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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非打不可
此刻,见众人的目光全部都投递到自己身上,尚兵也是心下一颤,他不禁定睛观看,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那个手指自己的人,他这时才感到此人的面孔似曾有些熟悉•••。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一时间,他又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尚兵不断的在心里犯着合计。
而这时候那个面色阴冷的家伙也正把目光完全集中在他的双眼上面,很显然,对方看他的目光似乎很是明确。
尚兵邹着眉头继而又辨认了良久,突然,他感到这个人的面部棱角处似乎与那个曾经在大雨天来自己家中向妈妈借钱的那个李家婶子有些相似,尤其是略微呈三角形状的双眼与嘴角弯曲处的弧度,都极其的酷似•••。
“你•••你是•••?”尚兵狐疑的问那个手指自己的人道。
怎料那个人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究竟是谁,只是发出了一阵阴冷的笑意,“哈哈哈•••。”
笑间,他的目光微微流转了一下,不屑的说道:“姓尚的,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的是我知道你是谁。今天,你既然倒霉遇到了我,就别再做‘想走’的美梦。”
“这是凭什么?”李开当然与众人一样,很是难以理解对方所说的此番寓意,他不禁大声的质问对方道。
“是啊,凭什么呀。你若是说个让大家都能宾服的理由出来,也算你小子没白在这诈唬呀。”顾小海也不由瞪圆了眼睛。
那个阴冷之人一听,略作思考后,不禁面色一冷,阴声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实话实说,啥也不因为,就因为这个小子他姓尚。”
“这他妈算啥狗屁理由。”程子军一听,不由恼怒的吼道:“姓尚的多了。难道都他妈的得罪你了,话又说回来了,你小子究竟算老几呀你就在这耀武扬威的胡诌巴列。”
“你他妈说我算老几?!你他妈说我算老几?!•••。”那个阴冷的家伙也不由被对方激的是恼羞成怒。他不断的骂骂咧咧起来,手指抖动的更加的厉害。
“你小子赶紧他妈的滚蛋。”此刻正在搀扶戴辉的丁震西与杨天也不由纷纷斥责对方道:“你他妈别在这装犊子,赶紧滚,赶紧滚•••。”
这时候,趁着一阵大乱的间隙,李开于是对尚兵劝说道:“兵啊,别理他,咱们赶紧撤要紧。”
而那个阴冷的家伙虽然磨叽了半晌也没磨叽到一个点子上,但‘决不让尚兵离开’的决心早已在他刚刚认出尚兵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下定了。此刻,他也是只有坚定,不可动摇的一副姿态。
他不断的手指着尚兵对后者叫号道:“姓尚的,你要是有种,就别他妈的恬不知耻的走掉。”
而这个阴冷家伙一伙大约二十几号人也都更加来了劲头,尤其是刚刚脑袋上被程子军套上垃圾捅的那个家伙,此刻早已重整旗鼓,他早已大摇大摆的来到了那个阴冷家伙的身后,在后面起劲的给后者助威道:“姓尚的,有种你就他妈的别走。”
“对。我哥们说的对,姓尚的,有种你就别走•••。”对方纷纷对尚兵不断的振臂叫嚣着。
虽然尚兵不知道这个让自己‘别走’的家伙究竟是不是那个李家婶子的后人,但他暂时还是没有自己留下进行孤军奋战的勇气,毕竟对方那么多人呢,即便这些人不对自己下死手,就是光靠吓唬,也得给自己吓的半死不是,更何况李开,顾小海等人也绝不会让他独自留下。
果然,李开开口了,他看看关朋此刻正在头破血流,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关朋的伤势,所以,他对尚兵道:“兵,你就忍忍吧,眼下关朋的伤势要紧,就跟我们先回吧,等回去之后,咱们再想法收拾他们。”
“是啊兵,”程子军与顾小海也同时上前劝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走。”
尚兵这时候看了看周围,见自己的人都在朝着自己使着眼色,那意思无疑在示意他先走为妙,而刚刚被自己凭借一把扫把救下的祝峰见状,便径直走到他的身边,他对尚兵说道:“兵,这样吧,既然那小子要你,那么你先走,哥哥我给你挡道。”
尚兵见状,不由对祝峰说道:“峰,你别以为自己总是亏欠我什么,兄弟我刚刚帮你那是应该的,更何况他要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别这样,你若是这样,兄弟我可就生气了。”
“兵•••。”祝峰刚想再说什么,却被尚兵摆手制止了。他不觉看看大家,然后无所谓的笑道:“既然大家让我走,那么我今天就不跟这个家伙计较,我听大家的,我走。”
李开等众人一听,不觉欣然的笑了,他们觉得尚兵真的是很有气量,李开不觉对大家挥挥手道:“兄弟们,眼下关朋的伤势是最重要的,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咱们先走,他日再找他们算这笔总账。”
“对。他日再与他们进行理论。”戴辉此刻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经过刚刚的那狠狠的一跌,他的理论就更加‘理论’化了。
“我们走!”尚兵对大家呼喊了一句。同时也道出自己此刻真实的心声。
“走!。”大家齐声应和。
就这样,尽管对方的战意仍然浓厚,并且点名道姓的要尚兵留下,但尚兵一伙人却采取了置若罔闻,全面撤退的“战略战术”,他们一路奔跑着、呼喊着,从九营村后山的一个土坡处向下尘土飞扬的撤退着,李开与尚兵一边搀扶着脑袋上依然流血不止的关朋,一边走在队伍的中间地带,而包理智知道自己的家离现场是最近的,所以,他在最前面给不熟悉道路的哥们进行引路•••。
这时候,对方那二十余人当然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他们在后面是穷追不舍,而有的人甚至捡起地上的石头不由分说的就向前面人的头上乱扔乱撇,有的人在索性抓起一把沙子或是尘土不管不顾的就往前面人的后脖领子处一阵乱攘,有的干脆吐着吐沫,嘴中乱骂着,乱喊着,发泄着•••。
很显然,追者这一方刚刚吃亏的程度要远远甚于对方,而逃跑的一方为了尽快让关朋的伤势得到救治,一路上则采取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的“作风”,他们一个个缩着脖子,低着脑袋尽量的避免着对方的凶猛袭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向前面跑着,撤着•••。
“先到我家!先到我家!”包理智在撤退一伙人的最前方果断的指挥着,一路引荐着回家的方向•••。说来也真是奇怪,这平常看是很短暂的一段路程,今日却感到很是漫长。甚至有点遥不可及。
经过一段尘土飞扬、气喘吁吁的飞奔之后,就在大家在目光所及的范围之内终于隐隐发现了包理智家的后墙之时,突然,那个面部阴冷的家伙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对着尚兵的背影喊出了一句:“尚兵,你若是今天就这么轻易走开的话,明天我就让你全家全部都遭殃。”
“让全家遭殃”的话突然灌进了尚兵的耳中,他不由骤然将匆忙的步履停止下来,而李开也同时将脚步停下,无疑,即便自己平时与家人的关系再是感到冷漠,但一旦对方有这样的意图表达出来,还是能迅速的在第一时间里触及到身体里面那根分外敏感的,关于‘血浓于水’的神经元•••。
俗语说:‘打架莫打脸,骂人忌骂妈。’虽然此刻那个家伙并没有直接打尚兵的脸,也没有直接骂尚兵的妈妈,但是‘让全家遭殃’的话也已经足足能够震慑到他整个的灵魂深处了。
“理智。”尚兵抬手将最前面的包理智叫了过来。然后不容置疑的命令道:“你先把‘朋’弄到屋里。然后赶紧先把他的伤口想法处理了。我去对付那个跟我叫号个没完的家伙。”
“兵,他愿意说啥就说啥呗,都这个时候了。先到我家后再说吧。”包理智着急的道出自己目前的意思。
“是啊,兵。先到理智家里再说吧。”大家不由也纷纷向前劝尚兵道。
而尚兵这一次却再也不做拖泥带水的表现了,他知道对方此刻已经骑在他脖子上开始拉屎了。不,确切的说,是骑在尚家整个家族的脖子上开始拉屎了。
他——尚兵——作为尚家年轻一辈中的唯一男丁,不能再无动于衷了。
“你们先走!你们赶紧给我走!”尚兵这时对大家说完后,不觉周身的热血再往上翻涌,面部表情也随之被涨的通红,他愤愤的回头一望,双眸中不觉喷射出两团炽热的火焰•••。 而此刻,见那个家伙也正在不远处在死死的盯着他,而那有些三角形的眼瞳中,也不觉发出了森寒的冷芒•••。
炽焰对冷芒。
一时间,一个犹如被惹恼的狮子,一个犹如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猛虎,彼此的目光突兀的再次撞击到了一起,喷射出一股带有本能般仇恨的怒火•••。而那怒火,欲要将周围的干燥的土壤烧焦般•••。
李开一见眼前的阵势突然再次陡变的迫在眉睫,无奈之下,他只能命令包理智道:“理智,先把‘朋’弄屋去吧。看来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包理智显然也被尚兵那双血红的眼睛给深深的吓到了,他似乎已经嗅到了一股战火弥漫的硝烟味道•••。感到形势咄咄逼人。
于是也在万般无奈之下,他不再进行劝阻,急忙从李开与尚兵两人的手中将关朋接了过来,然后搀扶着后者默默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