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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王爷的宴席
温柔的时光美,也总觉得短暂。
温柔里的少男少女不知不觉间迎来了日落。
天上的红云变换,随云仙子心意化形。
云下,这被夕阳染红的花园里,朱由检坐着,刘娇把头躺在他的怀里,躺不够,躺不够。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这温柔是永远。
但世界上是没有永远的,如果非要找一个永远,那就是不会永远。
“太阳要落山了,时间过的真快啊。”美人感叹。
美人感叹时光流逝的时候,她心里一定是有一份温柔的。
其实男人亦然,可是时光却不会因为他们心中的温柔就停留。
时光继续走,所以夜幕要来临。
琪儿回来了。
琪儿是要公主回去用餐的。
公主要回去,朱由检也要回去。
回自己在王府的房间里。
所以即使是舍不得,也得暂时分开。
为什么刘娇那么的恋恋不舍?
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呀,心里还有其他吗?没有,因为情就是唯一。
朱由检回去,看正着急的大黄和小黄。
见了朱由检,他们跟遇到救命稻草似的,他们为什么那么急?
大黄对朱由检道:“王爷请沈公子赴宴。”
朱由检才记起原来自己还是个客人。
既然王爷请吃晚饭,那自然要去了。
宴席是私宴,因为用餐的只有两个人:王爷和朱由检。
王爷今晚很随和,他对朱由检道:“不要拘谨,就当我们是一家人。”
朱由检能不拘谨吗?
若说不拘谨,其实还是那么一点点,若说拘谨,其实也没那么紧张。
在朱由检眼里,离的这么近的王爷,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了。
他的头发白了些许。
他眼角的皱纹,即使是富贵也掩遮不住。
每个人都如草一样,有生命既定的轨迹:出生、成长、老迈、死亡。
无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或者王爷,还是卑微的小人物,都逃不脱生命的轨迹。
这一刻朱由检突然一点都不拘谨了,他的眼里,王爷也不过一个普通的迈向年老的男人而已。
这个男人经历过更多的故事,现在还在创造着故事,他左右着很多人的命运,也被命运左右着。
王爷给他倒一杯酒。
朱由检拿过酒壶,给王爷满上。
“这是我们爷俩第一次在一起单独吃饭。”王爷道。
朱由检道:“这是我的荣幸。”
王爷道:“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够交交心,不要生分。”
朱由检道:“是的。”
王爷笑笑,他一笑,眼角的皱纹就深很多。
对于野心家来说,也许最怕的就是渐渐的老,因为老迈导致身体技能渐渐退化,退化到人生的乐趣越来越少、甚至连最爱的野心都会变的淡化。
这也是很多人为什么年轻的时候野心勃勃,年纪老了,就变的柔和的缘故吧?
但王爷不服老!
所以但凡一切都有意外。
“喝酒。”王爷变的很和蔼。
喝酒是件愉快的事情,对爱喝酒的来说。
朱由检就爱喝酒,不但爱喝酒,一切人经常喝的东西他几乎都能喝,其实这是个好习惯,因为据说能喝的人,比能吃的人要长寿。
朱由检虽然爱喝酒,但不酗酒,酗酒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所以爱酗酒的人,最好永远不要喝酒。
但男人的应酬怎么能没有酒?
两个人连着碰了三杯。
“你的酒量不错。”王爷道。
“过奖了,和王爷比起来,差的远呢。”朱由检道。
王爷呵呵一笑,道:“再叫王爷就生疏了,你是不是应该换换称呼?”
朱由检道:“那••••••喊你父王?是不是应该这样称呼?”
王爷道:“按照民间的说法,把女儿嫁给你,就是岳父了,岳父总也挂个父,所以你叫我父王,那是再正确不过的了。”
朱由检道:“那我就叫您父王?”
王爷点头道:“很好。”
难道喝酒就是为了攀攀关系?
当然,朱由检认为是自己高攀了,因为他是个冒牌货。
可是他这个冒牌货现在渐渐融入一个圈子:这个圈子的核心就是权利和富贵,朱由检在里面游刃有余,最起码现在是这样。
虽然里面处处是算计。
但朱由检怕算计吗?反正融入的圈子越多,应该对他越有利,所以娶公主、攀上王爷,他自然乐意。
他们喝酒当然有亲近的意思,因为如果是不想亲近,根本没有这场宴席的必要,王爷很忙:不管是忙着算计,还是忙着玩乐,总归是忙。
忙了,闲外的事情就没心情搭理,但和朱由检喝酒,显然也是他应该忙的一部分。
王爷道:“我决定六个女儿都嫁给你,所以自然也把你当儿子看了,你叫我父王一点都没错。”
朱由检道:“父王说的是。”
娶了人家的女儿,叫人家一声父亲,这才是应该的。
合作终究是合作,所以他从来不喊沈半城父亲,事实上沈半城自己的亲儿子,也从来不喊他父亲。
沈半城的心里,有没有这样的悲哀?
朱由检不知道,但他想一定会有的。
朱由检喊王爷一声‘父王’,王爷很高兴,他说道:“等我做了皇帝,以后就是父皇了,你知道我没有儿子,所以你就是下一个皇帝。”
朱由检虽然爱权利、也爱富贵,可是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拥有、什么时候该知足,王爷这么说,何尝不是再试探他?所以朱由检道:“父王,我不是做皇帝的料,所以从来不奢望这些,再说父王要长命百岁,一定可以做个好皇帝。”
王爷对朱由检的回答似乎很满意,不管是真满意也罢、还是假满意也罢,总之他点了点头,勉励道:“什么都是慢慢学习的,其实任何位置你想着难,等登上去了,也无非就是那么回事。”
朱由检道:“父王说的是,父王雄才大略,一定可以做个千古一帝的。”
王爷叹道:“千古一帝不敢说,但把我刘家天下治理到繁荣昌盛,终归是我的梦想。”
这又和朱由检从民间听到的王爷有大大的区别的,所以他一时间有些沉默,王爷笑道:“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个坏人,不是好王爷,难道能当成好皇帝?”
朱由检摇摇头,道:“我没这么想。”
即使这么想,也不能说。
因为在权利的刀剑上走着,慎言,是最基本的原则。
王爷道:“不管你有没有这么想,我想告诉你的是:人的身份变了,梦想就会变,你说是不是?”
朱由检认为他说的对,身份变了,想法就会变,拿他朱由检来说,流浪的日子只是想吃饱饭、想有个地方遮雨,可是荣华富贵来了,想的又不一样,开始想在这富贵中自保,再想不失去这富贵,现在不是想着更上一层吗?最起码不再受沈半城的威胁,所以身份呵、处境呵,都在改变一个人。
朱由检回答:“是。”
王爷的酒杯空了,朱由检给倒上,然后把自己的也满上。
王爷道:“咱们干。”
朱由检道:“父王,在这么喝下去,我们要喝醉了。”
王爷笑道:“醉了好,醉了咱们不正好说说醉话吗?醉话是当不得真的,所以如果一会我说了醉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看来,今天晚上王爷的宴席的目的要来了,朱由检道:“好,父王,那咱们干!”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