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寻找剑神帮

剑神帮的老巢在鬼泣山，这广袤的北方大地，崇山峻岭，到处都是绵延开来的山脉，一山更比一山高。要找这样一座山，真是如大浪淘沙。

“哼，这剑神帮当真这么厉害，干嘛不光明正大地立个牌坊，让人们都来瞻仰它啊？”小妖没好气地说道。

“这跟李牧风的性格有关，不在这种鸟不拉屎没有人烟的山坳里，李牧风怎么神神秘秘背地里来阴的呢？要是立个牌坊，怕是他这点资本，早被各门各派收拾干净了。”李寻仇说的跟认识李牧风似的，转而一脸懊恼的表情，“唉，你说我怎么就跟他一个姓呢？真是••••••给我们老李家丢人呐！”

“哈哈哈哈哈哈，受不定他还是你的亲兄弟呢，到时候来个认亲大会，看你怎么办？”牛皮皮忍不住地调侃李寻仇，这一下大家都乐了。

虽然抱怨这鬼泣山不知藏在何处，哪一个山头才是。不过坐在神鸟鬼车上，众人很是乐意，就当是看风景喽。以前没发现，北方之地竟然如此之大。从空中看下去，眼下的这片土地就像一片叶子，叶子上经脉横纵，那些美丽的小镇小城小村庄就在这叶子上横纵交错，很是漂亮。

因为是秘密行动，牛皮皮关闭了神鸟的九色光芒，不然，还没等他们靠近鬼泣山，这全天下都知道 了。树大真是招风啊！

“话说，当年的魔教就是这样，藏身于深山之中，魔教众成员修炼邪术，深山附近的村民没有一个活着的，全部被抓去被魔教吸血剥肉，很是惨烈，我看这个李牧风就有这钟“潜质”。”段离屏气凝神，闭着眼睛貌似在运气，一边说着这段魔教 的事情。

“段离，你这话提醒我了，我们不能这样找，李牧风既然这么隐蔽，肯定我们用眼睛这样看，不会有太大收获，飞了这么久，我们去下面的村落打听打听，如果是附近的村民肯定会知道些情况。”确实，牛皮皮分析的有道理，如果这剑神帮就在附近，那么这些村庄的村民肯定深受其害。

“大哥说的没错，那好，我们就下去转转，体察民情也好。”一行人都十分赞同牛皮皮的建议。

一行人从天而降，整理了下衣冠，朝着前面的村庄走去。一路上都很荒凉，这已经是六月的天气，但是这里还是感觉有些凉意，可能是比较偏北了，夏天来的要晚一些。走在黄土铺成的小路上，环顾四周，到处都是黄土状的土丘，黄土状的大山，有些山荒草丛生，荒草的高度都快高过一个人，有些山一半黄土寸草不生，一半杂草丛生。这里的山没有南方的山清水秀，更多的感觉是北方粗旷风沙下的坚强的灵魂。要不然怎么有句话，把山比作北方，把水比作南方。

“这从上面看村子好像就在附近，怎么下来了突然跟消失了一样？”小灼疑问地问着。

“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换句话就是天上一地上一丈，当然了，咱们看到的村还有点距离。”众人都是看着李寻仇，一脸很钦佩的样子，李寻仇也这么认为。

“这生搬硬套的道理在你这怎么说都是对的。”梅青有点调侃地说道。

“怎么，解释的不对吗，要夸我就夸，我不会介意的。”

李寻仇这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个性大家心里都知道，让他自己美去把，真是不带搭理他。

一行人继续向前行进，一路上都是绵延的大山，丝毫没有看见庄稼的迹象，正犯愁呢，远远看见一个樵夫向这边走过来。樵夫身后背着好大一捆柴火，很大很大的一捆，将老人本身弯曲的背脊压的更弯了。老人拄着拐杖，走走停停，很是吃力。

牛皮皮走过去扶住老人，关心地问道：“老人家，您坐下歇会吧。”老人满脸大汗的脸看着牛皮皮，慈祥地点点头，“谢谢你年轻人。”粗糙的大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靠在一颗大树地下休息。牛皮皮看着这样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还要独自上山砍柴干活，心里很是心酸。一下子鼻子酸酸的，想起了自己的爷爷。整理了自己的情绪，牛皮皮蹲下，跟老人攀谈起来。

“老人家，您就是附近的村民把？”牛皮皮很是礼貌，给人一种可以被信赖的感觉。

老人不停地用脖子上的湿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在这山里住了一辈子了。说来这一辈子也真是遗憾，哪也没去过。”说完不住地摇摇头。

“老人家，您一个人怎么背这么重的柴火，您的孩子呢？”小妖关心地问道。

老人的脸上划过一道异样，说是异样，不如说是哀伤。老人苦笑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就我一个人住，老伴儿死的早，我是上辈子造了孽，没有子嗣。”

所有人脸上都是一脸尴尬，都朝小妖白了一眼，小妖也是很不好意思，真后悔自己不该这么问，生生地勾起老人家心里的伤疤。

老人家看出了小妖的尴尬，慈祥地笑着说：“姑娘不必自责，老夫一个人也过惯了，清净自在，哈哈哈。”这一说，众人才多少没那么尴尬了。其实老人长时间一个人，看着这样几个年轻人，心里颇是有几分亲切，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要是自己有这么些可爱的孩子，真是死了也值得。

“几位年轻人，你们第一次来这里吧？这山里多少年没来外人了。”老人看着他们问道。

“是的，老人家，我们几个刚好路过。”牛皮皮搪塞过去了。

“老人家，这里好久没有外人来了？为什么？”段离发现了这个问题，丝毫不怠慢地向老人问道。

老人此时正欲起身，听段离这么一问，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吓的众人赶忙上去扶。

“没事没事，刚才没站稳，让你们见笑了。哎呀，人老了，身体不中用了，起来都这么费劲咯。”老人还是一脸慈祥地笑着，但是却并没有回答段离的问题。正准备背起那捆很大的柴火，老人弯成了一个虾米，看着很是让人心酸。

“老人家，我帮您吧，我帮您背回去，您歇会。”牛皮皮自告奋勇，替老人背起了这捆柴火。自从牛皮皮身体变得更强更厉害之后，这一捆柴火在他身上简直就是小儿科，要是照以前，那一身虚胖的他，肯定也是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定还比不过这老人家。

老人感动地眼泪花都在打转，突然自己有种儿孙满堂的感觉。唉，要是自己的儿子还在，自己每天都是享受天伦之乐。“谢谢年轻人了，我家就在前面了，过了这座山就到了。”老人指了指前方，这马上就到山头了，看下山脚下就是了，不远了。

一路上，牛皮皮没有再往深的打听，牛皮皮心想，吧老人送回家再见机行事吧。老人脸上的异状和哀伤牛皮皮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个在深山一辈子的老人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快走到山脚了，老人用湿毛巾擦了一把脸，笑着指着前方稀稀拉拉的村落说道：“年轻人，那就是村子了。”说完众人一起去往那个村落。

走进村落，可以看出这是个古老的村子，年代很久远了，其实从老人的装扮和村子的样子来看，村子里的人过的都很清苦。整个村子都是茅草屋，老人家也是，屋子一角搭着一把长梯子，一看就是老人把屋顶又添了一些稻草，夏天快到了，下雨多。这时从院子里跑出一只小黑狗，摇着尾巴看着他们，本来以为这小黑狗会冲着他们狂吠，没想到小黑狗乖乖的，一点没哼哼，看来是欢迎这群陌生人。

老人笑着说：“这是小黑，上山砍柴的时候捡回来的，看着这狗怪可怜的，我就索性捡回来跟我这老头子做个伴儿。”

一人一狗，在这幽深 的大山里孤独地度过此生，牛皮皮心里不自觉地不是滋味。

“老人家，村子里的人都去哪了，怎么不见什么人啊？”这个问题也是大家都想问的，从一进村，都发现了这个问题。

“村子现在都剩下些老人，没有年轻人了，很多比我都老，身体不好的都在家里床上躺着，哪还走得动。还有就是很多人也迁出村子了，留在这里都是些迁不动的老人家了，向我这种。”老人张罗着从水缸里给几位倒了几杯水，“渴了吧，喝点水吧，这时井水，很甘甜的。”老人回身开始收拾那堆柴火，又接着说道：“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也不愿意走了，就在这吧，黄土都没到脖子了，也不折腾了。”

老人的家里一贫如洗，除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几乎什么都没有。

“这中午了，就在我这里吃点便饭吧，我这也没啥好吃的，粗茶淡饭，各位别嫌弃哈。”老人抬起头来看着他们，还是慈祥的笑容。

“老人家，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我啊，早就饿了。”小妖乖巧地说道，老人很是满意地笑着。

“大哥，你干嘛呢，快出来，你负责帮老伯伯把这些柴火都劈了。梅青负责帮老伯伯把这屋顶修补好。段离负责把这水缸的水都打满。”小妖小灼开始分配任务了，分配的还有模有样。

牛皮皮听到小妖在外面喊他，应了一声，正准备出去，一转身，眼角余光瞥见床头墙壁上挂着一个木风车，看着有些年份了，有点旧了，但是一尘不染，木头犯着光滑，可以看出经常被人拿在手上。这个一看就是小孩子的木风车，看着众人都开始在外面忙活开，牛皮皮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也出去了。

这个农家小院子一下热闹起来了，给人有种过年的感觉，老人也是一直合不拢嘴。热乎的饭菜好了，都是山里的野味，野菜，野蘑菇，土鸡，为了招待这群素不相识的客人，老人特地杀了一只土鸡，这是老人从山上抓来的，养了很久都没舍得吃。

“老伯伯，真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真的。”李寻仇吧嗒吧嗒地赞不绝口。说完，很是孝顺地给老人夹菜，别看李寻仇平时大大咧咧，这个时候还是挺会关怀人的。李寻仇给老人家讲了很多长安城的故事，还有一些江湖有意思的事情，老人听的也是开怀大笑，老人孤独了一辈子，这片刻的欢乐，真的是幸福啊。

“对了，老人家，那座山叫什么名字啊？”梅青指了指前方的那座大山问道。

老人看着梅青手指的方向，缓缓地说道：“那是雁泣岭。”声音明显跟刚才的声音不同，这几个字说的格外冰冷。

“雁泣岭，雁泣，雁泣。”李寻仇摸着腮帮子小声地嘀咕道。

“几位年轻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虽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头子，但是我还是看的出来的。”老人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清酒。

牛皮皮，梅青，段离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沉默的没有出声，也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几位来这荒山野岭是要找什么吗？”老人家充满岁月的眼神里，仿佛可以把一切都看透。

“老人家，您可知道鬼泣山？”牛皮皮小心翼翼地问出。突然，从自己的沉思中活过来的李寻仇大叫一声，“雁泣岭，肯定跟鬼泣山有关。”还激动地拍案而起。众人现在肯定是满脑黑线，想要冲过去把李寻仇五花大绑。

这种尴尬的气氛，李寻仇终于意识到了，牛皮皮灼热的眼神看着他是心里发毛，刚才自己那一发神经，牛皮皮好不容易酝酿的情感和时机被他一下子打断了。

老人家的脸突然很僵硬，就是呆呆地看着酒盅里的酒，什么话都没有说。众人面面相觑，但是从老人的反应可以肯定，找到鬼泣山看来有希望了。

“老人家，如果您不想说，那就不说。我们一行已经很是打扰您了，对于刚才的行为向您说声抱歉。”牛皮皮看出老人家有难言之隐，但是这样生生地撕开老人家的伤疤，他确实不想这样做。想必鬼泣山离这里不远了，他们也可以找寻的到。

“你们去鬼泣山干什么？”老人低沉这声音，但是眼神还是僵硬和冰冷，脸上出现了之前那种哀伤的绝望。

“老人家，跟您说实话，我们一行人是落英山圣使，我们奉命查找剑神帮，据说这鬼泣山就是剑神帮的巢穴。”牛皮皮跟老人说出了他们的身份。

老人身体微微颤抖，拉着牛皮皮的手，看着牛皮皮，那种目光看的出来，像爷爷看着自己时候的疼爱。“年轻人，不要再往前走了，那种地方去了就回不来 了。即使是落英山的圣使，也走不出来啊。”

老人紧紧地握着牛皮皮的手，牛皮皮感觉出那种不想轻易挣脱的力道。

“老人家，您放心，我大哥武艺高强，这九幽大地就没有他的对手。”李寻仇算是在宽慰老人家。

老人家犯着潮湿，松开牛皮皮的手，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那剑神帮的剑神杀人不眨眼，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啊。他不知道练了什么阴邪的功夫，可怕的很，那鬼泣山附近别说人了，鸟都不敢靠近。”

“老人家，您别怕，我们真的不是一般人，我大哥是盘古级大神，那剑神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小妖正色地说道。

老人一听，大惊失色，“年轻人，你莫非就是牛皮皮？”看来牛皮皮确实是出名了，连深山里的老人家都知道他。

“是的，老人家，我就是牛皮皮。”牛皮皮一脸陈恳。

老人家二话不说，赶紧跪地磕头，老泪纵横。“老夫山村野夫，不识英雄，还请见谅啊。”

牛皮皮赶紧把老人家扶起，“老人家，您言重了，我就是个普通人，生平喜欢打抱不平，特别是剑神帮这种祸害百姓的恶徒。”

老人家知道眼前是牛皮皮牛大侠，开始向众人娓娓道来。

“鬼泣山的势力范围很大，分为三个部分，前面的雁泣岭是一个，再往前更高的那座山是孤魂岭，孤魂岭再往前，你们看，最高的那座山就是鬼泣山。那里是剑神帮的核心，剑神就在里面。他把自己的地盘自称大唐国，封自己是圣皇，所有人都必须把他当成皇帝，不然，下场你们是知道的。”

“老人家，再往前还有村子吗？”段离问道。

“再往前以前有，但是都被剑神帮抓的抓，杀的杀，现在没有了。我们这个小村子算是离鬼泣山最近的一个村子了。”说道这，老人情不自禁地哽咽，浑浊的眼泪顺着这张饱经风霜的脸不停滑落。接着说道，“我们这个小村庄的年轻也都是被剑神帮的抓走了。”

“为什么要抓年轻人呢？”牛皮皮问道，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传说是那剑神为了练成那邪功，每天都需要大量的人血。而且必须是年轻人的血，男人女人的血都要，说是这样阴阳才能调和。”老人的声音越来越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除了恐惧就是绝望。是啊，这样一个老者，面对穷凶极恶的剑神帮，他又能怎么样呢？

“这帮畜生，真是太可恶了，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有人命一说，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说他们是畜生，真是连畜生都不如。”连梅青都忍不住爆粗口，这个剑神帮真的是太可恶了。

“因为剑神帮，这方圆百里就是我们这一个村子了，那剑神帮想着是一群病怏怏的老人，没什么利用价值，这才让我们苟且活了下来。”老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说啊，这片都是孤魂野鬼。”

牛皮皮望着不远处的鬼泣山，眼里满是愤怒。“连鬼都要哭泣，想来这李牧风连鬼都不想放过。”

“牛大侠，那剑神帮的确是这样的，那鬼泣山一片连个活物都很少见，连鬼魂都不敢靠近。但凡那鬼泣山有外来的活物，那剑神动动指头都知道，很是可怕。”老人家越说越是害怕，大太阳下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他就是再厉害，邪不压正，我们都会为民除害。老人家您别害怕。“牛皮皮安慰道。

“实不相瞒各位，我本不是孤家寡人，只是多年前，剑神帮抓走了我的儿媳，孙子，那天刚好儿子出山砍柴，才躲过一劫。唉，当我儿回来后，得知了这一切，一心要去剑神帮救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我有心无力，我已经失去了儿媳和孙子，不想再失去儿子，我是苦苦相劝却没有拦住儿子，就这样，他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老人家此时的背脊更弯了，将脸埋进臂弯里，放声痛苦起来。”我那老伴儿，在孙子儿媳被抓走当天就走了，走的时候连眼睛都没合上。死不瞑目啊！“老人家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一天时间，老人失去了所有的家人，这种痛苦一生都无法释怀。”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他们已经死了，所以这也是我一直不愿离开这里的原因。我想着，或许有一天他们会回到这里来找我，万一我走了，我怕他们找不到我。“老人摊开双手，痴痴地看着手心，眼睛里都是痛苦的眼泪和绝望的等待。

听老人说着这一切，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确实，此情此景什么语言都无法安慰这个痛苦失去亲人的老人。牛皮皮想起，老人床头那个木风车想必就是他那孙儿的把，那也许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念想了。

几个人都是咬紧了后槽牙，握紧拳头。牛皮皮看着这残败的村落，看着这一个个孤独 绝望的老人 ，他暗暗下定决心，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都势必要除掉剑神帮，手刃李牧风。

“老人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灭掉剑神帮，让这些死去的冤魂安息。还这九幽大地一片安宁。“牛皮皮握着老人粗糙的大手，用力地说道。

老人抬起浑浊的眼睛看着牛皮皮，心里一阵酸楚，他的儿子当年就是这样恳求他的，现在这个年轻人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准备向他告别，去向那魔鬼的鬼泣山。老人握着牛皮皮的手久久没有松开。“牛大侠，我知道我是拦不住你们，看见你们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孙儿，如果他还在的话也有你们这么大了。”说完顿了顿，“既然你们执意要去，千万要小心啊！“

“老人家您请放心，我们几个人相互照应，会小心的。”牛皮皮一脸认真，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老人所说的一切深深地震撼了他，他明白了自己肩上承担的责任。

一行人准备跟老人家辞行，老人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符包。“牛大侠，这是之前老伴儿给我求来的平安符，这么多年我一直戴在身上，今天老头子我就把他送给你，愿老天保佑，你们能平安归来。”老人看了一眼苍天，做了一个祈祷。

“老人家，谢谢您了。这个平安符您留着，我们几个人啊福大命大，您尽管放心。”牛皮皮故作轻松地说道。

“拿着拿着，这个你必须带上，你们几个人的命都靠他保佑了，有它在你们身边，我放心。”老人家一脸严肃，做出一副不可拒绝的样子。

牛皮皮接过老人的平安符，跟老人告了别，依依不舍又心情复杂地朝着鬼泣山去了。

“大哥，既然鬼泣山就在前方，我们要不要给落英山飞鸽传书，报告一下。”梅青看向牛皮皮询问道。

“大哥，梅青说的有道理，我们一会进去了，要放出消息应该不容易，现在先通知下落英山，以防不测。”段离附和道。

其实梅青和段离的考虑确实是有道理的，李牧风既然如此厉害想必他们一接近鬼泣山就应该知道了。

“对，还是你们考虑的周全。”牛皮皮同意地点头。

“不过，咱们没有请示圣姑就进山，这•••••••••”梅青有些迟疑。

“哎呀，我说梅青，你怎么那么磨叽，咱都走到这了，还能不进去，再说，不进去看看这么确定这就是鬼泣山，咱怎么着也要进去实地考察下啊。”李寻仇这话说的还是话糙理不糙啊。

梅青白了他一眼，但是心下一想，这李寻仇说的倒是对，就没回怼过去。

几人没有坐神鸟，靠着轻功朝第一关雁泣岭飞奔。山林里果然凉快，还偷透着有点渗人的凉意。越接近雁泣山这种寒意就越明显。小妖不禁打了个哆嗦，“怪不得老伯伯说这里都是孤魂野鬼，这地方还真是阴寒啊。”

“说不定啊这漫山遍野的鬼魂都在咱们几个身边。”说完，李寻仇自己也打了个寒颤。赶忙闭嘴，不多说了，赶紧出了这山林。

几人的轻功都是相当了得，没多久功夫就到了离雁泣岭最近的一座山峰上。站在山顶上，望着前方的雁泣岭周围的一片死寂，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竟然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想到这里，大家都是不由地一阵反胃。

众人正准备向雁泣岭进发，牛皮皮拦住了他们。“大家别急，这雁泣岭周围有结界。”牛皮皮神色紧张地环视了周围一遍。

“有结界，我靠，我尽然没感觉出来。”李寻仇一拍大腿，对自己的表示很怀疑。

其实不光是李寻仇，就连梅青都没有感觉出来。“这种结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结界，但是力量分布很是细腻，每一寸地方都是密密的能量，虽然结界上布满了力量，但是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出来。”牛皮皮边说边解释道。“如果你们刚才贸然冲过去，非被这力量大卸八块不可。”

“有这么恐怖？”李寻仇有点难以置信。

“这结界上密密麻麻的力量线，就像刀刃一样，一触碰立马会把你五花大绑，然后撕碎。不信，你们看。”

牛皮皮用自己的一小股力量汇合成力量球，轻轻打在结界上，没想到，这力量线像着魔一样包围了这力量球，然后瞬间从力量球外面切碎开来。众人一看，果然不假。

“这种变态的手法只能是李牧风那个混蛋想出来的。”梅青忿忿不平地说道。

“不错，能做这么高水平的一个结界，也只能是他了。”牛皮皮回答道。

“这个结界就像一个天平，力量有丝毫的不平均，或者力量被打破，李牧风都能感受到。这鬼泣山的风吃草动他是尽数皆知。”牛皮皮继续说道。

“看来，这李牧风真的不好对付，那现在我们怎么进去？”梅青双手抱在胸前，有些疑惑。

“对啊，而且我们现在还必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李寻仇接话道。

“既然我能感受到这结界，我想我们应该有办法进去。如果按照之前的试验，只要不把这结界上的力量打破，那李牧风想必就不会感受到。”牛皮皮一边踱步一边喃喃自语。

“有了，一边抽离结界的力量，一边注入我的力量，我会给你们打开一个缺口，你们先进去，我最后进。到时候听我的指挥。”牛皮皮让众人后退了几步，自己站在最前面。调整了下呼吸，将体内的气息都调理了一遍，左右手同时发力，左手抽出结界的力量，右手灌入相同程度的力量。要是一般人，最多打开一个缺口让一个人通过，牛皮皮这一下要坚持六个人的时间，没有强大的内力根本做不到。

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牛皮皮渐渐适应了这两股力量，开始从中间打出一个缺口，示意其他五个人，就是现在，五个人鱼贯而入，虽然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但是两股力量还是让牛皮皮的感觉到了一阵灼心。牛皮皮最后一个进入，穿过结界的同时，牛皮皮要始终维持这两种力量的平衡。还好一切都很顺利，牛皮皮缓缓地收起自己的力量，让结界的力量一点点重新复原。一切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