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孰重孰轻？

费了好大一番口舌终于将谎圆了过去，接下来要面对的理疗可需要长期和耐力。

在确定了娘腿必须贴膏药加理疗双管齐下才能保住娘腿的肌肉不萎缩，在外关上看起来与健康腿无异，但行走功能恐怕恢复的希望渺茫，可只要坚持便可能有希望，而不坚持连希望的面也见不到，所以为了这渺茫的希望也要坚持。

这么想着，天涯也是这么做的。

每天早晨吃完饭，收是完碗筷都是他给娘用手部推拿给娘做理疗，渐渐的娘的腿部肿痛慢慢消失，由其膝关节不再那么撕心裂肺的痛了，只有少数时间感到酸痛。

看着娘的腿疾一天好于一天，天涯和娘的脸上现出了笑容。

这天是天涯娘腿被砸伤的一个多月。

吃完了晌午饭隔了一会，天涯安顿好娘睡午觉，从屋子里来到梧桐树下。

看着树下的大石头孤零零的坐落地上，天涯坐了上去。刚坐上去，就听到头顶树上的知了在鼓噪，叫了只几声天涯便烦恼不已，气咻咻对着树上的知了说道：“一天到晚就瞎囔囔知道知道，你知道个啥呀？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个狂噪家！我现在心烦，你别狂噪了！闭上你的臭嘴！”

在骂蝉时，天涯没骂对，因为蝉不是像人靠声腔和嘴发声，它是用膜振发声。它的发声器就在腹基部位，像蒙上了一层鼓膜的大鼓，鼓膜受到振动而发出声音，由于鸣肌每秒能伸缩约一万次，盖板与鼓膜之间是空的，能起共鸣作用，所以共鸣声特别响亮，但决不是天涯臆想的用嘴来发声。

骂完蝉，天涯心还不平静，心里忽生茅盾，娘的病稍好自己去不去陀螺山练武呢？练了武就不能专心照顾娘，武一天不练便生疏，现在陷入这两难境地怎么办呢？

天涯茅盾着，但终究无解，在想得脑袋生痛之时他控制自己不去想，可有时候越不去想不想的事情，思维顽固的停留在原地打转，想走都走不出来。

在原地打转的天涯被圈在原地，他想冲出，哪怕在冲出时被刮蹭得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天涯看着高天转移注意力，此时高天上流云朵朵，如絮如棉……

就是这样，他自己在分散注意力，但开始还是不管用，茅盾还萦绕在脑海，片刻才想清楚，他认为娘是生他养他最亲的娘，现在只有她与自己相依为命，没了娘可不行，而没练会武功大不了不做所谓的武林盟主，亲情至上，一切都要为亲情让路。

他在想清楚这些后成功将注意力转移了，他不再烦恼忧虑，他有了水落石出般的感觉。

理清思路的天涯步若流风的进了屋。

到了娘面前对着娘掷地有声的说：“娘，我想通了，您的腿疾不好利索我决不练武！我要给您理疗，给您做饭洗衣，武可以不练，亲不可以不孝。”

听了儿子的话，天涯娘既感动又着急，感动的是儿子如此的有孝心，着急的是儿子要习练天书上的武功。她觉得儿这般为自己着想，自己也要为儿子着想。于是说道：“儿，娘有话要对你说！”

天涯静等着娘。

天涯娘说道：“我想了一下，你说的话我不能认同！”

本来等着娘能说出同意字句，可没想到听到的是拒绝的话，这让天涯始料未及。

他焦急之下，嘴巴都嗑巴起来：“娘……娘……您……您这话说得我没听明白，您……”

听着儿子嗑巴问话，天涯娘倒是平静得很，她回着儿子：“儿，我明白点说就是你的武功必须接着练，不能因为我而误了大事。娘只是你一人的娘，可天书上传授下来的绝世武功可以传播给全天下需要它的人，你学了传授开来会让我们村庄乃至国家武林受益，你做的是件伟大的事情，为娘的只有支持你，不能自私拖你的后腿，娘的腿被你这一个多月做理疗治疗强了很多，肿消了不少，痛疼也减轻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娘，你每天还要像之前那样继续练武，早晨你多做点饭菜放在锅里有余温当晌午饭就行了，晚饭我会慢慢练习下地走路会自己做的，暂时你来代班几天，过几天我腿好了跟本用不上你来做炊事，这些活都是女人做的事。”

娘的话刚一说完，天涯急切切说道：“娘，您这话说得有些道理，可道理是道理，现实是现实，道理是正确的，可现实是残酷的，现实的困难摆在面前，由不得你不妥协。您的病没好利索我决不上陀螺山练武！”天涯的倔劲儿上来了。

看着儿子骨子里的倔劲儿上来了，天涯娘也不示弱，她近乎嘶喊着：“你这臭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连娘的话你都敢不听，你究竟想听谁的?”

被娘亲追问的天涯感觉到自己被逼到墙角了，他此时要反击，他也对娘喊道：“我平时都听您的，但这一回不行！我一定要等您腿好利索我再习武，我要听自己一回。”

话一出口他觉得似重了点，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天涯懊恼的直跺脚。

这一切都被天涯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又重复着：“你必须先去练武！不然我拒绝伤腿疗伤及贴膏药！”

最不想听的话从娘嘴里说出来，着实让天涯吓了一跳。

不按娘亲的指示去做，逆着娘亲来谓之不孝，顺着娘亲意自己又违心，这可真难取舍！天涯感叹着，感叹过后想出一个计策，随后对着娘说道：“娘，我想出一个计策。”

“什么计策？”天涯娘急切问着。

天涯还卖这关子问道：“娘，我照常上山习武，但家里必须有人照顾您。我想好了，我找个人来陪护您。”

儿子的话一落下，娘的问话跟了上去：“儿，你为我找陪护？您上哪去找？我可不好伺候。”

天涯听着娘这么说，一下子话没顶上去，片刻才回答：“娘，我找的这个陪护可好了，能担水劈柴做饭，还会女红武术，最特别的是孝心，包您满意！”儿子这一番话说得娘心里落了挺儿，担还是急切问道：“儿，你说咱请这一全方位照料的陪护是谁呀？”

天涯没有马上回答娘亲的话，只低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