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她的过去

不过他也不会去讨教如何挥鞭子，他不是很喜欢鞭子这个武器。她看着他那一脸不屑，她也不说什么。毕竟人各有所长，他还是比较擅长从商，武术和用武器惩罚人的事情，并不适合他做。

他看到她一直凝视着他，他收好了鞭子便向她打了个响指：“我有这么好看吗？干嘛一直盯着我看？难道你是觉得我有什么异状吗？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

她一下就被他逗笑了，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都是很老套的说法。她这么多年占卜算命，就没有用过这种说法。她也十分相信，这种说法只有是江湖术士才会说，她好歹也是有门有派的，怎么会说这种话呢？

见状，他就猜到自己又说了很蠢的话了，他便也就向她请教道：“你们玄门到底是怎么样的？我是真的搞不懂。我也没有拿江湖术士讽刺你的意思。江湖术士哪有你厉害呢？你最厉害了。”

她也看得出来，毕竟他又没有入道，顶多也就是接触江湖术士罢了。她并没有怪他的意思，反而还笑着回应道：“一般是很难碰到所谓的玄门高手的，因为一般高手都是一整个家族、部族的居住方式。而且会选择相对远离人群，或者是选择隐匿在人群当中。”

她这一说，他倒是觉得她是个十分招摇的人了。这好端端的谁会选择在青楼占卜的，可奇怪的是当时她却是生意火爆，他就不太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了。

难得今天谈起玄门，他便问起了这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疑惑：“庭逸，其实你可以选择的地方有很多啊！为何你非要选择去青楼那占卜呢？你又是女孩子，那里很危险的。”

他提起此事，她就与他道出其中玄机：“你是知道的，我是从深山里回来的。在不依靠母家的情况下，我要想去挣钱就没有那么容易。我必须要有名，要有达官贵人认识我。而清玄最多达官贵人聚集的就是青楼，而且青楼里用不着日晒雨淋。”

她说到了价钱，他就想起了初遇时为她豪掷千金。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就她那个价钱，他家世稍微差一点都不能见着她了。而且她在青楼的事迹他也没少听说，这鸨母本就是豺狼虎豹，碰上她居然就没了凶性。

何况，他对于她在青楼的生活也有好奇，便也趁机问起她来了：“那些人说得是真是假？那鸨母真的有想着把你逼良为娼吗？还有，我之前听说你还迷恋了一个公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他一下子变得喋喋不休，她却是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了，我们的苏家主还是个长舌夫啊！我平日里还以为你一直是想着生意的正经人，顶多就是去青楼坐坐。现在看来你应该没有我想得这么消停吧？”

他也觉得方才是聒噪了一点，不过既然都有机会问，他自然是得问多一点的。他不可能放着这个绝好的机会不管的。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她却立刻毫不留情地推开他了。他就开始耍起他的小孩子脾气，一直向她撒娇耍宝，她怀疑这手都要被他晃断了，只得向他求饶了。

看他终于舍得放手了，她揉了揉手便解释道：“我知道你很想了解我。我在那是曾经是有一次被逼良为娼，结果我差点把整个万花楼砸了，然后老鸨就害怕了。之后她就没有多大想法了，我就一直在青楼平安无事了。”

她说得是轻描淡写，可他是猜得到万花楼是有多损失惨重的。就以她这个个性，要是干起那些烧抢掳掠的事情，那也是难得的一把好手。而且就青楼的那些壮汉，有几个能有她的身手。

她是训练了十余年了，不可能出现被人打败的可能。而且青楼里面谁不是自己顾自己，老鸨惹恼了她，吃亏的也只有老鸨一人了。

他也感觉问得差不多了，便顺手给她倒了杯茶：“发现其实你的生活还挺精彩的，我就是佩服你这种人。又有胆量又有能力，打砸抢烧样样精通。幸亏你没去当土匪，不然这要有人上山，下来不得被扒层皮了？”

话音刚落，她的嘴角就多了一抹微笑。虽说她修道的那些年也是极其安分的，可也始终是改不了她守护兽是饕餮的事实。她不可能说她完全泯灭凶性，成为一个大义凛然的女侠。

她浅酌了一口茶，随后就拿起果盘里的蜜饯吃起来了：“你可别说，虽然我入道多年，潜心修炼，可饕餮还是会影响到我。对了，要不你也跟我一起修道，在你后背上纹个腓腓的图腾？到时候你要是败落了，去到青楼就显出你那后背，不知道能吸引多少男人呢！”

“你都不会败落，难道我还会，你现在是越来越知道欺负我了。”他的脸上是多了几分无奈，他才不要在背后纹个腓腓。他本来就生得雌雄莫辨了，要是被人看见那图腾还得了？

他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腓腓又不威猛又不凶煞。他要是哪一次真落难被人看着了，他就当真是在劫难逃了。

看着他那一脸嫌弃的模样，她却是笑得更开心了。她自从知道他的守护兽是腓腓，心里头就一直想着给他在背后纹一个这样的图腾。可惜，他这么嫌弃腓腓，她就想着用一点手段了。

不过，这表面上她还是不动声色的。可即使她再极力伪装，眼神中的狡黠还是露出了本性，他立马就坐远了几分：“你不要想着帮我搞个那种图腾，我真的会生气的。”

“好了，就你那身臭肉我还有心情吗？看着就想吐了。”她的脸上多了几分嫌弃，他总算是放心下来了。

不然她哪一日玩心大发，真往他后背纹了腓腓，他之后都不能去青楼，只得清心寡欲地在府里歇息了。

府中这么多豺狼虎豹，他是不愿意多留的。毕竟整日在府里若不是周旋在妻妾中，就是在隐逸阁里面待着，实在是没有多大的意思。

她既然没有那个心，他便又坐进了几分。她看着这香片点没了，就拿了新的香片来换。

一点开，一股清香飘然而出，可是这股香味他却觉得离去的熟悉。他拿起香炉闻了闻，她也猜到他是在别的地方闻过。

他闻了许久都没有头绪，她便也就直接向他说明：“那是麝香，你是不是在哪个妻妾那闻到过了？清明阁？”

“还真是，她坦白她是长期用麝香才会不孕的，麝香就放在胭脂里。”他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其实玄庭逸之前就有过这样的设想。

毕竟，司清婠是妻妾中最得宠的。她若是不孕，那定然是人为的。至于是谁做出来的，玄庭逸倒不敢保证。只是在玄庭逸的心中，麝香是唯一的可能。

她叹了一口气，随后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看，你认识的女人多危险。我本来还觉得自己是豺狼虎豹，可我起码不会做得这么狠。我今夜点麝香是因为檀香的香片没有了。这要是不点我又不习惯，我才会点了麝香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现在天色已晚，睡吧？”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困倦，她也觉得是时候该去歇息了，便也就拉着他一同回床了。

吹熄了烛火之后，二人已然睡下了。或许当真是太累的缘故，两人刚沾床不久，很快就给睡过去了。

次日醒来，二人还是觉得迷迷糊糊的。他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也没有发热的状况，他就猜到可能是昨夜的香有问题了。

因此，他便也就问起她昨夜点的香，她到香炉闻了闻里头烧尽的残香，居然闻到了迷魂香的味道。她总算是知道二人久睡的缘故了，那是被迷魂香迷到的。

她直接倒了水进香炉里，随后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说实话，现在头还真不是就一点疼了。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何事。这平日里面也没人敢潜入隐逸阁，这一次是直接在香上做手脚，难道是这里有内鬼？”

“这就奇怪了，为何要在这时候下呢？难道是为了下手去做什么事情吗？”他也觉得有几分头疼了，他就搞不懂这为何日日都这么不消停。

她也觉得这很是奇怪，便也就和徵兰说起了这个情况。徵兰看着二人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担忧了。听闻香被换了，心中就更是烦恼。

她带人伺候完二人洗漱，就直接跪在了二人面前请罪：“是徵兰不好，没有管好下面的人，还请少爷和四姨娘责罚。”

奈何，玄庭逸此时是头疼得紧，别说是惩罚了，就算是打她都没力气。玄庭逸立刻就扶起了她，写了个方子给她拿去炖药了。

两人则是继续在这屋里头歇息，过了一夜如今还是昏昏沉沉，若是走出去，定然又会出事情了。与其如此，不如留在玄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