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妙真沙场展锋芒

刘允看准时机持剑向王阔右臂腋下刺去，王阔斧背一顶，将刘允推向自己的面前，揽在怀里右手擒住王允的右手，左手刚抬起斧头，便被刘允一个肘击击在左肋，刘允左手绕搭在王阔的右臂之上，死死地压着他的手臂，右臂扔出铁剑，起脚向后一勾，剑尖便冲着他自己的左腰刺来，此时他两臂借着王阔的臂力，将腰身斜撤在右侧，如此剑尖会刺入他的左边衣服或者划过他的左腰，径直刺入王阔的胸膛，这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但结果会是王阔身亡，刘允轻伤，王阔也知道这招的厉害，无奈两只手臂被刘允用全身的力气拽着，他一时无法脱身，他猛地发力，拧着手腕，将破龙斧的顶端吃力的架在了自己的胸前，挡住了剑尖。

这一招被破解后，刘允和王阔僵持着，刘允被揽在怀中，两手臂被王阔擒着，王阔站在身后，两只手臂被刘允架着，都使不上力。

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刘允！住手！”前排将领队伍中间的那位将军抬起头喊了一声。

“是言大叔！”妙真惊奇的发现，那人正是昨日被他救济的平阳灾民，化名言大叔的完颜承晖。

刘允和王阔罢了手，刘允拾起剑，回道了完颜承晖身边：“将军，属下有辱众望，望将军责罚。”

完颜承晖命他先退到一旁，自己骑着马出了队伍，来到城门下。

“言大叔，怎么会是你？”妙真应上前去，同他打招呼。

完颜承晖立在马上，抚着马鬃说道：“妙真，我说过我们有缘会再见的。”

杨安儿一脸茫然，他搭了塔妙真的肩：“妹妹，你认识他？”

妙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应了一声：“恩，他是言大叔。”

杨安儿不知道完颜承晖和妙真之间有什么瓜葛，但他总觉得完颜承晖欺骗妙真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此时的他挡在妙真面前，作着保护妙真的架势，问道：“你究竟是谁？”

完颜承晖笑了笑，他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白袍小将说道：“我是完颜曾晖大将军，你是妙真的哥哥吧，你叫杨安儿是吗？”

“我就是杨安儿，你想怎么样？”杨安儿指着完颜承晖呵斥道。

完颜承晖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脸的微笑：“哈哈，你这孩子脾气倒是大的很啊？”

说罢，他回头问了问身后的将领：“这孩子戾气大的很呐，很投我脾气！”

身后的十余人将领纷纷大笑起来，这下让杨安儿十分的尴尬，一群人像看猴戏一样冲着自己大笑，弄得他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言大叔，不，完颜将军。”妙真见到自己的哥哥似乎被人羞辱了，便从他背后站出来：“你竟然是来交战的，我们兵器上见真章，你何必让一群人来笑话我哥哥，简直岂有此理。”

完颜承晖见妙真挺身出来，脸上的笑容更欢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妙真，昨日我们相谈甚欢，今日你怎么这个态度对待言大叔啊?”

妙真白了完颜承晖一眼，解释道：“昨日，我全当你是落魄的平阳大叔，受了灾祸，我见你可怜，自然是以礼相待，没想到你确实欺骗于我，今日你率兵讨伐，我自然不能与你们客气。”

完颜承晖似乎是有意戏耍杨家两兄妹，他故技重施般又回头对将士们说道：“这小姑娘，也和我投脾气的很啊。”

他身后的将领又是一阵嬉笑。

妙真见众人冲着她一阵嬉笑，刚开始也和杨安儿一样，尴尬，脸红，不知所措，可随后她将梨花枪一亮，枪头在身边的地面一划，霎时一声炸裂，尘土飞扬：“有什么好笑的！”

她先前一步，仰着头对着完颜承晖和他身后的将士吼道：“你们是来打仗的，嬉嬉笑笑算什么英雄。”

“小丫头，休对将军无礼！”完颜承晖身后一匹黄骑上飞下一人，那人身材高瘦，颧骨凸出，尖下巴，长手臂模样像似一只螳螂，他手中持着两把短剑，剑身曲折像是一条蛇，这人叫做佘青，手中两把短剑称作灵蛇刃。

佘青来到完颜承晖面前，便要与妙真动手，但没完颜承晖的命令，他还是有所顾忌，他持着剑向着完颜承晖启手：“将军。”

同时，他使了个眼神给完颜承晖，似乎是在征求他的同意，完颜承晖回应道：“佘青，陪妙真姑娘过两招。”

说罢，他转马回了队伍里。

佘青左右持着灵蛇刃，十分礼貌地对妙真捧手：“妙真姑娘，请！”

说着，他将两把灵蛇刃一把架在胸前，一把竖在肩前，做好了架势。

妙真也礼貌性地点头说道：“佘将军请！”

说完，她也没有做起手的架势，直挑梨花枪就刺了过去，佘青左右侧身挡开攻击，接着他绕过枪身，用肩头顶着枪身，一手抓住枪身，一手横挥灵蛇刃划向妙真脸庞，妙真向后别着头，发丝在灵蛇刃的刀刃上一触，竟被斩断了。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妙真见自己耳发的发丝从自己眼前飘过，来不及吃惊，她起脚直击佘青腹裆，佘青跃起，在空中平着身子，妙真斜身划入身下，再补一脚击在佘青的肚子上，佘青一疼撒开手，后翻落地。

妙真长枪横划，佘青极速弯腰收腹，把背躬起来，像一张弓一样躲开枪头，佘青右手短剑直砍，妙真横架枪身挡住，突然，佘青左手推出另一把短剑，短剑便沿着剑身旋转起来。

妙真立眉一蹙，定睛一看，原来两把灵蛇刃之间还有一条西厂的银丝，这使得两把剑能像双节棍一样使用，妙真一面躲着剑刃，一面挽着梨花枪，旋转着长枪，将灵蛇刃拨到了空中，佘青见灵蛇刃被抛入空中，立刻飞身去取。

妙真借此机会转身，蹬着城墙，也飞到空中，佘青拿住灵蛇刃，向下以“十”字招数劈下去。

可是身下已经无人，突然，他发觉身后有人影落下，转身之时，梨花枪的尾椎已经击在他的肩头，妙真这一击力度强大，佘青只觉得肩头沉闷，巨大的力量让他跌出去好几步。

他站稳身子，再次举剑来袭，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他顿感肩头一阵刺痛，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肩头和琵琶骨已经断裂，他右手捂着左肩，见到妙真长枪又刺，只能连连向后退去。

“咻——”

一支箭羽射来，直奔妙真后背。

“小心！”

宋伟珏来不及思考，他拧动随心如意棍将三节棍化作九节鞭，挥动打下飞箭。

妙真回头，见完颜承晖身边的张蒙手中拿着弓还没有放下，她正要开口准备大骂张蒙。

只见，完颜承晖一巴掌打在了张蒙脸上，表情阴沉地厉害，他呵斥道：“混蛋，谁让你放箭的。”

完颜承晖的举动让众将士一惊，从之前的戏耍杨家兄妹到现在的掌掴张蒙，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完颜承晖对妙真十分怜爱。

“属下知错！”

张蒙见势立刻下马赔罪。

“来人！将张蒙拖下去，重责四十军棍！”完颜承晖招呼着军令官，要重惩张蒙。

众将纷纷下马求情：“将军，战前惩将，万万不可啊！”

完颜承晖思索一番，对着张蒙说道：“这次我先记下了。”

“多……多谢将军。”张蒙吓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完颜承晖没有搭理此人，他此刻最为关心的还是妙真：“妙真，你没事吧！”

“我没事，言大叔……”

妙真话还没有说完。

杨安儿便站了出来嚷道：“完颜承晖，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完颜承晖立在马上对杨安儿说道：“你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杨安儿打断了完颜承晖的话，他走到佘青身边，手按在他的左肩上，佘青疼得哇哇大叫，他将佘青拎到完颜承晖队伍面前，将他扔了出去。

佘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杨安儿立起长刀，招呼着身边的兄弟和将士们：“拿起武器，准备开战！”

说罢，元天戟、莲瓣锤、破龙斧、如意棍纷纷亮了出来。

完颜承晖见到这阵势，知道这战是非打不可了，但是他还是抓住最后的机会，向着杨安儿们解释道：“诸位，我知道你们是忠义之士，只要你们归降朝廷，我定会为你们惩治那些贪官……”

“冲！”

杨安儿没有时间听完颜承晖解释，自从被完颜绰欺骗后，他对完颜一姓朝廷官吏都充满了不信任。

刘允、张蒙众将领也即可拿出武器，准备迎战！

可谁能想到，完颜承晖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撤！——”

完颜承晖率先调转马头入了大队之中。

刘允等人与完颜承晖常年的默契，也知道了他的用意，纷纷随着他撤入大军队伍里。

“击鼓！摆阵！”

完颜承晖一行人退到队伍中央，完颜承晖传令个擂鼓兵：“放他们进阵！”

擂鼓兵迅速转变鼓点节奏，本已经持弓搭箭的箭矢队立刻收了弓箭向两边分散，铁甲兵也扩散到两边，骑兵退至最后，步兵立在三个兵种中央，排了整齐，向着杨安儿他们慢步行进。

杨安儿军队毕竟是由百姓组成，不识得什么阵法只知道一个劲的向前冲。

大批人马冲入敌军腹地欲要与步兵开展！

“雁羽阵！合！”

完颜承晖喊了一声。

一时间，箭矢兵向益都城下射箭阻挡后续来兵，铁甲兵左右包抄为园，箭矢兵穿插进入到包围起的圆圈内，继续干扰来兵，腹地中央缓慢行进的步兵，将退伍缩成四列长形队伍。

“长蛇阵！冲！”

完颜承晖又下达了命令。

中间的四列步兵把长枪竖在前方，猛地加快速度直冲想杨安儿部队。

杨安儿众人一惊，连忙调头，却发现身后的铁甲与箭矢两个兵种早已经截断了他们的后路，他们只有分兵马向圆圈两侧边缘散开，步兵冲到开兵马，之后杨安儿、王阔、宋伟珏在南，妙真、马昊、张数在北，两队兵马被长蛇步兵隔着，无法合拢。

“两仪阵！围！”

完颜承晖此话一出，最后的骑兵部队便疾驰进来，在两支分散的队伍边上，围绕。

铁骑旋转，无论是哪支部队都不能突围，更重要的是铁骑扬起的尘埃，逐渐会挡住两支队伍的视线，这会导致他们彼此不能交流也不能看清对方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