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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隐迹初现

作者:彦无 | 发布时间 | 2017-05-20 | 字数:6634

这天,尤猛好像算好了时间约她在咖啡馆见面。这期间,玉帛已经有近八名专业人员从上饶进来,如果LILY当初问她骁晓把他们这些女人撒出来干什么时,她心里很是茫然, 那么现在,她倒从心底佩服他的思路,这是典型的布局型的市场拓展战略,有高度有力度而且精准到位。

每个人,包括她在内,在他的这盘棋里都是一颗小棋子,那么,她就认真做好这颗小棋子就行。

她问,“你知道我的英文名字么?”她直接盯着尤猛的眼睛,他的眼波凝滞了一下,虽然只是那么一瞬。她把脸转向一边,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揪得难受。

尤猛不知道JADE。

“叫什么?”他反问。“我叫DAVY。“

玉帛笑了笑,低下头。“是绿源和大地的事么?”

尤猛扭动了一下身体,“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两个公司的业务全部来自长松,合作倒也愉快,只是回款不是很好,到现在还有一个亿左右的应收款。而市政建设项目,回款除了慢点但都很有保证,所以要么丁大海截留了他的款不付。要么就是有其它的问题。”他没再往下说。

他们都在想同一个问题。

一个企业就像一个人,要想走下去,就必须各方面都转起来,

失了标 ,长松雄踞这一领域的业务就塌陷了一半。公司说到底是一个转动的轮子,慢也好,快也好,已经有了自己固有的节奏,一旦停下来,问题就会接二连三地出现 ,首先是资金,接着就会是人员,然后蝴蝶效应就会迅速蔓延、、、、长松很快就会面临危机。

“长松很快会陷入资金的怪圈里。”她没说出来。

断臂自救。玉帛突然想到这个词,长松到底陷入了怎样的泥沼,致使丁大海需要做出这样决绝的方式呢。他把他的希望交给了她,而这希望又有可能在骁晓的掌握之下。

玉帛唏嘘不止。做了副总经理之后,她像突破了十重天,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是和以往不一样的东西。阴谋阳谋,算计自救,无一没有。

告别了尤猛,玉帛犹豫半天,掏出手机打给了骁晓。这一次不像上次被构陷的那个夜晚,手机的信息还没有发出去,他就率先收到了。这一次提示音长长短短地响了五六下,他才接听。

玉帛已经失去了勇气,差一下直接挂断。“骁总,我是玉帛。”

对方沉默半晌,让玉帛反倒生出些倔强,也以沉默相对。

“是玉总。”他终于开口,声音不像平时那样明亮。

“我想感谢骁总派出的刘总,对我们的支持,事情很顺利,我谢你。”她字正腔圆。

“谈不上,直接和刘总对接就行,那、、、、”

“骁总。”她打断他,“你说过,我在你的世界里只能是JADE,JADE意味着什么呢,我想知道。”

“你想太多了,我们的心里,不同的人对我们都有不同的意义,有的是天生自带的,比如我们的父母儿女,有些是我们自已定义的,比如夫妻朋友,你对我的世界就是JADE,这是我定义的,与你没什么关系。忘记它,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行,它和你没有关系。”他的语气说到最后生出些桀骜不屑。

“和LILY一样么?“

“一样。”他断然打断她渐渐升腾起的好战。“再见,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的秘书说。”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车开进长松大门的时候,虽然门卫依然表情僵硬,太阳下依然只有不多的人晃来晃去,可这些虚晃都和以往不同。

丁大海的独幢办公楼门前,他的司机加四个不常现身的保镖正四处晃悠,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机警敏捷。

这幢旧楼她还很陌生,新楼旧楼虽然紧密地挨着,但进出大门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一个朝南一个朝北。

长松的这个小院据说是从一个什么协会手里买来的,这个旧楼属于文物保持建筑,不许维修更不许拆改。丁大海十分衷情它。

旧楼斑驳的墙壁,昏黄的灯光,还有那种无处不在的陈年味道让她从心里往外排斥。听人偶尔八卦说旧楼下面有一个秘密通道,当年死过很多人,玉帛还安慰他们,那些人都是勇士或烈士,都是有信仰的人,不是冤死鬼,早就化羽为仙,不会流连不走的。她一点没有恐惧和探寻秘密的欲望。

方正主动告诉她说这幢楼以前是一个秘密监狱,关押的都是高级将领,死在这里有名有姓的国民党军官就有十多个。

旧楼的空间不大,可丁大海似乎乐在其中。

看见他们,玉帛远远地直接从侧门进了新办公楼。她在三楼,因为阳光充足,百叶窗一直落着,她走上前,悄悄扒开叶扇,司机和保保镖依然面无表情地四处溜达。

一定有很多人在向那里张望,连玉帛都感觉到旧楼那扇陈旧结实锈迹斑斑的大铁门上的温度不同寻常得炽热。这样高调有些不像丁大海。

已经过了中午,热闹的时候已经过去,连花圃里的花也蔫头耷脑地,偶尔零星有几个人走进院子,然后消失在楼前。 又过了一个小时,陆续从门里出来几个男人,很陌生。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统一着装,大部分都戴着墨黑的眼镜,有一个还是光头。

玉帛用手机悄悄拍了一张照片,似乎闪了一下光,那个光头回头朝新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照片拍得仓促,很模糊,她把照片传给尤猛让他查查。

没过十分钟,他的消息就过来,说他是滨州有名的地头蛇,专放高利贷,几乎占据滨州市一半的份额,叫刘小刚。

玉帛的后背一片冰凉,她霎时明白长松到底陷入了怎样的沼泽,以前远泰也借过高利贷,没过一个月,章程把自家房子都抵给了银行才还上那突然涨出来几乎一倍的利息。

只要项目中标,业务滚着往前走,资金流水勉强就能堵住这个窟窿,丁大海这样抽水断流,相当于让长松来个突然死亡法,把矛盾完全暴露出来,和高利贷直接面对面, 说到底,他在以命相搏,直接与死亡面对。想到长松后面可能的直接控制人骁晓,玉帛的心一阵战栗。

玉帛给严历打了个内线,响了两声,就转到了他秘书那里。玉帛忙挂了,这个手机号码是她办的一个异地号码,无名无姓,无处考查。她又给高明朗的办公室打了一个,他的办公室在她头顶,铃声清脆,清晰地从楼梯的缝隙间传了过来。

看样子,严历和高明朗都在丁大海那里。

快下班的时候,LILY打来电话,说有个聚会希望她也参加,并强调你肯定不会失望的。

玉帛对LILY的感觉有些矛盾,因为骁晓她们似乎师出同门,又因为骁晓,她们又像天生的敌人。“在哪里?”她原本想直接挂了她的电话,说出来的话却似乎毫不犹豫。

今天长松的员工都没有按照正常时间下班,即使走了的,也犹豫不定。

孙梅走进她的办公室,跟她约明天晚上的聚餐,她说有严历的老婆,高明朗的老婆。她周身上下冰冷一片,一点没有像长松其它人包括玉帛在内浑身冒出的拦都拦不住的荦荦热浪。

走进酒吧,里面还没有太多的人,天还没有黑,客人还都没有来,除了LILY,还有几位女士,年纪和她不相上下,连气质都好像如出一辙,漂亮大方又透着睿智谨慎,此刻她们和她一样都在打量着彼此。

Lily首先介绍说,在这里就别说自己的汉语名字了,她逐一介绍,KATE,MARY,QUIT,AND MINY.

LILY没有介绍她,估计她已经事先说过她的特殊之处。

LILY叫了酒水,“晚上我不怎么吃钣,估计你们也不会吃太多,当初他说过,人一旦得到了漂亮,就不会放弃,会誓死捍卫,他真是魔鬼, 全让他说中了。我以前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长相,可是现在我已经是它的奴隶了。如果失去了美貌,我可能连死的心都会有。”她冲着玉帛举举酒杯。

玉帛神情淡然疏离,只扫了一眼在坐的女人,其它的人也是如此。“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你真是一语中的,我们当然是为了他。否则我们怎么有机会聚在一起。”LILY大笑起来。

玉帛的后背一紧,丝丝凉气横扫过她出汗的四肢,一阵风一样。

“为他,你这么说让人怀疑我们是情敌,别开玩笑。”玉帛坐在最远处。

“怎么,不舒服了。”LILY笑声有些僵硬。“我说过,我会找到证据的,我会证明骁晓在进行有组织有预谋的商业间谍活动,你们也说说吧,让她清醒一点。”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提玉帛的名字。那一刻,玉帛甚至想到用英文名字这一招其实很高明,彼此又熟悉却又完全陌生。

那个叫做KATE的说,他利用我们公司商业贷款出现问题,又被供应商逼得走投无路的当口,用低于市场利息的贷款吸引我们接受了他的钱,到现在,公司的负债远远高于净资产,他变成了我们公司的实际操控人,其它人怀疑商贷的问题是他们捣的鬼。

KATE旁边的MARY接过话头,去年,我们那个快要倒闭的耐火材料矿正四处寻找买主,一直无人问津,最后他几乎是白得,可没想到三个月后,市场突然火爆起来,听说他一眨眼兼并了几个同类矿山,重组后在香港上市,倒手赚了个钵满盆满,简直是空手套白狼。有人说去年的市场火热是他们炒的。

我们也差不多,另一个女人说,也是去年,我们公司有一生产线想下线,他跑来说,他可以买下这条线,生产成本收益亏损他全包,老板就答应了,说实话,这对我们是好事,因为这条线是公司的主要产品线,名声在外,之所以赔本还在坚持就是怕对其它品牌有整体影响。虽然大家不知道他当时的具体想法,但都松了口气。谁知,他直接把产品拉到隔壁的厂家,把两种产品一混和,加上好的包装,突然就火得不行。我们老板后侮了,为了收回这条生产线,只好让他入股公司,他现在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大家把眼光直接投向最后一个女人。她耸耸肩膀,大同小异啦,不过从各位的嘴里说出来,倒像是在为他歌功颂德。其实说实话,这个男人真是了不起。

“LILY,你说的商业间谍在哪儿呢,我也怎么听着像是欣赏和赞美。”玉帛挑起嘴角。

“从你们说的角度当然是赞美他,可是你们想过么,精准的判断,准确的出击,需要的是什么,是信息是内幕,他的手下你们也见识过吧,那个老肖,那个尤猛,个个都像007似的,神出鬼没的,一有事,他们准及时出现在你身边,可见他们钻的有多深。以前觉得他们是守护天使,现在觉得挺可怕的。”

“商场是什么,是战场,三十六计无一不可以用,你怎么这么小儿科,非得反转商场规则。”玉帛挺起身体。

“可是我们不能成为他手里的棋子,任其摆布。反正,我已经拿到了他的把柄,你们肯定也有,他做这些事情,怎么可能都那么光明正大。”

“你可以离开,我想他不会强迫你必须待在原地。”

“你和他还真像,他也这么说过,可是为什么必须是我们离开,公司是我们自己打下的天地好吧。”

“你的目的是什么。”其它女人一言不发,看着她们两人你来我往。

“不是我的目的,是我们的目的,除非你爱上了他,是他的女人。”LILY奚落地看着她。

玉帛咽了一口唾沫,她知道自己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可爱上骁晓,是他的女人这样的字眼却让她喉管发紧,想一吐为快。所有的人都在观察她,只是有些躲闪,不像LILY明白张胆的挑衅。她拿起啤酒,小口小口地抿起来。

“怎么,我说对了。”她不依不饶。

“没有,不是。”玉帛说得很艰涩。

“让他放手,不要再插手我们的公司,我们不想成为他的枪。”她收敛了些,话说得情真意切。

“这有什么,你可以跟他商量呀,再不然可以告诉你们的老板别跟他合作,方法很多,没必要撕破脸皮吧。”

“他肯么,你能为他做决定么。”

“你想得有些悲观,人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就是一颗棋子,在什么盘面都是,在我们的公司,我们也只是老板手里的棋子,现在他是以他的能力为你争取了主动权,我想在坐的各位是不是职位都上去了,怎么,想过河拆桥。LILY你说说你到底拿到了他什么把柄,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有胜算。“

女人们的头都刷地盯向LILY.

“这个我现在不能说,算是我的杀手戬。“

“我听明白了,你是想向他要挟什么吧,把我们聚过来,替你摇旗呐喊,为你免费站台。”玉帛站起来,“是不是觉得自己份量太轻,想找点砝码。我劝大家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她的心陡然变得焦虑起来,听这些女人介绍的骁晓的案子,她一点也不怀疑,她更不怀疑他已经介入到了长松目前的危局里面,至于他是怎么操作的,恐怕只有等到有了结果,她才能勉强倒推出来。

可是这一次,涉及高利贷,这些人都是黑社会,这真属于火中取栗。

她回头扫了一眼座位上的女人,她们眼神平静如水却各有不同,但眼底深处却不约而同地透露着一丝狠劲。LILY却不同,她眼底狂燥,有一股随时都会突然暴发的飓风。很明显,其它女人都在看着她,她们只要想得些渔翁之利。

LILY爱上了骁晓,那天的预感得到了彻底的证实。所谓爱之深恨之切,爱而不得,也许就会像她这样,恨不得把一切都毁灭掉,而这样的力量是毁天灭地的。

玉帛不知道为什么LILY要把她叫过来, 她似乎已经把她当成了真正的情敌。玉帛的心里一阵烦躁,她爱了么,她不承认,可她明明想在他的世界里有一席之地。她又想到黑鹰,她抗拒着他的世界,可依然感受的是那里的温暖。

离开LILY,玉帛一个人来到二楼,这里人很少,也很雅致,大部分都是挤坐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情侣,最少也是面对面相互审视的男女。独自一人的只有她。

黑鹰正坐在靠窗比较隐蔽的位置上,他的面前坐着一位端庄漂亮的女子。女子说话温柔,眼神如水,细声细语地不留痕迹地逗着黑鹰参与到她的话题之中来,很有些社交手腕。

黑鹰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招数,并不戳穿。

离董事会的期限还有两个月,黑思长和黑鑫也不知用了什么方式说服了那些摇摆不定的董事,形势有些扑朔迷离。包费尔说黑鑫现在和丁亚打得火热,丁亚也俨然一付黑鹰女朋友的身份频频和她一起出席过很多活动。

包费尔担心他们会拿丁亚做什么文章。

那唯一的文章就是拿丁亚来炒作楚楚的事情。

当年因此事导致事业受损业绩滑坡的企业不计其数,楚楚是他们心里的一道伤疤。如果他们把黑鹰和楚楚事件联系到一起,那些企业的矛头就会直接对准他。那么他就是下一个华风科技。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可面对楚楚的危机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抛出了这个诱饵。

这种情况,他有两个现成的选择,一是抛出华风科技,揭露当年楚楚事件的真相。如果是这样,玉帛就会完全了解当年的那场血腥,不过是所有亲人都参与的一场交易一场闹剧,她当年的无畏不过是别人导演的一场提线木偶话剧,而她十年来的孤苦也不过是一场笑料,她能不能受得了。还有一种选择就是直接揭穿丁亚的本来面目,让她和楚楚彻底脱钩。可是依着黑鑫的敏锐,她的视线可能马上就会转移到玉帛的身上,这是他更加不愿意看到的。

现在他做的就是第三种选择,选择一个未来的夫人携资入股。根据黑家的传统,会根据入资多少计算出一个相应的股比,只要3%,只要有了3%,他在中远的股权就会有绝对优势。

说服自己并不容易,可3%的差距让他实在是不忍放弃。 这个叫花蕊的女子直接找到了公司,委婉地邀请他一起用餐。戴安娜把女子请到会客室等着,转身对黑鹰说我可以说服其它股东,让他们支持你。

你有什么办法。

女人当然有女人的办法。戴安娜泪眼婆娑。

不。黑鹰断然拒绝。你只需做好你份内的事情就好,其它的不用操心。

黑鹰同意和女子一起吃饭。

女子已经说到了他们的婚后生活,问他喜欢要几个孩子,问他孩子是在国内受教育还是去国外受教育。她是道达集团的千金,刚刚回国。

一抬眼,他看到玉帛独自坐在不远处,窗外已是灯火阑珊,玉帛一直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长松很复杂,黑鹰并非不知道,可玉帛一直在努力地突破种种重围,就像当年,那种大无畏不顾一切让他都心生佩服。安静地坐在那里的玉帛,没有一丝悲苦没有丁点寂寥,尽管眉头皱着嘴角紧紧地抿着,把他为她雕刻的那个可爱的下巴拉得有些变形,可那更显她的倔强。

黑鹰陡然想到他其实还有很多的办法来解决眼前的危局,而不用像黑家所有的男人一样,用一种最简单可行又最无趣可悲的方式来解决。他曾经非常鄙视黑家的男人,可这次他差点又滑进了黑家男人总也无法挣脱的旋涡。他甚至想到这也许是父亲黑思长的真正目的,把他塑造成他那样的男人,那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矛盾而言呢。

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送走了女子,黑鹰上前敲敲玉帛的桌子。

她并没有转过头,而是先咧开了嘴,无声地笑起来。“早看见你了,想看看你怎么相亲。”

黑鹰脸颊呼地烧了起来,“看见么,你可以学学。”

“你干嘛相亲?”玉帛转过头,露出质问的神情。

“怎么?”

“相亲都是条件的评判,怎么能相得到爱情,没有爱情,等待算什么,对你不公平。”她眼圈粉红,像受了天大的委曲。“你要是再和她说下去,我就要上去把你们搅和了,把你这个黑总的脸都丢尽。”

黑鹰想笑笑,却低下头,又抬起来,“你呢,也在等待爱情么?”

“对。我记得当年劲夫对我说,让我等着,等着把一切给我爱的人。”

“是么,我也可以等。”他说。

“是不是中远出什么事了?”玉帛问。“要不你怎么会想这种钱权交易的办法。”

“没什么,哪有没事的时候,总有事。”

“那我真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没去你那里,否则我可以帮你的。”

“现在也不晚。”

“那等长松的事情了结了吧。”

“嗯, 应该不会太久。”

“真的?”

“对。”

黑鹰没有告诉玉帛那晚皇冠明珠的事情,因为连他尚且还不是很明朗,安排这件事情的那个地痞老三一夕之间就躺倒在医院成了植物人,对方的手段狠辣至极。照他的分析,对方除了想教训玉帛,更想看看玉帛的背景。包费尔说那天晚上骁晓把皇冠明珠所有见过他的人都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