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潜伏(九)
和尹筱薇断了联系的夏滢滢又继续开始新一轮的打量,首先已经确定这屋子里没有监控器以及监听器,那这样一来,淬灵镜肯定不会在这里的啊?
夏滢滢恍然大悟,难不成拿东西在主宅那里,这样一来事情可就难办多了,她不仅要先让这个少爷带她回主宅,还得费时间费力在主宅寻找合适时机避开人力物力,拿到淬灵镜。
夏滢滢揉着额头吃力的叹了口气,慢慢的沿着楼梯往下走。
既然如此,那就随遇而安吧。
夏滢滢想着想着道阻且长,还是很哀怨的叹了一口气。
走到风晧面前,她踢了他的脚,说“喂喂喂,起来了。”毫无矜持可言。
“唔......”风晧一只手附在自己的脑后,夏滢滢看他很是难受,就上前关切的扶起他,轻声问,“怎么样?还疼吗?”
风晧嗓音嘶哑的说,“你试试。”
夏滢滢无语的放开手,转身从茶几上拿来一杯水递给他,“对不起,下手重了点,顺便掺杂了一点私人情绪在内。”
“......”风晧自认为脾气真的太好才没有打死她,“居然这么快就承认,听有觉悟的哈。”
“恩,怕老板扣我工资,下个月出去浪的钱就没有了。”夏滢滢继续瞎掰。
“......”风晧真的是对夏滢滢的话很无语,“你难道都不好奇吗?我为什么这么不想找老师。”
“我没有必要好奇,我只是一个挣钱的商人,没有必要打探你的私生活。”
“......”风晧无语的撇撇嘴,“你可真是狠心,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
夏滢滢抱胸冷哼,“我自认为挺有人情味儿的,只是...”说到这里直直看向风晧,“那也要分对谁了。”
对于一个刚上来就打架的,换作是谁都很难和他和平相处的吧!
“呃.....咳咳咳咳。”风晧尴尬的咳嗽两声试图跳过话题,“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被雇佣了,我答应我爸了,只要找到满意的老师就回家.....”说完看了一眼夏滢滢,“虽然说你不算我心目中的理想人物,但也八九不离十了,最起码达到最低标准了。”
夏滢滢额间的青筋隐隐凸现,她发誓任务完成后不把他打成残疾,她就不姓夏!
“呵呵呵呵......”夏滢滢强按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冷冷的笑了两声,看来她要反悔了!这几天训练玩死他!“那我还要谢谢少爷肯把我这个无名之辈留下了,您还真是慧眼识珠哈!”
“啊,还好还好。”风晧不要脸的接受了夏滢滢的‘赞美’。
夏滢滢真是一刻都不想和他呆在一起,“喂,少爷,我的房间呢?”夏滢滢开口问。
风晧往身后一倚,整个人全到了沙发里,慵懒的说,“楼上左转第三间,你先在那里住下,我过几天带你回家。”
“哦。”夏滢滢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拖鞋行李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风晧面前。
风晧看着空荡荡的眼前,有一点儿好笑,到底是多久他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风晧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歪头看了一眼楼上,收回视线,手中出现一只纸鹤,她轻声的呢喃几句,纸鹤就像被施了法术一样的飞了出去。
......
夏滢滢回到风晧所指的房间后立刻扫了一眼周围,把所有犄角旮旯都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监听器或微型针孔探头才放心的长吁一口气,瘫倒在沙发上。
“嘶。”左胳膊上的痛感让夏滢滢倒吸一口冷气。
她缓慢的掀开衣服看到胳膊下那到长达十几厘米的紫色淤痕心里隐隐犯怵,要是再晚一点解决那对主仆俩,恐怕她就要提前挂在那里了。
夏滢滢打开行李,把里面的夏隐早早为她准备好的药膏拿了出来涂抹到胳膊上。
“啊,还是老姐的药好用啊。”夏滢滢喜滋滋的涂些药膏,仿佛受伤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我可真是脾气太好才没有打死那个自恋的少爷!”
夏滢滢想到那个少爷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明和我们家的小鱼儿长得那么像,怎么脾气和作风就是天壤之别呢?!”
夏滢滢愤愤地想着,手中的动作力大了几分,碰到伤口,疼得她嗷嗷直叫。
“啊啊啊啊!风晧老娘迟早有一天打到你跪舔!”
夏滢滢充满怨念的小喊了一嗓子,手中的药膏也在此刻被涂抹完毕,她身体里的力气就像是被人掏没了一样,厌厌的、毫无生气的陷进了棉被里。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no zuo no die,why you try?
是夜,夏滢滢小心翼翼的设好法阵,抱着璃钻到了被窝儿里,刚要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温暖时,窗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闪而过,夏滢滢警觉的竖起耳朵听了一遍,发现声音已经停止了。
“是我听错了吗?”夏滢滢小声嘟囔一声,闭上了双眼。
“咔咔咔......”
不知名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夏滢滢这次没有按兵不动,而是还直接从床上窜了下来,跑到窗口处,紧盯窗外。
窗外一片祥和,月光倾洒在树林里,要多和谐有多和谐,还有不知名的鸟正在捕食。
夏滢滢懊恼地挠挠头,“难道是我想多了?嘶......真是疑神疑鬼,明天还有事要办,先睡觉吧。”夏滢滢埋汰自己几句后,上床抱着璃进入了梦乡。
没想璃在她睡着后,慢慢睁开眼睛,蓝色琉璃一般的瞳仁闪着危险的光,对着窗帘那里喵了一声,窗帘后一道不知名的黑影跳出床边,似人非人的黑影,裹住了整个床的上面,静静的守在床边,犹如一道坚韧的磐石。
夏滢滢殊不知,周围不知名的暗涌正在暗暗涌动,一些毛骨悚然的生物正在黑影上面爬着。
被拉开的窗帘微微吹起一个角,想是有人为在牵制一样,他开始慢慢的转身,原本垂直挂立的窗帘上端拧了一个结,夜色之中就像是一个给窟窿一样,盯紧了床上熟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