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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交换条件

作者:箐池 | 发布时间 | 2017-05-09 | 字数:3978

司巫在凤鸣歌那里碰了钉子,感到很郁闷,把余歌安顿好以后,也不管秦朗去了哪里,一个人不自觉的就来到了龙妤的房间,此时正值午后,刚吃完饭,龙妤估计是犯困了,躺在椅子上,头歪在一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司巫看的心头一软,轻轻的坐在椅子旁边,用手撑着头细细的看着龙妤,看着这个与自己有婚约但又死不承认的小丫头,无奈的想,你记性怎么这么不好啊?连自己的未婚夫都不记得了,你说说你自己,该不该打?说着就想伸手打她小脸一下,可终究是下不了手,到最后,只是轻轻的抚摸一下。

司巫看着龙妤,心里不禁想:我到底该那你怎么办啊?他们要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而你好像又不是太愿意呆在我身边,想来想去,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坚持,是我太固执了吗,是我做错了吗?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司巫从龙妤的房间离开以后思绪万千,他现在夕阳下,太阳的余晖映出他落寞的背影,既然凤鸣歌来这里的目的是龙妤,如果他找不到龙妤,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在让他和苏姚在这里待下去,说不准会出什么幺蛾子呢。算了,就这样吧,决定了。

并不知道司巫已经做出巨大决定的秦朗此时却颓废不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壶酒,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喝的两眼迷离。恍惚间,他想起来以前的事,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些他一想起来就心痛的往事。

他想起余歌还是谢子归的时候,自己与他还是师兄妹的时候,那个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每天一起练剑,一起做任务,一起挨训,师父训自己的时候她还会帮自己说话,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师兄,会跟自己撒娇……

可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师父为什么那么偏袒余歌,是,他也很喜欢余歌,聪明又懂事,活泼又可爱,谁不喜欢啊,可是师父的这种喜欢不一样,好像是想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一样,他一开始还不是太在意,可是有一次师父过分的做法彻底惹恼了他。

他和余歌一起出去做任务的途中遇到了一伙强盗,两人都是有武功的,所以不用畏惧,可是这伙可恶的强盗事先在他们喝的水里下了药,他们浑身无力,还是与强盗们厮打了一番,自己的胸口中了一支毒箭,昏了过去。而余歌被掳走了。

自己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总算回到了寒凌山,可是换来的却是师父的痛骂,说他连自己的小师妹都保护不好,有什么资格就在那里,连他的箭伤一句都没有过问,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师父的心里只有余歌,只有余歌。他心灰意冷。

再后来,他听说小师妹安全回来了,他也不在乎了,因为他已经从寒凌山离开了,他加入了一个新派别,一个与寒凌山完全对立的派别,焱坤派,他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再见余歌,两人已是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要可怕,两人是仇人,寒凌山和焱坤派发生大战,誓要争谁是天下第一,而到最后,也就演变成了余歌和自己的对决了。而那时,余歌也不是以前的余歌了,她变得狠厉,狡诈,阴狠。

最后的结果是自己输了,可他并不甘心,因为余歌骗了他,余歌说什么要见自己一面,可等自己到达约定地点时,没有一个人,等到自己明白中计的时候已经晚了,焱坤的喷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自己寡不敌众,也被余歌封印了。

而现在自己趁着封印松动跑了出来,他要找到余歌,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对他!到底为什么,见到了余歌,却又心软了,余歌现在又变了一个模样,哀伤,憔悴,脆弱,他想知道余歌到底有什么病,她还不能死,她还没有还请对自己的债。

思及此,他一把扔了酒瓶,转身朝司巫处理事情的房间走去,他要去找司巫商量一件事,一件很难让司巫同意的事,到不管怎样,他还是想去试试。

司巫正欲去找凤鸣歌,就碰见了秦朗,“我想找你商量一件事。”秦朗开门见山道。

“不用了,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我会让你知道比你想知道的多的多的东西,我正想去找凤鸣歌,想知道你想知道的东西,跟着我来吧,别后悔就行。”

秦朗反而有些感到不知所云,他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自己表现的很明显吗?没有吧,他还说我别后悔就行,这有什么好后悔的,我秦朗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想着,他跟着秦朗的步伐走了出去,一起去了凤鸣歌和苏姚住的房间。

龙妤醒过来后,天已经黑了,她感到好饿,自己因为贪睡,又错过了晚饭时间,她想出去找点吃的,于是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了厨房,正当她准备拿点吃的就走的时候,听见了厨房里两个打杂的小丫头说的话,说什么巫山这两天来了客人。

客人?什么客人?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司巫说起过,这个司巫,什么都瞒着自己,他越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越要知道,哼,他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我自己去看,我就是去看看是何方神圣,见都不让见!

她也顾不上什么丢脸不丢脸了,立马从门后出来怒气冲冲的质问两个小丫头,说:“巫山来了什么客人?住在哪里?快快从实招来!”

两个小丫头被龙妤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个人,对着她们质问,吓都吓死了,还顾得上什么啊,连忙把什么都说了,其实他们也就知道凤鸣歌住在哪里,其他的也不知道了,可这些对龙妤来说就够了。

司巫与秦朗先来到密室见到余歌,司巫对他说了自己的想法,余歌听完,只是默默的看着司巫,心中充满的不仅是感恩之情,还有对他的敬佩之情,她不怪司巫隐瞒她龙妤在巫山,因为她知道龙妤在司巫心里是怎样的位置。

可就是这样的司巫,现在却愿意用司巫当做交换条件让凤鸣歌拯救自己,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她清楚,但她不清楚的是到底是什么促使司巫下了这么大的决定,毕竟,自己肯定是比不上龙妤在司巫心里的位置的。

但她此时也不愿意想那么多了,既然司巫都决定了,自己也不能别别扭扭的。可是,秦朗跟着来算怎么回事呢?他要干什么?余歌心里是并不想让秦朗知道自己的病的,她不想让秦朗知道自己的病其实是和他有关系的,因为自己原本就有愧于他,还是让他继续怨恨自己好了。

也许是看出了余歌心里所想,司巫劝说道:“余歌,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该走出来了,你师父把你送到这里疗伤,身体的伤不但没好,心里的伤反而也加重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是时候揭开这个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秦朗一听瞬间吃惊了,“余歌,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的?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秦朗向余歌质问道。

“够了,你别问了等到了凤鸣歌的房间里你就知道了!”司巫看不下去秦朗对余歌这么咄咄逼人的态度,出口对秦朗说道。而余歌只是沉默,这样,真的好吗?她的心里去潮水般翻涌。

三个人一起走着,向凤鸣歌房间走去,此时,谁也想象不到,前面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而此时,凤鸣歌和苏姚正在房间里吃饭,两个人经过上次小打小闹之后,感情也更加融洽了,没有以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这正是凤鸣歌所期待的,他想要苏姚安安静静,就这样乖乖的陪在自己身边。

等到凤鸣歌看到司巫秦朗以及余歌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原先的预感看来是对了,余歌的病绝对不止司巫嘴上说的那么简单,很可能与自己或者苏姚有关,而且,一定是某种令人恐惧的关系,但是自己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们怎么又来自找没趣?

凤鸣歌还在沉思,倒是苏姚先开了口,“你们晚上好啊,你们怎么又来了?这么姐姐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不在房间好好修养呢?这么晚了,你们有什么事吗?”苏姚机关枪一样的向三人提问,稍稍缓和了一下气氛。

凤鸣歌这时也开口了:“不知道三位这么晚了还来找我们有和贵干啊?”

“我知道你想要带走龙妤,龙妤确实在这里,你要带走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是有条件的,你如果答应我的条件,我就让你带走龙妤,如果你不答应,你见也别想见到她!”司巫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道。

凤鸣歌一听,立马恼怒:“龙妤果然在你这里,你有什么资格囚禁她?你让她出来,我要当面问她,问她愿不愿意跟我走!”

“凭什么?凭她是我的未婚妻!”司巫也不无强势的说道。

“谁是你的未婚妻?我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他们回头,就看见龙妤正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们,不,是看着司巫,死死的看着司巫,好像是要从他脸上盯出洞来,而司巫,则是一脸惶恐和不可思议。龙妤怎么会在这里,那自己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龙妤,你听我解释……”“你住口,我不想听!”“我还真没见过这种未婚夫呢?张口就把自己的未婚妻让别人带走,还是为了别的女人,说出去你也不怕别人笑话!呵呵,未婚夫,你与我来说,现在比陌生人还陌生!”

司巫的脸色煞白,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龙妤会找到这里,还听到了自己的混账话,他无比的后悔,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转回的余地了。

司巫又转过头对凤鸣歌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知道龙妤肯定是愿意跟你走的,可是我真的想恳求你一次,能不能救救余歌,她是无辜的,她还很年轻的,我真的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死去。”语气里已全然没有刚才的强势。

凤鸣歌说:“她到底有什么病,你一直在跟我们打哑谜。不是我不帮你,你一点都不真诚。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们,但同时我们也不信任你,你如果想让我们帮忙,最好真诚一点。”

司巫也不在说话了,只是把余歌拉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在众人的注视下,运用内力,一掌拍在余歌的后背,之间从余歌嘴里突出一颗发黑的灵珠,而余歌却瞬间老了二十岁,头发全白了,脸上布满皱纹。

余歌的样子把众人吓了一跳,其中尤其是秦朗,怎么会这样?余歌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她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和自己有关吗?秦朗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司巫解释道:“当年,余歌所在的寒凌山与秦朗所在的焱坤派展开一场大战,余歌因念及与秦朗曾经的同门情义,就事先让秦朗走掉,所以,秦朗才活了下来。”

“可是他的师父却记恨秦朗背叛师门,发誓要亲手杀了他,而余歌又放走了他,于是就大发雷霆,狠狠的惩罚了余歌,在她体内种下一种蛊,会不停的吞噬她的阴气,使人提早衰老。”

“她师父又把她送到这里,希望她面壁思过,但又下不了狠心,于是,又喂他一颗灵珠,可以抑制一下蛊虫。而我因为小时候被余歌的父亲就过一命我一直想着报恩,刚好有这个机会,我就一直在寻找能彻底根除余歌体内蛊虫的办法。”

听到这里,在场所有的人都石化了。司巫的一席话犹如在一片平静的湖面投掷了一颗大石头,一时间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