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光幕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难道是吵架了么?”他好奇的问道。
清燕俏脸倏然一红,但见他醒来,心情立刻又平静下来,快步走了过去,摸了摸他额头,又用手指着御凡,怒气冲冲道:“不要听这个什么真君的话,你一个小孩子家的,打打杀杀像什么话,还是好好活下去再说吧。”
明冲诧异的看着她,又瞧了瞧御凡,突然神秘的笑了笑,问道:“姐姐,你和这个哥哥之间,是夫妻的关系吧?”
“这个…”情燕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无意义的挥了挥手,道:“小孩子家,别问那个多,总之,千万别听这位真君的话,那郎中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你就安心回去继续照顾你母亲吧。”
说完,她又想起一件事,转过头冷冷道:“对了,孩子母亲还身患重病,你先把这事情解决了吧?”
说着说着,她眼泪就跟着落了下来,同为女人,两人的命运却是天差地别,她不禁为自己感到庆幸。也为那个女人感到惋惜,也带着一丝丝的敬佩,受了如此大的委屈,竟然还能坚强的活下来…
明冲也啊了声,接着再次跪了下来,诚恳的请求道:“姐姐说的对,真君大人,我母亲大人的病…就拜托你了!”
两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到了御凡身上。
“哈哈,你们都是现在才想起来么?”御凡挥着大手反问道。
情燕愕然,正想解释时,御凡再次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我早已经摆平了啊,否则,我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在那说了半天?”
清燕一愣,但立刻就明白了,他一定是趁自己和那孩子谈话这段时间,赶着去治好了这孩子的母亲,同时,也从这话语中听到一丝丝的醋味,不知怎的,心里面也觉甜滋滋的。
不过,嘴上依然冷冷回道:“哼,很了不起么?这种事情对你来说不过轻而易举,要是我也有你这么高的法力,早就去把那郎中给一刀…解决了,啰啰嗦嗦的说了这个半天,你想让人家急死啊?”
御凡摊开了收,真是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正局势陷入了僵局,明冲突然道:“不,姐姐,真君大人说的对,纵使他这次帮我解决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这件事情,还是让我自己来解决吧。”
清燕吃了一惊,生气的用手指戳了戳他脑门,轻喝道:“喂,你这小孩子,是不是脑门被夹了,我在为你说话耶!”
明冲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沉声道:“那我先谢谢姐姐了,不过,我心意已绝,姐姐您就不必再劝你了,另外…”
他望向真君,拱着手,用满是敬意的话问道:“真君法力无边,能帮小弟一个忙,告诉那狗贼现在在什么地方么?”
御凡笑了笑,暂时没回答他的问题,目光侧向清燕,得意道:“如何,连这小子自己都说要自己动手,我瞎操心个什么劲啊?”
不等她回话,御凡又是大手一挥,紧接着,一副奇异的景象出现在了大殿中间。
一张像是镜子一样的蓝色光幕,凭空出现在三人面前,而这光幕上面,正好显示着一个人,只见那人正坐在一间房间之中,双膝盘起,闭目凝神,样子像是在打坐。
只看一眼,明冲浑身血液便直往脑门上冲,猛地咆哮了一声,并扑了上去,一拳也直直挥出,似要将那人身体上锤个窟窿出来。
只是他忘了,这不过是一副虚幻的景象…
清燕目光也全在光幕上面,她本来以为,这郎中一定是个十恶不赦,面相凶恶的王八蛋,哪里知道,却是如此俊秀的一般模样!
是的,光幕中的那人,柳眉挺鼻,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白皙而又清秀的脸蛋,清燕看了都有些自愧不如。一时间,他还以为是御凡弄错了。再加上那一身的蓝色道袍,看起来还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
此时,明冲已冲到光幕之前,身子猛地扑了上去。
“你…”清燕身子一震,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哪知道…这孩子突然径直穿过了那光幕,就像穿过空气一样。
光幕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可那明冲由于冲了太猛,身子也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但立马就跳了起来,又重现回到光幕面前,试着将手伸了过去。
“小子,你是不是傻,你以为这样,就能把这人从里面揪出来么?实话告诉你吧,这不过是我用法力变化出来的,如同海市蜃楼一样,明白么?”
明冲眨了眨眼睛,虽然并不明白海市蜃楼是什么,却还是明白似的点着头,同时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
“就一间房子,谁知道是什么地方啊!”清燕看了会,有些不满意的说着。
“那你猜猜,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御凡眯着眼睛笑道。
清燕再次看了看那光幕,情况竟然和之前变得不一样了!
光幕中间,突然多了一个女人!
那女子浓妆艳抹,着一身粉红色的丝绸,丝绸薄如蝉翼,里面光滑的胴体若隐若现。
此刻,这女子正在陪那郎中喝酒,女人的脸上,泛起一股绯红之色,而那郎中,眼中也不住的发着精光,在女子身上来回走动,并开始动起了手脚…
这场景是在太过下流,清燕只看了一眼,便立刻将头低下,喝道:“这…这是什么东西,快…快把它收起来!”
御凡笑了笑,这种事情,自己以前是天天做,所以也显得很淡然,但见清燕不喜,手随即一挥,光幕也瞬间消失。
他目光转向明冲,笑道:“小兄弟,你看得怎么样了?”
明冲也看得面红耳赤,口中急促喘了粗气,稍微舒了口气,恨恨道:“这地方,除了妓院还能是哪!”
“哈哈,答对了,没错,这地方就是方圆百里之内最有名的卖笑场,丽春苑!”
清燕突然抬起头,冷冷道:“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御凡怔了怔,大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也不想想,你夫君是什么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