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觉悟

现在她终于觉悟了，他自然也就能够将他的计划一路推行下去了。他就是希望她能够与玄庭逸合作，不然她一直和司清婠强强联手，形势对他而言就很不利了。

何况，到现在都还没有方家的一点消息，他想要不担心都太难了。他便也就顺水推舟，继续怂恿她道：“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你可得跟你爹爹说说啊！你是知道的，他老人家最在乎的即使你这个女儿。我这次是公平公正地处置了，你可不能冤枉我。”

“感觉你变了，变得越发狠心了。会不会有一日，你也对我这么狠？”她的脸上多了几分顾虑，她看着他越发冷漠，不择手段，她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她很清楚这府里头这么多妻妾其实他的严厉是好事，可她已然看不到他严厉的底线了。今日她在旁边看着他惩罚玄庭逸，那个毒辣的眼神，她真不觉得他对于玄庭逸是有过一丝爱慕。

他一直观察着她，自然是看得出她眼神当中的惶恐的。他却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摸得她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他却故意忽视了她的恐慌，还直接将她抱在了怀中。

在这一刻，她忽然不觉得在他的身边是一种幸福，她感到的是无尽的惶恐，他还在她耳边低语：“毓儿，你一向是个聪明人，这是那些妻妾无法与你相比的。你放心吧，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在你没有做出那些让我失望的事情之前。”

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便笑着跟他保证道：“放心吧，少爷，您想我多爱您？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伤害您的事情呢？您就不要想这么多了，想那些也没有什么用处。您要记住，我是一直站在你的这一边的。”

此话一出，他脸上的笑意就深了几分，他就是喜欢看着她这个样子。他都已然很久没有这种得到猎物的感觉，他现在感受到时更多了些兴奋。

她看着他的笑意中透着狡黠，心里就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忧了。在商界他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若是说她没一点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她倒也稍稍收敛了一些，不让自己看起来显得这么可悲。他看着我她的神情变化，心里面却多了几分想要蹂躏她的意思了。在他看来，最有趣的莫过于猎物的挣扎。

他凑近吻住了她的唇，她也只得乖乖迎合了。在此时她的脑袋已然一片空白，她的心中仍然是带着畏惧的。他的吻霸道而热烈，一下子就将她给迷住了。从一开始的惶恐迎合，到最后她学会了享受。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她实在是呼吸不了时，他才浅笑着松开了。他看着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晕，心中却多了几分喜悦。

他又在她的唇上吻了几下，随后便笑着逗弄她：“你看看你，吻了几下脸都红了。难道是太久没有看见我你害羞了？不会吧？我们毓儿也会害羞的吗？我有点不大相信。”

“你说什么，我这是憋的，刚刚呼吸不了憋红的。”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羞涩，可嘴里却仍旧是在狡辩着。他倒是不相信能憋得这么红，还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

自从滑胎之后，她整个人显得消瘦了许多，不过也变得比之前更要迷人了。毕竟之前她还是有几分丰满，现在完全就是个腰肢纤纤的美人儿了。可他不会夸她变得腰肢纤纤，不想去戳她的伤口。

他静静地看着她，看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怜惜，她可以觉察到。因为之前他一直都没有这么专注过，她很难得可以看见他专注的眼神聚焦在她身上。

之前，她以为此生她都没有机会看见这样的眼神。可是现在看来，她倒是莫名有了自信。即使不能彻底打败玄庭逸，她也深信她有与玄庭逸并驾齐驱的能力。

可惜她忘了一件事，他对她并没有爱意，只不过是怜惜罢了。他面对着她始终是心有不忍的，这与跟宠爱玄庭逸不是一个道理。他对她的宠爱只于理不于情。

不过他的演技精湛，她一点都没有看出破绽。她还是对他卸下防备了，虽然不敢像之前一般表现得热烈，但已然多了一点信心。

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嘴角多了一丝笑容：“少爷，如果我没有病过，让你看到我一直对你一往情深，你会不会比现在更爱我？还是说，你会比现在更加讨厌我？”

“你在乱说什么，有些东西是注定的，没有这么多如果。”他脸上的笑意显出了几分无奈，他实在是不敢保证若是事情从一开始有了变故，现在会是如何一种情况。

他现在只得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起码他能够碰到一个相爱之人，而且这个相爱之人并不这么让他为难。

若是他爱上的是四大家族这几道催命符，那才真是败了。因此他不敢跟方扉毓假设什么，因为他本来就很害怕那样的事情发生。

而他的顾虑，方扉毓是看在眼里，无奈在心头。因为她也曾经想过要谋害他的，可在他嫌弃红盖头的那瞬间，一切都已然失去控制了。她完全没有准备，就爱上了这个一直以来素未谋面的人。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随后便帮着打圆场：“毓儿也就是随便说说，少爷您不用这么担心。你知道毓儿这个人的，就是不是很会说话，有时候说得让人尴尬。真的是很对不起，让少爷困扰了。其实毓儿觉得现在和少爷这样就挺好了。”

他看得出她眼中的为难，可惜一切已然太晚。他的心早已交付出去，他也实在没有办法再收回来了。即使她现在慢慢变得懂事了，也是于事无补。

他又摸了摸她的头，嘴上多了一抹浅笑。她看着现在气氛越发尴尬，她便提议要去放纸鸢。她还是想争取一下，趁着现在他与玄庭逸还没有正式开始前，设法去取代玄庭逸。

他却很清楚，他与玄庭逸的回忆本来就只有一星半点。他们除了一同练剑，就剩下放纸鸢是真正快了的，因此他是不会答应方扉毓去放纸鸢的。

好巧不巧，居然在此时下起了大雨。他默默松了一口气，便也就装作一脸无奈地叹道：“看来现在是天不遂人愿啊！别说是放纸鸢了，就是出去走走也不能了。我们还是在这下棋吧？我记得，我们还没有一同下过棋。”

此话一出，她立刻就将棋盘和棋子都拿过来了。他看着棋盘上落了灰，自然是知道她并不爱下棋。不过他倒也不怪她，毕竟她的身子就没几日好的，哪有什么心情推敲棋局？

他直接让她执黑，他则是执白。他把主动权留给她，其实也是有让着她的意思。他非常清楚她根本不通棋艺，顶多就是未出阁时学过一些罢了。她出阁多时，该忘的，不该忘的也忘光了。

果不其然，一开始下棋他就察觉了。她不止是一步步走入他的陷阱当中，更是连陷阱前的诱饵都没有太多察觉。不过他还是没有让她输得太难看，毕竟这棋再下狠一点基本上她就片甲不留了。

她看着输得这么惨，就扑到他的怀里撒娇道：“少爷怎么这么坏？明知道毓儿不会下棋，倒是让毓儿输得这么惨，这要是被别人看了去，毓儿这颜面往哪搁啊？”

“这夫为妻纲，自然是夫君得比妻妾厉害了。”他的脸上多了几分骄傲，完全无视了他直接把方扉毓杀得险些片甲不留的事实。

他那一点甜言蜜语都不说是哄不住她的，她依旧是不依不饶道：“少爷还欺负人，明明就是少爷狠心，吃了人家这么多的棋子了。少爷现在是越来越坏了，一点都不疼人家了。”

他伸手去捏了捏她的小脸，随后便开始哄她道：“反正别说是险些片甲不留，就是我把你也吃了，你也不许有意见。真的是没有管你一阵子，现在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话音刚落，他还伸手去捏了捏她的下巴。她是被他逗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也就伸手去推他。可这一推显然只不过是个欲拒还迎的动作，他也是经常出入欢场之人，当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的。

他又将她搂紧了几分，她便直接趴在了他的肩上：“少爷你抱人家这么紧做什么？人家都坐不直了，少爷您稍微松开一点嘛。”

“坐不直没关系，回床你躺平了就行。”他直接将她抱起来，送回到了床上面。她自然是羞得脸都红了，而他脸上却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自从万花楼停业之后，他去了一趟水月楼，现在便不想再去水月楼了。妻妾当中只有她与司清婠是能碰的，他自然是选择她了。他最近也算是够压抑了，就当在这放松放松了。

待他意兴阑珊时，她已然累得睡过去了，而天也开始放晴了。他拿着手帕处理了一下残局，随后便闭上眼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