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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警队的汉子都是性情中人
次日清晨,我被一阵强风惊醒,确切的说,是被发出这强风的小电扇的噪音吵醒。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邵凌正一只手拿着电扇、一只手叉着腰,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指指他手中的电扇,示意他立刻关了它。邵凌赌气似的将小电扇的开关一按,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床边。
他说:“姚镜,我必须和你谈谈。”
我打了个哈欠,对他的“必须”完全不当回事,拿起手表看看,七点差五分,我又倒了下去。“要谈心等我睡饱再说呗,快困死了。”
邵凌又将我拉了起来,他将我软塌塌的身子掰直,然后一字一句地对我说:“姚镜,我要和你谈谈。”
我和邵凌厮混至今,他以这样严肃的语气对我说话也仅有两次,一次是爸妈离婚时,一次是现在,上一次他是以大哥哥开导妹妹的语气,而这一次他使我有一种在审讯室被审问的错觉。
我这才完完全全地醒了,我看着邵凌的一张严肃脸,心里暗暗怕了几分,心想他这“铁面酷警”的称号还真不是白叫的,没罪也能被吓出半分罪来。
正胡思乱想之际,我突然注意到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吓得我忙问他:“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再看看他穿着长背心、大裤衩,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脸上布满倦容,可不是一夜没睡吗?我又问他:“是不是病啦?”
邵凌拿下我伸过去放在他额头上的手,他问我:“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我愣了一愣,随即拿起表看看,说:“就知道你要问。昨晚回来时特意看了时间,嗯,我是八点去的,十一点回来的。”
“所以你知道我要问?”邵凌说。
我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冷峻不减反增,反而笑着跟他开了一句玩笑,“是啊,你是妇女之友嘛。”
邵凌“妇女之友”的名号从我初中时开始打响,源于他比我自己还要关注我的生理期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而我也懒得费脑筋,便把这名号光荣地颁给他,而他也乐得折腾。
从前他对这个玩笑往往置若罔闻,而此刻他却突然生气了,他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姚镜,你一个女孩子在一个还没确定关系的男人家里待到夜里十一点,你是怎么想的?我问你,你了解他吗?”
我有些委屈,觉得他这火发得实在没什么道理可讲。我撩起被子准备下床,却被邵凌一把按住,他说:“姚镜,你不跟我说清楚,哪儿都不许去。”
我更觉委屈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甚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大兄弟,能让我上个WC不?憋尿很伤肾的。”
邵凌无比嫌弃地白了我一眼,然后抬起那只按住我的手。
我狼狈地溜进卫生间,然后坐在马桶上寻思,这家里多出个男人果然太不方便,既不能不穿内衣晃悠,也不能尿尿太大声。这么一想我突然想起了大S曾在某档节目中介绍过女生尿尿不出声的方法,那时候只觉得好奇,现在一想还真挺实用。邵凌在门外敲了几下,问我:“早餐是吃西式的还是中式的?”
“西式的!”我随口一答。
只听邵凌在门外咕囔了一句:“哼,果然掉美国人坑里去了,早餐也崇洋媚外了!”
我手一抖,牙膏挤歪了一半,我觉得自己像个小媳妇,怎么在邵凌面前就那么理亏呢?
小时候我家和邵凌家一并排,两家亲得如同一家人,我喜欢往他家跑,凌阿姨常常抱着我坐在她的腿上,然后将我的手放在她的手中,一遍遍地问我小镜以后就到阿姨家来好不好?那个时候听不懂,只觉得邵凌家是个避风港,爸妈总是吵架,家里常常乱哄哄的,而他们家总是欢欢乐乐,邵伯伯也是和和气气的,不像我爸那样总是阴沉着脸。
那时年少,不懂“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句话的意思,没过多久,邵凌一家就搬离了樱花巷。年少的我似乎从那一刻起,才知愁滋味不是那么好尝,凌阿姨给我留了地址,可我在那段路线上徘徊过多次却一次也没敢去敲门。十岁那年爸妈闹得最凶的那一次,我被我爸从床上提溜起来撞到门槛上,我妈突然疯了似的向我爸扑了过去,接下来是我奶奶,还有几个姑姑,我吓坏了,挣扎着爬起来朝门外跑去,将撕扯声、咒骂声撂在身后。
从樱花巷到邵凌新家的那段路线我一个人已走过多遍,可那天我竟找不到了,我一把抹掉泪水,可如注的暴雨依旧模糊了我的视线,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直到晚上我终于在一个巷尾看到了邵凌。
邵凌显然也看到了我,他明明只大我一岁,可那一刻我却扑到了他的怀里,将他视作我唯一的依靠。我想,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邵凌于我,是我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而他的厨艺,我想便是从那个雨夜开始练就的。他常常拿我没办法,他说姚镜,我的厨艺完全是被你练出来的,我真怕哪一天有个男人会因为喂不饱你而被踢出局。
我笑笑,叉起烤肠咬了一口,我说:“现在你不用担心了,秦沐原,他和你一样,厨艺很棒!”
邵凌冷着脸继续喝他的牛奶,而我也想着尽快将桌上的食物消灭,然后就将我与秦沐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我从来没想瞒着他。
“我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邵凌放下杯子,然后抬头看向我,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我的意见能起多大作用,但是如果你要问我的意见,我只有这句话可说。”
“可是你昨晚明明很支持我的。”我说得战战兢兢。
邵凌撕了一小块面包塞进嘴里,他说:“小镜,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懂你,也没有谁比我更希望你快乐,那个秦沐原你和他做普通朋友可以,但不可深交,他比你看到的要复杂得多。”
“可是……”
“谁敢反对镜子姐和秦兄我跟谁拼命!”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霍小渂已经风风火火地走到了邵凌面前,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邵凌刚塞进嘴的一片面包差点掉了下来。
“我靠!我当谁在大言不惭呢,原来是当代黄世仁啊!你害了一个喜儿还不够,这回又要活拆我镜子姐的姻缘是吧?!”
霍小渂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当然又被邵凌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我去!我没听错吧?说谁喜儿呢?你吗?喜儿有你这么咋呼吗?!你这叫擅闯民宅你知道吗?我完全可以把你送到警局去!”
霍小渂冷笑两声,“您别入戏太深好吗?你以为你说你是警察我就信?嗬,就算你是警察又怎么样?这社会,翻身农奴把歌唱,可不兴压迫!”
“个小妮子!我还治不了你了?!”邵凌倏地站了起来,然后把桌子一拍,靠这声响摆出点架势来。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我忙一伸腿跨到他们中间,我说:“你们两个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在他俩适才你来我往的交锋中,我在心里默默地将已持续了一年之久的盘算推翻,本想着邵凌和霍小渂两个火星撞地球能撞出点火花来,可没想到火花没撞成,却搞得一头脑的包。
我有些失落,“唉,本来还想将你俩凑成一对的,可……”
“他?黄世仁?不是吧镜子姐,你恨我恨到这地步了?”霍小渂像听到了巨滑稽的笑话似的笑得无比夸张。
邵凌也不甘示弱,他很没风度的指着霍小渂说:“我宁愿挥刀自宫,也不会看上这个偷窥狂、偷拍狂、变态辣椒狂!”
“我靠!你还来劲了是吧?要不要我去帮你提把刀来?!”
“嗬,终于忍不住了是吧?!哼,你就是个偷窥狂!”
……
我决定闭上嘴巴,我想当初的顾虑的确是对的,这俩都天生属炮仗的,一见面准掐。我干脆拿起手机,一面悠闲地吃着早餐一面与秦沐原文字调情。
尽管昨晚我与秦沐原差点情不自禁,但这毫不妨碍此刻我与他无比正经地话家常。
我问他:“我这边这么吵,你那边能听着动静吗?”
他很快回我:“是吗?我不在家,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我想起昨晚上秦沐原身上硬邦邦的肌肉,心想他一定是有晨跑的好习惯。我笑着飞快地按出一行字:“以后每天早上我都陪你一起晨跑吧。”
以前我从不会这样快速地回一个人的短信,你快他慢,你慢他快,总有一个人或快或慢,快的那个人受冷落,快的那个人往往付出更多。我总愿意比别人慢一拍,事事我都不爱争先,因为我不想因为付出更多而失去更多。短信发出去五分钟没有收到回应,我有点后悔刚刚的迫不及待了。
我看着眼前的两张嘴四片嘴唇上下翻飞,巨大的声响使得我的脑袋轰隆作响,我将碟子叉子收进厨房,然后倚在门框上等着秦沐原给我回短信。
在收拾碗筷的间隙,我突然意识到他回我上一条短信的速度简直快得惊人,和这会儿已将近十分钟的等待宛若两人。再一想,我真是个傻瓜,竟会以为他是在跑步,可他是在和谁“有事”呢?他刚从美国回来,会在这里有相识的熟人吗?
昨晚秦沐原将我揽在怀里,他一遍遍地跟我说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依靠,他说永远不会让我找不到他。我抚摸着颈上的链子,上面还有他唇上的温度,我信他,所以我等他。
自从方沐琤走后,我已经有好长时间不会好好的信一个人了。我将“信任”定义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妈妈、邵凌、霍小渂,他们是我割舍不下的亲人,但我对他们从来有福同享,而只有在秦沐原面前,我才能完全卸下盔甲,对他喜怒皆形于色,我们相识不过数月,却熟悉得好似我们之间的情意早已跨过半生。
昨晚,我答应秦沐原与他交往,我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他一遍遍地亲吻我,他的眼泪落进了我的嘴巴里,是甜的。
“嘀嘀”两声,手机上来了短信,我忙点开看看,果然是秦沐原。他说:“抱歉姚镜,我刚才在见一个朋友。你在家里等我,中午我来掌勺。”
我笑笑,全然忘了适才的不安,“掌勺”两个字成功地抓住了我的眼球,这样的秦沐原还真傻气得可爱。我回答他:“好啊,我等你。”
“钥匙在门口地毯的夹层里。”他说。
我笑笑,尽管他看不见。我说:“我知道呀,你这是跟我学的。”
我想电话那头的秦沐原一定也笑了笑,他回了我好几个鬼脸。我“扑哧”一笑,谁能想到荧幕上成熟内敛的秦苏大作家竟会发这个表情,不过只要想到他只在我面前如此,我就觉得幸福得快要晕掉了。
屋内静得吓人,似乎只回荡着我的笑声,我回过头去,看到了两张更为吓人的目瞪口呆脸,邵凌和霍小渂像看外星生物似的看着我。我拿起手机照了照,气色上佳,甚至红润,虽然没化妆,但还不至于丑到没眼看吧?
由于我向来不习惯成为焦点,因此我顿时觉得无比窘迫,并且还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我颤抖地问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邵凌伤心欲绝地捶了一下桌子,然后皱着眉誓要用眼神杀死我,而霍小渂却比我还要红光满面,她无比得意地睨了邵凌一眼,随即上前来一把勾住我的胳膊,然后甚熟络地问我:“刚刚是在和秦兄鸿雁传情吧?”
我点点头,刚要说什么,但看到邵凌的眼神愈加凶狠,想了想还是吞下了话头,然后将话题扯到另一个上去。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霍小渂:“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哦?还不认识?哦,我还没介绍吧?来,小渂,我介绍这位帅哥给你认识,他是邵凌,我发小。”
我觉得自己好搞笑,竟也学会了自问自答,都怪邵凌那厮看我的眼神太凶狠,害我乱了阵脚。
“停!”霍小渂伸手打断我,用一副不可置信又难掩惊喜地表情问我:“他是邵凌?邵凌是你发小?”
我点点头。
“得!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恩爱!”霍小渂转脸对邵凌伸出一只手,然后笑眯眯地自我介绍道:“邵兄莫怪!小女子霍小渂,镜子姐她妹妹,咱俩都算镜子姐她娘家人,以后她和秦兄结婚,我俩得负责闹洞房。”
如果要评选世界上最有威力的自我介绍,我想霍小渂的这句绝对能排得上名次,因为她成功的将邵凌的脸色由红转到白,又由白转到黑,最后我看着他缓缓地握紧了拳头,指尖都被他按白了。再一看霍小渂,一张美丽的脸庞笑得花枝乱颤,“咯咯咯”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空间,这是我头一次觉得我家超级大超级大。
霍小渂对邵凌的崇拜由来已久,这是她后来告诉我的,而这一秒,她对她刚才很不淑女的行为很是后悔。
她一个劲儿的朝我使眼色,而我对她发过来的讯号实在捉摸不透,她眼睁睁地看着邵凌夺门而去,悔得差点没将我的胳膊拧下来。
霍小渂对我哭丧着脸,一副天快要塌了的样子,她说:“怎么办啊镜子姐,他对我的印象怕是坏透了,我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我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他的心?”
我甚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挽回他的心?请问霍小渂同学你是将自己虚拟为邵凌的女朋友了吗?
下一秒,霍小渂狂拍大腿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让我想起了她刚才的自我介绍。我问她:“你最近又恶补了多少本言情小说啊?一个自我介绍那么文绉绉,我听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霍小渂对我眨巴着眼睛,看上去无比委屈,“就是你高中毕业送我的那几箱啊,我把它们翻出来又重温了一下。”
“是吗?有时间带几本给我,我也想重温一下。”一提到高中时陪伴我度过悠悠岁月的几大箱子小言,我顿时也心向往之啊。
霍小渂很不屑地白了我一眼,“哼,守着一个大作家,哪天叫他专门为你写一本呗!”
这话倒提醒了我,万一我和秦沐原哪天分手了,还可以看着他为我写的书睹物思人,最好再伤感地掉下两滴泪来,不要太文青哦。
不过我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一天的到来。因为鉴于昨晚对秦沐原的观察,他除了温柔之外,很有吃了人不吐骨头的潜力。他昨晚把我锁在怀里,我俩靠在沙发上,他差点没把我吻得背过气去。一想到秦沐原的吻,我的脸上又烧红一片,不可否认,他虽长了一张禁欲脸,但他要是混起来我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所幸我脸上的红晕没有被邵凌看到,那家伙估计是被霍小渂吓懵了,怕是从没见过如此生猛鲜辣的女子。当然,此刻的霍小渂让我也有些难以招架。
千百年来头一回,我从霍小渂的脸上看到了娇羞,甚至她上次和初恋相亲我也没见过她害羞害成这样。
莫非邵凌那厮让霍小渂情窦再开了?
我推了推接近石化的霍小渂,催着要她告诉我她和邵凌到底是怎么回事。推完之后我呆住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莫非近墨者黑?而那个“墨”是秦沐原?
我还在暗自犹疑,却见霍小渂无比忸怩地打掉了我的胳膊,然后换上个人比花娇的笑容说:“人家和他是一场孽缘啦!”
我习惯了霍小渂是一个汉子,而汉子忸怩作态、开口闭口“人家人家”的,那实在太离谱了。我哆嗦了两下,又干咳了两声,然后命令她说人话。
终于,“汉子”的魂回到了霍小渂的身上,她也抖了几抖,将刚才的“小女子”抖了出去。“我靠镜子姐!几辈子我都没想过邵凌竟然是你发小,你知道不,他是我男神诶!”霍小渂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边,然后很随手地从床头柜里拿了包薯片,又很随意地歪到了沙发上,还不忘脱了鞋子。
从“女子”到“汉子”的随意切换,丫的我只服霍小渂!
我将沙发上的这个狂啃薯片的汉子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觉得她今天实在反常。我问她:“邵凌长得帅气这点我承认,但你也不能这么见色眼开吧?你一个搞摄影的,见过那么多美男的裸体,要说定力还是有点的吧?”
“What?”霍小渂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靠镜子姐,你这觉悟也太低了吧!邵凌诶!堂堂L中学的校草邵凌诶!那当年在我们学校可是常居话题榜榜首的诶!邵凌是什么人物?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男中极品!传说他心中一直有个人,所以从来不谈恋爱,就因为这纯洁度让所有女生对他的好感度爆棚诶!嘿嘿,我今天终于知道了,原来让他守身如玉的那个人原来就是镜子姐你啊!”
霍小渂说完向我投来一个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吓得我又哆嗦了一下。
我哂笑了一下,不敢破坏邵凌在霍小渂心目中的完美形象。那个家伙,心中有个人这话还可以勉强相信,但我怎么从来不记得他守身如玉过?韭菜一茬一茬的长,他的女朋友也是一茬一茬的换。
霍小渂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上去像是在安慰我,她说:“不过镜子姐你也不必沮丧,秦兄也不差的,你俩算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说着,她又做花痴状:“警队的汉子真是性情中人啊!看他刚才一本正经的那小样,我真恨不得立马上去嘬一口!”
我不由得又哆嗦了一下,请问刚刚差点要干架的是你俩吧?
霍小渂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要不是我和他初见时是赤裸相对的,我想我的胜算会更大一些。不过……”她靠近我,做谄媚状:“嘻嘻,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他是镜子姐你的发小,我就更方便下手了!”
等等,赤裸相对?莫非……
“哎呦!镜子姐你讨厌啦!人家虽然经常YY来着,但还是清白之身的啦!”霍小渂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我秒懂,然后石化。喂,霍小渂同学你想哪儿去啦,我只是想问你邵凌是不是偷偷兼职做裸模来着?
“我要宣布一件事!”霍小渂突然振奋地举起拳头来。
“什么?”我懒懒地问道。
霍小渂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薯片,眼中射出一抹绿森森的光来,她说:“从今天起,我要对邵凌展开爱的追追!”
……我累觉不爱!
麻烦你们年轻人考虑一下老年人的心脏好吗?它禁不起折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