的树干后其他猴儿一哄而散，她躲过两个被投掷过来的青果，接过一个软瘪瘪，被咬了一口流着黄色汁水的橘子，闻了下，挺香，看得野橘树就在那边便顺着树干下去，猴子们咧着尖牙，迅速围拢在她头顶的树干，零零落落观望，血红的屁股对着她，抓耳挠腮。

摇了下树干，只有几个老叶子掉落，踹上一脚，膝盖有些痛，反弹力差点将她绊倒，侧身跳过去一撞，橘子树晃了下掉落更多树叶，再一撞、直至第四次的时候，扑通一声，一个橘子落地，猴子们叫声变大、着急了，她拿起红彤彤的香橘，微笑，仰首而望群猴，吐了个舌头做了下鬼脸。

【虽说不能吃水果，但偶尔吃一个又没事的。】她剥开皮，撕下一瓣丢入嘴里，慢慢咀嚼，猴子们叫声变小，开始思考为什么她不是直接咬一口，而是还剥皮？

她喜欢青嫩草地挠顺脚踝的感觉，之前她渴望穿鞋、而现在则截然相反，脚与湿漉的泥面接触的自然亲和是如此美妙，简直就是与大地母亲共同感受世界。

现在回想起来，过去的她皮肤比现在脆弱地多，当时青草可以轻松在她皮肤上划出浅浅血痕，现在则不会了【当时我就像刚脱壳的蝉儿一样弱小。】

昨夜的雨让森林焕发过度的生机，一切显得格外翠绿，竹林中的傻大个儿熊猫非常温顺，慢吞吞地啃着竹子，看到洛孤路过也只是动动耳朵，眨巴下眼，或有的挠挠肚子，再有是用舌头舔鼻子，这个技能洛孤曾经也想过，她觉得用舌头吸鼻屎是个非常炫酷的技能、省得感冒流鼻涕还要捏着鼻子用力喷然后用手擦，好在她尝试后知道自己舌头做不到这点，否则当她发现别人会以惊讶的目光看着她把自己舌头顶到鼻孔里，然后吸出一大坨或青黄或透白的黏糊糊东西时，‘可爱小妖狐’的形象早已全毁了。

槐树、榆树是最好爬的，水杉就不行、树枝小而稀少，表皮相对光滑，这种树就光想着长个子而忽略其他，在树上视野开阔，清风迎面而扬，撩弄她乌黑柔顺的秀发。

隐隐约约中，风儿传给她耳朵什么动静，在察觉到并非是野兽后，她仔细聆听，在感觉到是人类踏足的可能后，洛孤来了精神，即是好奇也是警惕，粗略判断出方向，跳向那边的树干，蹲着身子，极为灵活地顺着爬，再跃到另一个上，然后跳到重复动作继续下去，不过这次距离太远，她顺到地面，再爬上去，倒不费力，然后再跳跃，后面有一次差点摔着，好在手握的紧，松鼠抱着松果快速旋着树干离开，以为她是来抢夺那点可怜的果实的。

【这里不该是有人踏足的呀~不对，我又没来多久，我也不确定。】

声音与动静的主人逐渐露出真面目，穿过层层遮蔽，掀开粘着余水的大叶，水打湿她的前额，一阵透心凉惹地她心一缩、咬牙闭眼，再睁开眼时，看得眼前一幕，先是一顿，后惊地两息，乘着反映过来连忙低下头，松开大叶挡住自己。

竹明一愣，听得草丛的动静，看去，微风吹过他的脸颊，以为也是风吹，继续寻路。

【他？怎么是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洛孤一心提到嗓子眼，胸腔内心脏莫名地加快，脸部短暂发热，呼吸丢失均衡自然的节奏，好在她咽了口唾沫后逐步平复，转头再看，望得竹明的背影，于暗地里悄悄跟着。

【他是在找什么东西？】

她看得竹明在翻竹子，剥开，似要跨越过去，但竹基太牢固，后面亦也更加密集，从而作罢。

一种温热、肉乎乎的东西缓缓靠近洛孤，她一直过度注视着竹明的动静，而忽略了自己的位置，不知不觉中，一个洞穴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后面，在肢体触碰后，她本能突然惊地身子一缩，耳朵竖起，尾巴短暂僵直，后见得那只肉团般的熊猫崽崽嘟着粉嫩的唇，抱着她洁白的小腿笑，心又软化。

【哇，好可爱呀。】洛孤抚摸熊猫崽的头，那熊猫撅着粉兔唇发出酥酥的叫声，开始顺着洛孤的腿，晃动肉乎乎的的小爪爪，往她裙下爬去，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似得，爬得还挺快，爪子挠得她直痒，到大腿位置时，被洛孤抱下，这下小崽子不乐意了，张牙舞爪地抱怨，发出较大的声响，洛孤做出严肃的、让他别发声的表情，但熊猫怎么会看得懂，这时要命的事情来了，前头传来脚步声，她知道除了是那个少年以外不可能为别人【怎么办，他要来了。】好像竹明会杀了洛孤似的，她连忙把熊猫崽放下，灵敏离去，那宝宝还要跟着洛孤，在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追上后停在原地坐在地上，眨巴着眼委屈地叫。

剥开灌木丛和大叶，竹明仔细寻觅，看得那只熊猫崽，四处简单望了望，面露欣喜，弯腰，一手抓住崽子的后脖，因为猫都是这么抓的，熊也不差，洛孤在暗处仔细看着，莫名地皱起眉头，那熊猫崽子怪就怪在竟然不反抗，后脖被拎起来后就松下四肢，砸吧砸吧嘴，任由他人摆布。

竹明离去，洛孤视野紧跟，在竹明没出几步，一阵动静从某个角落中传来，那是竹子断裂、树叶摩擦碰撞掉落的声音，洛孤和竹明同时看去，看得如小山般的黑色轮廓鲜明地现在那排坚固的竹子后面，但那排竹子所谓的坚固也只是那几秒而已，那身影稍微一顶、拨弄、压进，竹子如泥搓的香一样倒下，黑色的的爪子踏出阴影，暴露于阳光中，琥珀色的锐利爪子格外耀眼，从被推倒的竹林中走出来正是一头低吼、流着粘稠口水的成年大熊猫，它死死瞪着惊慌的竹明，两眼间皱地凶横，晃晃身子，全身肥肉都抖了一遍，将竹叶撇干净。

再蠢的人也能感受到那股滔天的杀气，竹明慢慢后退、不敢做出较大动静，但他每后退一步，熊猫就前进三步，他一旦不动，熊猫也不动，看得出重点是在于他手中的熊猫崽子。

“冷静！”他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这话更像是在跟自己说，他缓慢弯腰，将小熊猫慢慢放到地面，洛孤看得出他满头是汗面容惊恐，亦表担忧“这是你的孩子？哦~我拿错了，不好意思，给个机会？”他笑道，那点幽默没法缓解空气中哪怕一丝的紧张气氛。

“还给你——”他松手，小熊猫摇晃不定，似乎从来没走过路似的，后才眨巴下眼，舔舔鼻子，跑向妈妈那边，大熊猫用鼻子拱了拱它，宝宝便向洞穴中跑去。

但一切远没有结束。

在小熊猫放下那一刻，竹明就撒腿赶忙跑，而洛孤发现那大熊猫虽是先安抚下小熊猫，恶狠狠的余光亦是一直锁在奔跑的竹明身上，待小熊猫是要返回洞穴后，大熊猫站直身子，晃了晃脖子，张开大口露出尖牙，发出一波吼声，似是在提醒竹明‘我现在要追了，你跑吧，跑快点’。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会有人相信一头肥嘟嘟的大熊可以跑那么快，当时洛孤惊地屏息腿软，但那头熊真的以高加速度的趋势狂冲了过去，力量之巨大令人咂舌，竹明还因为灌木或竹群而绕道，大熊猫则直接无视，直接压碎撞烂，横冲过去。

【啊喂！这不是一天到晚吃竹子的温顺傻大个儿吗？怎么这么厉害！】她迅速跑去，大感不妙，看得惨不忍睹的断竹和被压扁的灌木，额间泌出凉汗。

那熊猫奔跑的速度洛孤是真的感到自己反正比不上【那他肯定更完蛋！】果然，少年在一处四面是树、周围有坡的地段停下，跑不掉，在洛孤赶到的时候那大熊猫正一声咆哮冲嘶过去，好在竹明一躲，洛孤悬起的心放下大半，但又立马提起，那巨爪挥了个空，在树皮上挠出一道原木黄的三爪伤痕，木屑飞迸，那不易察觉的白烟不知是不是由于速度力道都过分而导致的高温引起。

【若这一击碰到肉身不敢想象。】

而竹明的动作哪里谈得上躲开，根本就是狼狈滚开，熊猫两腿支撑而站起对着少年，腮帮子被吼声鼓地震起波浪，那股巨怒逼迫周围多里的群鸟纷纷飞起逃离，它跟人一样站起来的时候可真高，眼估一下也要两点三四米，比牛更壮，竹明被吓得腿软，挣扎尝试了两次没站起，用拳头猛砸大腿才快速恢复控制。

【快跑呀！快跑！】洛孤死死捏着灌木，咬紧牙，第一次如此紧张揪心【快啊！】

熊猫不急，知道他今天没法活着离开，似乎就是喜欢看他被恐惧占据一切的可怜模样，大熊猫重新四脚着地，露唇、参差尖牙的缝隙中流淌着口水，它绕着竹明盘旋，那毛绒顺滑的躯体扭出褶皱、在阳光下一明一暗，肥硕的大臀上挺着一股小绒球尾巴。

竹明咽了口唾沫，仰头，喉结滚动，张口对天长叹一息【完了，这次得死了~】脑海中一切回忆而过，都是些碎片，或美好或悲伤

【早知道就跟君忆说我炸肉片，她虽然嘴上道我贪吃不给做，但回来一定会有的，到时候我回不来，她该是自己会吃的，这样就好了，她应该对自己好点的~】

熊猫逐步靠近

【啊，我可真是失败啊，君忆那么棒，又好看又贤惠，还没跟她说我想娶她呢，就~就得。】

他看了眼熊猫恶狠狠、杀气不减的模样，再次闭上眼，嘴唇发抖，要不是贴着树面，抖成那样的腿不可能支持他站起来。

【希望不要太疼。】

竹村中，君忆正在院中池塘边将洗好的衣服拧干，挂在绳上，忽看得远处群鸟纷飞，蹙起眉头。

一声咆哮震耳伴随着冲锋袭来——

那瞬间竹明是认定自己没法活着，结果隐隐约约感受到那熊猫距离变远离【难道它是要预跑俯冲？】偷瞄一眼，见得那熊猫侧身对着自己，仰头看着另一边，同时注意，熊猫旁边是多了一颗青色果子，再模糊回忆，记得刚才是有硬物砸到的声音。

仰首望，见得一怪异站在树枝上，手握着另一个果子，正对着熊猫，他晃了晃脑袋，揉揉眼睛【那是什么？~竹~竹林山妖？】

熊猫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但大仇还记着，是要走几步后，感受到竹明的动静，方想起，掉头要去先解决首要任务，但刚一转头，那果子趴一声砸到它耳根、让它小耳朵塌下，洛孤也是有兽耳的，看得眼前，惊地捂嘴【不好，打错了，一定很疼吧。】

熊猫发出吼叫，这次对着洛孤，很好，杀气转移了，竹明亦是看呆了，洛孤蹲在树干上，挥了挥手，露出歉意的神色“啊哈，那个，误会。”【熊猫大大我很乖的，不要追我啊！】

【这还会说话！？】竹明愣着，熊猫的喘息让他回过神来，活着要紧，他看了看周围地势，立马费力地往土坡上爬。

咚——

那棵树不粗，这一下晃得洛孤不轻，她摇摇晃晃，手挥舞摸索身体平衡点，这才好不容易没掉下去【这棵树不能再呆了。】，在熊猫第二次要撞过来时她连忙跃起，跳到另一颗树上，熊猫顿时察觉，【天哪，这棵树更细】在熊猫要拍过去时，洛孤又跳了回去，由于紧张与下雨天导致的树本身变滑，她这次竟然失手，摔落下去，这树不矮不高，但也定然会伤地不轻，巧得就是正好一下子砸在熊猫脖子到背部那边，熊猫一阵茫然，顿了下，其大肥肉身弹性十足，洛孤一下子还轻微被弹起，抓着一撮熊毛后落入地面，爬起时看得那熊侧秃了不易察觉的一小块，熊猫一阵吼叫，转身对着她张开大口，那股怪味的热浪口气吹得她额前秀发飘起，两耳更是欲聋。

竹明顿住，看去【她~她有危险！她刚才是为了我，我现在】刚要迈回去的步伐僵住，止步【该死，傻瓜吧你，去救她干什么你又不认识她，而且去救的话你肯定会死！别浪费这个机会了。】

洛孤瞪大了眼，是被吓着，但没被吓呆，冷静一下，趴着身子，扬起尾巴竖着耳朵，长大嘴，显露里面的尖牙、露目凶相，‘啊——’地对着熊猫大叫，熊猫有所茫然困惑，在某个瞬间结合某个特殊角度，她那样还真像一头狼，洛孤四脚爬地，不自然地围绕着它盘旋，可毕竟凶不过三秒，在很快感到机会可以后，连忙站起，扭头就溜。

纵然跑的是比人快，但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连忙要爬一颗树，不料熊头直撞，那颗树剧烈一抖，把洛孤弹了下来，这次摔地不轻，肩部全是湿土泥草，在熊压过来时洛孤赶忙翻身滚开，地面被拍挠出一道痕迹。

洛孤可没有被吓得腿脚发软不能动，她立马站起，熊爪一挠、好像是避开了，竹明看得不清楚，反正没影响她行动，但转身时，那胸口一闪而过的血色又令他眉目一惊，想要走的心忽然停下，是要看看那‘山妖’会怎么样。

【她受伤了？】

【不像山妖啊，不会是狐仙吧？】

又是第二棵树，又是用头撞，洛孤已经没上得了树，但明显同时也感觉出，这熊有些飘忽不定，是有些撞的神志不清。

【大熊猫一定是着急了，失了智。】她晃晃尾巴，尤其是尾尖还甩了熊猫那小鼻子一下，这便更是惹火巨熊，亦也是让洛孤更占上风【力量不行、速度也比不上它、但我比它灵敏灵活。】

竹明从远处看得这点，同时洛孤也当然明白，熊猫会爬树，但显然如果是弄洛孤的话、撞树更方便。三五次接二连三的吃亏后熊猫不光不长见识，反而越来越恼火，最后，其又一声怒吼，见其挥动四肢奔跑、洛孤连忙往了一棵粗大过三圈硬过铁的大树跑去，要不是熊之前被撞了几次导致神志模糊，那它‘应该’不可能这么傻地头撞这棵树，洛孤爬上去，咚一声，这棵树发出微弱的麻震，熊一声哀嚎，身子是要站起，但动作进行了一半失败，疼地其一声哀嚎倒在地上，树干上留下一道深红的血印，这头熊的头皮也破了。

洛孤灵巧着陆，方才的伤苏醒、胸口火辣辣地疼，捂着又更疼，血流了些，但现在能感觉到是已经停止流动。

那大熊猫没有死透，爪子还在动，洛孤不敢靠近，不过在其熊头要扬起时，忽然，树的上方传来速坠之音，只来得及看到一抹影子砸了下来，洛孤那瞬闭紧双眼，身子一缩，咬着牙，好像是自己被砸了一样，待她慢慢睁开眼睛时，看得那坚硬的硕大果实就在熊猫的头旁边，其头部的伤口深地不忍直视【它不会再活着了。】

她第一反应想的却是那洞穴里的小熊猫，等到胸口的刺痛袭来时，这才又反映过来，抹了下衣服表面，温红一片，好在她式服是粉色，没显得那么夸张。

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伤势如何？要紧么？”

她回头而望，见得少年头发被汗大湿、面容刚从惊惧中恢复过来，他面目清秀、棱角分明，在洛孤眼中，纵然有些狼狈，但依旧不失帅气。

【哇，是他。】

“哦哦，我，我没事。”【好痛~】洛孤咬着牙道。

“还说没事，都这般。”他蹲下，不敢乱碰，怕波及伤口，那抓痕令谁见了都会心痛“到水边，脱了衣裳让我看看。”【也不知是否伤及器脏，若只是皮肉伤，倒该是无大碍，就怕】竹明突如其来的行动让洛孤不知该如何，但方才所经历的一切，又都令二人有所默契。

洛孤默许，都看得见溪水就在不远处，看得她还能自我走动，就是咬着牙忍痛，竹明也拿不定注意。

【我竟然真的跟他说话了，他的笛子在哪边？我怎么没看到？】洛孤跟在竹明身后，目光早已把他上下搜了个遍。

“对了，你是狐仙吗？”竹明突然问道，他回头看了眼熊猫【那疯熊真的死了。】

“哈？”【什么狐仙？】

“你是故事里说的狐仙吧！”

“啊？我是吗？”他们来到水边，洛孤坐下、解开腰带、敞开衣服，优异的布料从她光滑的肩头顺着往下滑，竹明略有期待地看着、在看到那一大团血色后又不忍直视、目露疼痛，煎熬的清洗后，竹明仔细观察，三个抓痕好在都很浅，一来是她避开，二来是衣物缓冲，该是都不至于留下疤痕。

那白皙如玉的肌肤无不令人喜欢，其伤口亦是叫人更为揪心。

“就是狐仙啊。”竹明仔细思考一般防止感染的草药长什么样，回忆起来后便四处寻找，好在河畔就有“不过你又不像。”他摘来草药，放在嘴中咀嚼，吐出来、敷抹在洛孤伤上“可能有些痛”

洛孤咬牙，还算可以接受，许久之后，她逐步适应，衣服缠在腰间，想摸一下伤口上黏糊糊的绿色，但指尖稍碰一下，神经就触动【新伤口总是这么麻烦。】

“故事中说狐仙是有九条尾巴的，而你——”竹明看去，再确认下“就一条”【这草药真难闻】他捧起一手水，喝饮漱口，吐出绿色。

洛孤顿了两息，是在消化竹明话里的内容，后疑惑云“九条尾巴？我一条还嫌碍事呢，要九条干什么？”【还有有九条尾巴的我这样的？那那位屁股得大成什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