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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说寸草不生的那家伙给我站出来
整个一早上,夏诺都不停的看着自己的手表,梁夏也是,他们俩像等待自己外出的丈夫回家一样,有时两个人同时看手表,分别用余光扫到对方,之后两个人尴尬而默契的笑着。但是在讲台上讲课的张帅却滔滔不绝的讲着。那两个空位似乎就没有看到。
课后,梁夏和夏诺没有根据的担心着他们俩,有时都想到了报警,去问他们宿舍的,他们宿舍也说不知道,两个人着急就找到了张帅。
“老师,左政和一哲不见了。”夏诺着急的说,把夏诺刚准备说的话憋回去了。
“嗯,我知道呀。”张帅拿起杯子喝一口水润了润嗓子。
“那您不着急么?”夏诺这次抢先说道,把梁夏的话憋回去了。
“着急什么呀,寒心还来不及呢?你们看,这是林一哲早上发来的短信,说他们上午出去散散心,中午就回来了。”夏诺和梁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并且以小女生的口吻说道等他们回来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们,他们俩在一块说这话的时候像是一朵姐妹花,并且这朵姐妹花插在了兄弟牛粪上。
中午放了学,一哲和左政按时回到了学校,一哲也及时给张帅回了短信。回宿舍的路上听见楼道里吵吵嚷嚷,越走进宿舍声音越清晰,像是在打架,还是从左政的宿舍发出的。左政和一哲俩人相视一对,迅速的跑到了宿舍,里面已经围的水泄不通。
左政挤进去后发现一堆人正在拳打脚踢着同一个人,那个人叫韩虎,是和左政同一个宿舍的,左政在拳头中扶起韩虎,站起来一拳甩到带头的那个人脸上。这时一哲也挤进去了,三个人站一块形成三头六臂的姿势。带头的那个人捂着流血的鼻子,混乱中看清了彼此的脸,带头的就是程皓。
“你妈的,上次老子没和你计较,这次你又来惹老子,给我打。”程皓准备动手。
“保卫处的来了!保卫处的来了,散了散了。”外面放风的通知宿舍里。
“你等着,老子新账老账一起算。”程皓等着眼睛威胁到。左政更加愤怒,想到小玉和这种人在一起,心里又酸又疼,恨不得现在就把程皓活生生的撕了,就像手撕鬼子那样。
保卫处的人来了也只是形式上的了解了一下清空,形式上的说了句要和同学和睦相处之类的,因为没有出血,或者说血没有留在现场,保卫处的也就没那么多事。
“韩虎他们为什么打你?”左政问道,话里带有些仗义的味道。
“奶奶的,就看他一天不顺眼,聊聊这个女孩聊聊那个的,还染着黄毛叼着烟,啊,呸,今天上午他撩咱们班的刘佩,我看不下去,给了他一拳,之后就这样了,呸!”韩虎愤愤的说到,韩虎个子高大,微胖,面相老实。人如其名。又憨又虎。“老子在南城还没有怕过谁。谢谢你今天出手相救,以后我就叫你老大了!”韩虎慷慨的说道,江湖气息十足。
“你是南城的?好说好说,你老大我也是南城的。”左政双手相抱,江湖气息更加十足。“刘佩?你和刘佩啥关系?也是南城的?”
“这个俺不知道,但是俺就不想有人欺负刘佩。”韩虎将老子改说成了俺,脸通红通红的,“就比如上次吧,写匿名印象的时候,俺就很生气,说‘锃光瓦亮脑门寸草不生’的那个,给俺站出来,看俺不揍扁他”韩虎握紧拳头。
左政凑近摸了摸韩虎硕大的拳头,“算了算了,都是好汉,这点小事弟弟又何必耿耿于怀呢?”旁边的一哲边摸鼻子边笑,左政撇了一哲一眼,意思是“别笑了,忍住。”
程皓最近也没有再去过他们班,只是韩虎有些蠢蠢欲动,上课时,脸一会红一会白,像变脸似的。韩虎在最后一排叫着老大老大,左政回过头,韩虎把一团纸在眼前晃晃扔给左政。看完左政就笑了,趴在桌上哈哈大笑,梁夏不耐烦的踢了他腿,发神经了!左政边笑边把纸团递给梁夏,她看后严肃的瞪着左政,有你这么当老大的么?之后也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韩虎给刘佩写了一封情书,结果刘佩看都没看留给张帅了,韩虎是匿名写的,用的纸也都是普通本子上随手撕下来的。
下课后韩虎跑到左政座位旁边悄悄咪咪像做贼一样问左政,大哥嫂子怎么办?左政说别瞎叫,梁夏说随便叫别拘束。一哲和夏诺也凑过来。
“这事好办,待会我给他说,瞧你那胆儿,这种事情就要当面说清楚。写什么情书,幼稚。看你老大的吧!”左政昂首挺胸,拍着胸脯。
“啧啧啧,也不知道谁,匿名写的人家锃光瓦亮的脑门还寸草不生,到现在也不敢给人家道歉。”梁夏摇摇头嘲讽道。
“老大,那是你写的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刘佩呢?”韩虎恍然大悟。几个人的笑声使左政处于尴尬和难为情的境地。
“你还教训起我来了,行行行,老大帮你打探敌情。就当是那什么了。”左政走向刘佩的座位,一屁股坐在她的课桌上。“刘佩,是吧?”像个小混混。
“嗯。”刘佩的声音文文弱弱,左政的鸡皮疙瘩从脚趾到头皮瞬间蔓延,每一个关节处都被软化,差点没趴倒在刘佩的课桌上。
“是个柔妹子啊,他妈的以柔克刚啊,韩虎呀韩虎,挂不得呢。”左政心里想。左政悄悄地从桌子上慢慢滑下来,“内个,你那天给张帅交了一封清楚是吧,其实……”左政还没有说完就被刘佩打断了,“我没有交呀。”她的声音还是很柔和,左政用质问的眼神瞪着韩虎,意思是“大虎你耍我?”韩虎连头带手摇的像一个拨浪鼓。
刘佩眼神转了转,“哦~那是情书呀,我还以为是二班程皓写的……我弄错了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你写的情书?”
左政哈哈大笑,前仰后合,“不是不是你弄错了。”在一角的梁夏他们看着左政和刘佩聊的有说有笑,“我看左政早把你的事忘到脑后了,大虎去,抽他。”梁夏愤愤的说,两个鼻孔像牛一样的出气。
“俺,俺不敢。”看着韩虎老实本分的样子,梁夏又气愤又欣慰。一哲拿了一节粉笔头扔出一个抛物线,砸到左政的后脑勺,一哲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将重点!”对着手表指了指,“快上课了。”
左政看了看表,直切主题,“那封情书是我兄弟韩虎写的,我兄弟看上你了。”
“可是我已经有对象了,我们是一起的,从小长大,小学就好了,他是三班的薛宇文。”声音还是很柔弱,左政鼻子酸酸的,收起了笑容,羡慕的看着刘佩,嘟囔了一句“什么破名,学语文!”
“什么?”刘佩没有听清。
“没什么,算了,你们好好的,会给我兄弟说。”左政默默的回到座位上。脸色阴沉。
“怎么了?”夏诺的声音和刘佩有些像,只不过话语中有些胆小和细心。左政没有看夏诺,转过头对韩虎说,“算了,人家有对象,来日方长,从长计议吧。”他无奈的看看韩虎又补充道“别从长计议了,打消这个念头吧,人家俩好好着呢。别做那种人。”
哪种人?左政也不太明白。在他心里打扰就是可耻的,破坏就是罪恶的。可能是刘佩的过往使他再度伤心,走两步退一步的伤感使他苦不堪言。
左政没有在理会韩虎,一哲边推着边安慰,让韩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小会议散场了。“政政,会过去的。”夏诺对左政一个微笑,似乎已经知道刘佩对左政说了什么。
上课时,左政没有在发呆,而是拼命的刷题,情场失意,考场得意,他在初中便开始体会。无法得到的失去,近在眼前却是牵挂。
初中生刚刚进出青春期,一哲说青春期的初级阶段是可笑的,喜欢找存在感,大声怪叫,使之引起注意,填补空虚,声音刺耳的使人反胃,使怪叫者卑微渺小,愚蠢。声音缠绕在空气里,腐烂在灵魂中。左政说你有些老成,和你在一块可以使我年龄迅速增长十岁,自己的寿命减少十年。一哲说他只是喜欢安静,安静时一种美,也是一种美德。左政说那死人充满了美和美德。
一哲说是的,只是长时间的睡着,睡美人。
左政说首先需要是美人。
轻浮!
寄宿的生活使人度日如年,其作用是非常的想念家,还有家里做的饭,更进一步的证实了距离产生美这句话,第一次和家人分开的时间超过一个星期,父母便会亲切的使自己像个客人,反而有种不好意思,这就是学校的目的吧。而然每次在上学的时候又会依依不舍的离开,不舍得原因只是不愿意去学校罢了。久而久之就会达成一个效应——在家想着学校,在学校想着家,就好比别人碗里永远是最好吃的。
放星期那天,学校可以说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本来不用接送的也开着车早早的来到了学校,把学校围的是水泄不通。左政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心里都慎得慌。于是他们准备晚一些再回,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再出去,这一点深得一哲的同意。
“老大,要不我送送刘佩吧!”大虎和夏诺梁夏也都在等着人散了才走。
“大虎你还是别送了,我们一会一起跟着。”左政无奈的说,大虎有些失望,身体看上去很疲惫。他在教室窗户口看着刘佩慢慢的走出校门,身边还跟着三班的薛宇文。大虎慢慢回过头,心脏已经别泪水淹没,然而并没有从眼眶中溢出,把眼睛憋得通红。