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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心兰自己要是听到这些猪猡的话,还不得气死?自己堂堂女神,竟然还被人推来搡去,这些猪猡就是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袁象先道:“在解决镇国长公主这个大麻烦以前,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否则我们的解决不了她不算,还要搭进我们的小命!”
几人忙问道:“什么问题?”
袁象先舔舔肥厚的嘴说道:“各位想一想,葛从周大将军已经死了,王彦章已经没有兵权,可是邺王杨师厚可是军权在握,其精兵银枪效节军更是无敌于天下!”
朱友贞忙俯身问道:“如何是好?”
袁象先肥厚的短手,做了个抹自己脖子的姿势。
朱友贞环顾四周,问道:“派兵去攻打魏博?派哪位爱卿领兵前去?”
四人低下了高高的头,显然是不胜任,袁象先又抬起头,说道:“皇上,我的意思是把杨师厚诱进京城,以谋逆的罪名杀之,不是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对!对!对!和朕的意思一样!”朱友贞拍手叫好,“明天朕就发一道密旨,请邺王入京,捕杀之,到时高枕无忧关矣。”
王心兰在东京汴梁,兰熏阁,接到邺王密信。
王心兰展开宣纸,红芙磨好了墨,写到:“现在大王是皇上眼中钉,带兵入京为上。”
杨师厚带领一万军士进发洛阳皇城,十日后到达皇城,在皇城外郊区驻扎。
杨师厚陪剑带领十个银枪效节军进皇城,到了皇宫门口,十余个金吾卫前来阻拦。
金吾卫都统道:“皇上有旨,只诏邺王一人进入!且不得佩带兵器!”
邺王拔出宝剑,一剑刺透都统的心窝,都统口土鲜血,食指微弯地指着邺王道:“你……你……!”
邺王道:“孤王一身戎马倥偬,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你是自寻死路,不过死在孤王手里,是你的荣幸!”
金吾卫哪里敢挡,一路上了金銮殿,朱友贞见杨师厚杀气腾腾进来,忙满脸堆笑说道:“爱卿远道而来,非常辛苦!看座!”
杨师厚不客气做在椅子上,对朱友贞说道:“不知皇上诏老臣进京有何事?”
朱友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见杨师厚身后有十个手持银枪,身着银甲,枪上,头盔上系着红缨的军士道:“听说邺王银枪效节军训练有素,让晋王闻风丧胆,不禁好奇,特诏邺王前来商议治军之策。”
杨师厚见幕后有金吾卫人影幢幢,武器晃晃,开口道:“承蒙皇上夸奖,才进皇宫门口,一个小小都统,竟敢阻拦孤王,被孤王一剑斩杀!”
朱友贞全身抖颤,牙齿不由自主扣起来,太常卿在朱友贞耳畔轻轻说道:“皇上,邺王带领一万精兵就驻扎皇城外。”
杨师厚道:“要不就让这十个银枪效节军给皇上演武看看!”
朱友贞哆嗦着道:“不必了,朕看他们英武雄健,必是我大梁勇士!”
杨师厚还是坚持道:“还是请皇上看看我大梁勇士之威吧!他们忠勇报国,必定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朱友贞道:“朕知道邺王训练军士有素,信得过邺王。”
朱友贞忙叫太常卿,耳语道“把那些刀斧手都撤去吧!”
杨师厚见撤出刀斧手,就没有坚持演武给朱友贞看。
杨师厚道:“现在魏博连年灾荒,收不到税负,还请皇上下拨银两救济灾民,以及军资费用。”
朱友贞万般无奈,又丢不下面子,只得说道:“那就下拨九百万两银子,粮食二十万斛!邺王觉得怎么样啊?”
杨师厚道:“多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友贞又宴请杨师厚,席间杨师厚讲了好多如何为朱家打下江山,如何排军布阵,听得朱友贞头都要裂开了。
酒席罢了,朱友贞对邺王道:“魏博是军事重镇,李存勖随时想抢夺了去!明天邺王就带领军士反回魏博!好好守住疆土!”好不容易才送走了他,朱友贞长出了口气。
第二天,朱友贞宣袁象先觐见,痛骂袁象先道:“都是你的馊主意,邺王来皇宫前直接斩杀我的金吾卫统领,这是赤裸裸的示威,哪里把朕这个天子放在眼里!更有甚者,向朕要了你么多的钱粮!心疼啊!”说着,朱友贞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表情非常痛苦。
太原,晋国曹王太后寝宫,李存勖在幽州大胜而还,梳洗毕来拜见母亲。
此战生擒刘仁恭,刘守光父子,缴获金银珠宝不计其数,粮草物质不可胜数。
李存勖利用郭崇韬的骄兵之计,联合几个节度使,遵称刘守光为尚父,因为尚父无权祭天,刘守光怒而称帝,国号“大燕”。
李存勖以刘守光不孝,囚禁老父刘仁恭为名,灭了大燕国,命令周德威守卫燕京,带领大军班师回到太原。
李存勖,李嗣源跪下请安道:“孩儿大胜而还,给母后请安!”
曹太夫人又惊又喜,忙扶起李嗣源,后才扶起李存勖,说道:“本宫太高兴了,我儿郎们大胜而回。”
“我儿都没有受伤吧!”曹王太后拭去眼角的泪水,“我儿出征,本宫是日盼夜盼,担心我儿。”
两人都异口同声说道:“没有,多谢母后挂怀!”
曹王太后仔细端详着二人道:“可不许哄我老太太,本宫可是担心得很呢!”
两人都转了一圈,曹王太后才放心。
李嗣源道:“孩儿还没有到家呢,儿臣告辞!”
“快回去吧!出征九个月了,没有着家,难为你夫人和孩子们了。”
李嗣源告辞而去,曹王太后留李存勖吃饭。
席间,曹王太后举杯道:“我儿请满饮此杯!”
母子二人满满喝了一大杯酒,曹王太后神秘说道:“知道我儿喜欢歌舞,专门请名师训练一人,可谓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各种舞技娴熟,专等我儿凯旋归来欣赏呢!”
李存勖道:“多谢母后疼我!”
曹王太后道:“我儿要切记不可玩物丧志,要以国家大事为主!”
李存勖忙跪下道:“谨遵母后教诲,孩儿永远铭记在心!”
曹王太后轻轻拍手,一个玉人穿着红衣服出来,用扇掩面出来,音乐响起,十个绿色衣服的宫女伴舞。
玉人唱道:“兼霞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玉人轻轻扭动腰肢,仪态万千,歌声若黄莺清脆圆润,面若皓月,肤如堆雪,玉指纤纤。
李存勖心里已经如小鹿乱撞,喜欢上了这个红衣玉人,可是还是在时刻警告自己,每当曹王太后看自己时候,不敢呆看。
红衣女人回眸一笑百媚生,让李存勖不禁打了个寒颤,顿时觉得意犹未尽。
吃完饭,喝足了酒,曹王太后道:“王儿大军凯旋,舟车劳顿,早些回寝殿休息吧!”
李存勖又伏地再拜,就要告辞而去,曹王太后道:“这个伶人叫刘玉娘,本宫觉得她识时务,会察言观色,机灵乖巧,赐予王儿,就带回宫解闷吧,不过切不可玩物丧志,当以国事为先!”
李存勖作揖道:“多谢母后教诲,孤王铭记在心!”
刘玉娘跪下拜别曹王太后,曹王太后又叮嘱道:“要尽心服侍王爷,万不可媚惑王上。”
刘玉娘还跪在地上,回答道:“回太后话,玉娘知道自己身份,绝不敢僭越。”
曹王太后这才乐呵呵说道:“起来吧,跟着王上!”
刘玉娘亦步亦趋,双手叠于腹前,跟在两个小太监后面。
李存勖大步回到晋阳宫。
杨师厚到了东京汴梁,进兰熏阁,王心兰为他接风洗尘。
杨师厚猛然喝下一杯酒,不住咳了起来。
王心兰道:“王爷不用客套,在兰熏阁就如同家里。”
王心兰顾不得身份,给杨师厚拍后背。
“咳咳咳!”好一会才停下,杨师厚道:“要是孤王也有长公主这样一个女儿,死而无憾!”
王心兰假装生气说道:“呸呸!好端端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杨师厚顿了一会道:“多有冒犯长公主殿下,孤王只有两个儿子,不成气候,就知道吃喝玩乐。唉,不说了,伤心!”
王心兰见杨师厚黯然神伤,说道:“其实本宫早就把邺王看着是父亲了!”
杨师厚道:“怎么敢和先皇抢女儿呢!是孤王一时失言,万望赎罪!”
杨师厚话说得非常诚恳,王心兰也犹豫了一会,说道:“女儿愿意认邺王为父,孝敬父王!”,说着就跪下给杨师厚行了大礼。
杨师厚又惊又喜,忙扶起王心兰道:“多谢长公主殿下!孤王感谢上苍赐予我这么好的女儿!”
邺王邀请王心兰到魏博,大军走走停停,十天后到达魏博,邺王杨师厚召集参将以上军中要员开会。
邺王把王心兰介绍給他们:“这是我大梁国的镇国长公主,更是孤王的新认的义女,以后孤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要唯长公主命是从!”
众将异口同声回答:“是!大王!末将一定唯长公主命是从!”
原魏博邺王罗绍威的二公子罗周翰继任魏博节度使,被杨师厚驱逐,朱友贞只得任命杨师厚为魏博节度使,改任罗周翰为宣义军节度使。
回到邺王王宫,邺王及王妃亲自宴请王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