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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心事难诉

作者:悠商 | 发布时间 | 2017-04-30 | 字数:1973

“你们先退下吧,我有些乏了……”央谷未末突然出了声,一下子让在场的几个人皆是一愣。

怪不得所说女人心,海底针。这本来好好的聊着天,结果人有说有笑的,却突然,成了这幅模样……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未末,是小腹又疼了吗?”商牟烛词伸出手来想要抚摸央谷未末,却在手还未触碰到时,已经被未末完美的错过了。

对着有些怔住的商牟烛词强行的挤了一个笑容,央谷未末道“你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我早上醒的太早,现在倒是又困了……”

既是已说出口,即便商牟烛词再有心想要留下,也没有了想要留下的理由,只是……他身后的两个人却是真的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前一瞬还是那般的精神抖擞,怎生的下一刻见到皇后,就成了这幅模样……

虽是两个人都满头的疑惑,却奈何只是个下人,不能干涉些什么,只能逃也似的离开了。

商牟烛词欲开口,却看央谷未末钻也似的进了被窝不再看他,便只能将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随即便轻轻带上了门,离去。

可想晚上熬夜照顾央谷未末,不曾合眼一次。生怕稍有差池,毒性有了变化。听那黎华说缺少几枚药材,想也不想便跟着大夫去了山上寻药。

因下雨路滑,山中沼泽杂多,饶是连他也陷进去几次,毒蛇猛兽,拼了半条命才将所需要的药材找寻回来。

一下马便也来不及去洗漱,匆匆便去往了未末的房中,一心一意全然放在了她的身上,可……如今,却仍旧落个这样的下场。

本以为二人感情已经有了升温,而未末也爱他,可哪曾想,竟仍旧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呼”商牟烛词朝着空气呼了一口气,右手捂住了左手手腕处。

即便是用着布条将伤口捂住,也不愿意让未末看见自己受了伤,,现在……商牟烛词苦笑,先去找那大夫给自己包扎吧……

商牟烛词回过了头,看着那距离自己这么近,却又那么远的房中人儿,苦涩一笑,

接着便转身离去。

两个人各怀心事,皆以为对方并不喜欢自己,却又什么时候想过,对方都是那样的深爱着彼此呢?

听着门外少了许多动静,央谷未末将头从被子中探了出来,怔怔看着外面想了许久。

人这类物种,站的越高,越容易跌落,她站在最高的位置,但凡是这朝中之中,都对她十分畏惧,畏惧她手底的整个王朝。

可越是畏惧,她却越是要玩转它。

不论何时,人这种生物,始终是钟爱屠食弱者,而强者,不敢去造次,招惹。

央谷未末坐在桌前,看着手中的茶杯,张眼似是在俯瞰她的江山。

她一手扶持着它,可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一日,她所拼了命守护的东西,会不会把她压垮。

在她心里,事实上,她并不相信任何人。

她清楚,有多少个人尊敬她,就有多少个人想要她死。她身边围绕了无数个保护她的人,同时,也有无数个人埋伏在她附近,等待着机会,时刻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就像这一次一样,只要她有一点点的不小心,就会遭遇这种情况。投毒,暗杀,没少在她身上发生,只是,偏生的可惜,他们善良,并未将她害死。

只要他们没成功,她就会把他们找出来,用惨烈百倍的方法报复在他们的身上。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给她的,好与不好的,别人给予她的,不论是好的坏的,她都会成倍的还回去。

央谷未末穿上了衣服,眸子看向了窗外,不自觉的眯了咪。

“皇上,茶馆的事有消息了,”暗卫立于窗外,毕恭毕敬。

“你先进来,与我细说”,

“暗卫调查之后来报,茶馆并无异样。此茶馆也是多年的老招牌,平日里也是人来人往,茶馆老板也是恪守本分的老实人,并不知道您的身份,想必是不会对您下手。”

“哦?”央谷未末轻拢衣袖,眉尾微挑,“是么?”

这暗卫是她亲自培养的,可如今怎么也落个这么没脑子的下场。既然是她敢去吃的店家,又怎么可能会不相信店家的为人,所调查,其必定是为了查清楚,这老板是否受人趋势,单单调查背景,又有什么用?这天下的百姓如此之多,难道要为了这一件案子,去查清普天之下的所有百姓背景?

央谷未末明显有了些不悦,脸上的燥意越发的明显。

“回皇上,是……是这样的,依您看,应当如何处理?”暗卫不敢轻易在这位女帝面前造次,虽说他是新来的,可对于这位女帝却早已听说的熟记于心。

这位女帝什么都好,政治搞得好,国家治理的好,唯独一点不好,疑心太重,脾气又不太好,但凡忤逆了她,即使没有受到惩罚,她散发的那种冷气场也能将人吓得半死。

不得不说,这样的气势也实属是配得上天下至尊了。

“如今我不便去,还要你劳烦茶馆的老板一家进来,亲自和我解释解释。”央谷未末神情淡淡,面无表情的整理着衣袖。

“是。”内侍心有余悸的退下,赶忙带了人去把茶馆夫妻俩带进村子里。

央谷未末自然知道,这些事并非茶馆夫妻所为,但是,即便此事不是他们所为,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她从来不会错罚,更不会轻饶。

从房间出来,外面空旷得很,她远远的望过去,依稀能看见云彩在天上挂着,被风吹向了别的地方。

什么时候她也能向这云彩一样,可以随风飘到很多地方,自由自在的,不用担心天下,家国,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幼时,很多人都不看好她,很多人对她担当储君之位都颇有微词,甚至也有人百般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