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 悲惨的曾经

大地上被披上了一床白色的被子，整个世界都变了，不再生机勃勃，不再充满着色彩，充满的只有，死寂般的白色

逆仙抬头看着空中不断飘零着的雪花，手掌紧握了起来

他讨厌雪，很久以前便是，因为雪带给他的冰冷与孤寂是他永远承受不了的

他还勉强记得，第一次睁开眼看清这个世界，那时如同现在这边，白雪皑皑，四周没有任何的生命，他不停的走着，追寻着，但却没有找到他想要找寻的事物

他有些倦了，他有些厌了，他放弃了，停滞在原地，不再追寻

就在那时，一个黄衣女孩出现在他的眼前，逆仙仿佛很高兴，他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追寻的东西，同类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情感，很快，他们便成为了朋友，无话不说，无事不谈，虽然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但他们都坚信，彼此都是最了解彼此的

就这样，他们一直走了很久，互相鼓励，互相帮助，他们终于遇到了同他们一样的存在

名为人类的生物，他们被带走，等待他们的不是同类之间的迎接，而是血与泪

他们被关进了一个又黑又脏的地方，整日不见阳光，无时不刻被人鞭打与辱骂，他们恳求那些人不要如此待他们，但那些同类只是笑了笑，嘴中说道

“只有强者才配说出的话语，你们有什么资格提成？提出也要站到和我们同样的位置！同类？那不过只是弱者的自欺欺人罢了！”

逆仙睁大了瞳孔，一脸不解，但很快一种很奇妙的情感从他的胸口涌出

那是名为仇恨的感情，与高兴不同，仇恨仿佛令人充满着他们口中的力量

但那时的逆仙明显不会使用这种力量，依旧与黄衣女孩一同被关在那黑暗的房间中，永无天日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绝望，鲜血与仇恨，充斥着他们的心中

当那人再次开门进来，准备继续折磨他们时，逆仙终于熬不住了，他冲那人愤吼着，绝望与愤恨充斥着整个房间，连同黄衣女子也散发出惊人的气势

那人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但可惜他始终没有倒下

而逆仙与黄衣女孩很快便力竭了，再也散发不出之前的气势

男子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他与女孩的面前，一只手挑起逆仙的下巴，嘲讽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能耐，但仅仅只是这样可弄不死我！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每个人都做好杀人或者被杀的准备！无一人可以例外，你们也逃不过这规则！如果你够强，你就可以守护任何人！你也可以像我一样，随意玩弄任何人！但可惜啊，但可惜啊！”

男子摇了摇头，手突然发劲

逆仙感到呼吸困难，隐隐有些窒息之感

他靠近了他的头颅，靠近了逆仙的耳畔，有些疯狂的说道

“你不是我啊！你可不是我！你没有我这种翻手云，覆手雨的实力啊！所以你们只配做奴隶！任人发泄的奴隶！”

他说着，手上的劲越发大了起来

“感受到了吗？感受到了吗？这就是力量！这就是我的力量！你除了在我面前苦苦求饶外没有任何可以救下自己性命的手段！来吧！求我，求我放过你！这样我就会暂时饶你一条狗命！让你在这残酷的世界继续的苟延残喘！来吧，来啊！说啊！”

男子的话语越发的大声了起来，似乎在渴望着什么，盯着逆仙因窒息而不断涨红的脸庞看着，舌头不断的舔舐着嘴唇，仿佛逆仙就是一块上好的食物，让他莫名的享受着

逆仙没有说话，哪怕脖子被男子的手几近掐断他亦没有开口求饶，他不知求饶是何意思，但他明白，一旦求饶就完了！所以逆仙他没有！只是恨恨的看着男子，连同眼瞳中都冲其血来，也没有昏迷过去

他的胸膛中，那种名为仇恨的感情愈发剧烈了起来，那种力量，那种想要将男子千刀万剐的想法，不停的浮现在逆仙的脑海中

他的体内有什么东西破开了，他的脑海中有什么事物出现了，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什么

此刻，男子无趣的摇了摇头，将手伸了回去，转身说道

“我至今没有见过你们这样有趣的奴隶，等等，再等等，我还没有想好怎么折磨死你们，我还没想好怎么尽情的展现出我的力量，我的强大！你们会作为最好的旁观者，看着我怎样一下一下的折磨你们，直到你们死去，包含怨恨的死去！不过不用担心，即使你们死了，我也会收起你们的灵魂！我会为你们重铸肉身！我会为你们洗刷记忆，我会再次细细的品尝着你们的恐惧与敬畏，你们不会那样轻易死去，同我从前的奴隶那般，轻易的死去，我不会放手的！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放手，你们这样极品的素材再也找不到了，再也不可能找到了，我怕，我怕以后再也找不到你们这样的，所以，让我品尝吧，让我细细的品尝吧！献上你们的一切，让我细细的品尝吧！啊，啊，啊！神啊，这些事情只是想想我便浑身颤栗，多么美妙！多么美妙！我仿佛看见了，我仿佛看见了，那个男孩跪着祈求我放过他，做一条真真正正的狗！跪舔着我的脚趾！多么美妙的光景，多么美妙的光景！”

男子的手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脸庞，直至连鲜血滴落男子都没有停下撕扯，他看着逆仙与黄衣女孩，眼神更加的炙热起来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安稳时光吧，接下来就不会再有任何休息时间了，我会尽情的享受你们的，这点时间就当做是我奖励你们，奖励你们刚才发出的气场，让我感受到了威胁，让我体验到了乐趣！让我充满了对你们认真调教的兴趣，等着我，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很快就回来，宠幸你们，等着我，哈哈哈哈”

男子离去了，漆黑的房间之中又只剩下逆仙与黄衣女孩二人

女孩很害怕，浑身颤抖着，她并不理解男子话语中的意义，但她却清晰的明白，接下来她与逆仙将要面临什么，同之前截然不同的处罚，女孩绝望了，她不想再面对男子，她渴望着解脱，渴望着男子之前提到的死亡，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她能做的只有颤栗着等待男子再一次回来，等待男子什么时候厌了，杀死她，她已经受够了，受够这黑暗，死寂与无穷无尽的疼痛，她伸出手，想再一次看到房间外的阳光，但只伸了一般便又再次放下，因为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奢想，无论怎样渴望，无论怎样祈求，也不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结果，她放弃了，绝望了，看向身旁的逆仙

逆仙没有像女孩一样绝望，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愤怒与仇恨

“如果，力量能够决定一切，那么我渴望力量！如果，杀人能够得到力量，那我愿屠一人，十人，百人，千人，万人，乃至百万人，乃至整个世间！如果我能够得到不输于他人的力量，如果我能得到能够守护自己，守护他人的力量，如果我能得到将所以欺辱我之人践踏在脚底下的力量，便是这一条性命又如何？便是那男子说的灵魂又如何！我想要成为强者！我想要让所有人顾忌我的感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那我一定杀上苍天，灭了他！我哭喊之时，他在何处！我恐惧之刻，他又在何处！我不欺辱被人，被人却来欺辱我！既如此，我又何须仁慈！杀！杀！杀！杀他个血流成河，杀他个天翻地覆！让所有人都惧怕我，让所有人都嫉恨我！这就是我的愿望！这就是我的目标，我坚信，我会做到！即使现在做不到，将来也一定会做到！这是我立下的血誓！这是我许下的诺言！一日不屠尽世间人，便永不轮回！永无轮回！”

逆仙慷慨激昂的说着，两行血泪从他的眼眶中流出，女孩见到逆仙如此，之前的绝望世间烟消云散，但不同的是，她的心中充满的不是恨，而是对逆仙无尽的悲悯，对自己无尽的悲悯

这世间是如此的丑陋，如此的残酷！力量是正义的话，那么杀人便是邪恶吗？仇恨是邪恶的话，那么友情算的上正义吗？没有清楚，也不会有人清楚，因为所有的事情，所以的对与错都在胜利的那一方手中，他若胜了，便是屠遍世间亦无人敢争议一言，他若败了，被人分尸，连同灵魂都被人永世镇压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或许，就如同逆仙所说的，就如同男子所说的，就如同心魔所说的，杀戮并没有错，欺压他人并没有错，囚禁他人亦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间，这个不顾一切，追求力量的世间， 屠一人是为贼！屠十人是为寇！屠百人是将！屠千人是为侯！屠万人是为雄！屠之百万便为雄中雄！

所有一切的对与错都没有意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