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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血洗村庄

作者:迷境空 | 发布时间 | 2017-05-09 | 字数:3513

“兴许我前身真的是个刀客。”

可当初的他又怎会有如此秘籍?莫非为此秘籍他才拥有这一身的伤疤么?江湖中为武功秘籍大打出手之事比比皆是,难道自己前身竟是为了此书便落得如此境地么?现今想来,这些所谓武功秘籍,又有何用?谁多了一身武艺,谁多了一些秘籍在身,便使得江湖中诸多人为其拼命。

倘若他阿澜川当初也如今时般牧羊,这身刀疤兴许是在别人身上。亦不至他如今记忆全失,面容尽毁。至今仍是孤身一人:“若爹娘知我今是而立却未娶妻家室,定斥我不孝,不能为列祖列宗留下香火。”

今若非第一刀客消失,阿澜川说不定要拜访他,同是刀客,也道不准他知晓他阿澜川前身是何人,何许人,爹娘是谁。虽说阿澜川不愿回到过去,但人总有些落叶归根的归属感。

刀客也是人,待得厌倦道口舔血,最大的愿望莫过于归根,回到生其养其之地。后安享晚年。

若他历尽沧桑,便葬刀埋艺,回去看看他那未知的故乡。想至此,他也不禁有些期盼自己有朝一日能想起自己是谁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既然它是个罪,那就让它永远消失与这世间吧!阿澜川将书儿抛向长空,寒刀乱舞,眨眼间,这鬼刀决便化作纸屑,飘飘洒洒。如同陵墓前的纸钱,也恍似在祭奠他前身。

可当这书化作纸屑之时,竟从每一片纸屑中射出一道淡淡的金光来,聚集成一道强光,瞬间射入阿澜川的眉心。

此刻他脑袋里似乎多了些许文字与图案,但他却看不懂。来不及细想,只觉自己的身形越发的轻盈越发的飘渺了起来。手儿也不自主的舞起了寒刀来。

寒刀挥舞间,阿澜川却发现这刀舞得越来越娴熟,这让他渐渐找到仿似昔日的感觉,似乎冥冥之中阿澜川就学会了这鬼刀决般。

随着他越舞越疾,地上黄沙纷扰周身,每一刀的劈出,都带着凌厉的刀芒,每一招都如此顺畅,不用刻意去修习。

而此刻,似乎也明白了这修为分四境,天地玄黄!自己运转了一遍自身的真气,竟觉浩瀚如海,玄境九重天修为!

他脑海里又出现了许多文字,似是鬼冥决修法,沉睡多年的真气似乎是刚刚被唤醒。疯狂的洗礼着阿澜川的筋脉。使其渐渐稳固,粗厚。

若此刻阿澜川这般舞刀被村民们瞧见,定又认其是为魔鬼罢?无知的人永远都将未知的东西当做鬼神。

轻快的身躯,疾飞在黄沙里,掠过树梢,飞跃一片片草丛,阿澜川一个人在夜幕里起舞。外放的真气将周身沙石枯叶绞得粉碎。

待阿澜川静下,身上早出了一身淋漓尽致的汗,这些年的顽疾似乎消失殆尽。这就是神功秘籍的神奇之处么?他不禁喃喃自语。

西域的仲夏,天空净蓝,遍地草绿,光秃秃的山头也嫣然一季的红蓝紫陌。羊群儿白皑皑,草原青绿绿。渐至傍晚,阿东川牵着羞答答的阿童兰放牧归来。今天他并未与阿东川牧羊,只托阿东川照看了他那几百只羊儿。便自顾去野林外练刀去了。

阿澜川总在想:“当年也不知这身伤如何来,落下了个内疾,而自我运起这鬼冥决来,内疾便渐趋于善。若再练些时日,也许顽疾便消失殆尽。”

遂放下手中的牧羊,习起这鬼冥决来。这每一挥刀,便有些说不出的快感涌上阿澜川的心头来。

阿澜川习刀已有些许日子,也不曾去牧羊,阿东川很是奇怪,却也未曾过问。

是夜,阿澜川偷偷爬起,三两个起伏便消失在夜幕中。远离村庄,他才安心修行练功。寒刀拔出,千叶纷飞,刀芒过处,草木无生。

阿澜川彻底的探查了一番体内的情况,却发现所有顽疾消失殆尽。而自己筋脉也异常的粗大。若此时他还有记忆,定会大吃一惊。真气远比断臂前雄厚,而左手在这些年慢慢的习惯下早已胜甚右手。此刻,若他放眼天下,只怕又是一方枭雄。

可惜他记忆尽失,这一切尽然不知。习此刀法却只为去昔日顽疾。不问江湖世事。若是江湖各大门派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定财锦铺道以相迎罢?

暗夜。老树,乱鸦啼阵。远处的村庄突然火光冲天,嘈杂喧闹,时而闪过几道人影。

这莫非出了什么事?

寒刀入鞘,阿澜川向着村庄狂奔,急情之下,竟双脚点地而起,三两个起伏便是几里开外。待他至村庄之时,但见火势起如峰,焦梁折木,瓦砾压庄。夜风偶作,刹时火光四散。哭声连天,远处,又是几个蒙面人拉扯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只见女子哭闹反抗,却无济于事。其中一蒙面大汉道:“小骚娃,待得圣主饮你处子之血时再行啼哭!休得现在闹将!”说罢一掌切在女子颈上,女子便昏了过去。

这些竟是何人?教主是谁?也顾不得这些,村民们虽然平时都唤阿澜川作被恶魔诅咒的人,但也未曾将他赶出村庄。念此,他便拔刀而出,掠过蒙面人身旁,三两回合,四个蒙面人皆颈断血喷。

阿澜川有些为自己的速度惊着了,但见动时,他们恍似静止之石,简简单单便被自己削颈。

阿澜川将女子扶起,安置在一旁,放眼望去,伏尸满地,血流成河。

待阿澜川回到木屋时,只见废墟一片。阿东川早没了踪影。地上血迹斑斑,却未见他的尸体。这三年来,他们如亲兄弟般,过得虽平淡,却也多了一分亲情,一起放牧,一起喝酒。聊着那些世之奇闻。兄弟这个概念早深入他骨髓。

而今阿东川生死未卜,怎教得他安心?还有阿童兰,现在他该叫嫂子罢?

待他赶到她屋前时,那昔日的木屋已然是一片废墟。

此乃何人所为?竟如此之歹毒,血洗了村庄,一把火烧作灰。这村庄的平民曾得罪过谁么?竟惹得此横祸。

转眼间,闹腾的村庄只剩下漫天火海和满地伏尸。鲜红的血汇聚成一条小溪潺潺而流,流出火海外,至那远处的老树边又被冻成了冰。

“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待阿澜川回了原地,被他救下的女子还在瑟瑟发抖。兴许她已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出了魂。

只见她愣了又愣,却未回答阿澜川的话。

见状,阿澜川也不顾女子是否愿意,便将其抗在肩上自顾的走出了村子去。

出了村庄,阿澜川与女子便浪迹在广阔的西域大地。

女子已一晚上未免,总是愣神的望向远方发呆。似乎已经傻掉。

“放……放我下来……放我……啊……”启明星微微闪烁,此刻已至黎明。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在阿澜川肩上大呼着。

“你别害怕,我是阿澜川,那个魔鬼诅咒的那个阿澜川,哈,记起来了么?”阿澜川将女子放下,扶其肩膀轻声道。

“阿……阿澜川……你是阿澜川,对,你是阿澜川,你不是魔鬼,你不是,他们才是,他们才是魔鬼!呜……”女子似乎还在为那场血腥的屠杀而颤抖。此刻似乎回过神来,便是又惊又惧又伤心。

靠着阿澜川的胸膛放声的哭了起来。

此刻她觉得这个胸膛多么温暖,多么安全。

她哭得这般的淋漓尽致,哭累了竟昏睡了过去。阿澜川则轻搂着她,如一个丈夫搂着娇妻入睡般。

不知迷糊了多久,天色渐渐明亮。

阿澜川睁开眼,欲起身之时却发现怀里似乎还有一个人。这才记起昨夜自己救下的女子。女子在阿澜川微微动身之际,也渐渐睁开眼。

“啊……色狼!”

“啪……”

这一巴掌掴得可真带劲,没几个呼吸,只见阿澜川左脸上狰狞的刀疤上竟渐渐显现出五个淡淡的指印。

女子低着头,似乎有些害羞,自己竟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睡着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啊……好疼好疼……哎呀,肿了,你看你看……”阿澜川见她憔悴的脸庞,不忍的逗着她道。

“啊,对……对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的,真的肿了,怎么办……嘤……”

“哟哟,来看我变戏法,喝……”

阿澜川稍稍运转了一周真气,不过十个呼吸,脸上的肿胀皆尽去。

女子看呆了:“你……你有功力?而且修为很高对不?对了,昨晚你杀了几个黑魔人,是你救下了我对么?”女子瞧见这一幕,却出乎阿澜川意料的问了一句。

“我叫阿曼苏,我见过你,村长他们都说你是被魔鬼诅咒的悲惨之人。不过我觉得你不是。如果你是昨夜你也不会救下我,对么?你武功很高,那些黑魔人不是你的对手,对么?你……你可曾看见我的阿爹阿娘?他们……呜……”阿曼苏这一阵说之后却又开始哭了起来。

阿澜川从来都不是个喜欢说善意谎言的人。

“全村,也许除了你,别的活人我不曾见过。”

“呜…阿爹,阿娘…,黑魔人,可恶的黑魔人!他们……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杀人,抢走村里的年轻女子……”阿曼苏尽露绝望之色。

“和我说说黑魔人这么回事?”阿澜川道。

“他们每到一个村庄便要抢走村里所有年轻女子,但凡村里有一个人敢反抗,便要血洗村庄。前些年隔壁的几个村走遭血洗了……据说黑魔人有个圣主,专抢年轻女子去习邪功。”

“为何你们不搬走?难道要等他们挨个村子的来抢人杀人?”

“搬走?搬去哪?天地之大,没有黑魔人搜不到的人!常闻有人传言他们势力渗透西域中土,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百姓能逃去哪?”

“这么说阿东川和阿童兰也是被黑魔人掳走?”

“阿东川我不知道,但阿童兰指定是被掳走了。”

“你知道他们老巢在哪么?”

“不知道,黑魔人神出鬼没,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你,你想去救他们对么?你有神功在身,一定能打败他们的对么?”阿曼苏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期待的眼神盯着阿澜川。

“我也不知道,能否救得出,现在连他们在哪都不得知。”阿澜川道。

两人结伴走向了那座边城,他们要去找黑魔人。或寻找生死未卜的阿东川,也在到处探查黑魔人的消息。

阿东川予他救命之恩,这恩此时不报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