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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池边命案

作者:赋子 | 发布时间 | 2017-05-08 | 字数:6431

又过了两日,爱卿才真正好转,可以下床走动,屋外阳光和煦,她让笑笑拿几本话本过来,躺在树下的榻上看书。

古代话本的故事与现代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妾有情郎无意,东家常李家短,爱卿眼睛看着一行行字,心却在想着别的事。

一是自己的身体,医师说有可能是吃过缘生丹的副作用,借着强大的药力向天借命,即使活着肯定也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比如畏寒,受不得刺激,胸痛等等。爱卿以前并没有当回事,直到这次听丫鬟说自己九死一生,才明白她现在这情况不是闹着玩的,得赶紧锻炼身体才是,即使不能活百岁,八十岁总得活着吧?

二是,经历过这事之后,张珩虽然天天往她这儿跑,可仍旧冷着脸不说话,她可受不了整天跟个大木头过日子,得想办法让他笑才行。

“糯糯,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爱卿问。

“准备好了。”

笑笑快步走过来,小声说:“夫人,王爷来了。”

爱卿急忙一骨碌坐起来,走到糯糯提前摆好的桌子前,上面放着几幅画像,有侍女提灯图,男子蹴鞠图,尤其是后者,上面的男子个个长相英俊,面上带着不羁的笑容,动作潇洒灵活,栩栩如生。

爱卿拿出一张宣纸,提笔临摹,糯糯在一旁故意提高声音说:“诶呀,娘娘,这上面的男子真是一个比一个俊呢。”

笑笑接话:“是啊,尤其是这个,眼睛长的最好看。”

糯糯说:“不然,这个守门的男子才最帅,身材又好。”

爱卿笑道:“你们眼光不错,这些都是我以前住的地方的男孩子,一个比一个俊俏,心底又好。要不要我把你们俩嫁过去?”

张珩闻声走来,听到她们说话的内容,静静的站在花树旁不说话。

笑笑问:“对了,夫人喜欢哪个?”

爱卿提笔的手顿了顿,脸颊泛起红晕:“你们猜?”

“这个?”

“肯定是这个。”

笑笑和糯糯一边指,爱卿一边摇头,“别指了,这上面的我都不喜欢。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谁?”笑笑和糯糯异口同声的问。

爱卿演到这儿感觉羞的不行,当着两个丫鬟的面说喜欢,还不如半夜和他温存来的快。可张珩心眼太多,她说好话怕他不信。

她只能掩嘴偷笑:“自然嫁给谁就是谁咯?快看看,我这幅画画的像不像他?”

爱卿放下笔,将宣纸小心托起来,上面画着玄衣男子,侧身站在树下,爱卿轻声念叨:“王爷如玉如壁,眉若远山,眸若春水,是任何人都及不上的。”

“真是这么想的?”

耳边突然响起张珩的声音,爱卿痒的缩脖子,侧头看他,“王爷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

笑笑和糯糯急忙行礼退下。

爱卿见他看手里的画,急忙用手盖住,“别看。”

张珩方才被她夸的春水荡漾,这时见她害羞掩饰的样子,心里愈发喜欢,“不说画的是我吗?为何不让看?”

爱卿两只手交叠的放在画上,“画的不好,你看了一定笑话我。”

张珩嘴角带着笑,手掀开画纸的一角,爱卿急忙伸手按住,两人就这样玩起你掀我遮的游戏来。

玩着玩着两人都笑起来,张珩在她腰间挠痒痒,爱卿笑的喘不上气,最后又被他吻住,身子一抖,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张珩的唇舌温软滑腻,身上带着好闻的香气,爱卿闭着眼睛,心神迷离的时候,他忽然移开嘴,低声说:“画的的确不怎么样。”

爱卿睁开眼睛,见张珩竟然趁着与她接吻的间隙掀起画看,气的捶他一下,“再也不理你了!”

“欸。”张珩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不气了好吗?你现在的身子不能生气。”

爱卿嗔怒:“本来就是你一直在生气,因为一两句话扭头就走,要不就是成天给我脸色看,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卿卿,我只是害怕。怕你终有一天要离开我,到时我该怎么办。”

张珩又提到这个问题,他俩一直不想面对的现实,爱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两人又陷入沉默。

不过张珩这次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件事,而是两手捏着她的脸蛋,说:“嗯,这几天好吃好喝,你又胖了。”

“什么!”

张珩牵着她的手走到树下,“来,在你没有胖成水桶之前,我给你画幅画。”

爱卿嘟嘴:“我不会胖成水桶的!”

“站好,微笑。”

爱卿忽然想起照相,两手摆起V字,“茄子——!”

张珩习惯她搞怪或者胡言乱语,笑着看她一眼,提笔作画。

爱卿摆着动作静静的看着他,神情专注,提笔有神,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抬头看她一眼,眼神更是严肃认真,长发慢慢从肩头滑下来,贴着他的侧脸。

张珩的身后有假山,绿植,肩头的地方恰好露出一朵火红的凤凰花。爱卿恍然觉得被画的虽然是自己,但是张珩更如在画中,美不胜收。

从那以后,爱卿每天傍晚都会跑步,芳香园里跑来跑去就是那几个地方,爱卿干脆往外面去穿过一座座石拱墙,路过水池,在张珩书房前路过打声招呼,最后路过叶子的住的地方,得半个时辰才能跑回来。

她第一次跑出去忘记告诉两个丫鬟,把她俩吓坏了,差点跑去告诉张珩。在得知她是出去跑步之后,强烈阻止她出门怕她累着。

“放心吧,这世上的人只有闲死,没有累死。我再坐会坐出毛病来的。”

笑笑和糯糯阻止不了,只能跟着,可没跟多久就气喘跟不上了,两个孩子倒是愿意凑热闹跟着跑。

笑笑怕出事,回去让侍卫跟着,这样府里又多了一条奇怪的风景线,爱卿跑的呼哧带喘,后面跟着两个孩子,孩子后面跟着两个侍卫,看起来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跑过书房时,爱卿看到石驮守在门口,知道张珩在里面办公,于是笑着对石驮挥挥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石驮看他们一行人跑过去,一脸的纳闷。

路过琪琳园时,叶子正在院子里绣花,听到侍女传话说爱卿领着孩子方才跑过去了,急忙走到院子外面看,爱卿果真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两个侍卫,一溜烟的已经跑远,“她这是干什么呢?”

叶子的贴身丫鬟翡翠说:“奴婢也看不出来?难道是在玩什么游戏?”

叶子疑惑的往回走,“改天我过去问问她。”

爱卿刚开始还能坚持,可跑到最后,只觉得头晕眼花,喉咙疼的受不了,扶着大树喘粗气。

“娘怎么突然想起跑步来了?”浩儿问。

爱卿回头,见两个孩子满头大汗,用手扇风,笑道:“一,生命在于运动。二,你们老爹嫌我胖。”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显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站在最后面的侍卫倒是听明白了,抖着嘴角忍笑。

爱卿装作没看见,缓过劲来继续跑起来,水池边杨柳浮动,红亭,绿树,百花,假山的影子都倒映在池水里,中间突然有个人影一闪而过,爱卿边跑边盯着水面瞧,没发现有人,正巧丽丽拉着她往远离水池的方向跑去,爱卿也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这晚,张珩宿在李珍珍这里。

李珍珍亲自帮他沐浴,洗头,之后他坐在院子里乘凉,李珍珍则站在她伸手帮他拧干头发。

张珩明白她为何如此殷勤,开心,心生不忍,握住她的手想把她拉到身前,“坐下吧,这种活下人做就好。”

李珍珍的笑都能拧出水来,“别,臣妾好久没帮您洗头了。”她手上活未停,嘴里哼起歌谣。

她的嗓子细而不尖,薄而不破,最适合唱慢速抒情的情歌。张珩心中感动,抬头望月,一轮独照,月光太过明亮,将周围星星的光彩都遮掩了。

如今在他眼里,爱卿就是这轮月亮,美的让他沉醉,甚至忘了他的世界里还有星星的存在。

爱卿每次把他赶到其他夫人那儿的时候,几乎都会说相同的话,“如果我没有活着回来,她们才是要和你相伴到老的人。人虽然不能花心,但是要念旧,感恩。”

他每次都听话的到这几个侍妾房里,跟她们聊天,欢好。可心却越发觉得无力,迷茫,觉得自己越是这样,听着爱卿的话去行,反而离她越远。

李珍珍看他抬头望月,神情淡漠的样子,想了想说:“现在时候还早,天气又热。王爷若是睡不着,臣妾让孩子过来给您背诗听?他最近可用功了,把整篇的《齐王赢奏曲》全都背下来了。”

“哦?这么厉害。好,让他过来背背看,本王也很久没见他了。”

李珍珍见他高兴,急忙命人把孩子领过来。张珩靠在椅子上,张同第站在他面前,个子还没有他坐着高,但挺胸抬头,虎头虎脑,十分精神。

张珩除了对长子更严苛一些,对三个孩子向来一视同仁,他年纪还轻,或许将来还会有子嗣,因此也没急着立世子,这给李珍珍一个感觉,他家儿子将来也是有可能当王爷的。

张同第大声顺溜的将诗词背完,张珩满意的点头,拍拍他的小肩膀说:“很好。看你进步这么快,为父也很欣慰。”他抬头对李珍珍说:“同第表现这样好,也有你一半的功劳。”

张同第上前一步说:“父王,儿臣觉得您也进步了。”

张珩一愣,笑道:“哦?为父哪里进步了?”

李珍珍急忙说:“同第不要乱说话,进步这个词不是随便乱用的。”

张珩阻拦她:“无妨,同第说吧,为父不生气。”

孩子听他这么说,才放心的摸摸他嘴角:“父亲会笑了,而且笑起来特别俊朗。”

张珩哈哈笑起来,心中闪过爱卿的笑脸。他拉着张同第的小手,三个孩子里面,只有张同第最像自己,也与他最亲近,虽然他的母亲李珍珍并不是那么单纯讨喜的人。

张珩还想和儿子再多聊两句,突然有婢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夫人,不好了。”

李珍珍怒道:“慌慌张张做什么,没看到王爷在这儿吗?”

那婢女见到张珩吓一跳,扑通跪下,“女婢冲撞了王爷,求王爷赎罪。”

张珩放开张同第的手,重新变成威严冷漠的样子,“什么事?”

“禀王爷,夫人,田夫人院里的贴身丫鬟小雀不知为何溺死在池子里。”

明明是夏天,这奴婢说的话却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张珩冷脸没有说话,李珍珍厌恶的皱起眉头,心想又是田乃馨,然后面上装着惊讶的问:“诶呀,怎么好好的又出这种事了。”

张珩问:“老徐怎么处理的?”

奴婢回答:“徐管家已经赶过去了,田夫人因为难过一直坐在池边哭,不肯走。”

李珍珍看看张珩的脸色,“王妃已经过去了吧?”

“是,王妃已经过去劝田夫人了。”

“嗯,你下去吧。”

“是。”

听说林雨唯已经过去,张珩便不想再操心内院里的事,又和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李珍珍看到他信任林雨唯的样子,心底很不痛快,希望她这次能把事情搞砸。

不过这也只是个想法,李珍珍嫁过来快十年,对主母一直都是唯唯诺诺,表面上十分亲昵的样子,不是她不曾想绊倒她,而是林雨唯这个人深不可测,做事有度知进退,从来不让人抓到把柄,想必这件事她也能悄无声息的办好,虽然是田乃馨房里的事。

外面池子里溺死人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爱卿这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每天傍晚沿着固定的路线转圈圈。

今天丽丽偷懒,只有浩儿一个人陪她跑步,傍晚夜风微凉,爱卿身子热乎乎的,被风一吹,感觉透到骨子里面的舒爽。

“娘,这一路上,我看那些婢女总对咱们指指点点的。”

爱卿调整呼吸节奏,正好看到两个扫地丫鬟朝自己看过来,那眼神的确不太友好,可她还是对浩儿说:“大男子汉的,不要在乎别人说话的语气和眼神。你应该想她们那是羡慕嫉妒恨,没有锻炼身体的机会。”

“哦......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

爱卿看浩儿眯着眼睛,像个小侦探似得,胡乱揉他头一下,然后加快脚步说:“别奇怪了,认真跑。一二一,一二一。”

浩儿刚想跟上,却见前面书房门打开,张珩站在门口,似在等他们路过。他想了想,慢慢停下脚步,顺着原路往回跑。

浩儿的反应张珩看在眼里,他回头跟石驮嘱咐一句,然后快步向爱卿跑过去。

爱卿精神集中,目视前方,以为跑过来的人是浩儿,气喘着说:“男子就是要多锻炼,少近女色,才能健康长寿,你看你爹,那样肯定不行,你将来顶多娶两个,不能再多了啊,而且每天都要跑步锻炼。”

爱卿说着说着,觉得身后冷飕飕的,回头正对上张珩冷冰冰的眸子,吓得心肝直颤,“呵呵,为了教育孩子,瞎说的,三妻四妾对王爷来说,一点都不费劲。”她说完,突然转身想逃跑,被张珩抓住后衣领,“啊,张珩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乱说话了。”

张珩抓住她胳膊,将她身子掰过来面对他,“怎么,敢说不敢面对我?”

爱卿腆脸笑道:“我那是乱说的。”

张珩盯着她,“我倒是觉得你说的有理有据,语气严肃,不像是乱说。爱卿姑娘,像我这样不锻炼身体,又三妻四妾的男人能活多久?”

爱卿想哭的心都有了,“百岁!最少一百岁!”她想了想,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也不全是错的,于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你确实得锻炼身体然后稍微控制一下。”

张珩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锻炼身体你不用操心,我每天都要习武,不过,稍微控制是怎么个控制法?”

爱卿脸一红,扭过头说:“不知道。”

张珩不再逗她,动情的吻她的眉心,爱卿闭上眼睛,听耳边花鸟虫鸣,眉间,他嘴唇的触感清晰柔软,她心头痒痒的,很贪恋这种感觉。

“来,我陪你一起跑回去吧。”张珩拉着她的手一起向前跑,爱卿看看四周觉得有些尴尬,王爷陪侍妾跑步,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对张珩不太好。

“张珩,咱们别跑了,走回去吧。”

张珩知道她的顾虑,装没听见,牵着她的手沿着她一贯的路线跑回芳香园,这一路让爱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在院子里跑跑得了,张珩要是疯起来,绝不亚于自己。

不知道是最近跑步的关系,爱卿觉得自己身子变轻了,睡眠也好了许多,刚到时辰她就爬上床,可刚爬上去就听张珩唤她:“卿卿,来给我更衣。”

“哦。”她忘记还有个王爷要伺候,又从床下下来。张珩刚洗完澡,光着膀子走进屋里,爱卿扫过结实精瘦的上身,知道他白天说常练武的事不是夸口,否则哪里能有这么好的身材。

爱卿上前帮他穿好亵衣,帮他把瀑布一般的长发从衣领里掏出来,整齐的垂下来。心中感叹,张珩真的长大了,比她高出那么多,她踮起脚尖,也只够到他嘴巴。

她想着,不由得踮起脚尖,张珩正好转过头想跟她说话,两人的唇就这样碰到一起。

“不是。”爱卿脸一红刚想解释,却被他打横抱起。

张珩低声说:“你让我控制,其实我每次来这儿都在控制。”

他将她的手擒在头上,看着她惶惶的大眼睛,真想就此要了她,“你说,我是不是可以活到二百岁了。”

爱卿紧张的心要跳出胸膛,他们已经是夫妻,可至今没有圆房,张珩答应要让她想清楚再说,可她现在还没有留下来的勇气。

谁知,张珩只是轻啄下她的唇,便躺倒一边说:“我有事想问你,前几天你跑步路过荷花池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

爱卿摇摇头,“没什么特别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张珩淡淡的说:“前几天,荷花池那边死了个婢女。她死的时间,与你跑步的时间恰好相同。”

爱卿震惊的坐起来看着他:“你是说,我现在被当做杀人凶手了?”

张珩也坐起来安慰的搂住她:“不是当做,只是怀疑。过两天,小唯应该会找你谈话,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要害怕。”

爱卿无奈的点头,只怪自己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外面跑步,又为什么非要路过那池子,这下好了,没事找事。

张珩看她神情严肃担忧,笑着揉揉她额头:“只是死了个丫鬟而已,没事的。”

他随意的语气刺中爱卿的神经,“别这么说,丫鬟也是人。”她不敢相信,张珩竟然会说出这句话来,脑海里猛地记起郑鹏曾说过,张珩这些年是如何一步步爬到今日的地位,还有那天他在郑家寨面对上百口无辜人的性命时,丝毫没有任何怜悯之心,说放箭就放箭的样子。

爱卿注视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什么,可只看到冰冷和怒气,这让她很失望:“你又生气了是吗?只不过我反驳你一句话,你就用这么冷的眼神来凶我。”

张珩看她眼有泪光,怒气立即化为心疼,“没有,你说的对,是我说话太不尽人情。”他伸手将爱卿搂紧怀里,“卿卿,别生气,我一定让人彻查此事,还你清白。”

爱卿明白,张珩何尝不想做好人,这些年他如果不残忍,不冷血,说不定早就在西北活不下去了,这么一想,她心疼的抱住张珩的脖子,沉重的说了声:“对不起。”

张珩就这样抱着她,慢慢倒下去,顺手将被子给她盖好,像裹婴儿一样,将她裹在自己怀里,“卿卿,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第二天,爱卿让笑笑出去打听一下,关于池边死人一事。

笑笑回来说:“死的那个是田夫人的贴身丫鬟小雀。仵作验尸说小雀是溺水而亡,可小雀这个人平时最是惜命,对身体不好的东西不吃,危险的地方不去,田夫人虽然不受宠但是对下人还不错,小雀平时开朗爱笑,看起来又不是会轻生的,所以王妃觉得很有可能是他杀。”

爱卿坐在堂中,一手住在桌子上听,侧目见浩儿和丽丽也在,于是对他们甩甩手说:“浩儿,你带丽丽出去玩,这种事你们听多了不好。”

浩儿一本正经的说:“娘,他们现在怀疑到你头上了,这事必须得尽快查清楚,否则什么屎盆子都有可能往您头上扣。我和丽丽帮你查。”

丽丽手里捧个大甜瓜,吃的满嘴都是,跟着点头说:“嗯,一起查。”

“查什么查,小孩子别捣乱。待会你们五姨娘过来,让她陪你们玩捉迷藏去。”

浩儿说:“儿臣最近在看一本名叫《周川事》的书,上面专讲如何办案,儿臣也学了不少,肯定能帮上忙。”

“哦?那书里告诉你咱们下一步该查什么?”爱卿不信他能帮什么忙,到是对这本断案小说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